第十五集 跟我混,挨电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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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彬饰演金永贝
只有这些愚蠢的人存在才能显出我的英明。
——叶可文格言
叶可文自从小花园一役后,就像现在的明星一样,身价倍增,忽然之间就传遍了整个校园,叶可文带领三班抵抗一班神帮运动搞得就像当年陈胜吴广大泽乡起义一样轰动,也惊动了老师和校长。谁都没想到一个小姐的儿子竟然又这样大的举动,而且还这么嚣张。不过还是没人来管这个事情,对于这个事情杨校长的理由是——谁得天下都一样,关键要纳贡。老师给予的理由是——干架在校外,非我职责所在。因此,叶可文带领三班红极一时,也是家喻户晓的人物。
听说三班群起而攻打得一班神帮屁滚尿流,而且从今以后再也不用交保护费了,这倒是给四班的学生们提了一个醒儿,于是乎,他们也想照着叶可文的路数走,也来个陈胜吴广大泽乡式的起义。
当时四班的班长叫肖勇,父亲肖一龙原本是抗美援朝少数人中完整无缺活着回来的老兵之一,可是却因为文化大革命时被批判成军阀罪名,以至于家道中落,到现在都没给平反。当年他老爹被批斗的时候,他的母亲给他老爹送饭,金黄色的茬子面汤里泛着油花,就因为里面泛着油花,被红卫兵狠狠的毒打了一番,说她纵容军阀作风,那便是对**有反叛行为,被打了之后就一病不起,直到驾鹤那天,肖勇才3岁。长大后肖勇看似很老实巴交的,其实内心里是个十足的愤青,一直被一班神帮欺压,一看到叶可文已经揭竿而起,于是经过多方面的打探,得到了叶可文“揭竿起义”的他自认为是第一手的资料,实际上都被很多嘴巴给添油加醋搞了很多东西在里面,差点把叶可文说成是金庸笔下的萧峰。
经过一番严谨的计划和思量,总结了叶可文的“成功”之道,也计划“神帮”收保护费时候,揭竿而起!为了这事,肖勇一宿都没睡好,思量了好多种结果,经过排除法之后得出的两种结果就是,要么把他们干倒;要么他们被我干倒。很显然,肖勇的确很“骁勇”,不过他这个“骁勇”是体现在阿Q精神上的。
终于等来了第二个星期,该是收保护费的时候啦,肖勇暗自告诉自己,不紧张!只见门开了,走进一个很胖很圆的家伙,肖勇认得他,他是神帮的一个打手叫肥子,肖勇的瞳孔开始急剧的收缩,紧紧盯着门口,双手死死的抓紧了裤腿子,汗水从手臂上的毛细孔里冒了出来。
四班的门口,第二个是金永贝,是个朝鲜族人,第三个是……直到进来的第8个人,肖勇额头上的汗水开始排队往下流,各种结果都想过了,唯独在对方人数上没想过,暗自告诉自己——失算了……
可是计划都计划好了,为了这事,连觉都没睡好,不干的话白瞎这个机会了,干!怕他干屁!肖勇告诉自己。很快他们几个人就收到了他那里,肖勇将书包放进桌堂子里,没有说话!
“操,撒楞利索地(东北话:快点)!把钱叫出来!”肥子大声咒骂道。
“交你个粑粑。”肖勇硬着头皮说道,后背已经是冷汗一身了。
“我操?哈哈,好样的,你以为你是叶可文呢!难道你不怕我?”肥子满脸的肥肉随着笑容绽放的就像一朵白色牡丹。
“我—不—怕!(周星驰《功夫》里经典台词语气)”肖勇一字一顿道,这下连裤兜子都湿透了。
“给我上。”肥子挥手的瞬间,浑身的肉颤抖了N次。
一个小子冲上来就是一脚,将肖勇踹到在地,这镜头倒是从了肖勇的计划,一切都是按照叶可文那天按部就班“翻拍”的。肖勇暗自窃喜,只要你按着我的计划来就好!肖勇起身就是一炮子打在肥子脸上,震得肥子脸蛋子都跟着荡起一层“波纹”。这炮子打出去就心生悔意——完了,操蛋了……
肖勇也只有这事算是预料准了,8个小子一起上来揍,揍得肖勇昏天黑地,不知东西。打得累了,扔下一句“中午在校门口等我!”才悻悻的离开。
肖勇艰难的爬起来,抹了抹鼻血,径直走到讲台上,青紫色的眼圈里那颗眼珠子还在冒着金星,肿起来的嘴角泛着殷红的血丝,**了几下后,大声说道:“操!老子打都给打了,害怕他们做个屁!”这话是他打他老爸当年对红卫兵说那句:“老子打美国佬都活着回来了,还怕他们做个屁!”翻版而来的。
台下的人没有说话。
“从今天起,我们也要走叶可文路线,将抵抗进行到底!”肖勇高声呼喊。
台下依旧是一个字——静。
肖勇干咳两声,示意应该给点掌声或者欢呼声什么的,无奈与台下的同学不予支持,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按照已经不是计划的计划进行:“跟我一起混的,以后不用再受欺负,不跟我混的,该干嘛干嘛去!”
“好!”终于有个人鼓掌了,这话有点叫肖勇有些眉飞色舞,鼓掌的小子又说:“不过我没听清你说什么。”原来那小子叫聋三,家里3个孩子,大儿子叫傻老大,有点弱智,比大华强不到哪去;老二叫瞎老二,是个近视,不带眼镜能把狗屎当麻花的主;到他了算是最好的了,却耳朵有点背,所以叫聋三。
“跟神帮干到底!干他娘的!”肖勇忍住吐血的**,大声呼喊道!紧接着一本大书拍在肖勇脑袋上,把肖勇打得一愣。

“小破孩儿,不学好,学人家搞黑社会,就你这样的还当班长呢?给我出去罚站!”班主任来了好一会,就在背后站着来的,肖勇讲的有点入神,却没发现。
肖勇消逼停停的走出教室……
终于罚站到了中午,肖勇回到班级也从椅子上拆下一根木头棒子,走到讲台上,刚要说什么,却见已经又几个人开始拆椅子了,不禁感慨——这顿揍算是没白挨。
那一役,肖勇输的损失惨重,就因为神帮有了前车之鉴,同样的错误不能犯两次,到了小花园,看到神帮30多号人手握着比自己那根还粗还大的木头棒子,肖勇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了,同样的暗号喊起来之后,四班50多人愣是被30多的神帮份子打得头破血流,落荒而逃……
东施效颦的经典战役也同样在学校里流传开来,这在叶可文看来实在是愚蠢,但是叶可文的评语却是:“只有这些愚蠢的人存在才能显出自己的英明。”就像有懦弱的人才能让勇敢的人尽显威风一样。三班的兄弟们更加的明白了叶可文的重要领导意义,就连叫“文哥”都叫的有声有色,让叶可文感觉有点像王姐姐那娇媚的声音。
四班挨打了之后第二天,叶可文在班里趴在桌子上睡觉,哈喇子都恨不能流到碧清河里,上下课铃声响了不知道多少遍,跟嫦娥幽会的清梦依旧进行。
“文哥,文哥,醒醒,醒醒啊!”胖子推着叶可文的胳膊催促。
“恩……”叶可文还处于半睡半醒状态。
“文哥,有人找你!”胖子语调有些颤抖,生怕把文哥惹急眼了揍他一顿。
“谁?谁找我?是不是倩倩回来了?”叶可文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站起来抓着胖子就问。
“不是,文哥,是他们!”胖子战战兢兢的说,眼前的文哥似乎就像看见美女的**惯犯一样,心里不免有些害怕——文哥是不是喜好那口儿?
顺着胖子手指的方向看见班级里挤满了黑压压一片人海,原本宽敞的教室显得有些拥挤不堪,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原来不是看错了,是真的!还有几个是四班的学生,叶可文还算认识。知道不是倩倩回来,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厉声问道:“你们嘎哈来了(东北话:干什么)!”
四班的学生一看到叶可文眼中有种猛兽的光彩,不禁同时感慨道——娘的,文哥真不是盖的。
肖勇走了过来,卑躬屈膝的说道:“文哥,文哥果然是英雄豪杰,光是那份气势就非是常人所及,小弟肖勇,久闻文哥大名……”
“挑重点的说。”一系列的高帽子算是没戴成,叶可文出入烟花之地,岂还不知人情世故?
肖勇尴尬至极,干笑两声,唯唯诺诺的说:“我们都是四班的兄弟,我们经受‘神帮’迫害已久,无论从精神上还是**上都深受……”
“少JB跟我俩整没用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要不就全撂倒!胖子,抄家伙!”叶可文有点不耐烦了,本来在梦里梦见了跟赵倩倩亲嘴的时候,却被叫醒了,哪还能不来气的?
“哎,哎,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肖勇自然知道惹恼了文哥没好果子吃,拉住一旁准备抄“家伙”的胖子,赔笑道:“文哥,我们想跟你混,不想再受到神帮的迫害。”感情肖勇是把神帮当成了旧社会的地主土豪了。
“跟我混?”叶可文疑惑道,难不成是自己听错了?这才几天,就有人上赶着要跟自己混?
“是啊,文哥,我们兄弟们都想跟文哥混!”肖勇回头对四班兄弟们厉声说道:“还不快叫文哥!”
“文哥好!”黑压压一片人一起鞠躬问好,看样子好像还排列了很久一样整齐。
“操,跟我混,挨电棍!”叶可文坐了下来缓缓说道。
“那是我们的荣幸。”自从那一役之后,不知道是棒子抡的还是拳头打的,肖勇变得聪明机灵了许多。
“明天,你们班每人3毛钱,交齐之后再说!”叶可文本来心情就不好,提出了这样一个条件之后,就不耐烦的走了出去。
“这,这,胖哥,你看看这事……”肖勇有点蒙了,来投靠文哥就是为了不用交保护费,这到头来这文哥比神帮还多要了1毛钱,下手比神帮还要“黑”,忙拉住胖子,一脸的求助相。
“文哥说三毛就三毛,文哥是我们的掌柜的,文哥说话就是好使。”胖子伸出了三个手指头晃了晃,也走了出去。
肖勇愣在当场蒙登了。
“行啦,回去集钱去吧,都走,都走,快点!他妈的快点!”几个三班的兄弟大声训斥道,有了文哥带头,三班的兄弟们渐渐的在学校里也敢大声说话了,开始喜欢上了嚣张的感觉。
“走吧!”肖勇哀叹一声,带着兄弟们无奈了离开了,那背影就像七八十岁的老头一样步履蹒跚。
……
“文哥,倩倩是谁?”经常跟在文哥身边,胖子现在跟文哥的关系不是那么冷淡了,胖子知道文哥虽然嘴上很损,但是对兄弟却很好,胖子便笑嘻嘻的打探文哥的**。
叶可文站在操场上,仰望着天空,几多幽幽的白云飘过,刺眼的阳光努力的想闭合文哥的眼睛,文哥低下头说:“你们未来的嫂子。”说完,忽然脑海里又想到了王姐姐的身影,便补充道:“之一。”然后就走向了厕所。
“嫂子?之一?”胖子反映有些慢,念叨几声后才明白其中的含义,不禁自言自语:“文哥就是文哥,一出手就是这么不同凡响,真没跟错人!哎!文哥,等等我!”胖子朝厕所跑去,在金黄色的黄沙操场上留下一股尘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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