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叶可文的小学生涯【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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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跑完三千米能追到你,那我宁愿跑三万米娶你过门!
——叶可文最想跟赵倩倩说的话叶可文倒是上学去了,可急坏了大华,最后叶欣看着可怜,反正都是免费做,倒不如再求个人情,于是大华也跟叶可文上学去了。当时这个事情震惊了整个东丸区,任谁都不会想到大华都能上学,这就跟看见老鼠追猫、母猪上树、老虎吃竹笋、熊猫啃骨头一样稀奇,其实这事本来是不能办成的,杨大炬再傻逼也不能整个弱智孩子到学校里上学,关键是叶欣伺候的好,将杨大炬一瞬间就便成了小**了,所以才一口应诺。结果,引起的轰动使得他得到了市里的嘉奖,说他为了四化建设做出了很大贡献,一视同仁的胸襟是值得敬佩的,不愧为优秀**员等等。
其实叶可文整个小学生涯倒也没啥大事请,在这里只要大概的说一下就好了。
电机小学教学楼就一个,3层来高歪歪斜斜的有点像炮楼,或许就是当年小日本鬼子留下的纪念被改造的,谁知道呢。到了电机小学之后叶可文才知道原来赵倩倩也在这里上学,正好是同一个年级的,这可乐坏了这哥俩,成天下课了第一件事就去找赵倩倩玩。结果有一次大华受到一些坏心眼的同学怂恿,傻得咧的跑进了女厕所去找赵倩倩去了,那是他人生中的一次进女厕所,倒也没啥感觉,这辈子他都没明白好端端的一个厕所怎么就不让他进了呢?
“赵倩倩大妈!”大华一直没忘了这个名字,进了女厕所就扯开那破锣的嗓子在里面大叫:“赵倩倩大妈,大华,大华来找你玩,咦?你们叫唤什么啊?大华又不找你们玩,别叫啊,跑什么啊?”
最后大华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颤颤巍巍的赵倩倩,泪水里充满了惊恐,惊讶的看着大华。
“啊!!!!!!!!!!!!!!”高几个音的分贝是摸不准了,反正把大华震的耳朵是嗡嗡作响的。
于是,大华就被开除了,整个东丸区的人都在议论——傻子就是傻子,穿的龙袍也是个乞丐!
被开除了的大华一直都想不明白,好好的,怎么就不让他上学了呢?还整天背着母亲给做的单肩挎包上学,却被打更老头拒之门外,最后只得在学校门口徘徊,大声的叫着叶可文的名字,大声的哭泣。
“大德,他们,他们不让大华进去,呜呜~大德……”
叶可文闻声赶了过来,两个人隔着大铁门,一道道的铁栏杆看着就像监狱的笼子,大华双手抓着栏杆,泪流满面的样子就像深痛忏悔罪犯,叶可文透过栏杆抓着大华肩膀的样子就像思念罪犯的亲人,忽然搞得像是校园探监一样滑稽。
“大华,大哥对不住你,让你不能上学了。”叶可文鼻子有点发酸。
“大德,大华,大华要跟你玩,他们不让大华跟你玩……”大华哭哭咧咧的,搞得路人不禁侧目,边走边说——看,那不是傻大华嘛!
“等我,大哥放学找你玩。”叶可文听见老师在操场朝自己大喊大叫,不得不走了,特意叮嘱道:“大华等我放学!”
“大德!大德!大德!呜呜……”大华趴在栏杆上哭喊着……
大华果然在放学后等到了叶可文,对于那些远远遁走的女同学嗤之以鼻,对于那些指指点点的男同学们更是满不在乎,大华在乎的就是他的大德。每天中午的时候,叶可文跟大华一起蹲在路边吃带的饭菜,下午放学了一起玩到天黑,两个人的生活倒也是其乐融融。
叶可文小学的功课很好,好到全年级前几名的样子,算术和语文,这些简单的东西对于叶可文来说简直就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只是叶可文的思路绝对的不一样,这点尤其是体现在母语文化上,一次语文课,语文老师让叶可文用“精神饱满”造句,于是叶可文站起来回答道:“他们精神饱满的进去,然后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出来。”
语文老师顿时吐血……
一次写作文的时候,要求写《我的母亲》,叶可文开头第一句话就是——我的母亲是个舞厅小姐……语文老师看过之后才知道眼前这孩子挺不容易的,所以对于曾经那个“阳痿的茄子”造句方式给予了非常大的理解。从那时候起,语文老师就对叶可文格外的好,毕竟女人的心都是水做的,软的很,看到叶可文的生活背景之后,那感觉就要恨不能自己当他的妈。
其他的课程当时还有时事(政治),其实当时的时事课就类似于新闻课,将近半年来的国家大事编辑成课程然后教给学生们,叶可文还记得79年的时候中国好像跟一个叫越南的国家打了起来,叶可文还自认为热血的想要参军,被叶欣狠狠的骂了一顿才知道原来那叫战争不是打架,后来有一年学校号召全校学生集体向“最可爱的人”募捐个人用品,例如一些手帕、打火机、袜子或者一些药品和写给解放军叔叔的心里话等等,当时全班的同学们有送锅的、送碗的、送围脖、送袜子等等,叶可文记得当时自己送的是一个手帕,他在里面包了一个未开封的保险套,他认为解放军叔叔一定会用得上的,于是看着自己的礼物邮走了,叶可文心里可高兴了。~~~~~~~~战争是残酷的,叶可文后来才知道这个道理,战争的残害性要远远超过小流氓打架,当然也不能相提并论。叶可文经常在舞厅里听见有人议论谁家谁谁谁死在了越南,谁家谁谁谁尸体找不到了等等,这些消息成天在各家各户流传,可想而知这就是战争,它可不会在乎你是不是个富翁,也不会在乎你的家庭有多么糟糕,更不在乎你是不是好人,它只在乎你是否会打仗,只有会打仗的人才会在战场上生存。
中国的军队在文革过后就开始走向了下坡路,因为上山下乡是当时年轻人的噩梦,于是多数的纨绔子弟们仗着家里的门道儿和关系都到了部队参军,为的就是想要躲避上山下乡政策,却万万没有想到,小平爷爷一个指令,要以实战练军,然后南边又有越南挑衅,终于战争打响了,那些只知道吃喝玩乐享福的纨绔子弟兵们要是能活着回来,那就证明是祖上积德了。要不也不能有《高山上的花环》那个走后门走到战场上的电影;叶可文那时候还小,但是他一直想自己会变成奋勇杀敌的英雄,脑海里一直闪烁着一个经典的画面:几个猥琐的日本鬼子喊着:八嘎压路!却被叶可文一个大砍刀全部灭掉,然后自己将红旗插在黄土高坡上,然后被子弹打死,临死前再交给连长一点党费啥的。很显然,叶可文当时对看电影看的很入迷……

外语课在当时又苏联语和日本语,当时的决定你学习哪一门外语的是你的班级而不是你自己,正好当时叶可文所在的班级是学习日语的,叶可文到现在都搞不明白,好好的学什么日语呢?那不是提倡日本文化了嘛,所以,叶可文整个小学最讨厌的就是日语课,除了“八嘎压路”,就没学会别的东西。
其实叶可文最喜欢上的课是劳动课,因为当时的学校是属于生产型学校,要靠一些附加的生产厂家提供学习保障金,所以劳动课的时候,就会有一台解放车拉着学生们到厂子里挖土、种花、种菜、摘果、包装食品等等,叶可文最喜欢就是包装食品,当时包装的是康乐果(不知道现在还有谁会记得那东西),黄色的苞米混着黏米等粮食倒进巨大的机器里,轰隆隆的声音过后,就会变成粑粑一样的黄色康乐果从另一面的洞子里拉出来,叶可文一边缠成各种形状一边往嘴里塞,有的吃又有的玩,叶可文当时的梦想就是能拥有一台这样的“拉粑粑”机器。
在整个学校里,叶可文是唯一一个背着双肩书包的学生,文具盒、铅笔、算盘都是最新的,看的周围的同学哈喇子流了一地,就连老师都有些感到惊奇,这些东西在当时已经算是稀罕货了,当时学习本在一般家庭里要正反两面用;铅笔用到铅笔头时用小刀剥开,拿出里面的笔芯,在找一段细木棍塞到里面,这样就又成了一根铅笔了。当时全国的形式是“节约光荣,浪费可耻。”说白了就是当时综合国力比较弱,人民生活比较穷。拥有的这些难免让叶可文自我感觉良好,在同学眼里倒也能抬起头来,不用再受欺负了。
每年开运动会的时候,是叶可文最高兴的日子,因为叶可文会看见赵倩倩高兴时蹦起来,欢呼的样子。
那样子真美!叶可文认为。
到了小学三年级,赵倩倩跟叶可文说:“今年运动会你参加吗?”
“没,不知道报什么项目。”叶可文有些意外。
“报3000米长跑吧!时间长,还能让我看见你跑步的样子。”赵倩倩天真的蹦到叶可文面前,梳起来的马尾辫在脑后也跟着蹦跳起来。
“短跑不也一样嘛,100米、200米,你不是也能看见我跑步的样子。”说实话,叶可文对于长跑确实没底,哪像短跑一股烟就完事了,长跑可是个很累人的活啊!
“不行,短跑,枪声一响人就到终点了,啥都看不到了。”赵倩倩扯着叶可文的袖子(那时候男女关系很讲究,不能随便牵手的),嘟起嘴说:“好不好,3000米,好不好嘛!”
“你喜欢我跑3000米?”叶可文感觉俩腿开始打摆子了。
“恩,好不好嘛~”最后这句话貌似比那孙悟空的金箍棒还好使,看样子都能抽碎花岗岩了。
“好!”叶可文少有的突发了一股豪气。
“真的!叶可文,就知道你对我好!”赵倩倩也少有的忽然拉起了叶可文的小手,高兴的蹦了起来,那样子都叫叶可文看呆了。过了一会才想起来,急忙松开小手,紧忙往四周看了两下,小声说:“我回家了,再见。”脸红的就像傍晚天边的红霞。
叶可文愣愣的看着赵倩倩跑远的身影,心里难免有按耐不住的欣喜,但是最后理智战胜了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说:“3000米啊!咋跑啊?”……
到了开运动会那天,叶可文穿着小小的蓝色裤衩,一双王姐姐给买的白色回力运动鞋,白色的袜子就像蔚蓝的天空飘着的白云,看到赵倩倩跑了过来,不禁有些打怵,一会要是跑不好,那就操蛋了。
“叶可文,放心,你是最厉害的!有信心没?”小丫头笑着鼓励他。
“有!我至少扣第二名2圈!”叶可文说完就后悔了,这话说的也太他妈大了,咋就在她面前自己就管不住嘴呢?
“恩,我看着你,我就看着你!”丫头的执着的看着叶可文说道,美丽的眼神里尽是爱慕。
“恩,我去站位置了。”叶可文晃晃悠悠的(腿在打摆子)来到跑道上,是最外圈的位置,叶可文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感觉心跳的就像河水里翻腾的鲤鱼。
怎么他妈跑啊?第一次跑要扣第二名两圈,我这回可操蛋了……叶可文心里不免一阵唏嘘。“嘭!”一声枪响,吓了叶可文一大跳,别人都跑出去了,才想起来——我操,咋都不等我?
叶可文把心一横,去他妈的,爱咋咋地吧,跑死拉倒!想到这里,也“噌”的一股烟射了出去……
200米一圈的跑道要跑15圈,叶可文跑到第5圈的时候已经开始感到不行了,肺子里像是着火了一样,呼吸太困难了,真他妈不想跑了,叶可文心想。可是一看到赵倩倩兴高采烈的为自己呐喊,就能想到赵倩倩那满是期待的眼神,无奈了,叶可文暗自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跑3000米了,拼了吧,没有放弃,他一直都在跑着,到了第八圈的时候,叶可文忽然感觉自己好多了,连步伐也变大了,而且呼吸不困难了,感觉不跑都难受了的样子,就跟吃了汇仁肾宝和巨能钙一样牛逼,轻快地步子很快就追到了第二名的位置,却一下傻眼了。
面前的第一名一共俩人,这俩人倒是挺好,并排跑着,并没有谁要超谁的意思,样子还很自在悠闲,叶可文不禁懊恼,自己为啥要说扣第二名至少2圈的鬼话呢?这他妈是俩人,要是自己超过他们俩了,那第二名不就有俩人了吗,那不就代表自己要扣4圈?真他妈操蛋!叶可文朝地上吐了口吐沫,猛猛的超了过去,引来了赵倩倩高声呐喊……
那次的结果很突然,就连叶可文自己都没想到,到了终点的时候居然真的扣过了第二名4圈半,赵倩倩高兴的大呼小叫的,大叫着叶可文,你真棒之类的话,那架势貌似就要把叶可文就地按倒要“正法”了。
叶可文摸摸脑袋,乐呵呵的说:“没啥,3000米太短了。”可拉JB倒吧,叶可文啊叶可文,又说大话了!叶可文心里暗自大骂,偷偷朝羞涩的赵倩倩瞄了一眼,见到她根本没在意刚才说什么了,一脸的意淫相,这才长呼一口气,放下心来……
这B货脸真大!旁边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老师暗自说道,不过还真是个体育生的苗子,3000米跑14分36秒,有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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