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低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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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大家知道鲍伯在托尼身上碰了一鼻子灰后,三年来,再没有人尝试和托尼套近乎,托尼显得更加孤僻,更加不合群,每一个有他出现的地方,总是笼罩着一层莫名的神秘气氛
校方曾经因个别学生的疑虑而调查过托尼,然而,调查结果是,托尼不仅学习成绩十分优秀,在各种比赛中有不凡表现,而且,生活有规律,并无任何违反校规的行为。
之后,学校再也没有找过托尼任何麻烦,觉得他不过是因为过于投入学习,而被同学误解罢了,历史上有许多这样的科学家,他们有天才的大脑,却不擅长与人打交道:往往正是这些人能够推动人类文明向前发展。
就这样,三年时间在平静中轻轻流淌,这段宝贵的时间,托尼表现优异,他拿到过全校编程大赛冠军,州大学生编程比赛冠军,但他没有去参加全国比赛,因为他觉得没有去的必要,托尼在数的造诣,令许多数学教授惊异不已。
托尼从来不参加任何形式的颁奖典礼,没有人看见他出现在任何与他有关的公共聚会上,恐怕整个学校都找不到比他更低调的人了。
向来,因为托尼不去领奖,所以就由他的导师代领。一开始,他的导师还有些不满,到后来几乎所有的奖项都是由他导师去代领。慢慢的,他的导师也不再计较,反而觉得,去不去现场领奖是托尼的自由,这说明托尼是个不重虚名的好学生,他将来肯定会取得不俗的成就。
经过三年大学生活,托尼竟养成了古怪打扮的习惯,古怪的打扮,再加上因长期作学问,而消瘦的身躯,布满血丝的双眼,蓬乱的头发,使他被同龄人犹如怪物一般看待。
不过,他很享受被人当作怪物的感觉,这样,他就能够完全不受干扰地作任何事情了,不需要舞会,不需要酒吧,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摧毁恐怖分子的大阴谋,为母亲报仇。
一天,机会来了,他在网上看到‘电脑人’计划融资的信息。
以去T实验室学习为目的,他第一次找他老爸沙克斯帮忙,虽然他从来没有原谅过沙克斯对他们母子的冷淡,也许正是因为沙克斯的冷淡,才会有那个绝望无助的夜晚,然而无论怎么样,他毕竟是自己的老爸。
托尼并不知道,他父亲沙克斯经营的华泰电子公司,一直秘密在为美军提供高端军用电子武器,与军方关系密切,所以才有后来一家遭受恐怖分子屠杀的事件,一旦知道,他就不会去找沙克斯了。
华泰是一家在美国历史久远,主营电子器材的公司,公司规模庞大,在世界五百强中长期处于前十,是电子制造行业的航空母舰。
托尼曾经找过沙克斯,询问为什么恐怖分子要袭击他家,沙克斯瞒着托尼,他不想让仇恨统治托尼,敌人太强大,他根本不想让托尼牵连进来,他只想把托尼放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远离危险。

“电脑人”计划一直由美方提供财力支持,托尼找他父亲帮忙,算是已经成功了一半,所以托尼一周内就通过了审批,被批准进入T人工智能实验室,如果是常人,这是不可能的。
言规正传……
在申请通过后的第一天,托尼穿着黑色正装,意气风发地走在前往T人工智能实验室的路上。
此时的他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已完全不见了之前的嬉皮士装扮,他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衣服打扮得干净整洁,面象英俊,内敛成熟,唯一不变的是他苍白无色的脸庞,以及黑色的眼框,让人觉得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太阳。
使用西蒙给他的身份卡,托尼顺利走进实验室大楼外厅。再往前进去,托尼感觉自己走进另一个世界。
通过一道道安检后,他看到一个类似生产机器人的车间,车间十分庞大,许多机器人在不停地运转。
背后响起系统女报声员的声音,“早上好,西蒙教授。”
托尼后面的一道金属门向上收起,西蒙出现在门的后面。
“西蒙教授,很高兴见到你。”
“看到你我也很高兴,不用拘束,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非常荣幸。”
见面招呼打过之后,西蒙带着托尼在迷宫式的房间和金属门间进进出出,最后,停在一个巨型安全门前。
托尼看到,在安全门右边有一个内凹的小房间,房间里摆放着一张纯白色小圆桌和一张纯白色小木椅。
西蒙说道:“这是我们这里的一个传统,所有新成员都要到里面的小木椅上坐会。”
托尼感到不解,但他没问什么。
西蒙走到小房间外窗处的一个激光扫描仪前,把眼睛对着一个扫描孔。
又响起女报声员的声音,“身份确认完毕,早上好,西蒙教授,请进。”
挡在小房间前的玻璃门向上收起。
西蒙向托尼招招手,“进来吧。”
西蒙在那张小椅子背部轻轻拍了一下。随后,椅子就像个刚睡醒的人,它的前部两椅脚向前伸直,椅背往后舒展,像是个人在伸懒腰,椅子在活动时,还发出骨骼“咯咯”的磨擦声。
椅子靠背转来转去,像在扭脖子,而后椅子开始说话了,声音是一个苍老的男音。
“啊哈,这次又是谁呀!”椅子边说话,边扭转头向着托尼,“嗯,一个天姿聪慧,充满悲伤往事的男子。”
托尼不由得心中一震,椅子仿佛能够看穿自己。
椅子绕着托尼跳了一圈,点点头,最后跳回到圆桌旁,说道:“赶紧开始吧!别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你只需坐到椅子上,然后把右手手掌上翻后放到圆桌上不动,很快就好了。”西蒙在旁边说道。
虽然满肚子狐惑,托尼还是走到椅子旁,轻轻坐下,椅子很柔软,坐起来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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