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决定成为奥汀麾下的第一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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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汀不是一个狠人,准确的说不是一个心里变态的人,相对于他的启蒙老师坦丁老吸血鬼口中的宗教裁判所里惩罚异端所用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刑罚,和一些黑暗生物为了逼供犯人释放的黑暗魔法,挖去葛士那一对眼珠子确实有些微不足道。他经常心理暗示,自己还很弱小,苟且偷生的寄人篱下好过被人大卸八块,对别人残忍些,自己才能活的更久些,而有的时候多上那一丁点奢侈的几秒便能成为永恒的存在。
“你挖了他的眼珠。”安东尼蠕动了喉咙,感觉嘴巴涩涩的发苦,处死一名贫民对于贵族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可是一名贵族的死可是令他足够的重视,手指握紧权杖警惕的望着安然自若的奥汀,他越发的感觉眼前始终笑眯眯的奥汀是一个恶魔,比约翰那个虚伪的家伙还要邪恶百倍。
“我只是挖了他的一双眼睛,剔除了他的傲慢原罪,葛士那子爵应该感谢我,将他与我主的距离又拉近了一步。”手中捻动两颗血淋淋的眼珠,看似漫不经心的解释道,那副只有顶礼膜拜神圣的上帝才会有的虔诚神情挂在脸颊。只是那对在手指间转动货真价实的眼珠子陪衬下显得狰狞和不伦不类。
“呃,奥汀神甫,或许你的话是对的。”渐渐的将戒心放下,安东尼苦笑道,不敢反驳也没有承认,模棱两可。对于奥汀的惊世骇俗他有了初步的免疫力,再者一个能轻易击碎光明结界的神职者想要取自己的性命,不说是探囊取物,但是也不是一件难事。
奥汀随便的招呼着安东尼,他发现葛士那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很小强的生命力和抗击打能力啊。”
安东尼隐约的听到奥汀喃喃自语一些他听不懂的话,接着一幕更加惊世骇俗的表演彻底倾覆了在场所有人的认识。
肢解。
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彻头彻尾的给分解了。比如捣聋耳膜让他不能听到声音,掰碎下巴让他不能说话,割掉了鼻子没有味觉,将身体三百六十五块骨骼尽数敲击粉碎,不能活动,一幅幅人间炼狱图荒唐却又真真实实的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撇断了最后一块骨头,奥汀微微冷笑,这个当初第一次见面就把自己当作弱小贱民的贵族少爷,当初如何的极度不待见自己,已经被蹂躏的体无完肤,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整个肢解过程相当娴熟,好像又回到了一年前塔罗兰伯爵锻炼自己的艰苦日子。套在手上的红色手套没有一丝血腥味道,当初从罗伯特十六得到的那副血红十字架夹层内便是这幅手套。
上帝之手是它的名字,最大的功效便是破除一切阶位在自己实力之下的圣光神术。
“呕——”意料中的呕吐终于出现了,大片的神甫们看着奥汀的眼神从害怕变成了敬畏,稀里哗啦的满地呕吐,更有不堪者已经昏厥过去。这群在温室里娇生惯养的金贵身体怎么能够接触到这么阴暗的东西,尽管他们也曾轻描淡写的处死一个或者两个贫民,但是如此近距离的与死亡擦肩而过,这是第一次。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睛内的奥汀眼神微微黯然,这群小姐少爷还真是脆弱。他低下头,只是默默的对自己说,你没有奢侈的时间让你去呕吐去适应,像狗一样的卑贱前进也好,只要在危险中进步,哪怕是一小步,都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五十步笑百步,你要做那迈出一百步的人,乃至一百零一步乃至更多。你的世界从穿越的那一刻就注定是崎岖,不要傻逼的认为避开就会无事,就好像人尽可夫的婊子想要从良,就好像战争狂人的本拉根想要和平。
安东尼终于和奥汀划出了一道无形的界限,他没有雄心豹子胆和一个自今都猜不透价值原则的屠夫并肩而行。他不认为奥汀的价值能够让他趟这趟浑水。他这样的人,放在泰坦帝国勾心斗角的官场,势力了些,功利了些,狡诈果断了些,都不如一些常年沉寂此道的老家伙到位,但是也只有从小培养,也只有如此才能在未来人生中,在这条颠簸不平的政治航船中左右逢源,打擦边球不至于溺水。

奥汀颇为自嘲的望着躲着自己远远的神甫们,即便是曾经某一时刻的战友同学,都会碍于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像躲瘟神一般隔离的很远,真正的朋友,是能够为自己两肋插刀的,所以上辈子的他从来不刻意的结交一些在你人生某些低谷时候不帮你一把的人,尽管他们没有落进下石,但是也没有雪中送炭。
走在宽敞的过道,望着所有神甫小心望着自己敬畏中夹杂着崇拜的眼神,他有些鹤立鸡群的特殊,一些女修女怯弱的眼睛中毫无敛息的射出某些莫名的目光,让他无谓的摇摇头。
不急不缓的一步一步行走,他的世界被大人物钳制,而只能偏激的在这些小人物的生活中找到一丝属于自己的规则,构建一些歧性却又理所当然的尊严,他没有慌乱,真的要为被某些大人物控制而感觉到悲哀,那他就真的悲哀了,一颗连做棋子的资格都没有的人,又怎么会明白,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无非就是大圈子里的小圈子,真的要画地为牢的走极端,人终究逃脱不了生老病死的噩运。
奥汀走到了早已经被打开的餐厅大门,忽然回头,那些几乎将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的少年神甫们都呀的一声散开,默默的低下头。
奥汀苦笑,淡淡的问道:“安东尼神甫,副校长的办公室在哪?”
“圣米歇尔校长的办公室在脉代奥神殿。”安东尼轻呼了一口气,回答道,很快就从最初的震撼中恢复过来,他在思考着奥汀这个人的结交性,或者是到底有多少利用价值。
余威仍存的奥汀点了点头,在踏出这间注定要载入脉代奥神学院学史的餐厅门前,大吼一声,邪魅的朝所有呼出一口重气如释重担的所有人道:“我是一个对光明神祗虔诚,而待人宽厚的善良人,我不想在接下来的校方调查中听到有关对于我个人不利的荒谬言论,当然我非常希望大家能够给我指证某些我视线死角内的错误,毕竟作为光明神祗的孩子,我还没有达到上帝那般明察秋毫,但是我也不希望出现像葛士那那样的渎神者,否则我不介意替上帝清除肖小,当然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我心里清楚的很。葛士那子爵曾经以为他已经欺骗了我,可是上帝对我说他是坏人,于是他得到了仲裁。”
餐厅内静的出奇,等到所有人对上奥汀锐利的眸子都不自觉的又再次低下头后,他才满意的哼着一首轻快的歌曲远去。
望着餐厅内某些愤愤不平的神甫,在对比着奥汀渐渐修长的背影,安东尼情绪从理智慢慢激动,他忽然想到了些肃穆,偏执执拗了起来,他感觉把信仰卖给虚无缥缈的上帝还不如奉献给货真价实的恶魔。他感觉找到了这一辈子的信仰,一个敢亵渎最圣洁生命的恶魔在不自觉忏悔自己的罪恶条件下,威胁了所有的人,一身的污秽却标榜着圣洁。
“追随着一个长大后敢于威胁众神大陆所有人的男人兴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也许若干年后,我会被载入史册,上面写着,英勇、谦逊、温文尔雅的安东尼骑士是伟大而睿智的奥汀陛下麾下的第一骑士”虚伪的安东尼目光深邃的望着那道这辈子永远都超越不了的背影。
论城府论面具的厚度,泰坦帝国贵族圈子同龄人中能入他法眼的没几个人,葛士那这种货色,他连提起力气蹂躏的兴趣都没有,别人披着跋扈傲慢的外衣,他则披着有着聪明的小人的外衣。
他的父亲泰坦帝国第一痞子丞相曾经说过,“我的目光触及到哪,哪就是我的封地,我没敢触及到皇帝的宝座,所有我成了一名丞相而不是皇帝,我反思,才知道是因为我的目光还不够长远,或者说是有些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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