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两个异端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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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弱者不需要怜悯,因为他们不值得你去伸出援助之手,唯有使劲的践踏踩灭,将他们一直打入炼狱之下永世的经受磨难才会另他们幡然醒悟,懂得柔软圆滑内敛才是尊严。懦弱不等于卑微正如柔不是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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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在什么世界,总有有一些人埋怨某些尴尬艰苦处境的自己,怨天尤人接着便指桑骂槐痛斥生活的不公平和自身的怀才不遇。
奥汀将神圣的荣耀赋予给赢得赌博筹码的卑微的中年奴隶后,冷酷的脸颊慢慢的恢复如初的圣洁,远处那群双眼充满着渴望自由神色的奴隶,当重生的机会来临之时不知道把握的可怜虫们在监工的皮鞭下不甘的屈服奢望着再次的恩惠,奥汀心中微微的冷笑鄙夷,他可以赐予更多的奴隶教子的荣耀而没有任何负担累赘,上辈子他坚信着赌场一盘定输赢的潜规则,他不会第二遍施与懦弱者半点的恩惠,有些人当错过没能把握机遇时,这一生注定是庸碌。可怜之人若是没有一丁点的远见和敢于性命相搏的勇气,只配做一名被人鞭策的奴隶。
尽管塔罗兰庄园主只是一名没有实权的空架子伯爵,但是他也毕竟是一名从小接受过良好教育的高贵贵族,父辈遗留下的庞大资产足够另他挥霍大辈子。
圆顶的屋脊被熏碳染成灰黑色,一根坚挺笔直的旗杆插在雪白肤色城堡的顶端,印有白色荆棘花的家族族旗迎风招展,在这面虽然破旧却布满沧桑的旗帜中,奥汀仿佛看到了昔日塔罗兰家族的辉煌和骄傲。
“我的祖先,哥特康迪*圣*梅耶罗兰,伟大的白荆棘——哥特康迪家族最为鼎盛时刻的当代家主,神圣泰坦帝国开国时任忠诚追随华盛顿大帝的第六位圣棺骑士。”塔罗兰悲苍的遥望着在空中劣劣作响的家族旗帜正面刻印的那位手握着巨剑英姿勃发的骑士,缓缓的将戴在头顶的帽子摘去,深深的鞠躬道。
所有的基督预备骑士跳下马匹,微微弯曲着膝盖,举起手中的长剑迎向旗帜之处,向这个昔日的泰坦帝国开国第六圣棺骑士行注目礼。
奥汀脱去了常年笼罩整个头颅的连体圣徒帽子,神色肃穆的举起十字架在胸口比划了一个繁密的图案,默默的为这位曾经跟随着华盛顿大帝开疆裂土,半生戎马的老骑士做祷告。
直到此时他才恍然大悟,一个小小的磨盘古镇为什么会存在一位头衔显赫的伯爵,联想到老坦丁这只精通厚黑的吸血蝙蝠最初吩咐他的目的,尽管如今的哥特康迪家族已经衰落颓败今非昔比,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还是心有余悸,让一位神圣的宗教牧师堂而皇之的讹诈古老姓氏家族当代家主,这无异于老虎口中拔牙,虽然这只老虎已经不再如当初生猛,但是对于空有牧师头衔而无半点真才实学的自己来说,无疑也是一次艰难的考验。
他心中早已经将那个自诩为长生种的蝙蝠败类全家雌性直系蝙蝠问候一遍。
“您怎么了,牧师大人。”塔罗兰抬起头望见将头颅裸露与空气中的奥汀难看的脸色问道。
“没什么,对于泰坦帝国开国十二骑士之六的哥特康迪*圣*梅耶罗兰大人,是任何一个神圣泰坦帝国公民都要怀着敬畏的心态来瞻仰他的荣耀,脱去这身圣洁的教廷牧师袍子我也同样是一名帝国公民。”不露一丝犹豫痕迹的奥汀真诚的向对面已经湿润双眼的老伯爵感叹道,人这种复杂性格的动物可以允许自己从奴隶爬到贵族,从贫穷走向富裕,从卑贱迈进尊贵,然而如果反其道而行之,将因果颠倒则就会有一种壮士暮年断腕的悲壮,盛极而衰似的凋零比任何挫折都能将一个坚强的人打击的体无完肤。

已经老泪纵横的老伯爵伸出干瘪的双手举向天空,试图掌握着白荆棘的荣耀,然而他又慢慢的收回双手,稳定情绪后对已经重新将黑色牧师帽子戴于头颅的奥汀道:“牧师大人,请随我来。”
奥汀若有所思的回身轻轻瞥了一眼白荆棘家徽,所有的骑士和那名将信仰卖给奥汀的中年奴隶随着两人进入城堡。
“尊敬的塔罗兰伯爵,是否现在就为小男爵举行神圣洗礼仪式。”奥汀轻轻的问道。
老伯爵展颜微微笑道:“尊贵的牧师大人,您能来到本庄园是神的旨意指引而来,在这之前,请允许我先准备丰富的宴会来款待神圣教廷的大人。”
塔罗兰吩咐了身边侍候的管家几句后屏退了所有的骑士和仆人后意味深长的望着离奥汀寸步不离的中年奴隶,道:“牧师大人,您看——。”
他隐晦的瞟了一眼奥汀后擎着笑意施施然的端起一杯科尔沁菊花茶品茗。
“嗯?”奥汀瞬间就了解了塔罗兰的意思,他思索了一阵后,在不确定老伯爵真正的意图后只能吩咐中年奴隶退下。
热闹的大厅只剩下一袭灰色牧师袍子的年轻牧师奥汀和慢慢的将卑微情绪变换的塔罗兰老伯爵,两个人不喜不怒不卑不亢的互相对视,寂静和诡异充斥着整座大厅。
良久后,老伯爵锐利的双眼忽然冷冷的射出一道寒光,一股起码亚圣棺骑士的磅礴威压弥漫了整座大厅,奥汀猝不及防之下狠狠的向后退了十几步,脸色苍白的惊讶望着和刚才截然不同的老伯爵。
一道繁琐晦涩的魔法咒语从奥汀的嘴巴毫不犹豫的吐出,他从怀中掏出一枚弯弯月牙形状的牙齿,将手指咬出血液滴在这颗古牙之上,一股丝毫不弱于老伯爵的气势将挤压自己身躯的威压弹了开来。
“德古拉之牙。”老伯爵疑惑的嘀咕一声,喃喃自语,“孩子,放下你手中的黑暗法器,神圣的牧师竟然掌握着最邪恶的力量,神圣宗教会裁决你的背叛。即使你有德古拉之牙,但是你血液的力量实在太弱了,经受不起这枚法器的吸食,想必你现在很吃力的在维持这道防御结界吧。”
脸色苍白的奥汀冷笑着望着戏谑绵羊似的老伯爵,在后者冷冷笑容中从怀中掏出一瓶透明的小瓶子,一滴猩红黑晕光泽的血液悬浮在瓶子的中间,奥汀打裂了透明小瓶子将血液凝聚在手指之上,一幅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慷慨就义神色遥望着老伯爵。
“吸血鬼亲王源液?”风轻云淡的塔罗兰伯爵终于动容,严肃而谨慎的提防着奥汀的垂死挣扎的致命一击。
“我早就应该猜到,一个昔日最光环耀眼的帝国开国十二大家族即使再怎么的堕落也不可能衰败。”奥汀缓缓的移动凝聚着源液的中指越来越靠近德古拉之牙,他心中微微发涩,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有站在这个世界的最顶端就过早的早夭,该死的老血族吸血鬼。
“等等等等。”等到原液无限接近德古拉之牙这件黑暗法器的时候,本来严肃的老伯爵眉毛轻轻一皱忽然笑了,他慢慢的坐在了白色荆棘徽章的椅子上,道:“老蝙蝠出来吧。”
奥汀大张着嘴巴的望着宽阔的大厅偏僻的墙角,一只金色的蝙蝠扑腾着漆黑的翅膀向两人中间飞来,噗的一声,一团烟雾弥漫,一身黑色牧师袍的老坦丁道貌岸然的出现在两人身边。
“一个最有天赋传承黑皇帝荣耀的继承人,一个大奥术师神圣帝国第六骑士圣*梅耶罗兰的后代,我真的很期待这场盘根交错,正邪不明朗的算不得旷世卓今又值得玩味的大战。”老坦丁神圣并且无耻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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