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谁说女人打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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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浩然,在没加入华青帮以前穿的是垃圾箱里被人当抹布丢掉的衣服,吃的方面,掉在地上的东西,只要是能咽下肚子的他都吃过,街头露宿时还要担心老乞丐们的驱逐,10岁时被人贩子卖到了旧金山,到美国后自然就是苦力的干活,几乎天天被酗酒的老板殴打,多亏如此他总算能在避风的地方睡上一觉,有口人吃的东西吃,甚至从某些方面讲被人拐卖也是种解脱。
十一岁时他干活的那家店莫名其妙发生了黑帮火拼,他自己也莫名其妙加入了华青帮……父母是什么?至少宋浩然完全没有一丁点概念,也丝毫没想过他们,多年以来他始终坚信要告别当初野狗般的生活就得靠自己的信念走自己的路,十五岁时他所在的堂口遭到围攻,堂主韩青,也就是如今华青七龙的老大身受重伤眼看性命不保,季炎黄那边实在来不及救援,已经拟订葬礼和复仇计划了,当时宋浩然一个人,一把刀,两支手枪,十三颗子弹硬生生砍出一条血路,不顾数十个追兵他背着韩青冲出六条街区躲过追杀,此事过后宋浩然的名字响遍唐人街,华青帮上下没人想到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能忠义勇猛至此,一年以后帮中七个风头正劲的人在总堂祖师爷牌位前结义为兄弟,人称华青七龙。尽管年纪最小的宋浩然比老大韩青年轻近三十岁,但上到季炎黄下到挂名弟子谁都没任何异议。
如今宋浩然坐在贵族高中的教室里,不由得感觉自己像是在另外一个世界……看了看斜前方,季馨雪她今天的头发用纱巾随意的绾了一个结,给人很清爽的感觉,正在和班里的学习尖子贺瑶讨论着高数,他犹豫片刻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过去,支吾道:“两位……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一下。”
季馨雪一瞧是他,忙站起来道:“嗨早啊,昨天还没来得及正式谢你呢。”
“小事而已,现在有点事要麻烦你……”老实说,宋浩然长这么大还没求过女人。
贺瑶鬼笑一下说:“呵呵,你们聊事,我先撤了。”
季馨雪脸上微微一红嗔道:“讨厌了……恩,有什么事能帮你呢?”
宋浩然先拿出本化学练习题,“这样的,我那个有点题不太明白,想请你,恩,那个给讲一下,你知道班里我只和你说过话而已。”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只有这样啊?小意思,哪道题不懂来着,说吧。”
妈的,杀人和被杀都没像这样紧张过,宋浩然一咬牙打开近乎空白的习题本,非常快速说道:“这道,这道,这道,这道,这道,还有这道,还有反面……恩,另外什么英语啊,物理啊……对,还有那道……”
正说着半截,季馨雪扑哧一声娇笑起来,她笑的姿态很迷人,周围不少男同学都看得有些犯懵,宋浩然这回也晓得什么叫脸红了,很白痴的将脑门贴在季馨雪的桌面上道:“是啊,我全都不会写……找你帮个忙。”
季馨雪从书包取出所有的家庭作业,笑着说:“拿去吧,先把老师应付了,有什么不懂的回头我给你讲讲。”
宋浩然谢过后开始一通狂抄,心道世界上如果有上帝菩萨的话,拜托让我学习好点吧。季馨雪望着他现在有点呆的样子,嘴角又浮出了笑意,心想这人真有意思,昨天还路见不平英雄救美,又威风又神气,今天却又恢复学生原本的样子,为了作业而烦恼。
“小七!明天我要是再听到我女儿受欺负,你妈的就别在华青帮呆着了!”宋浩然刚才写了比自己这辈子加一起还要多的字,第一节课实在坚持不住,趴桌子上睡着了,梦到季炎黄拿着皮鞭一脸奸笑说要逐他出华青帮,猛然抬起脑袋,看了看前面的季馨雪,确定没事后才呼出口气。下课后无论季馨雪在哪,宋浩然就一定在其十步之内,即使是她去女厕所,宋浩然也会鬼鬼祟祟地守在门外神经质的四处张望,惹得周围的女生不停冲他这“色狼”指指点点。唉,华青帮第一帅男也会有被女生看笑话的一天。
第二节是体育课,男女生照例分开上,男的在北院练习篮球,女生则在游泳馆学游泳,宋浩然才上了五分钟便假装肚子疼溜到游泳馆,藏身在观众席椅子后,看着诸位女生曼妙动人的半裸身姿,他拼命压住那些肮脏的念头,忽然肩膀一沉,毫无察觉下被人用手搭上了,迅速回头一瞧,发现是同班的宇文京韵,宋浩然对这人的印象不过不失,篮球打得好,性格外向的男生一般都是受人注目的中心吧。
宇文京韵不理会宋浩然诧异的表情,笑呵呵道:“正点啊,正点,你看李婷婷的胸部真是夸张啊,怎么也有个D罩杯了。哈宋新语的身材也是一级棒哦,想不到小哥你也好这口。以后有时间交流下经验。”
“你眼睛有毛病吧!快来看杨阳和季馨雪,胸部赞,**赞,大腿赞,那才叫正点。”刚说完,宋浩然立刻发现不对。暗道自己可不是来做**狂的,怎么竟聊一起去了。
宇文京韵干脆坐在地上,**着说:“哈哈浩然兄的眼光不错嘛,上学有这么多美女养眼,真是太幸福了。对了,浩然兄和小馨雪最近注意些哦。”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讨厌,别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盯人家看,我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声,你和小馨雪已经被人盯上了。啊哈,看来仁耀美女金榜上一定要加上季馨雪了。”
宋浩然心中一凛,自己昨天教训两个色狼,被那什么“老大”盯还可以理解,季馨雪却是一直好好念书,无论如何也不会得罪人,这宇文京韵又是什么来头?看上去也不是普通人,“对不起,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

“难道你真什么都不知道?嘿嘿,我猜也是这样,要是帮派中有小馨雪那样才貌并重的佳人我哪会没听过呢。”
宋浩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撂倒在地,冷冷地道:“什么帮派不帮派的,我告诉你,季馨雪她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谁也不能碰她一下。”
没有一点畏惧神色的宇文京韵无奈的笑笑,“浩然兄你是小馨雪的粉丝吗?把手放开吧,我没有恶意。”沉吟片刻宋浩然还是把手放开,宇文京韵接着说:“据我所知今天妖精要来找你们两个聊聊。”
“我管他什么妖精魔鬼的,现在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会被帮派盯上。”
“如果今天你还能站着出校门的话,就去长虹篮球场,我会和你好好交流的啦。”
宋浩然冷笑道:“你以为不说清楚就想走?”
“哈哈,这里可是女生游泳馆啊,你想动手?到了教务处后你是安全了,可……”说着宇文京韵色眯眯飘了一眼穿黄色泳装的季馨雪,续道:“拜拜,我要走了,别忘记刚才和你说的话。”
一直到了中午午休时都还相安无事,快上课的时候五班里终于来了几名不速之客,领头的女生染着一脑袋紫色长发,耳环鼻环能戴的全戴上了,脸上的粉底极厚,身后的俩男生跟班也是淫**贱的,一眼看上去他们就差在脸上刻“流氓”、“坏蛋”、“杂碎”等字眼来炫耀自己黑社会的身份。
紫发女生进门来重重敲了下黑板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朗声喊道:“喂!谁他妈是宋浩然和季馨雪,快给我站出来。”
宋浩然暗暗摇头,现在中国小鬼以为黑社会就是比嚣张、比嗓门吗?他们肯定没见过百人真刀真枪火拼,血肉横飞的惨状。季馨雪到是先回话了,“我是季馨雪,你们有什么事吗?”
“宋浩然呢?别装孙子躲着,给我出来!”
季馨雪微怒道:“喂,我们快上课了,如果没事请你们离开。”
宋浩然懒洋洋地举个手说:“我是,没听见我们快上课了吗?有事快说。”
紫发女生不可一世的说:“我们妖精姐要见你们两个,放学后来南院科教楼天台。”听她的语气,能被那妖精姐传召似乎是莫大的荣幸,而且根本没有拒绝的可能性。季馨雪有些莫名其妙的说:“什么妖精姐?我不认得她,凭什么要去?”紫发女生眉头一皱,骂道:“草,我大姐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屁话?”
“小紫毛,回去告诉你们那妖精姐,想见我们就叫她自己过来,而且必须爬着过来,要不大爷我宰了你们。”宋浩然说完就趴桌子上继续会周公去了。
两个样子颇**的跟班面子挂不住,骂道:“什么东西?你们要是不去就别去,妖精姐如果自己来性质就不一样了,知道吗?草!”
这些脏活把季馨雪说得面红耳赤,宋浩然心说,这群小鬼连人话都不会说吗?不说点脏字就得死啊?这回宋浩然总算站了起来,“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还有礼物要送给妖精姐呢。”
那三个妖精姐的手下有点迷惑,刚才还牛逼哄哄的小子怎么突然要上贡了?到底是妖精姐的名字好使。
“我这人其实很随和,很容易相处的,平时也不喜欢打人什么的……”说到这宋浩然提起手边窗台的花盆扔了出去,正中紫发女生的胸口,后者被砸得一个跟头,花盆随之粉碎,“可就是总有人喜欢凑上来被我打!”
“你是不是男人?!专挑女人下手!”跟班平时自问够卑鄙了,没想到这小子更狠,其他同学也都傻眼了,打女人,够强悍。
宋浩然重新坐下笑道:“因为她最好打,再说谁规定女人打不得,敢威胁我的人,干脆就别做人了。”
俩跟班摄于他的气势,强撑场面道:“你妈的要是下午不来,就等着死吧!我们走!”
季馨雪气得俏脸一阵红一阵白,自己也没干什么啊,怎么总是有麻烦找自己?回头瞧瞧宋浩然,忽然觉得刚才花盆扔的很帅,而且他好像完全没把刚才的事放心上,这时他轻抬左手指指自己,又手心向下压了压,大概意思就是:有我在,把心放下。看着那信心十足的笑容仿佛什么困难有他在都微不足道,季馨雪的心自然而然就放下来,也冲他做个无可奈何的手势笑了笑。这时同学们的“围攻慰问”将二人手语交流打断。
下午无话,季馨雪受到宋浩然的感染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怕,安安心心上完了课,下课铃刚响就听楼道里大声喧哗的声音,一个娇媚的声音骂道:“我倒要瞧瞧那俩人怎么个牛X法!我妖精要见的人还得自己去!”
宋浩然收拾完书包走到季馨雪桌前,随便扯张椅子大咧咧坐下,无所谓的说:“哼,我他妈也到要瞧瞧这妖精是什么丑八怪!能让咱俩怎么死!。”
那些脏话季馨雪也许是这两天听惯了到也没什么感觉,只那个“咱俩”却又让她脸上红霞一闪。临出教室的宇文京韵着冲二人摆摆手,“两位小心啊。人家害怕先走了。”另外今天秦颂风没来上课(其实他很少上课的),洪家武幸灾乐祸的看了两人一眼,冷哼一声也随着宇文京韵走出教室,至于其他不少同学都抱着诸如看热闹、帮忙等心理很默契的坐原位没动换。
粗鲁进屋是黑社会必修科目,这次也一样,咣当一声门被拽开,浩浩荡荡走进小二十人,这回领头的换成一个满身银饰的黑衣女生,她怒气冲冲道:“哪个他妈的是不要命的是宋浩然和季馨雪!我就是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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