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张广涛(五更求花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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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的一觉醒来,张广涛眯缝着眼抬腕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他深深地打了个哈欠,光着脚走到了窗前,看着窗外阴暗的天空,无所事事得发着呆。自打从江北回来,张广涛已经在汇龙大酒店的客房里足足睡了两天两夜。房间里中央空调的暖风,交织着淡淡的酒的味,烟草的味,和浓浓的脂粉的香气,吹佛在他的脸上,仿佛一位撩人的少妇的呼吸;床头边女孩白嫩的臂膀与猩红的地毯,淡黄的壁灯相映着,又仿似一幅流淌着靡靡之音的宫廷油画。
无聊地喝了几杯干红之后,大脑依然一片空白的张广涛最终还是将目光落在了女孩的身上。
这是一付多么完美得身躯啊,高耸的胸部,平滑的小腹,修长的大腿,白皙而又干净的肌肤。可我为什么就不行了呢?我他妈难道就真的不行了?!张广涛掀起被子仔细得打量着女孩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女孩睡得很香,长长的睫毛下那张还未褪尽羞涩的脸上写满了青春的梦想。
良久之后张广涛在感到了一股强烈的燥热在体内流窜着。一团熊熊的火已慢慢涌入了他的肺腑,像一条条火龙游走在他的每一根血管里,不停得煎熬炙烤着他的灵魂。终于,他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唾液,猛地扑了上去。
女孩不知是因为羞涩还是佯装,面对着张广涛凶悍得近似于变态的抚摸和撕咬依旧沉沉的睡着。喘着粗气的张广涛像一匹狼一样,疯狂得揉搓着她那每一寸娇嫩的肌肤,眼睛红红的向外喷射着狂躁的欲火。他急切得想进入这个美丽的躯壳,占有或排泄的一直像一堆炙热的火在他的身体里燃烧着。然而他越是急切他却越发的不行。随着一团肮脏的液体从他软软的下体流出,他已像一只斗败得公鸡,瘫倒了下来。
张广涛的目光随即暗淡了下来,刹那间已由亢奋变得郁闷而又沮丧。他呆呆得趴在女孩的身上,迷惘和空虚像一张网密密实实得罩在了他的心上。其实张广涛早就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自从他被人用刀捅断了两根肠子之后,他就再没有过过一次成功的性生活。他曾经是多么以自己被各种女人盛赞为一匹饿狼而自豪啊!可他这匹善战的饿狼现在已经被无情得阉割了。
突然,他发疯般得亲吻着女孩的,一只手用力的撕扯着自己的下身,另一只手很变态得在女孩最柔嫩的地方着。他希望这样能够让自己的身体发生一点变化,哪怕是十分微小的一丝一毫变化。可是一阵狂风暴雨之后,除却女孩因为痛苦而发出了几声呻吟之外,他的下体依旧没有一丝反映。张广涛再次沉默着瘫软了下来。也许女孩脸上无声的泪痕或多或少得震撼了他的心灵,他慢慢的从女孩身上滑到了床边。

用纸巾替女孩擦拭了一下粘在大腿上的污物之后,张广涛给她盖好被子,自己独自重又走到了窗前,呆呆得看着夜色中熙熙攘攘的人流。此时张广涛的心里就想被填满了粘糕一样,压抑和郁闷堵得他透不出一丝气息。他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正在向他扑面而来,那股力量甚至让他真切的体会到了那种生不如死的悲哀。一阵凉风吹来,他禁不住的打了个寒颤。“性无能”这三个字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死死地钉在了他的心头。
再一次沉默了半晌之后,张广涛面无表情地走到吧台打开了一瓶日本清酒,重又回到了无情的现实。其实现在的他脑子里依然什么都没有,所有的只是一片的空白。他不知道他自己人生的下一步该怎么走,他也是确实不知又该走向何处。他所能做的在他看来只能是这么浑浑噩噩的活着,就这么混下去。其实很多时候他替别人做事并不是完全为了钱。他已经不再缺钱。可倘若说是为了刺激还不如说是习惯。几乎什么阵势都见过的他更多的时候作案只是为了一种习惯的延续。
好像去绑架和勒索别人就是他天生的工作,而既然职业就是做这些东西,便又谈不上什么喜欢与否,只管去做而不必计较后果。他自己也知道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出事,或是死于非命或是被投进监狱,但他却已欲罢不能。因为回头的路实在已经太遥远了。
几杯酒喝下去之后张广涛最终还是想到了自己的家人。年事已高的父母,美丽贤淑的娇妻,咿呀学语的孩子,一个个像幻灯片似的在张广涛的脑海里一遍一遍得慢放着。在法院坐了一辈子院长的父亲就要退休了,总有一天会离开自己。母亲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自己在一分钟之内所做的坏事也许她老人家一辈子也替自己忏悔不完。孩子还小,自己现在留给她的已经可以足够她一生衣食无忧。至于妻子,一直把性看得很重的张广涛每每想到自己的妻子心里就像佐料铺一样五味俱全。他根本就不再愿意去多想她。
不知过了多久,想了太多的张广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再次沉默了半响之后,他面无表情的穿上外套,从皮夹里抽出一叠钱放在了那位小姐的身边,重又像一个夜半的幽灵,悄无声息的将自己再次埋进了无边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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