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夜探秘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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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威德明王并非妖魔鬼怪,当然不惧驱逐咒,但这时他的怒气已经减退,吕玄也随之恢复了原形。这场比试虽是以吕玄的胜出而结束,但擂台却被他和艾伦破坏得无法使用,以至于下场比试不得不推迟到两天。由于严重的危及了场下观众的生命安全,秘法会高层因此下令禁止吕玄在后面的比试中使用苦集灭三谛圣器。
在化身为大威德明王后,吕玄的身体并不完全受自己的意志支配。因此,对于艾伦.弗林的死,他感到有些内疚。吕玄并不希望像其他人那样,踩在别人的尸体上来夺取稀世神器托特之书。不过一想到神器,吕玄倒是记起了今早的计划——他今晚必须悄悄出去查探使娜塔莉娅变得虚弱的灵气来源。
当天夜里,趁着所有人都已入睡的时候,凭着幽影幻术的荫蔽,再加上御风诀那悄无声息的步伐,吕玄成功地离开了秘法大会所在的岩缝,再次来到了刮着凛冽刺骨寒风的悬崖边上。经过了两场大战之后,吕玄感觉到自己的修为似乎精进不小。现在,他已能精确地感应到勃朗峰上神秘灵气每一丝细微的变化了。虽然如此,但吕玄仍未突破无上瑜珈修行的瓶颈,离九条拙火合一的大圆满境界尚有一段距离。
吕玄就像兽类闻气味来追踪猎物一样朝着神秘灵气的中心前进,直到最后抵达了秘法会的岩缝左下方数百米的一处崖壁。凭借强大的灵觉,吕玄可以断定这里就是灵气的源头。这处崖壁位于勃朗峰最为陡峭处,除非有类似道门那种御剑飞行的本领,否则就算是修行之人也是不可能到达的。吕玄凭借强悍的神魔之躯将手指直接抓进崖壁中,才勉强地达到了这里。
这里难道仅仅只是一堵光秃秃的崖壁?吕玄有点怀疑自己的灵觉是否准确,于是便问魔魂道:“喂!你醒着吗?”魔魂沉寂不语。
“喂,我在叫你呢,好歹说句话呀?”吕玄再次问道。
“本王有名字的,不是叫‘喂’!”魔魂低声答道,“只是这名字我不能告诉你。”
“混蛋,你这不是废话吗?”吕玄不耐烦地叫嚷道,“你说你不叫‘喂’,又不告诉我你的名字,你说叫我怎么称呼你?”
魔魂这时叹了一口气,说:“好了,你小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王有点头晕!”
“头晕?哈哈,没想到你有恐高症呐!”吕玄语带讥讽地笑道。
“如果你趴在……化工厂的……排污口上,你说头晕……不头晕?”魔魂声带喘息地说道。
“原来你也出现了类似娜塔莉娅的衰退迹象。这么说这里的确就是神秘灵气的流出口了。”说完吕玄就腾出右手朝崖壁猛力砸去。果然,崖壁很轻易就被砸开了一个裂口。吕玄见状将手指插进裂口中,用蛮力将崖壁硬生生地掰开了一个一米见方的大洞。洞口一开,洞内顿时传来阵阵凄厉的叫喊声,令人不寒而栗。

吕玄不怎么费尽就爬进了这个仅容一人匍匐通过的洞口。这时,吕玄突然发现,这洞内竟有一条深不见底的人工甬道。吕玄也没多想,只是顺着幽暗的甬道向洞窟深处小心翼翼地摸索爬行前进。洞窟在勃朗峰内部蜿蜒分布,且越向里爬甬道的直径就越小,空气中的氧气含量也越少。
爬了近十来分钟后,吕玄意外地发现眼前竟出现了五条路。靠!吕玄心中暗骂道,那些好莱坞冒险大片中主角们一般也就碰到三条岔路的洞窟,老子今天比他们还背,居然让我遇到了五岔路口!不对,加上我爬进来的这一条,是六岔路口才对!到底该选择哪一条路好呢?吕玄似乎有点犹豫不决。
现实中的洞窟探险可不像玩RPG走迷宫那么简单,一旦走错了路你没有S/L的机会。吕玄只得放松身心,将灵觉提升到极限。半分钟后,他咬了咬牙,先用手指在头顶的岩壁上刻了一个记号后,硬着头皮朝左边第二条路爬去。可是,过了没多久,他又再次遇到了六岔路口。无奈之下,吕玄只好故技重施,再次依靠灵觉来选择道路。
接连遇上了十多个一模一样的六岔路口后,吕玄几乎要精神崩溃了。当来到下一个六岔路口时,吕玄抬头看了看岩壁,上面竟有自己刻下的记号!
这他妈是遇到鬼打墙还是什么了,怎么绕了这么大一圈又绕回了原地?长时间缺氧导致烦躁,吕玄顿时头脑发昏,完全无法冷静下来思考。难道我今天就要命丧与此了吗?吕玄悲观地想到。
“白痴,你就不能试试灵气最弱的岔口吗?”魔魂这时吃力地喊道。
得到魔魂的提示,吕玄赶紧平复下心境,用灵觉去感应神秘灵气最弱处。他顺着灵气最弱的岔口一直向前爬,结果却来到了一条死路的尽头。
完了,悔不该听那个混蛋的话,现在非但没找到神秘灵气源头,自己却只剩死路一条。娜塔莉娅没救了,爷爷也没救了——这正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的最好写照。想到这里,吕玄只得含泪疯狂地砸击四周岩壁,以此来宣泄悲伤绝望之情。
嗖——嗖——嗖——当吕玄疲惫不堪到完全静下来后,却听到面前的这堵岩壁传来丝丝风声。只是这风声极其细微,如果不是在绝对安静地方环境下是难以发觉的——原来是他刚才砸击岩壁,使得较薄弱的地方出现了裂缝。
吕玄绝处逢生而欣喜若狂,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挥起一拳就洞穿了面前的岩壁,一股略带潮湿的清新空气顿时扑面而来。爬出洞口后,他的眼前突然一亮,一股莫名的眩晕感随即袭来。吕玄体力透支,再加上大悲大喜转换过急,就这么一头栽倒在了洞窟的出口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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