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神山圣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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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吕玄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家小旅店休息。累了一整天的吕玄一进到房间就冲进了浴室。洗了个热水澡休息了一会儿后,吕玄把老喇嘛送给他的金刚杵从背包里掏了出来,拿在手中把玩。粗看起来,这把金刚杵同八廓街的小摊上贩卖的在外形上也没有太大不同,只是细细掂量一下就会发现这把金刚杵比市面上铜铁制成的仿制品要重了许多。这古旧的玩意看上去并不像是金银所制,应该不太值钱,不然这老喇嘛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把宝贝送人,吕玄心想。就在这时,吕玄突然觉得困意非常,眼皮竟不由自主地合上了。
“咦?这是哪里,刚才我不是还在旅馆里吗?”吕玄醒来时发现自己竟躺在一个不知名的碧蓝的大湖岸边,而湖对面有许多高耸入云的雪山。其实这些倒是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在西藏你到处都可以看到类似的壮丽景观,但令人惊讶的是其中的一座雪山形似埃及金字塔,山尖如锥,如鹤立鸡群般直插云霄,周围的山峰与之相比都黯然失色,而更奇特的是它那从峰顶垂直而下的巨大冰槽与水平方向的岩层构成的佛教万字符,在阳光的照射下光芒万丈。
“那是神山岗仁波齐,也就是传说中的须弥山。”老喇嘛的声音忽然从吕玄身后传来,“你现在看到的这片大湖就是圣湖玛旁雍错,历代许多高僧都曾在此修行过。”老喇嘛指着眼前的这片幽静的湖水说。
“大、大师,怎么又是你?我怎么会在这儿的?我不是在拉萨吗?”吕玄疑惑地问道。
“呵呵,”老喇嘛笑了笑,说:“我现在跟你讲你也不明白,你就当是在做梦吧。时间紧迫,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不过你先随我去一个地方,之后你自然会明白所有事情。”说完他便踏着湖水飞快地向神山走去。
“大师,您可以踏水而行,可我不行啊!”见到老喇嘛在湖面上行走,吕玄大喊道。
老喇嘛听到吕玄的话后回头一笑:“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相行识,亦复如是。况且这是在你的‘梦’中,你想怎么做都行。”说完他扭头继续向前走去。
吕玄听见老喇嘛的话,犹豫了一下,排除了心中杂念,硬着头皮把一只脚踩在湖面上,没想到奇迹竟然真的发生了——脚下的湖水仿佛是地面一样将脚托了起来!吕玄终于放下心来,迈开大步向老喇嘛追去。
刚追上老喇嘛时,二人已经走到了湖的中央。吕玄迫不及待地想搞清楚眼前这位老喇嘛到底是否就是那位高僧尼玛,于是急切地问道:“大师,折腾了这么半天您还没告诉我您的法号呢,请问您的名字是?”
“小兄弟,你猜的不错,我就是你今天一直在寻找的那个尼玛。”老喇嘛双手合十对吕玄说。
吕玄听到老喇嘛自认是尼玛,心里别提有多兴奋了,于是对天大声喊道:“爷爷,我找到尼玛大师了,您以后又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啦!”
“小兄弟,你先别高兴得太早。”尼玛大师说,“我可以治好你的爷爷,不过你先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就算是您要取我性命去换我爷爷的痊愈我都心甘情愿!”吕玄紧握着拳头说道。
“我要你性命有何用?”尼玛大师摇头说,“哎,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副德行,动不动就拿自己性命作筹码,罪过罪过呀。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只要你肯答应作我的入室弟子就行。”

“大师,您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但是您干嘛非跟我过不去,您觉得我哪一点像与佛有缘的样子啊?”吕玄反问道。
“那么你又如何看出自己与我佛无缘呢?所谓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既然缘分到了,你注定要接受宿命的安排。”尼玛大师反驳道。
吕玄一听到这种宿命论顿生反感,立即反驳道:“我觉得命运是把握在每个人自己手中,而不是莫须有的宿命,我才不相信天命不可违呢!”
“噢,是吗?”尼玛大师点了点头说:“说得不错,但前提是你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够逆天改命。要想达到这种境界,你还得先跟我去一个地方,去完成授仪徒仪式。”
“哼!”吕玄很不服气,想要再和老喇嘛辩论,哪知心念一散,瞬间一脚踩空,掉进了湖里。“哎呀!我……”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呛了一口水,可奇怪的吕玄却并没有在游泳池中呛水的难受感觉,反而觉得这清凉的湖水浸透他的心肺,接着就是一种幸福温馨的感觉充满了整个身体。难怪被称作圣湖了,连湖水都格外神奇,吕玄一时间沉浸在这种满足感中无法自拔,
“圣湖的水能洗涤人们心灵的‘五毒’,祛除人们躯体的疾病。在那个仪式之前受受洗礼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善哉,善哉!不过圣水喝多了一样对身体不好。”尼玛大师自言自语了几句后一手将吕玄提了起来,慢慢向岸边走去。
到了湖对岸,尼玛大师带着吕玄又走了几十里路,终于来到了神山岗仁波齐脚下。此时吕玄跟着尼玛大师走了近一天一夜,体力极度透支,疲惫不堪地躺在了地上喘粗气。
“大师,还没到啊?我跟您走了这么长路程,脚都快肿了。”吕玄好不容易有力气开口了。
尼玛大师看了看有气无力的吕玄,指着高耸入云的神山说:“快到了,就在这座神山背面的半山腰。”
“啊,不、不、不是吧?这、这山少说也有个四、五千米高,还要翻到背面去,而且连条路都没有……大师,您,您就放过我吧。”吕玄吓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这么点小困难你就受不了了,还谈什么不受命运摆布呢?看来你不过是个言过其实的庸人罢了。”尼玛大师第一次用这么严肃的口气说话,令吕玄不得不心生敬畏,只好强撑起无力的身体继续向目的地进发。
岗仁波齐峰上云雾缭绕,而上山的沿途吕玄更见到了一些闻所未闻的珍禽异兽时隐时现,就像置身与传说中的昆仑山瑶池仙境一般。经过了长途跋涉,吕玄和尼玛大师终于爬到了半山腰,只见有条曲折的小径远远地通往神山背面。正所谓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大概也就是说的这种意境。
“大师,原来不用爬到山顶啊,呵呵!”吕玄总算舒了一口气。
尼玛大师微笑着说:“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万事都要亲自去尝试才知道能不能行,不要被事物的表相所迷惑,你要谨记呀。”
经过了这么多的奇怪事情后,吕玄对周遭发生的怪事和出现的奇物已经不以为然了,没想到一来到老喇嘛所说的“那个地方”——他隐居的山洞后,吕玄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里简直就是一座巨大的宝藏呀!地上到处洒满了珍珠玛瑙、翡翠宝石,金银制品更是不计其数。这还算是修行的场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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