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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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魏惟伊和蝶妖的尸身合葬在一起后,吕玄便准备离开秘法洞。然而,他此前与蝶妖以及魏惟伊的对决引来了太多的旁观者,也因此惊动了秘法会高层。
秘法会成员要将这件事知会守护者,却惊愕地发现守护者的石室中只有一滩黑灰,而盛放托特之书抄本残卷的盒子却空空如也。当地位仅次于守护者的金袍法师知道这个情况后,立刻派人封锁了秘法洞的出口,不准任何人出入,同时勒令所有会外人士都集中到大厅之中,挨个进行搜查。
吕玄怀揣着抄本残卷,生怕被秘法会的人查出,否则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急着想离开秘法洞,可是到处都是秘法会的岗哨,而天玑道长等人又在他身旁,他根本没办法使用影遁咒离开大厅。
正当吕玄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艾利斯特的声音忽然从他脚下的地板中传来:“大人,您说您刚才插那一脚又是何苦呢?本来咱们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里,现在却弄得人心惶惶,就连唯一的出口都被设下了魔法结界,不能借影遁咒离开了!”
吕玄这边进展不顺,魏惟伊却是毫无阻碍地到达了他的目的地,德国著名的游览胜地——黑森林。
第六天傍晚时分,魏惟伊就已经找到了羊皮卷上标注的那个位于黑森林深处的小村庄。他打量了一下四周,感觉这里与其称之为村庄,倒不如说是一个被几座荒废已久、破烂不堪的木屋围绕着的十字路口。其实,就连这十字路口也本是没有的,只不过被一簇簇长着白色花瓣的草本植物围成了一个十字形状。魏惟伊还不知道,这些花花草草正是当初吕玄用来召唤路西法时焚烧的蓍草,它们蕴含着联系古今往来、三界六道的力量。
按照羊皮卷上的说明,魏惟伊需要一只黑猫和一个处女来献祭。黑色的猫好找,可这处女就有点麻烦了。魏惟伊思忖了片刻,脑中突然灵光一现,于是便急速向距此地不远的巴登-巴登市跑去。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到红灯区随便找个未开苞的小姐来献祭,这样既不会引起警察的注意,又满足了仪式的要求。
魏惟伊在红灯区中晃悠了半晌,最后还是艰难地放下了羞耻之心,假装嫖客走进了一家酒吧。看到魏惟伊苍白的面容和青灰的眼圈,酒吧里一个暗娼还以为他是个老手,立刻贴上前去搭讪道:“帅哥,想玩玩儿吗?”
魏惟伊回头一看,见是个满脸脂粉的半老徐娘,于是摇了摇头,一个字一个字地吐道:“滚!我要处女!”
听到魏惟伊的话,一个拉皮条的大汉立马走了上来说:“唷,哥们原来喜欢这个调调,跟我来吧!”说着就走到了吧台背后,轻轻地推开了一道暗门。
刚走进暗门之中,魏惟伊顿觉血脉膨胀,要不是他是个死人,恐怕鼻血早就喷了出来——展现在他面前的是十数个穿着各式性感服装的妖艳女郎,她们那单薄得几近透明的衣服和短得不能再短的超短裙将她们火辣的身材完美地展现了出来。
魏惟伊死命地拍了拍胸口,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人常说国之将亡,必有妖孽,眼下这些妖艳女郎实在是最好的写照。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形容这些女子的妖媚动人,只想到了《大话西游》中那句经典台词:妖,实在是妖!

经皮条客的一一介绍,魏惟伊最终选了一个比较清纯的小姐,带着她离开了红灯区。在路上,他伺机打晕了那小姐,把她装进事先准备好的麻袋中,背上就快步走进了黑森林。魏惟伊一路小跑,终于在午夜前赶回了那个被称作十字路口的荒村。回到荒村中,魏惟伊把小姐放了出来,将她扒光了衣服,**地倒吊在一个树立在十字路口中央的木桩上。
凌晨一点钟,魏惟伊看了看那小姐的手表,立刻迫不及待地将准备献祭的黑猫提了起来,一把拧断了它的脖子,接着将黑猫的尸体埋在了木桩底下。
就在这时,被打晕的小姐终于醒了过来。看到自己一丝不挂地倒吊在木桩上,而刚才的嫖客此时又手捏匕首,她脑子里立刻闪过以往看过的无数好莱坞恐怖片画面,只是今天的受害者换成了她!
魏惟伊面带丧心病狂的微笑,毫无怜悯地将一把祭刀插进了仍在尖叫的小姐的胸口上——鲜血沿着刀上的血槽猛地喷了出来。
“Mephitis_phosto,dominus_noctis,ego_te_advocās,extolles!”魏惟伊仰天大呼道。(这句是拉丁文咒语,意思是“默菲斯托菲里斯,黑暗之王,我召唤你,醒来吧!”)
静谧的天空中猛地划过一道腥红色闪电,飞禽走兽顿时惊恐逃窜,附近的森林转眼间陷入一片可怕的死寂,一片毫无生命气息的死寂。魏惟伊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魔王的身影。难道他被黑影给忽悠了?
就在魏惟伊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在他背后狂怒地吼道:“是哪个混蛋胆敢召唤本魔王?!”
魏惟伊一听到魔王的声音便受宠若惊地跪倒在地上唯唯诺诺地说:“是、是、是我,魔王大人!是我把这个处女的鲜血献祭给您的。”他用余光一瞧,原来魔王是附身在小姐的身上现身的。
“哼!你这个小杂种竟敢戏弄本魔王!你献祭的这个灵魂再肮脏不过了,还敢说是个处女?”魔王怒吼道。
“可……可那皮条客说她是新来的,还没开过苞呀!”魏惟伊诚惶诚恐解释道。
“笨蛋!”魔王隔空一记耳光把魏惟伊扇倒在地,“你他妈的看不出来她做过修补手术呀?就你这种智商还想让我实现你的愿望?作梦去吧!”
“那您要我怎么做才肯帮我呢?”魏惟伊哀求道。
“再抓六个处女作为补偿!明晚再次献祭!”魔王以近似命令的口吻说,“记住,下次你给我放聪明点,没有第三次机会了,哼!”说完那小姐的尸体便从木桩上重重地摔落在地上,脑袋摔得四分五裂,血肉模糊。寂静的森林中只剩下了魏惟伊一个人垂头丧气地呆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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