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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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陈神父的办公室内
陈督察不住的打着呵欠。「对不起,陈神父,这么早来打扰你实在不好意思!先为你介绍这两位神棍……朋友,蓄着长发,不男不女的高个子,不知道为甚么会叫自己做和果子。另一位矮矮胖胖,其貎不扬的,也学着那和果子一样,不知道为甚么会叫自己做哇沙米,我要说的话说完了,小明,把现场交给你了。」
听到陈督察的介绍,陈神父微笑着向和果子和哇沙米打个招呼。
马警长清了一清喉咙,像模象样的翻着跟前那一迭不厚不薄的报告书。「陈神父,有关MaggieFu和凌修女的死因,凌修女方面,经过法医检验之后,并没有发现甚么可疑的地方,暂时我们把她列入自杀案件处理。而MaggieFu方面,单凭我们的经验来说就已经感觉到这不是一般的凶杀案。当然;经过我们的法医检验之后,得出的报告也足以证明我们的想法。处理这类案件,警方自有警方的办法。至于昨晚;你们另一位学生阿珊……」
「她的父母已经来把她接回家,我也依你们的吩咐,劝喻她不要对外胡乱发放消息。」陈神父严肃的说。
听到马警长和陈神父谈到那胖妞,哇沙米不知道为甚么在挤眉弄眼的悄声与和果子耳语。「想不到马警长竟然喜吃肥腻的,你看他,那不叫春风满面是甚么!」
听到哇沙米话中有话,马警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干咳了两声后继续说。「要不是我们刚好赶到的话,相信现在死的不止MaggieFu一个人。另外;因为阿珊的遭遇,更加确定我们的想法……因为案件涉及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麻烦我们邀请的专业人士来解说一下。」
马警长走到哇沙米身后,俯身搭着他的肩膊悄声说。「死人哇沙米,我已经把你的手机号码给了那个巨无霸,还说你今晚想和她约会……」
「你好狠毒……」哇沙米咬着牙低声咒骂着。
「陈神父,经我们初步调查过之后,感觉到事态非常严重。」和果子凝重的说。「贵校发生的异常事件,我们认为是和灵界有关。昨天晚上我们在阿珊的房间中,已经和那灵体接触过。以我们的经验来说,大部份鬼魂对人并没有任何侵略性,当然在某种情况下又当别论。而存在这学校中的灵体,因为我们接触的时间很短,所以我也不敢断言它是属于那一类性质。不过,我肯定的说,那灵体灵力之高,有点出乎我们意料之外。」
哇沙米突然站起来踱着方步说。「我是一个老实人,说话比较直率,如果由得那鬼东西在这里周游列国的话,贵校不如改建为殡仪馆,我保证一定生意兴隆。依我的意见……」
「哇沙米!」正在打盹中的陈督察,突然像鬼上身般跳了起来。「你这小子别以为你老子我在打盹,你就可以人模人样的向陈神父出言恐吓,信不信我马上就把你拉回衙门,控你一个妖言惑众之罪!」
陈督察咆哮完之后,倏的坐回沙发上继续打盹,只留下哇沙米呆呆的不知道应该继续踱他的方步,还是他那未完的直率的肺腑之言。
和果子好没气的看了身边这对活宝一眼后,看着陈神父说。「陈神父,对于鬼怪作祟的事,不知道你……」
「我不否认这个世界存在着超自然的力量。」陈神父点点头,谨慎的问。「但是;你们真的肯定,Maggie和阿珊的事件是和鬼有关?」
「肯定!」和果子点点头。「相信陈神父也应该知道,所谓鬼,在我们来说就是人的魂魄,也就是你们说的灵魂,科学家口中的脑电波。本来人死后,他的魂魄也会反本还原,不会留在人世间的,但是很多时候却出现了变量,而令到死者的魂魄仍然弥留在人间世。」
「变数?」陈神父绉着眉说。
「人的魂魄,很多时候会受到一些客观因素影响。特别是在人临死之前,意识是最强烈的,如果临死的那一个人,有着邪恶不正之念,或者怨毒含恨之念,死后怨念不化,再如果碰上大自然变化或人为的因素,好像磁场呀,术法呀,或者甚么甚么的影响,都会产生变量。」哇沙米像是找着下台阶,坐下来界面滔滔的说。「不过,一般的鬼魂只能够利用它们的意识来影响人的意识,令到人可以感觉到它们的存在,甚至影响到人的意识把鬼魂形象化。经过一段长时间之后,鬼魂受到人的负面意识哺育,我说的负面意识,譬如是恐惧、贪婪、血腥、报复意念等等等等……就会有机会化无形为有形。」
「在我的认知来说,灵魂只是虚体,纵然它能够产生超自然力量,都是触不到摸不到的,它们的躯体已化,又怎会有形?」陈神父
「所谓有形的形,是形状的形,不是很有型的那一个型。我说的有形,就是指鬼魂所拥有的力量大得可以操控人的意识行为,让人感觉到它是一个实体。不知道神父有没有看过猛鬼街这部电影,梦里出现的杀人恶魔费迪,就是以意识力量给人一种超真实的感觉,被它所杀的人,都会感到自己被它那五指刀剖开一般,所谓有形就是那个意思。」哇沙米除了滔滔不绝之外,还加上生动的动作互相配合演绎着他的伟论。
「我们叫这情况做意识谋杀。」和果子接口说。
「意识谋杀?」陈神父满有兴趣的样子。
「这有点像催眠术一样,可以走进人的深层意识中发号司令。而不同的地方,鬼魂的能力因为没有了人的躯体和人的杂念所影响,所以比人拥有的意识更能集中,即是更强……还有,当鬼魂的能力越来越高的时候,除了可以利用意识杀人之外,还可以侵入人体,夺人之舍。再进一步,甚至会化人的精血为已用,如果能够做到这一步的鬼魂,有些宗教会称之为魑魅魍魉,有些宗教会称之为妖魔鬼怪,无论那一个称呼也好,意思都是指它的能力变得更惊人!」和果子解说着。
「你的意思是说,人死后的灵魂如果因为某种因素影响,就有可能会变成我们所说的魔鬼,对吗?」陈神会沉默了一回之后说。
和果子微一沈吟之后点点头。「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
「够了没有?你们两个!」陈督察突然从打盹中清醒过来。「警方花这么多公帑不是叫你们来大学应征当灵学教授,也不是叫你们来这里的榕树头讲鬼故。你们两个如果有时间的话,不如快点想想办法为我办托这件事!」
马警长白了陈督察一眼后,一脸诚恳的向陈神父说。「神父,希望你明白,这一次我们面对的情况非常严峻!如果稍后我们有甚么计划或者要求的话,希望你能够尽你的能力配合我们!现在我们只担心时间拖一天,这里的学生便多一分危险……」

「神父,我突然间有这样的一个想法。」和果子说。「虽然我们暂时没有一个既定的解决方案,但是我想,是不是可以暂时把这里的工作人员或者学生撤走,至少可以减低伤亡的机会。」
「这个……」陈神父有点为难的说。「你的顾虑我是明白的,可是突然要全校师生和工作人员撤离学校,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陈神父,和果子提议虽然是一个笨方法,但是这个笨方法却有它的道理。」打盹中的陈警长闭着眼睛像发着开口梦似的搭讪。「况且人命关天,我想你还是想想方法比较稳当一点。如果再有甚么三长两短的话,不单止打击了我们警方的威信,就连贵校的声誉嘛……」
「这个道理我也明白,只是校董会方面……」陈神父面有难色的思考着。「这样吧,我只能够答应你,尽我的能力试试可不可以说服校董会。」
「神父……」马警长一脸惶急的说。「只怕夜长梦多!」
「这样吧!」陈神父慎重的说。「只要你们不太张扬的话,我容许你们用你们的方法继续调查缉凶的工作,毕竟我也不希望再有惨剧发生。」
学校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件
自然成为学生口中的热门话题。对于阿珊能够逃过大难,但是事后却找不到当事人一事,更加成为校内脍炙人口的传奇事迹。
洗手间内,身材绝对能够与竹杆媲美的阿雅倚着洗手盆,从口袋中抽出香烟刁在嘴里燃着。「阿珊到底去了那里?」
「对于这个问题,你应该问阿珊,不应该问我。」另一位妙龄少女,阿美,正对着镜子努力地和散布在脸上的青春痘军团开战中。
一阵马桶冲水声之后,陈杏男从厕间走出来。「说起来真奇怪,出事当晚,我曾经遇上阿珊这头色魔,她不知道为甚么疯疯癫癫的!被我摔了一个大马爬之后,又好像得了思觉失调一般,又说要赶着回房看打小鸟的A片……我想,她真的是看A片看得走火入心了!」
「听说在出事那晚,有人看见有四、五个神秘男人闯进阿珊的房中,用吊机把她从房里吊到地下接应的七人车……我一直在想,那些人真没眼光!」阿美似乎对陈杏男的遭遇没有丝毫兴趣,挤过青春痘后,从袋里拿出一枝药膏不停的掏着。「就算要挟持的话,也应该挑我这样的天姿国色嘛!」
「如果照你这样说,我终于想通了她为甚么突然失踪了!」阿雅煞有介事的深深吸了一口烟。「单是看打小鸟的A片已经满足不了她那变态的心理,所以她花钱请了几个舞男来上演一幕*绑架**……我想,她现在一定不知躲在那里和那几个舞男现着打小鸟的游戏,唉!她这是乐不思蜀,真是羡煞旁人!」
「喂!你们有没有听我说……」看着这两名和阿珊同样疯疯癫癫的同学,听着她们那无聊的对话,陈杏男好没气的嚷着。
突然;洗手间门被人推开一线,接着传来一把充满磁性的声音。「谁在浴室里抽烟?」
听到这把声音,阿雅慌忙把舌头一转,嘴巴刁着的香烟一个翻身便藏在嘴巴里。
「梁修女!」阿美和陈杏男傻笑着向来人微微点头。
外表看上去,梁修女像是四十多岁的女人。但是据不可靠的情报显示,她的实际年龄,没有六十,也有五十多。据一些对女生很有研究的男生说,如果她穿的不是修女袍,改穿一些比较潮流的名牌衣服,不单止可以吸引不少中年以上的风流才子。如果穿的衣服,可以表现出她那性感身段的话,还准保那些维园阿伯马上心跳加速,随时有爆血管中风的危机。
「谁在抽烟?」梁修女的绉着眉头,耸着鼻头的说。「阿雅,你的嘴巴,张开!」
被梁修女看穿了自己的把戏,阿雅无奈的把香烟翻了出来,然后扔进垃圾箱中傻笑着。「梁修女,你好利害!」
「不是我利害,只是你的嘴巴一直在冒烟。」梁修女慈祥的笑了一笑。「你们现在这些女生,又抽烟,又看A片,又嗑丸仔,你们知不知道这些都是魔鬼用来引诱人的毒药!听我劝吧,把香烟戒掉,你呀,应该学学杏男,多点做做运动,这样才对身体有益嘛!」
「梁修女你总是偏爱着陈杏男的!」阿雅扁着嘴巴,像在撒娇的样子。
「这里每一位女同学我都一视同仁,你听我劝吧,不要再抽烟了……」
「对不起……!」一旁的阿美不知道为甚么在挤眉弄眼,舌头打着结的说。「我可不可以……挤挤脸上的青春痘……痒得怪难受!」
「你的脸很痒,是吗?」看着阿美,梁修女爱惜的说。
「对,很痒……。」阿美看着梁修女那和煦的目光,心里像是充满了温暖的感觉。
「你要小心点处理那些青春痘。」梁修女走到阿美跟前,搭着她的肩膊亲切的说。「处理不好的话,在脸上结疤就不好看。哎吔!怎么会这么严重,有些青春痘还发炎,待会你到我的房间,我有一些特效药,涂了之后,不单止很快可以消炎,而且还不会留下疤痕的。」
「真的!」阿美如获救星似的大叫着。
「唉!你们这些女生。」梁修女叹了一口气。「没有事的话,不要老是在谈八卦,快点回课室上课去。」
看着梁修女离开后,阿雅连忙掏出香烟,深深的抽着。「虽然梁修女对我们没有甚么,但是却害我白白浪费了一根烟,太可惜了!我说杏男,梁修女到底为甚么对你好像特别好的呢?」
「是吗?我倒不太觉得!」陈杏男不以为然的拿着润唇膏在涂着。「老实说,我并不欣赏她,每一次听到她那一把破锣般的声音,就感到混身不舒服!」
「那是磁性的声音!」阿雅一脸认真的凑近陈杏男说。「我看你呀,一定是妒忌她那风韵犹存的姿色,和受到男性欢迎的程度吧!」
「你的二手烟!谁有兴趣和老太婆比较。」陈杏男捂着鼻,绉着眉。「阿美,你不要再挤了,我们走吧。」
阿美对着镜子不断大力挤压着青春痘说。「怕甚么,反正修女那边有灵丹妙药……哎!过瘾……」
「变态!」陈杏男和阿雅看着把自己脸孔挤得血流如注的阿美,齐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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