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夜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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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人物比较多,男主会慢慢出来,表急!
先贴四章,看看风向……回到苏府,烟洛简单的和刘管家报备了一下。看他那大喜过望的样子,似乎比自己这个刚得了个义姐的正主还高兴。
刘管家何止是高兴,他简直是激动!前些日子他还在发愁,凭着小姐胆小娇怯,这苏府没几天就会撑不下去垮掉。这下子可好,来了一趟柴府,凭空多出个这么大的靠山。而且小姐真的变精明了哦,还懂得要先和他商量绸缎庄的事。以前有句话一直想问不敢问,现在见小姐心情良好神经正常的模样,忍不住开口试探道:“小姐,小人瞧着您病后性子大改,不知是什么缘故?”
“啊?呵呵呵……我性子有改吗?呵呵呵,不会吧!”干笑,坚决地装糊涂!
“有啊!”何止是有啊,简直是天差地别,脱胎换骨,判若两人!(你也太激动了吧!)
“嗯……”烟洛飞快的转动她的小脑袋,考虑告诉这刘管家实情会不会把他吓得当场口吐白沫。算了,还哄他一下吧,贼兮兮贴近老管家:“我告诉你哦,我在落水后误入了一个神境,经历高人指点帮助。我才能再转醒过来的!”
“哦!”刘管家果然眼瞪得有铜铃大,嘴张得不塞个鸡蛋进去怪可惜的,“真的?!”
“当然,要不然我怎么可能知晓那么多自己原来不知道的事情?”都说古人崇佛信神,干脆拿如来观世音出去顶缸!
“哦!”万幸的表情,老天有眼啊,苏家有救了!
烟洛瞅了一眼暗自酬神的老管家,撇撇嘴,想起了什么,倒是难得一副正经的模样问道:“刘管家,苏家的丝绸铺子到底情况如何?
刘管家思索片刻,恭恭敬敬的答:“丝绸生意做得算还不错,只是过去一年两次要靠老爷亲自下江南收购丝绸。现下买卖的,仍是老爷去世前采购的一批货物。”言下之意,要是真正经营绸缎生意,还要趁缺货前自己去进货采买。
烟洛小手顶着尖尖的下巴琢磨:自己回到的是个乱世,不知啥时候就会打起仗来,四处乱跑极有可能变成路旁的炮灰。她又是个小丫头片子,更不方便出门行走。要想接手这丝绸生意,恐怕很有难度。倒不如先把铺子卖了,留着本钱投资点别的,说不定还能发笔横财呢!边划算着,边揪一颗葡萄送进嘴里,笑着对管家说:“好吧,我知道了。如果价钱合宜,我就会卖掉绸缎庄。家里生意的明细账目,麻烦刘管家明日拿来给我瞧瞧!”开玩笑,安身立命的根本,一定要自己抓稳抓实了才行。
“这……,小姐看得懂账本?”刘管家小心翼翼的问。
“看不懂就学呗,何况,我有神人传授精要!”切,她大学教会计的讲师帅得跟个太阳似的,所以她的会计学可是很红的“优秀”。看刘管家又要激动了,烟洛赶紧拍拍他肩,转移一下话题:“刘管家,烟洛痛失家人,又大病初愈,往后希望把府中的大伙当作自己的亲人,可不可以不要拘束,立一堆跪来跪去的规矩?”
“这怎么可以?你可是主子!”刘管家慌忙答着。立马见小小姐那水汪汪的眸子升起一层薄雾,自怨自怜的悲悲切切:“是啊,大家怎么肯和我这个剥削阶级亲近呢?烟洛一个人真的好孤单呢!”她揪着衣角,再哀怨的看了管家一眼,恶毒的企图勾起管家的罪恶感。
刘管家团团转没有法子,被小小姐那一瞥弄得全身寒毛鸡飞狗跳的,对峙了小一会儿就败下阵来,攒攒额头的汗:“小姐,您这是……唉,叫外人知道可怎么得了啊!”
“没事没事,当着外人的面,大家爱作多少规矩就作多少规矩。咱们就自己在家里亲热点还不成吗?”马上打蛇随棍上。
刘管家实在是招架不住,只好点头:“好,好吧。随小姐喜欢了!”
“哇,太棒了!”烟洛兴奋得一把抱住管家,“我就知道您人好!!”
刘管家僵得手足无措,见小姐开心的小脸灿烂天真,拽着他的小手充满了孩子般的信赖。打心眼里,也凭空的,生出一股浓浓暖暖的疼爱来……
第二天晚上,月黑风高,噢,不是,是月白风清,荷塘附近一户小院传来“吱呀”一声,有个小小的影子窜了出来。轻轻悄悄的往那片幽光弥漫的小湖颠去,一边喋喋不休的抱怨:“天气这么热,看了一整天的账本子也不许人跑出来游个泳。家里游,游个屁啦,那个小池子里连个鸭子都没法翻身。”不用多说,这自然是耐不住热耐不住无聊的苏大小姐了。

不过,烟洛认为,自己这次夜泳还是经过考量的。这年头没有电灯,而且因为连年的战乱,经济萧条,人心惶惶。一到晚上便都关门闭户,整个府城不待深夜就万籁俱寂了。她曾经夜里出来过两次,没见到半个人影,所以这次放心的溜出来游泳戏水,至于刘管家发现以后的脸色——以后再说吧。
做了几下热身运动,小小欢呼一声,“嗤”的跳进湖里。湖波清冽,冰凉沁心,一阵悠风扫过,菡萏幽香便盈满心肺。烟洛吸一口气,像一尾鱼,灵巧的拨着水浪,往湖的深处游去。游了小一会儿,终于靠上了巨大的荷叶。再深处一点,竟然突起一块出水的巨石,烟洛扶住它微喘喘气,任身体随着涟漪一起一伏。星光满天,四周一片蛙声相互应和,惊起的鸟儿成对飞到远处,人嘛,只有湿漉漉的半挂在大石块上的烟洛一个。
突然念起另外一个时空的父母,他们突然失去了自己,不知该怎样痛苦了。还有宣宣,她应该没事了吧,她可不能再有事了。曾经宋清经历的二十多个岁月,得到过的每一种情感,在这个世界里,都已了无意义了。那么,她的灵魂呢?如此活着,作宋清抑或是苏烟洛?心下一阵茫然。本来发誓不再回想过往,可是,人独处的时候,几分刻意被忽略的失落,仍是悄悄潜出。
勉强压下心绪,烟洛微微一撑靠坐在大石上,不自觉地哼起一首妈妈常哼的小调。
绿草青青白雾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绿草萋萋白雾迷离
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
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
我愿顺流而下追寻她的方向
却见依稀仿佛她在水的中央
我愿逆流而上与她轻言细语
无奈前有险滩道路曲折无以
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足迹
却见依稀仿佛她在水中伫立……
烟洛的嗓音轻柔婉转,在月下反反复复唱着这首老歌。到了后来,只无意识的哼着调子,浅淡月光中,回想着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呆呆入了神。层层叠叠的宽叶疏花后面,她的纤弱的身影若隐若现。月色微露湿华,星耀紫穹。这月下的人,便似个误入的幽灵,清冷孤单,冉冉出尘。
不知何时,在那重重的柳影后面,立了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一任清风飞扬起发丝衣裾,他仍旧一动不动站在原地。静静的听,静静地看,似乎害怕微一呼吸,眼前的幻象便会消弥。
一会儿,却传来一阵脚步,那人影来不及开口,就听后面的人大大咧咧的嗓门:“赵郎,怎么在这里?没出啥事吧?”
赵郎没与寻来的兄弟讲话,听到背后水花轻溅,忙扭头望向湖面。刚刚坐在青石上的那个身影一瞬间消失了,大湖里风叶不动,浪沉波静,刚刚的一切,便似水过无痕。许久,仍是没有声息。难道,那些果真都是幻象?他收回目光,心内若有所失,仍对同伴一拱手,清朗的声音诚挚动听:“劳曹兄挂怀,赵某只是路过荷塘,见月色很好,所以停下来吹些凉风罢了。”
“呵呵,赵郎武艺出众,也该当不会出事。是曹某多想了!”
“曹兄实在过奖了,赵某对各位弟兄才是真心佩服!”
“哈哈哈,那不多说了,今晚曹某的事已结了,同去我家痛饮一番可好?”
“自当遵命!”浅浅蛙语里,脚步渐渐远了。
好一会儿,一片微云遮住了半圆的月,黑黝黝的一片荷田里“哗啦“拱出个小小的脑袋。她大口换气,且一阵才拍拍胸:“嘘,好险!”
慢慢游回岸边,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溜回宅子。弄干了身子,就在床上翻腾。刚刚是谁呢?隐约似乎一高一矮两个人,却瞧不清容貌。他们是不是看到她了?他们,看到了多少?第一个反应是双手抱胸(抱个屁呀,你才十三,哪里有胸?),手里握着的几乎连个小馒头都谈不上,进了**的身子,看来也有点好处嘛!烟洛放心嘘一口气,还好,没光可走!
看来夜里也还是危险,以后就委屈点在自家泡澡算了!手底下不自觉的又捏了一下,嗯哼,这身子还是不尽如人意啊!烟洛决定从今日起对自己的“旺仔”小馒头开始催眠。D-cup!D-cup!D-cup!一边呐喊着,一边滑入了深沉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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