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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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靖出了王府,想起马上就要离开闽城,觉得应该跟师父们多聚聚才好,于是也不回家,直奔莱茵三人宅邸而来。
莱茵三人近年游历东方各国,比较之后还是认为闽城最好,况且杨靖也在闽城,于是索性就在闽城金粉河边买了宅邸。
莱茵喜欢玫瑰,说玫瑰多情、神秘又高贵。他府上的花匠们不知道什么叫神秘多情,只知道主子喜欢,于是施展浑身解数,将遥远西方带来的玫瑰花种子撒满了花园。
杨靖穿过月洞门,在月桂树旁随手摘了朵玫瑰,施施然踏进宝月楼。莱茵正伏在书案前写字――这几年莱茵迷上了东方书法,有空就练字。三个美女站在书案旁,莺声燕语,不时给莱茵喂点瓜果。这些美女为了投莱茵所好,都穿了据说是西方宫廷贵妇穿的裙子,露出一抹白生生的胸部,甚是香艳。莱茵是真正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三个美女能得莱茵青睐收在府里,人才自然可称万里挑一。莱茵享受追逐良家妇女的乐趣,却又不喜东方女子的从一而终;东方美女们总是哭着喊着要嫁给他,为此寻死觅活的也不少见,家里人更是经常出来喊打喊杀,搞得他一个头两个大。没错,他喜欢追求美女,也喜欢被美女追求,但这不代表他愿意娶些美女回家养着啊。而在东方,大概只有青楼女子是勾搭了不用负责的,否则后果实在太严重。莱茵被搞烦了,也被搞怕了,只好收了几个美女在家,轻易不敢去外面招摇。
杨靖从小看惯了莱茵身边的各色美女,加上毕竟年纪还小,练的又是清心寡欲的玄功,因此并不怎么将这三个美女的妖娆放在眼里,径自大大咧咧、神色自如地跨进房门。
莱茵抬头看见杨靖,眼睛一亮,绽开无敌的招牌笑容,顿时房间里好像一下子亮堂了许多,那三个女子更是神魂颠倒。杨靖见惯了女子们在莱茵身边时的花痴模样,对那三个女子的痴样视若无睹,一**坐在椅子上,拿起瓜果就吃。
“还是师父这里好,这果子也只有在师父这里才吃得到。”杨靖毫不客气地拿着个果子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夸赞。
“可惜路途太过遥远,否则大量贩运西方水果到这里来也能发财。”莱茵放下笔,接过湿巾擦了擦手,懒懒地踱了过来:“这是落落果,是前年罗察尔来时带来的种子,可惜试了两年,也只得这些。”罗察尔是莱茵的管家,是前年才带了帮人来东方跟莱茵三人会合的。
罗察尔看到杨靖时,脸上象开了一朵花,忙不迭地端出杨靖最喜欢的果酒来。罗察尔远离家乡在这里伺候莱茵,平日总是孤寂的,杨靖这小孩嘴甜讨喜,自然十分得他的欢心。
杨靖喝一口品了一会儿,很享受地点头道:“唉~,罗察尔爷爷这酒就是比闽王府的果酒强。”
莱茵笑道:“那闽王府的果酒可是我们卖给他们的。”
杨靖调皮地伸伸舌头:“那卖给外人喝的怎么能跟自己喝的比?我可舍不得让外人喝到罗察尔爷爷酿的酒,最好的当然要留给自家喝咯。”罗察尔笑从心底起,连声称是,女子们也娇声夸酒好。
杨靖吃喝说笑了一会,突然想起一事:“师父,魔兽明天就要到了,听说很凶猛呢。”杨靖犹豫了一下,又道:“萨尔斯师父说有那个召唤……”
莱茵似是不愿意他多提此事,打断了他,笑着:“唉,那都是些传说,你听听就好。”又指使美女们给杨靖端点心吃:“你们马上就要走了,行囊都准备好了么?”

杨靖答道:“都是母亲在准备,应该差不多了。”
“阿靖,阿靖,你来了?”原来是萨尔斯,他一听说杨靖来访,立即放下手头的著述工作赶来,吉因也是随后赶到。
杨靖马上就要离开闽城,师徒四人分别在即,今天聚在一起,少不得一番问候、鼓励,吉因平日不太爱说话,这时也是连连关切杨靖的大都之行。
“萨尔斯师父,书写得怎样了?”杨靖知道萨尔斯最近在忙于著述,甚是关心。萨尔斯在教授杨靖魔法的过程中,自认为已经积累了不少经验、提出了许多新的魔法理论,于是最近已经开始魔法巨著的撰写工作。可能万事开头难,或者是他的准备工作还不够充分,巨著的撰写工作进展得并不顺利,似乎有发展成为“魔法闲闻逸事”或者“东方奇遇记”的趋势,萨尔斯甚是丧气。
“唉,万事开头难啊。不过,师父我有信心,也绝不会放弃的。”萨尔斯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杨靖也对师父很有信心。萨尔斯又道:“阿靖,你去了大都后,千万要继续魔法的修炼啊。”
杨靖知道师父们舍不得自己,他自己也舍不得闽城,幸好张炳文也要与他同去大都求学。他安慰萨尔斯道:“萨尔斯师父,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的。师父你不是常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么?我到外面去游历一下,说不定于我魔法修炼大有好处呢!”
“是呀。我看,你实在应该到西方一游的。”杨靖极有魔法天分,经过几年的学习,他现在的魔法水平已经远远超过三位师父。萨尔斯很喜爱杨靖这个弟子,认为杨靖应该在魔法方面继续深造,既然自己三人已经无法再传授杨靖什么,那么杨靖就应该去魔法故乡继续深造。可惜杨靖在这方面没有太大的进取心,尽拿什么“母亲在堂,不能远游”之类的来敷衍他,可是现在又要去大都,那不是“远游”么?萨尔斯甚是不舍、也不忿杨靖要离开闽城。
杨靖郑重保证:“师父,总有一天我会去西方看看师父们的故乡。”那遥远的西方怎么可以与大都相提并论呢?杨靖对师父的执念很是哭笑不得。杨靖年少,并不太为远离伤怀:“师父,大都离开闽城也不远,快马七、八天也就到了,我会经常回来看师父们的,师父们想我了,也可以去大都看我啊。”萨尔斯、吉因不由称是,连莱茵都说不错。其实,他们本来就是来东方游历,住哪里不是随高兴?
师徒四人又议论了一番大都风物,杨靖想起来:“萨尔斯师父,你的书里面会讲到魔兽么?”
“嗯?”萨尔斯倒还没想到这么远,不过立即肯定道:“会的,当然会了。”
杨靖又跃跃欲试地想继续深问,莱茵却道:“阿靖还没用午饭吧,留下来一起吃。”罗察尔立即吩咐下去摆饭。
下人摆好饭菜,莱茵就吩咐他们不必伺候。罗察尔规矩大,不肯跟莱茵同桌,杨靖撒娇说自己马上都要走了,他还不肯通融;罗察尔也颇舍不得杨靖,只好留下来与师徒四人一起吃饭,席间杨靖又说起魔兽明天要到的事。
莱茵沉吟道:“我看,那不一定是真正的魔兽,否则他们怎么制得住?除非一行人中有魔法师,或者魔兽被预先施了魔法。”
萨尔斯也说:“我们自问都制不住魔兽。在西方,魔兽多半也是传说而已,并没有太多的人真正见过。”
杨靖兴奋起来:“萨尔斯师父,你不是说,魔法高深的话,还可以拥有召唤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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