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资质并不能决定一切
“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论武大会，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妙树派要选定几个人上台比试一番，你要不要试试？”
“……”如果上台比试的话，应该是代表妙树派吧？清明一直在妖界中成长，忽然要上台和妖界的人比试的话……清明想起了月怜姬，如果要接选人上台的话，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月怜姬。“师傅，我不想上台比试。”
山钺想了想，让清明上台参加一般的比试的话，清明可能还会接受，如果是上台和妖界作对的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你不想的话也没有关系。这次不是一般的比试，我不会怪你。对了你雷法修习得怎么样了？想不到你只是初次施放雷系法术就会无师自通地弄出个雷光斩来。奇才呀奇才，收你做徒弟是我最英明的决定。哈哈哈……”
“对了，论武大会在妙树派举行，所以剑坪就被征用了，你这几天就不要来剑坪了。不是还有些五行法术弄不明白吗，咱们师徒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清明的雷光斩给山钺的触动很大。山钺刚开始还不知道清明的斤两，以为清明研修过雷系法术，只是奇怪雷光斩而已，雷光斩在山钺的记忆中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山钺还以为是妖界独有的法术。后来才知道清明只修习过火系法术，在当时的情况下火系法术的效果又不够理想，迫不得已下清明才试用了并不熟悉的雷系法术，就是雷光斩。山钺问过清明雷光斩怎么出现的。清明支支吾吾地说他操控的不是雷电之力，而是灵气。之后山钺和清明讨论过关于五行力量的运用的理解，清明固然受益匪浅，山钺也从清明的话里得到启发，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太极的境界。
之前山钺对五行之力的操控神乎其神，对五行的理解可以说无人可出其右，但是对五行的内在联系从来都是理不出头绪。山钺绝顶聪明，当然想过灵气可能是问题的关键，不过山钺做出来的法术总是在五行五灵的范畴之内。山钺几乎开始对探索五行之源失去希望的时候，清明的雷光斩给山钺一个成功的信号。
单纯的灵气的攻击力乏善可陈，但是有灵气凝聚而成的法术破坏力惊人的可怕。清明一直都没有练习过对某一种五行之力的操控能力，即便是控火能力也是《浩渺修真录》带来的便宜技能。山钺给清明控火能力的评价是：你本来可以操控各种法术，是你师父指教过你火系法术你才只会火系法术，专一一种法术是很厉害的，不知道是你走了狗屎运还是你那个师傅走了狗屎运。清明的功法最出色的地方可能就是重组灵气的方式了，那是种将灵气尽可能地转变成某一种力量的方式，对灵气的利用程度高得惊人，即使是山钺，没有一控制真元的话也做不到清明那种地步。
山钺在清明可以使用真元的第一天就亟不可待地让清明演示一遍雷光斩。刚开始还是山钺劝清明老实养伤的，其实他比谁都想让清明早些痊愈。清明还记得当时的情形，山钺让清明施放火球五连珠，却在清明凝聚灵气将要转变火球的时候要求清明使出雷光斩。清明随手将灵气转化为雷电之力，当时清明没有了仙剑，就将雷电之力附着在手掌上。山钺看得眼光笔直。凡是法术都有独自的聚灵之法和施术之法，聚灵之法又和施术之法相辅相成，一个法术聚集的灵气很难运用在另一个法术上，这也造成了法术都很难习练的现实。清明却实现了两种法术的聚灵之法的共享！山钺让清明将其中的诀窍说出来，清明也是支支吾吾地不知所谓。不是清明不愿意说，聚集灵气对清明来说就像是呼吸一样简单，要说诀窍清明往哪说诀窍去。这也造成了山钺几乎每天都要拉清明一同讨论灵气的运用。
“妙树派还要多做准备，我们不去帮忙吗？”清明感觉在妙树派混吃混合挺无耻的，吃的还是顶级灵药，喝的还是山钺特酿的雪莲酒。
“妙树派弟子那么多，没有两百也有三百随时准备干粗活，哪里用得着咱们长老动手。快走快走，被些弟子追上了，又要缠着我要拜师了。”山钺所说的弟子可不是一般的弟子，只要不是山字辈的妙树派弟子都可以称之为晚辈，在山钺看来都是“弟子”。而这些弟子知道山钺是妙树派里仅有的一个将要飞升的前辈，想要拜山钺为师的不在少数。平时讨教一下山钺还嫌妙树弟子们太过死板，要是一直教他们的话，山钺估计就不用飞升了。
这倒不是山钺自私，如果山钺肯教弟子们有都能够领悟的话，山钺并不介意不能飞升。关键是妙树派的弟子观念已经形成而且很难改变，山钺就是想教，他们也未必学得了。几百年前山钺收了一个弟子，资质是黄华，按理来说还算可以，这个弟子跟着其他人学过几十年，山钺就发现自己教的，徒弟都不懂，或者说徒弟觉得是错误的。那名弟子最后不再跟着山钺修行，之后在和妖精的一场战斗中死掉了。之后山钺又收了一个徒弟，最后也离开了山钺，好在没有被妖精杀死，是走火入魔死的。之后山钺就再没有收过徒弟。见到清明之后，和清明谈话中山越发觉清明的思维不拘泥于成法，甚至比他的思维还要发散。谁都想让一身功夫传与后人，山钺也是一样，只是苦于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而已，见到清明之后，山钺收徒的心思再次活跃起来。
山钺和清明说话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以让人追上，比如，清明想想中发神经的挑战者。
“师——傅——！”
山钺和清明齐齐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还是山钺反应快些，“我先闪了，你帮我挡一下。”山钺说完人已在第二层了。
好快的速度，这应该是师傅练的轻身功夫吧，果然厉害！清明想将山钺的轻身功夫敲过来用，不过也只是想一想。清明好整以暇地站在路中央，挡在来人身前。疑似神经病患者好像也修炼过轻身功夫，在看到清明之后一个加速，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清明大腿。
清明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阵仗，好像……好像是被人崇敬的样子。有点不习惯。
“师傅，师傅一定要收下我。我会为师傅做很多事情，师傅练剑，我就当陪练，；师傅炼丹，我就煽火；师傅和人打架，我就豁出性命帮助师傅。师傅收下我吧……”
“停！”来人将清明从恍惚中晃醒，实在是受不了语言的狂轰滥炸，连忙喊停。“好像我们以前不认识吧？你找山钺长老吗？是吧？山钺长老已经走啦，你找错人啦。”清明想抽腿走人。原来妙树派弟子拜师就是这样拜的，怪不的师傅不肯收徒弟呢。清明又发觉一个小秘密。
“师傅以前不认识我，可是我认识师傅，当年追击师傅的时候我也有参加。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师父将来必定不凡，现在师傅就能打败道勤师叔，可见师傅果然不凡。师傅……师傅就收下我吧……”这人紧紧抱住清明大腿，死死不丢，清明抽了几下都没有成功。
“你放手不放？”
“不放，师傅收我才放。”
“我哪点好了，你为什么要拜我为师？我跟你说，我只是青华资质，你知道吗？知道了就赶快放手，我还有事。”
“知道！”不说还好，说了来人语气愈发坚决起来。“就因为知道师父是青华资质，弟子才会在先前对师傅的能力有所质疑。之前的比试也是弟子一时糊涂对师傅不够相信，可是师父的一指点醒了我，这世间资质并不能决定一切。”
“资质并不能决定一切……”清明默默念了一遍，开始正式看来人的脸。之前的油腔滑调在说出这一番的时候变得严肃认真，目光澄澈诚挚。清明差点就一口答应了。
“我当是谁这么，没有骨气抱人大腿，原来是道水啊。哈哈哈哈……”一群人发觉道水抱着清明大腿，专程过来讥讽道水。
道水？就是抱着我大腿的这人吧，想不到竟然是道字辈的。清明心中叹了口气，不知该收不该收，不过看那几个人的可恶笑容就想揍他们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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