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清明的选择
“是。”清瑞向道勤施了一礼，祭起飞剑向妙树派飞去。
道勤看向清瑞离去的方向，慢慢闭上眼睛，小声说：“希望不会是他。”
………………………………………………………………………………………………………
杜牛找了一个海岛，降落下来，将清明放在陆地上。有些沮丧的说：“清明，你就是清明吧。你已经看到我这个样子了，你是怎么想的？”
杜牛颇为玩味的看着清明，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清明还没有体验过单凭**凭空飞行，一番体验之下，心里惊觉这杜牛修为只怕超过师傅多多。
清明回过味来，看向杜牛的眼光也就变了几分，“杜叔叔，你练的是什么功法？”
只问练的是什么功法，一点不过问杜牛的相貌，倒好像杜牛的相貌是因为修炼的功法造成的。还真亏杜牛心思缜密，换做其他牛妖，哪里会注意这点，杜牛注意到了。这小子还真是可造之材呀。杜牛心里暗叹。
“我是问你，你对我是妖的事实有什么看法。你不要跟我打马虎眼，老实说。”
清明看是不能岔开话题了，眼睛偷偷看着杜牛，极为小心地说：“其实杜牛叔叔这样子也蛮可以的，威武强壮，很有威慑感的。”清明确定杜牛没有什么“杀气”什么的，（其实就是脸上有没有神色变化，杀气那玩意可不是清明能体会到的。）接着说：“其实是妖孽也没有什么啦，你无故杀过人么？没有是吧。那么我为什么要害怕妖。而且杜牛叔叔也没有对清明做过什么有害的事，我也没有见到妖害人的事，我为什么要害怕。”
清明口里说的是不怕，到底脸上惧怕的神色可骗不了杜牛。杜牛几百年的时间可不是白过的。“哦，你不怕我，为什么要低着头，不敢看我？你爹娘应该早对你说过妖精害人吧？呵呵，你不用骗我。”
清明已经后悔当初跟着杜牛走了，没有听说过这么聪明的妖精，还明明不是狐妖。
杜牛不管清明怎么想，自顾自地接着说：“正如你所说，凡人很少有人见过妖精害人，却都相信妖精害人。其实妖精是能害人的，但是都是有目的的，比如说成精前被人杀害亲人，不如说妖精除了害某个人就要死掉，这个时侯，妖精就要害人。”
清明听得目瞪口呆，杜牛话头刚停下来，清明就迫不及待地问：“说到底，妖精终究是要害人的。”
说完，清明立即醒悟到自己可能触怒杜牛，再看杜牛没有吓人的神情，吐了吐舌头，不再说下去。
杜牛看着清明，像看白痴一般，杜牛就不明白，之前这白痴竟然说得出那么有深度话来。“难道人就可以随意杀死野兽，就不准野兽变成妖精杀个人来报仇么？难道只准人为了活命杀死另一个生命，或者直接说这个生命就是人，甚至，只是为了得到某个东西或者一点财物就可以杀死另一个人。难道，妖精为了活命就不准向另一个生命动手么？而且，妖精只是为了活命或者报仇才会杀人，人呢？人是为什么杀人呢？只是为了一些财物，财物！财物的价值又哪里比得上生命！野兽为了生存才会杀死另一个生命，而且从不浪费一点食物。人呢？人只是为了享受就可以杀死只熊，只取熊掌，可以杀死珍禽异兽，只为皮毛翎羽，剩下血肉在烈日或寒风中慢慢腐烂。这就是人。从来不将其他生命当做生命的人！”
杜牛越说越生气，好像要将浑身怨气发泄出来。清明看的暗自心惊，听得不知所措，听得惭愧不已。原来人类这么可恶的。
杜牛冷笑道：“更有甚者，有些人只是为了所谓的名就害人。那又怎么说？还有，所谓的名门正派，见了我们妖就喊打喊杀，说什么歪门邪道人人得而诛之，说什么除魔卫道，呵呵，还不都是沽名钓誉之辈。哼！那些名门正派还不是将污水泼到妖身上，再打着口号除妖除魔，传出好名声好广收门徒！”
清明听得晕晕乎乎，这和爹娘说的不一样哎，和张半仙讲的人妖恋也不一样哎，和妙树派中弟子口中说的大义也不一样哎。
杜牛平平心绪，将注意力再次转移到清明身上，清明正在思索当中，看来那些话当真管用。
杜牛组织一下词汇，再次问道：“你眼中的要到底是什么样呢？”
清明回过神来，看杜牛的样子也不觉得怎么狰狞可怕了。清明小声说：“听起来，好像……好像妖精活的挺辛苦的……呵呵。”
杜牛见清明说话的样子，觉得自己一番话果然没有白费。心里也就越来越佩服那位狐妖来，所谓狐狸多智，果然是真的。
杜牛开始揭牌：“其实呢，我是天魔门第四妖王手下第三妖将，我带你走的话，就是去天魔门。你要考虑好了，你到底要不要去天魔门。去，就是和我们妖‘同流合污’，以后你就要和那些名门正派决裂了。你要考虑好了。”
清明小心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答应的话，你要对我怎么样？”
杜牛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轻声说道：“那我就是无功而返了，你对我没有威胁，我是不会杀你的，我只好空手飞回天魔门复命了。”
清明听前半句说不会杀他，喜不自胜，听到后来越听越觉得不是味。清明看看四周，尽是巨石海水，清明在这里能吃些鱼蟹，能喝的就只有海水了，用不了几天就要渴死了。“喂，你不带我走了？那我怎么办？”
杜牛叹息一声，好像很可惜地说：“哎，你要不想跟我一起走的话，我又怎么能强行将你带走呢？我只好一个人上路了。”
谁说妖就不精明？杜牛的话就让清明再次怀疑以前接受的知识的真实性。
到了现在清明还能有什么选择什么？清明很干脆地选择了跟杜牛走了。
杜牛拍拍清明的头，感到很是高兴。祭出根牛角形法宝，招呼清明踏上法宝，催动法宝迅速飞走。
………………………………………………………………………………………………………
清明掏出怀里的半只烧鸡啃起来，发泄对杜牛强势的不满。杜牛瞧了一眼，仅仅是笑了一下，不置可否。杜牛就想不明白，这清明怎么这么会吃呢？
………………………………………………………………………………………………………
“我师傅也是这样。开始时还好些，领着师兄师弟们认识灵气，教我们法术，但是到了后来就给我们一本书，甩手就离开了。至今想想，师傅当年甩手的姿势那可真是帅啊。”
………………………………………………………………………………………………………
月媚等清明冷静下来，这才笑吟吟地说：“来，野猪肉烤好了，来尝尝我的手艺。包你变成馋猫。”
………………………………………………………………………………………………………
道卫打断清明练习，“你练习非常勤奋，但是这样练下去也不是办法，可能是你身体属性和冰不和。这样吧，我再教你烈炎咒，你试试什么时候练会，可能触类旁通也说不定。”
………………………………………………………………………………………………………
道卫本来脸色恢复正常了，听这一问，脸上又开始不自然。“这吸取男人元阳，就是和男人做男女之事，女的……趁机吸取……吸取男人生命精华，将一个男人吸**干。你以后遇到她要小心了，决计不能与她做那男女之事，否则就算是死也没有说你死得其所，甚至会有人骂你不知廉耻。”
………………………………………………………………………………………………………
“神仙？让你们失望了，我只是个修道之人，和神仙还离得远了。”顿了顿，中年人眼中无限憧憬，“离得远，却是可以达到的。”
………………………………………………………………………………………………………
清明想起往日的点点滴滴，回头看向小镇方向，心里默念：师傅，我走了。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