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青梅又见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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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普通男生校舍里,一个身穿红色T恤,紧身牛仔裤少女站在落地窗前,望着一位满身污点的白衣少年正向这边走来,有些激动道:“姐姐,那块木头来了!”
“嗖”一把菱形镖向红衣女孩飞去,那女孩只是略微侧了下头,待飞镖飞过之后又反手将其捏住,一个转身又掷回原处。而原发射飞镖的地方正立着一位妙龄少女。一身白色连衣裙无风微荡。见飞镖又飞了回来,绝美的鹅蛋里脸庞却丝毫没有波澜。一只藕臂向前张出,两根素指轻轻一并,便夹住了飞回的菱形镖。穿白色连衣裙的凝香瞪了一眼红色T恤的梦旎,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叫他木头。也就是他脾气好,不和你计较,但你不许在没大没小了。听见没!”
“好啦,姐姐,就你心疼他,叫什么不一样嘛?”梦旎跑到凝香跟前拉着姐姐的手撒娇道。未等凝香开口又自顾自的说道:“也就再让他逍遥两年,等报了仇后我们姐妹俩就一左一右把他架回藏青山,一辈子再也不把他放出来。你看好不好?”说着瞪着那水汪汪的桃花眼看着凝香,一眨不眨地,煞是可爱。
“哐、砰!轰!”古越峰从房间上的柜子里掉了出来,刚好落在那说话的俩姐妹脚下。“少主、木头!”凝香、梦旎齐声呼道。
待古越峰起身抚平衣服的褶皱后,梦旎笑道:“喂,木头你怎么从上面下来了?刚才我看你还在楼下的啊。”边说着还望上瞅去,好象以为天花板上应该有个人形大洞的。
奶奶的熊,又被俩丫头看了笑话了。古越峰心里想着,嘴上没好气的道:“被你一句话噎着了,就掉下来了。”原来当梦旎在窗子前注视古越峰时古越峰就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而且感觉这人正在自己的卧室里,所以就趁四下无人时一个瞬移加个隐匿术溜进宿舍就躲进了卧室里衣柜中。然后暗中偷听着这俩姐妹的对话。
听到古越峰回答,两女孩均是掩嘴咯咯的巧笑着。还时不时地白上古越峰一眼。何为美人俏兮?古越峰同学在这做了个很好的诠释。看着俩妙人笑地花枝乱颤,古越峰心里暖洋洋的。心道如果不是两年前的那次变故,他一定会很幸福吧。不过上天还是待他不薄,虽然失去了双亲,可他还是有一帮愿为他赴汤蹈火的下属、一个智勇无双的管家,以及从小就和他一起长大,注定一生都要陪伴在他身边,还都是美艳不可方物的婢女——凝香和梦旎。
趁凝香和梦旎还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古越峰稍微收拾下心情,道:“三年闭关在藏青山中,收获一定不小吧。”
“那当然了。我和姐姐的云龙升魂诀都已大成了呢,再加上师父他教的一些什么暗杀啊、药理啊,各种掌法啊,总之比当年师父教你的多得多了。现在你已经不是我们任何一个的对手了,所以啊,木头你以后要听我和姐姐的,知道不。”梦旎依偎在古越峰身旁,亲昵地捏着他高挺的鼻梁,道。
古越峰微微一笑,道:“我是不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变得那么厉害了,不过殷利樊身上的伤是你们弄的吧?”
“殷利樊?就是刚才在餐厅找你麻烦的家伙吧。我见他和你搞摩擦,就放了暗镖替你收拾了”凝香道。
“他是殷家二少,昨天我和墨子晟就和他的几个手下交过手,不过水平菜得很。不过现在可以省心了,下次谁要是再惹我,也都交给你们处理了。”古越峰道。
“我看你水平也不怎么高吧?还被几个普通学生逼得那番狼狈。”梦旎忍不住取笑道。
“你们那时就在围观的人群中啦!看我躲的那么辛苦也不帮下暗忙。”古越峰气道。
梦旎毫无自觉地继续打击道:“活该吧你,放着好好的少主不做,偏要跑来当卧底。有功夫还不能用,味道不好受吧。嘻嘻。”
“不是我要来当什么卧底,复仇之事必须由我亲自完成,这是我的宿命,即便是陪上一切!”说道这古越峰是面罩寒霜,整个房间的温度一时间仿佛降零度,突如其来的阴狠使凝香梦旎二人有些噤若寒蝉。
“少主,你……你生气啊,梦旎是无心的,不论少主以后要去做什么,至少我们姐妹俩是决不会离开少主的。”凝香赶忙说道。
“少主,是梦旎该死,惹少主生气了,梦旎愿受责罚。”说着梦旎就跪在古越峰面,未等古越峰反应过来,便已雷霆之速从身后抽出刀片向左手削去。眼看刀片就要切上手指了,梦旎突然觉得有股大力由下而上袭来,待定睛一察,自己握住刀片的右手腕已经被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钳地死死的了。旁边的凝香也吓出一身冷汗,梦旎触怒主人准备自罚,如果没有主人的指示赦免,她是绝不敢出手制止的,那梦旎只有断其一指了。
“少主。”梦旎双目含雾,望着古越峰道,“梦旎出言不逊,理应受惩,少主不必怜惜。”说完泪珠已经滴在古越峰伸出的手上。
古越峰双手向前伸出,轻柔地从梦旎两腰饶过,然后十指抚在梦旎背上,用力将梦旎拥入怀中。梦旎一时失去平衡,整个人倒在古越峰胸前,双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古越峰的双肩。大脑暂时短路的梦旎只觉得倚靠的胸膛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安全。仿佛只要靠着他,所有的烦恼忧虑,一切的一起都会消散在这宽阔的臂膀中。于是梦旎又不禁往里钻了钻,而双手也不知什么时候环上古越峰的腰。

“刚才是我不对,吓着你了。答应我,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要再轻易伤害自己的身体,好么。”古越峰抚着梦旎的长发柔声道。
“恩,梦旎今世都是少主的,以后梦旎再也不会这么卤莽了。”梦旎有些哽咽道。刚才的惊吓、三年来思念,少女时代的情素一时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古越峰也不阻止梦旎的倾诉,这些年来彼此间总是聚少离多,而凝香、梦旎也是潜修于山林,根本没办法通过现代通讯手段进行联络。双方间除了疲于应付手头上的事务就只能待夜深人静时寄情思予明月。而现在见面了,听着梦旎的呢喃般地诉说,被柔情所化的古越峰也不由地一阵唏嘘。看着一旁有些嫉妒梦旎的凝香,古越峰心中又是一暖,美人恩重啊!右臂张开,古越峰一把将凝香也拉入怀中后,三人继续细细地温存着。不过其场面肉麻程度就不为外人道了。
一阵温存之后,古越峰看了看时间便提议出去好好吃上一顿,以庆彼此重逢之喜。二女自不会有什么意见,欣然应道。
换下被那些帮派喽罗划破弄褶的衣服,又迅速冲了个澡,洗去了一身狼狈的古越峰而后俊逸清爽重新出现在凝香、梦旎眼前。看得二女美眸都为之一亮。
“嘻嘻,我家木头越长越帅了。看来是要早点报完仇把你领回藏青山去。免得到时留下来祸害大众少女。”梦旎说着又粘到古越峰身旁一把搂着他脖子笑闹道。
面对梦旎这个鬼机灵般的丫头,古越峰还真是半点脾气都没有,只得用目光求助于一旁笑意盈盈的凝香。
相比于梦旎的淘气,凝香则要温婉得多,收到古越峰的SOS后便在古越峰的另一侧教训道。“梦旎你讨打是不,我前面怎么跟你说的,不准再叫少主木头了。”
“我不,叫少主就低一辈了,要叫你叫。木头都没说什么你还敢造次啊,没把你的少主放在眼里哟,该打。”梦旎仗着古越峰在一旁。自己老姐不敢出手教训自己,立即反击道。
“少主,你看他没大没小的,还逞口舌之利欺负我。”说着眼泪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
这个话题是打小时侯就有的,梦旎觉得自己早晚都是古越峰的人,亲昵点也没什么,而且平时自己主动暗示做他点什么,他都是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久而久之就给取了个木头的外号了;而凝香则比较稳重,虽然没有人会跟古越峰争夺家产,但是在少主人没有继承家业之前是不可以和陪伴婢女发生关系的。为了不让古越峰在家里闹出点什么“诽闻”之类的事情,所以她觉得自己有义务监督提醒自己未来的夫婿,因此才会一直称他为少主,刻意保持距离。
从自己十岁时从藏青山归来,就一直和这两个年纪相仿的小女孩在父母的督促下一起习文学武,然后闲暇时又是在一块嬉戏、玩耍。彼此之间几乎都没什么秘密。古越峰又不是真傻,岂会不了解身边女孩的心思呢。以前是因为父母健在,自己不好违背他们的意愿,所以对这个话题常常是顾左右而言他。现在不同了,那次变故使古越峰不得不提前接管家中事物。虽然许多事还要靠老管家的辅佐,可他毕竟已是一家之主了,有绝对的话语权。
凝香和梦旎见古越峰迟迟不说话,任由她俩争吵,还以为他又要回避这话题了,毕竟支持谁的观点都会让另一方受到些许伤害打击。而她们知道古越峰就是这样一个感情细腻的人。
待她们准备换个话题时,古越峰出声了:“木头?少主?我都不是。我就是我,古越峰,以后你们都叫我越峰就好了。”说罢双目极其认真的凝视着她们,这是个承诺,对,一个可以和“我爱你,让我守护你一生吧”划等号的承诺。此言一出,凝香和梦旎都有点懵了。越峰少主的小名。或许在别人眼里不觉得和叫“木头”“少主”有什么不同,可是对她们来说意义却是巨大的。九年的梦终于还是实现了。因为古越峰从小就对所有家仆说过,他的小名是绝对的禁忌,除了他的父母就只有他的至爱才能这样称呼他。
其实,一些有实力的家族在培养继承者时都会为其配置一到两个的侍女,而这些使女从被选中时就注定了她们一生的命运。她们或用来诱惑其主,却不能真的和主人发生关系,使其心志越来越坚定;她们亦或是用来照顾其主的日常生活,成为最贴心的丫鬟。总之一句话,侍女只是这些家族用来磨砺或辅助继承者的工具,而待工具失去用处之后,多半会鸟尽弓藏。但是古越峰之父却比较开明,在大力培养古越峰时也费尽心思教导凝香和梦旎,希望以后她们能成为古越峰的贤内助。凝香和梦旎虽然知道家主的意思,但骨子里侍女的自卑却让她们不敢奢望,因为从未听说过有哪家的少主会娶自己的婢女为妻。此时古越峰的一席话就犹如庄严的示爱,一无返顾叩开了她们的心门,而他伟岸的身影也真正进入了她们的心扉,从此长驻……
“越峰……”二女噙着泪深情的喊道。无须多余的话语,三人相拥在一起,身心彼此相融着,恬静充斥着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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