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不战而自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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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曹仁被“发现”在江夏郡的安陆小城,据斥候回报,在他们到达安陆时,不但身边不过三千兵卒,连曹仁本人也是身受重伤,生死未卜。
随着斥候将这些一一道来,刘越心也是越来越沉,等那探子说完半晌刘越依旧有些不敢相信平日里曹操最为倚重的大将之一,引为襄阳屏护的征西将军曹仁曹子孝竟会败的如此之惨!
整个大帐中寂静无声,“救援不力”这四个时刻围绕在众人心头,而这其中心思最重的便要属此次作为领军大将的刘越他自己了。
“为什么自己不分兵前来?若是只带三千骑兵,那么自己一定赶的急阻止曹仁败亡。”“一路之上除了魏延再无伏兵,为什么自己不命令全军急速行进?”“为什么……”刘越心里不知道同时出现了多少个为什么,可是这些为什么真的有用吗?刘越清楚的明白,假如让他在出许都时便知道会有这些事情发生,他还是会按照现在这样去做,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为了曹仁的生死而去枉顾全线战局溃败的残酷后果……
“回军,去安陆……”刘越在沉默了半晌后,终于轻轻地说了出来这早已经就确定了的决定,这个时候无论是去后悔,或是去攻击江陵城都是无济于事的。后悔只会让人觉得沮丧,而至于为了将功赎罪去攻打江陵更会只是劳而无功,徒伤兵力。“此次非我之罪。”刘越在心里轻轻地告诉自己。
“将军,真的就这样走了?”一旁有跟随刘越出征长安的“旧相识”的将校急声道,很显然,在他们心里也知道如果此次就这样回去了,刘越的罪责是无论如何也免不掉的,虽然这一切都可以说是曹仁的“自作自受”,可谁让他是“曹仁”呢?自古疏不间亲,刘越固然得曹操看重,可是又如何能比的了曹仁?只看刘越在西征时因为马超的一番挑拨之计便挨了八十军棍,其中虽另有曲折,可那时又怎能比的上如今这般大事?如果曹仁活转过来那自是万幸,若真的一命呜呼……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谁知道曹操会不会因此而迁怒他人?
“走吧,明知不能胜,又何必枉送将士性命?”刘越叹了口气,竟想起了征西那日偷营之时,“若那时自己也能够果断率众退走,五千人必然能够保存,可是那时曹丞相又该如何对我?”
“你们领大军先走,我在后面断后,刘备军中有几员战将非是你们可敌。”站起身拿过身边方天画戟,似乎一股莫大的信心从戟上涌了过来,“你等也不要如此悲观,丞相岂是不辨是非之人?”看着众人的沮丧,刘越眼神渐渐闪烁出耀眼的光芒,被那一股信心鼓胀的心胸如同要将整个天地包将起来,“待我断后斩他三、五员上将,也不算白来一趟!”
有些将官还要说话,但张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这样看着刘越提着方天画戟昂头走出帐外,在他们的这位主将脸上一扫刚才的寂寥,只觉得那走出帐外的身影印在那骄阳之中竟染了一声金色的光辉。
“报!禀军师,曹兵正拔营而退!”

诸葛亮在城楼上微微摇动鹅扇,笑对张飞道:“三将军,如何?”
张飞一张黑脸,红与不红也无人知晓,闻言只道:“军师所料不错,既如此,我等正好从后掩杀!”
诸葛亮远眺曹营,又向刚才那斥候道:“那曹兵退去时何人压阵?”
斥候道:“隔的太远,无法看清,只看打着‘刘’字旗号。”
诸葛亮道:“此是他主将刘越亲自断后,此人有勇有谋,不可轻追。”
张飞急道:“前番他初来扎营时军师也不让战,此时他们退兵军师又不让战!莫非要白白放跑他们不成?”
诸葛亮摇扇不语,只急的张飞顿足叹气,乱锤乱打。一旁赵云上前道:“我知军师不欲为此队曹兵多费兵力,但此时曹兵退去士气正泄,不掩杀一阵实在太过可惜,若军师不放心三将军单独前往,那恳请军师允许我带本部人马与三将军同去。”
诸葛亮侧头道:“子龙为何也如此急战?”
赵云道:“一方面固然是为了斩敌杀寇,另一方面却只因前日听文长说及那刘越武艺,言道不在云之下,故此见猎心喜,恳请军师答允。”
一旁张飞见赵云如此说,也是急忙道:“不错!我前日也听文长如此说过,还请军师允许我等上前与他一战!”
魏延正好在昨日出城押解粮草,这时无从辩解。其实他只在赵云身前说过这话,张飞此时不过是符合此话欲求出战而已,但诸葛亮本就对魏延心有偏颇,这时便只道是魏延有意宣扬刘越之能而欲盖己罪,当下心中不喜。但这种不喜此时也只能隔在心中,眼下还是要解决张、赵二人求战的问题。于是略略掐须沉吟,心中计较以张、赵二人之力倒是必胜刘越无疑,所虑者只是能不能将刘越擒获或者斩杀而已,片刻道:“据我近日观来,文长所言只怕还要低了些,此人文武兼备,非云长不能胜!三将军与子龙还是勿要出战为好。”
张飞闻言勃然大怒:“我二哥武艺固然在我之上,可合我与子龙二人之力,漫说战败此人,便是生擒也不过小事尔,军师奈何如此轻视!”
诸葛亮闻言故做惊讶道:“三将军真有把握生擒此人?”
“有何……”
张飞开口便要应承,但那边赵云却知虽然自己与张飞能必败刘越无疑,但若说生擒却又过了,当下连忙打断道:“生擒或许不行,但杀败此人,趁势掩杀,消他三五千曹兵却是不难。”
诸葛亮也知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虽然心中已是肯了,但却还是故做沉吟只做为难之色。片刻后正要答应,却听一旁不服老之黄忠黄汉升竟也出言道:“若军师还怕没有把握,我也愿出战以助三将军一臂之力。”
诸葛亮闻言这才喜道:“既老将军也愿一行,那亮也唯有答应了,只是你等三人出战且记谨慎二字,不可贪功冒进。”
三人俱是大喜,同时报拳应命,其中张飞更是叫道:“军师且在城楼上坐好,看我去生擒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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