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节 交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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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在位时期,曾派遣大将军赵破奴率领五万大军,分别在公元前99年(天汉二年)和公元前90年(征和三年)两次在进攻匈奴的同时进攻车师,终于在征和四年占领车师。但是,汉军并未派军驻守。汉军退走后,车师之地重新被匈奴占领。
昭帝在位时期,汉军再次发起对车师的进攻,车师王乌贵降汉,不久又逃往乌孙。于是,西汉派兵驻守车师王城交河城,在那里屯田。不久,驻军与屯田士卒被匈奴逼退,西汉将领将车师国民迁至离都护府住地很近的尉犁。但是车师国的都城交河城依然落入匈奴人的手中。
“匈奴人很少在交河城内驻防大军,通常不会超过五千人。”巴沙如实的说道:“匈奴人都是骑军,但是去年,开始有两千名匈奴的步兵也驻扎在那里。”
张汉有些吃惊。“听闻,匈奴人一向喜欢骑马作战,很少有步兵。怎么匈奴人会设立步兵呢?”
“将军有所不知,那些都是老弱病残的匈奴兵。他们无法骑马作战后,只能改作步兵了。”阿不提显得毫不放在心上的说道:“等你到了交河城,你就会看到他们那支匈奴步兵。”
“如果有步兵驻扎,可能真是有些麻烦。”
当张汉骑着骆驼准备进入南门之时,果真见了传说中烧杀强夺,无恶不作的匈奴人。他们身材矮小而粗壮,头大而圆,阔脸,颧骨高,鼻翼宽,上胡须浓密,而领下仅有一小撮硬须,长长的耳垂上穿着孔,佩戴着一只耳环。头部除了头顶上留着一束头发外,其余部分都剃光。厚厚的眉毛,杏眼,目光炯炯有神。身穿长齐小腿的、两边开叉的宽松长袍,腰上系有腰带,腰带两端都垂在前面,袖子在手腕处收紧。一条短毛皮围在肩上,头戴皮帽。鞋是皮制的,宽大的裤子用一条皮带在踝部捆扎紧。弓箭袋系在腰带上,垂在左腿的前面,箭筒也系在腰带上横吊在腰背部,箭头朝着右边。
他们从雄伟的南门进入。南门是由一个月亮式的巨大的土坯建成的弯拱形建成。左旁有一群匈奴兵设立的关卡。他们手持大刀的在那里监视着进出交河城的人们。偶尔还上前检察和强夺他们看上的刀具和毛皮,说是要交税。谁敢反抗就要惨遭一顿毒打。
匈奴的一群老兵们用利眼扫视着他们的货物,并朝他们走上前来扫视着张汉一翻,看到张汉都是头上戴着匈奴人通堂身穿的衣皮革,包裹谢裘,戴毡帽。同时留着长长有胡子。头发往脑勺后结成一髻,拖之脑前。看起来的确是个地道正宗的匈奴人。而又看了看阿不提和巴沙,的确是车师人。其中一位当班负责的百夫长名叫阿的万,便冲着张汉说着匈奴语问道:“嘿!小兄弟,从哪里来的?”
“老大,我们是从北部的阿尔泰的草原里来的。我们做毛皮生意。”张汉用半生不熟的匈奴语回答道。然后指了指后面大堆的羊皮。“我的羊毛皮毛厚皮薄,最合适制作衣服了。你想要一张来作衣服吗?免费的。”
那匈奴百夫长阿的万勾了勾鼻头。“如果你大方的相送,我是从来不拒绝的。”说完,哈哈大笑。他大概看起来四十多岁了,留着长长的头发,黑黑的脸,勾勾的鼻子,衣服显得很脏乱。

张汉抽出了几张羊皮递给了他,朝他微微的笑着说道:“我们从遥远的地方来到这里做生意,希望你能够照顾一翻。”
那匈奴人接过几张优质的羊皮后,显得格外高兴的说道:“别担心,小兄弟,这里是我们匈奴人的地盘。谁也不敢欺负我们。”
“谢谢!”
张汉说完,脱掉帽子朝他们点头致敬。然后就驾着骆驼准备跨入大城门。在张汉带领着他们两人各自骑着骆驼,载着沉重的货物入城之时,那镇守城门的匈奴人阿的万在旁边两位匈奴老兵的耳边窃窃私语的朝张汉这边指点而来。
张汉不经意间回头瞅见了这个动作,特别是朝自已不断的张望指点而来,非常害怕被匈奴人识破是汉军。故而把毡帽压得更低,试图加速离开匈奴关卡士兵们的注意之时,那位刚接受了羊皮的阿的万突然笑逐颜开的跑过来,一手牵住了他的骆驼说道:“小兄弟,我们有一事要跟你商量,不知道你有没有感兴趣。”
张汉勉强笑了笑。“你说吧?我只是一个生意人。只要对我有利可图的事,我都感兴趣。”
“你是做生意的人。想必一定知道怎么挣钱。我们的匈奴军队正需要精通做生意的官员来管理交河城,不知道你感不趣吗?”阿的万冽笑着已脱落的大门牙说道。“这是我们阿不思将军要求挑选一位匈奴人来管理交河城,是一名专门收取税收的税务官。如果你原意的话,我可以代你引见?”
这时,阿不提上前询问道:“不知道这个官职是用钱来买还是由将军任命?”
巴沙也补问了一句。“如果是用钱来买,不知道要开多少价钱?”
张汉听到后有些疑惑了。又听到那匈奴人赔笑的说道:“官职肯定得花钱买,不过价格多少,你得亲自同我们将军谈一谈。如果我们将军乐意的话,可能会少一些。”
张汉看了一眼阿不提,尚未决定的说道。“你认为这个主意怎么样?”
阿不提点了点头。“如果有机会做个官职,说不定还能够同车师国的国王做生意。”随后又转头对匈奴兵说道:“你说是吗?可以见到车师国国王,或许还可以跟国王做生意。”
阿的万显得格外兴奋的说道:“当然,任何一个匈奴官员都可以传召车师国的国王,那个狗屁小国王都要听从我们匈奴人的话呢?哈哈!”
“我想把这些羊皮卖掉后,再考虑一下。如果我想买个官职,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你,让你引见?”张汉询问道。他决定要碰一碰运气。
“我每天都在南门值班,我住在匈奴的兵营里。就在西边靠近王宫的那个军营。你随时可以找到我。我叫阿的万。”他热情的说道。
张汉从口袋里掏出几块车师币递给他说道:“我听说,在南河街上有许多姑娘,价格不是很贵。或许你用得上。”
“噢!谢谢你!小兄弟。如果你能当上大官。我敢保证,你会是交河城最富有人。全城最漂亮的姑娘都是你的。哈哈哈!”他兴奋得口沫垂飞,显得张牙五爪的说道。
张汉只微微笑的点了点头。又跟着带路的巴沙,前往毛皮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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