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舌战王家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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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悦容大酒楼和平时一样开张营业,忙碌地招待来往宾客。
晚饭时分店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是王家的二位少爷,王家祖和王家耀。
杨悦一看到这二人气就不打一处来,顾忌到酒楼的声誉,杨悦让掌柜招呼他们,自己闪到后院去帮忙。
可是王家祖不打算放过她,自从上次杨悦带田蓉回王家评理拿走嫁妆后,他就成了王家的笑话,下人窃窃私语,外面人议论纷纷。
事后王家祖平息自己心中的火气,慢慢回想事件过程,发觉自己本身掉进了杨悦的文字字眼里。她一直引他在休书的理由中打转,迫使他生气,气得他无从他想,才让她钻了空子。
后来王家祖又听说杨悦和田蓉在酒楼当着很多人的面羞辱自己的弟弟,他就更生气了,当时他就想找杨悦她们算帐,是王家耀拉住了他,没让他过来。
王家祖听说杨悦田蓉开了一家悦容大酒楼,他就更来气了,拿着他们王家的钱开店挣钱,怎么想怎么生气,他借口出去吃饭带着弟弟来酒店吃饭挑衅闹事。
“你们这是什么破规定?本少爷我吃饭掏钱,想吃就吃不想吃就倒掉,凭什么叫我打包,不打包还要给别人,这是哪门子道理?”
果不其然,王家祖不顾弟弟劝阻,不理悦容大酒楼内的醒目标语,公然挑衅不打包吃剩下的食物,也不允许把剩菜施舍给穷人乞丐,非要倒掉。
“王大少爷,这是本店的规定,您可以不带走,但我们也不会倒掉,浪费了这么好的食物,我们自有处理办法。”掌柜在旁一直解释劝说。
本来这个规定他刚开始也不同意,后来来用餐的宾客都说这个规定好,还主动打包食物回去。要不点菜时就少点几样菜,这样又能吃完又省银子又不浪费。
大多数来悦容大酒楼吃饭的都是熟客,要不就是冲着店里的规定来的,加上酒楼的饭菜物美价廉,许多慕名而来的食客也就越来越多。
掌柜的也是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看着越聚越多看热闹的宾客,掌柜只好退而求其次地说:“这样吧,王大少爷,我们亲自派人给您送回去。”
“不行。”王家祖趾高气扬的打断何掌柜,“我王家是有名望的家族,哪有把剩菜带回家的,你这不是公开羞辱我们王家吗?”
“大哥,算了,我们就带回去吧。”王家耀在王家祖耳边轻声劝道,他就知道大哥今天带他来这不会有好事,没想到真让他料中了。
“不行,看大哥给你咱王家出气报仇,否则我们都快成北京城的笑话了。”王家祖露出狰狞的笑容,他今天可是有备而来的。
“王大少爷既然不带回家,剩菜剩饭理应由我们店里自己解决。”掌柜耐着性子跟他一二再再而三的解释。
“你别说了,你们的做法我不同意,如果你们把剩下的菜没有给穷困家里或是施舍给乞丐,而是又拿回去热热当做新菜上给别的桌呢?”
王家祖的话尤如平地一声雷,看热闹的人立刻吵闹地炸开了锅,纷纷倒向王家祖这边,对王家祖的猜测议论纷纷。
“王大少爷,请您不要含血喷人,在这里毁我们酒店的名声。”
掌柜见这阵势有点急了。
“我不跟你说话,叫你们掌柜的出来。”王家祖大声嚷嚷起来。
“我就是这的掌柜,王大少爷还是跟我说吧。”
“你。”王家祖斜眼瞅着掌柜,一脸狞笑地嘲笑说:“你是什么掌柜,说白了你只是替女人干活的没用狗。”
这话引起人群中哗然,也有人笑出了声。
“你…你……”掌柜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不知现在又是哪条狗在我店里大声吠叫,这么没教养,是主人没跟出来吗?”一道清亮的女声在人群后方的楼梯口响起。
人群立刻转身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及声音的主人,两个清丽佳人微笑地站在楼梯口,杨悦双手交插抱在胸前,田蓉则是恨恨地盯着王家祖,小脸因气愤帐的通红。
“哟――我当谁呢,原来是王家的癞皮狗在这乱叫咬人呢。”顿时人群中哄然大笑。
杨悦优雅地走到王家祖面前,田蓉也紧随其后。
“各位不好意思,打扰了大家吃饭的雅兴,我杨悦在此赔罪,何掌柜一会这帮客人算帐时只收一半饭钱,另一半我杨悦请了。”
杨悦话一出,立刻扳回形势,看热闹的有道谢的,也有推托的,一时之间又闹哄哄的。
“大家静静,一半饭钱我杨悦请定了,另外我还请大家在此给我悦容大酒店做个见证。”
“什么见证?杨老板你说。”
“就是,是不是刚才王家大少爷说的事?”
“对,我们愿意洗耳恭听。”
.......
“好,杨悦在此谢谢各位了。”杨悦话落双手抱拳向众人一施礼。
“行了,别在这显摆,糊弄人心了。”王家祖气的在一旁拉回众人的注意力。
一旁的王家耀在看见田蓉后没有出声,他只是定定看着眼前愈发美丽的昔日大嫂。
她不再是以前那个在众人面前害怕娇羞的垂泪小女人,现在她仿佛脱胎换骨成另一个人,浑身充满自信,坚强,勇敢,散发出迷人的光采。
[是什么让她变得如此明艳动人,自信美丽,是她吗?]疑惑的王家耀将目光调到两个针锋相对的二人身上。
“刚才你在此诬蔑我们酒楼故意拿剩菜当新菜,欺骗在这用餐的宾客是吗?”杨悦冷冷地问王家祖,眸底充满恨意地紧盯着他。
看到杨悦眸底的恨意,加上他自己刚才故意诬蔑悦容大酒楼,王家祖心里居然有些胆怯,心里有点虚,但看到这么多人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王家祖给自己壮胆。
“怎么,敢做不敢承认。”
“承认?承认什么?凭你王家大少爷一句话,我们就要承认莫需有的罪名吗?”杨悦不怒反笑。
杨悦自己心里最清楚,在法庭上不受他人影响自己的情绪,才能更好地发挥自己的能力。不怒反笑,只会带给对手压力,利于自己的形势。

王家祖最讨厌杨悦的笑容,她的笑是笑里藏刀,他不会笨的再受骗第二次。
“有没有你心里最清楚。”王家祖故意耍赖不说清楚。
“就是因为我心里很清楚我们悦容大酒店没有做过这等损人利已的事,所以我很纳闷王家大少爷为什么会说这句话?”
[哼!想耍赖我就让你当真正的癞皮狗。]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他们有人说看到你们把剩菜拿回厨房,至于干什么,那人也没说。”王家祖把责任往外推。
“好句听别人说的。我先不问王家大少爷是听何人所说,我可以带王家大少爷和大家去我们的后厨和放置剩菜的地方看看,一切就明了了。”
“好好,我们去看。”人群中有人已经附和喊出声。
“不过......”
“不过什么,不敢了是不是?”王家祖截断杨悦的话。
“王家大少爷似乎很心急,放心吧东西都在后院里,跑不了的。我只是想如果情况非大少爷所说的那么不堪,大少爷是否该还给我们悦容大酒店一个公道。”杨悦故意说的很大声,足以让整个店里的人都听得见。
“可以,不过要先说出来,不然到时你故意刁难我,那我就有理说不清了。”王家祖这回变的聪明了。
“很简单的,我才不会像王家大少爷一样为了休妻娶妾想办法故意刁难原配妻子,还故意毁她清誉,占她嫁妆,害的她差点自尽。”
杨悦道出王家大少爷当初休妻的恶行,在场的人一片哗然。他们并不知道悦容大酒店的老板中有一个田蓉,但听说过王家大少爷休妻时被人在家整的很惨,是赔了夫人又折钱的,一时之间人群议论纷纷。
“杨悦,你这个贱女人,胡说八道。”恼羞成怒的王家祖指着杨悦的鼻子大骂。
“有没有,做没做过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想你们王家的下人会更清楚。”杨悦四两拨千斤地把这件事推给王家下人,她相信最近一段日子王家要不安宁了。
“你......”
“还有...”杨悦故意打断王家祖的狂吠。“请把嘴巴放干净点,小心生疮烂嘴。”
“好了,大哥,不要和妇道人家一般见识,说说你要我们还你什么公道。”王家耀打断了二人的冷嘲热讽,杨悦这个女人嘴皮子太厉害,再这样下去他的大哥肯定会吃亏。
“我要你们王家贴出告示公开向我们悦容大酒店道歉,澄清谣言。还有今天的剩菜你们要亲自带回去,否则我们悦容大酒楼将不会欢迎你们王家来我们店里。”
“你以为你们酒店是什么好地方吗?请我我都不来。”王家祖在一旁叫嚣。
“杨老板,公开道歉澄清谣言和打包剩饭菜如果你们是清白的我们会去照你的意思做,但贴告示不可能,今天只有这里的宾客听到我大哥这么说,并没有其他听到,和他们解释清楚不就行了。”王家耀顾及王家的面子和名誉没有完全答应杨悦。
杨悦倒也没再坚持,反正今晚的事会让王家的面子彻底丢光光,贴不贴告示无所谓了,有了人言还怕全北京城不知道吗?
“好吧。大家跟我来吧。”
杨悦吩咐掌柜和田蓉顾好前面,她则带着其他一干人等来到后院。
后院里整洁利索,杨悦走在最前方。
“东面是我们悦容酒楼的帐房和掌柜一家人的住处。北面是各位大厨师烹饪佳肴的地方,你们可以隔窗观看。”
天气虽然冷,但做饭的小屋里温度很高。大厨们镇静的做着手中的食物,他们刚才已经从打杂的口中知道事情的始末,为了酒店的荣誉,他们做的菜更加他仔细认真。
一旁配菜的人员训练有素地根据菜单整理配料配菜,桌面上的东西按分类摆放非常整齐,一点也不凌乱。
“我们的大厨因为需要分了三个小屋分别做菜,这是我们鲁菜师傅的房间。大家也可以看一下其他厨师的房间,稍候我再带大家去我们的聚德坊看看。”
“杨老板,聚德间是干什么的?”有人为解地问她。
杨悦对他微微一笑道:“是你们积德行善的房间,也是你们心中疑惑的地方。”
参观的人莫不对悦容酒店的管理赞叹有佳,能看到平时吃的美味是从这么干净整洁的厨房中做出来的,宾客心里们有一种说不出的钦佩。
王家两兄弟更是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尤其是王家耀,他早知道杨悦非池中之物,但没想到她这么有才能有能力。
最后他们来看聚善坊。一推开门,屋里的冰冷的温度加上寒冷的天气,让每个人都打了一个哆嗦。
“这是我们酒楼存放剩菜的地方,因为要过夜,我们用冷藏的方法保持食物的质量,为了避免传染疾病,我们会在冷藏之前把宾客碰过的地方全部清除,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求剩下的食物必须是半盘以上。”
屋内四周全部密封,室内全是大块大块的冰块,这全是杨悦命人用清水结冻而成的。食物全部放在冰上,为避免空气中的灰尘,食物上面都用盘子盖着。
“下面大家跟我来这边。”杨悦又带他们来到挨着伙房的一个小屋里。
大家一进屋立刻感觉温暖起来,屋里很热还有蒸汽,隐约中还可以看到还有人在里面忙,见他们进来,他们来到门口对着杨悦道:“老板,有什么事吗?”
“没事,宾客们想参观我们凝德居。”他们听完就进去工作了。
“刚才是我们的工作人员,大家可以看到他们穿的很少,里面蒸汽太大,为了大家的安全暂时先在门口听我给大家讲解好吗?”
“不好,不进去怎么知道里面搞什么名堂。”王家祖不甘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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