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忙里偷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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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进正向卫宁问计,曹操就上门来了。何进听完计策感觉不错,为稳妥起见,又将卫宁的计策告诉曹操,询问意见。
曹操眼珠子一转悠,这种事弊大于利,卫宁仍敢建议,难道现在又要打何进的主意了?曹操故作深思状,一小会工夫后,说:“可依计行事!”
何进见自己手下智囊也认同,就决议实行,夸赞卫宁道:“果然不愧是许子将先生盛誉的神骏啊!老夫明日上朝就禀奏!”
“大将军,若在朝廷上决议恐怕甚难通过,必将招致众大臣的疑议。此事必须果敢迅即,雷厉风行,造成既定事实。”
看向曹操,曹操点头表示同意,何进犹豫地思量开了。见何进如此,卫宁忙劝道:“只要此计成功,大将军朝中的实力又将雄厚一分。”
何进痛下决心,吩咐道:“好,那你们随我进宫行事!”
卫宁与曹操偷偷交流了下眼神,都充满了不屑,仿佛是说白痴才跟着你去呢!曹操编谎道:“能与大将军同进退是属下的荣幸,但后天便是家祖父的寿辰,所以现在必须既刻动身。望大将军谅解!”
卫宁一阵唏嘘,这借口倒实在,自己也得整个好理由,便面露难色地说:“大将军,你也知道太后现在对您不是很满意,严令我与你来往。如果现在陪你进宫,恐怕明日你就得在永安宫见着我的尸首了!要不是因为仰慕大将军,我也不敢上府拜访。”
曹操、卫宁开溜了,何进有点遗憾,但并无疑色,自个带了些人马就杀奔皇宫。
卫宁与曹操弃车步行,颇显悠游。
曹操贼笑地说道:“仲道,你这招可真毒啊!离心离德哟!”
卫宁嘴上挂着清新淡雅的笑容,并不答语,因为自己的小手段骗得了何进,却绝对骗不了曹操。
“走,摘星楼,小酌几杯!”曹操提议道。
卫宁苦笑着回答:“小弟身上尚有伤,不宜喝酒。不过既然孟德相邀,那就舍命陪君子!”
二人直奔摘星楼而来,现在王越已是西园八校尉之一,为官经商是会被嘲笑的,所以卫宁极力主张将摘星楼转让。原本王越无心当官,但卫宁为了能有个人帮自己,就死拉硬拽将王越折腾进去了。所以现在的摘星楼主人是拂勒,令卫宁惊异的是拂勒居然是经营西域买卖的大商人,要不是拂勒出钱买摘星楼这事卫宁估计拂勒一辈子也不会主动告诉自己。
拂勒并不在摘星楼,但伙计还是认得自家少爷的挚友,招呼得十分殷勤。
要了雅静的包间,曹操与卫宁品酒论势。
曹操将一杯酒一饮而尽,神情猛然间有些疲倦,卫宁不解地问道,曹操才长叹说:“可悲啊!仲道,我等皆乃治世英才,为了能一展抱负,须终日沉浸于勾心斗角。国贼尽除之日,又将是何时?其实我本早已放弃救国图强之心,但自见到你后,又心存些许希冀。或许你能完成我所不能完成的心愿,而你也正在一步步走向成功!”
卫宁并不是很理解曹操,也许是自己还没有感到累吧!虽然曹操说自己正一步步走向成功,但看得出来,曹操对于自己最后走向成功并没有多大的信心。
“孟德,为何我感觉你似乎对未来并不抱多大希望呢?”卫宁直言相问。
笑了笑,曹操端详了卫宁一会说:“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就算我说了又如何,你还是一样会坚持走下去的!不过也只有经历了这些,你才会成为真正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卫宁充满了迷惑,可是他没有继续问,既然这是经历后才能明白的,那就算自己智慧超群依然得不到答案。
“不知道何进是否已经下手了?”卫宁把对未来的猜测转移到了现实的关注。

“以他的势力,估计是没人敢于阻拦的!”曹操又灌了口酒,颇为郁闷。自己已经猜不透时势的走向和汉室的命运了,但他知道不出意外,卫宁的路将坎坷万分。
啜饮一口,卫宁认可地点了点头。此时,门被推开了,穿着官服的拂勒也不说话坐下猛灌了口酒,就开始夹菜吃。卫宁给他介绍曹操他才停止动作,抬头说话:“上次你被刺杀那次,在你府上我们见过了。”
曹操被拂勒豪爽的吃相吓了一跳,笑着说:“京城四大才子,自然是认识的!没想到吃饭也如此不同凡响啊,呵呵!”
拂勒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转向卫宁狠狠地说:“就猜到你来我这白吃白喝来了。”
“怎么?可是你自己吩咐下人不许收我们钱的,现在倒埋怨起我啦!你倒慢点啊,又不是饿了三天!”卫宁看着故作心疼状的拂勒忍不住开心地笑了。
“去!”拂勒给了卫宁个白眼,低头边吃菜边含糊地骂道,“都是你个混球!自己一天就会偷懒,却把兄弟往火坑里推!”
“反正你也不在太学了,整天瞎混,还不如让你到河南尹府历练下才干!”卫宁大言不惭地说。
懒得抬头看卫宁那副带着淡淡笑容的嘴脸,拂勒委屈地反问:“哪有这样历练的?那么多公务,一人哪忙得过来啊?害我每天忙得饭都没工夫吃!而且俸禄那么低,你叫我怎么养家糊口啊?”
曹操看着这两个年轻人斗嘴,十分好玩,打趣拂勒道:“大才子你也有家室啦?那不知京城多少女子得伤心落泪了!”
卫宁接茬道:“孟德,你上次不是去赎来莺儿吗?今天趁着拂勒在,你赶紧给描述下莺儿姑娘当天感动成什么样了?”
拂勒这下算是饿意全无了,丢下酒壶碗筷,紧张地盯着曹操,想听下文。
曹操见拂勒这样,哪还能不明白拂勒心系来莺儿了,就故意回味许久,半天才说了句:“莺儿姑娘当时感动得为我献歌献舞,末了才说‘多谢曹大人美意,小女子已有属意之人了’。”
拂勒深呼一口气,自我得意道:“其实莺儿姑娘是因为我才拒绝曹兄的,你就节哀顺便吧!”
曹操无语地看着卫宁,露出一副佩服的神情。
卫宁对拂勒也算是服了,不过自己当初会与拂勒、诺巴、杨修有一见如故的感觉,或许正是因为他们三个的豪爽性情以及夸张好玩的行为言语吧!这是中原士人大夫及平民百姓所难以具备的,现在搞得自己似乎也有点被传染了。
拂勒以风卷残云之势消灭桌上的饭菜,卫宁、曹操则山南海北地聊天,尽是些奇闻怪谈。
打了个饱嗝,拂勒幸福地闭上了眼,说:“能每天吃饱饭,此生无憾啊!”
如此远大志向,卫宁差点吐血:“大少爷,你真是胸怀大志呀!”
曹操闻言大笑,拂勒瞪了眼卫宁,说:“这还不是你逼的!不行,明天我得把诺巴也拖下水!反正他在太学也待腻了!而且这种事,他比我在行!”
卫宁拍手赞成,拂勒没好气地瞥了眼卫宁,猛然间想起一件事,忙对卫宁说:“你快回府去,刚才王叔派人到官署找你,让你马上回去,我倒差点给忘了!”
“什么事啊?”卫宁问道。
“我哪知道!好像很急,你快回吧!”
卫宁纳闷了,有什么急事呢?宫里的吗?不管了,回去了不就知道了嘛!告别了曹操、拂勒,卫宁赶回府去了。
难道真是宫里出事了吗?还是另有缘由?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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