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千里赤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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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几日,薛家西域商队的马匹就送到丹阳此次,共送来好马十匹,中等马三十匹。薛蟠在第一时间,就来到刘府将消息传给妹妹薛宝钗和妹夫刘基。听到好马有十匹,刘基带着刘武兄弟,去乡学叫上陆逊三位贤弟跟着薛蟠赶到薛家郊外农庄。此事宜早不宜迟,等刘繇知道消息先下手,刘基估计连口汤都喝不上。说是陪嫁之物?可刘基没有军职,又已有马匹代步,你总不能看着军队至今组不起成建制的骑兵队伍吧?
一进庄门,刘基就听到一匹烈马不屈的嘶鸣,那是王者的骄傲,是虎落平阳的愤怒。刘基定眼一瞧,此马头高在两米开外,背高都在一米六、七;全身赤红,鬃毛色泽光亮,马尾根根似铁扫打着身体;腿部修长有力,整体线条匀称流畅,好一匹千里神驹。特别是在群马中,鹤立鸡群,周身无马敢进身,目光里桀骜不驯,杀气腾腾。
刘基对着身边农庄总管说:“此马确是一匹神驹,有几岁了?”
农庄总管回答:“回姑爷,据相马的叶师傅说,此马是三岁的公马,还有几年才到其最强壮时期。”
“还有几年?叶师傅在不在,唤其近前说话,我有事情询问。”
叶师傅是薛家聘来,是个三十余岁的精壮汉子,听到刘基有话要问自己,走进说道:“姑爷安好,在下叶飞,薛府相马管事,不敢当叶师傅称谓,有事姑爷敬请吩咐。”
刘基点点头,问道:“叶管事,此马是什么品种?长得如此高大。”刘基如今身高已有一米八开外,骑上此马背,估计还是不容易。
“回姑爷,此马应该西域大宛国‘汗血宝马’,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神驹。至于是怎么来到凉州野马群,在下不知。此马性烈,回丹阳途中就是不安分才多耽误些时日。”叶飞此次送马回丹阳,曾用黑水污此马色泽,做诸多手脚化为病马模样方平安回来,一路艰辛自不多言。
汗血宝马一路委屈不少,此时无诸多束缚,在农庄跑马场内肆意奔跑鸣叫,如出山猛虎。刘武、陆逊等皆羡慕的看着此马,交口称赞。
刘基对叶飞吩咐道:“叶管事,给此马套上缰绳,我要驯服此马。”
薛蟠、农庄总管、叶管事等人闻听皆来劝阻。薛蟠本是相信妹夫刘基功夫的,待此时看到汗血宝马飞扬撒欢,龙精虎猛的模样,开始担心妹夫安危。只有刘武、陆逊等没有多少担心,和刘基切磋这么久,皆知道刘基身手了得。
刘基挥手拦住众人七嘴八舌的劝阻,说道:“我自有分寸,此马不驯服,难道摆着观赏?交给他人驯服,我再骑此马,它也不会真心臣服于我,这总是隐患。你们不必多说。”刘基说到这,对薛蟠道:“薛表哥,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时间不等人。虽说此马已是我夫人的陪嫁物品,但让父亲知道有此神驹,总是麻烦。今天我定要驯服此马,我这心情,你应该明白。”
听到刘基话语,众人不好再劝,叶飞开始吩咐人配合抓马套缰绳。刘基在场边活动身体,压腿扭腰,跑跳翻越,尽量将身体各关节、肌肉活动开。最后,刘基带上准备好的护手、护腕和护膝,薛蟠甚至还找来头盔。
刘基一切准备妥当,叶飞也给汗血宝马套上缰绳牵进固身栅栏困起活动,并在马背上固定鞍具,缚上软垫。此时,马镫还是未问世。刘基进到栅栏,就木桩骑上马背,汗血宝马开始不安分起来。刘基抓紧缰绳,吩咐众人打开固身栅栏,汗血宝马纵身跃出,开始在跑马场肆意奔跑、跳跃。一会金鸡双立,一会旱地拔葱,一会拿大顶,总之,怎么折腾怎么来,誓要将刘基摔下马背。

刘基未适应如此烈马速度和折腾,身体划出一道弧线,被神驹摔出三、四米远。刘基顺势在地上连滚带爬,方止住摔出的力道,爬起身来是狼狈不堪。叶飞即时进场,想转移神驹注意力,汗血宝马不为所动,但也未乘势睬踏刘基,只是远远用一副轻蔑的眼神看着刘基。
刘基见众人要来查看自己是否受伤,挥手示意自己一切正常,同时有点气愤此马的轻蔑。“狗打生,马打熟。”刘基让叶飞离开跑马场,扔掉歪斜在头上的头盔,抄起掉在地上的马鞭,准备好好教训汗血宝马。当然,“马打熟”也是有尺度的。刘基见汗血宝马瞧不起自己,不奔跑开,抓起地上的缰绳,缩短握距,左手一压缰绳,右手挥鞭向马身抽去。汗血宝马吃痛,想抬前蹄睬踏刘基,刘基左手加力,下拉缰绳压住马头,右手马鞭不停抽打。看着汗血宝马不屈的眼神,刘基大声吼喝,誓要压倒神驹气势。
汗血宝马吃了十几鞭子,眼神终于不是那么盛气凌人,刘基看准机会再次纵上马背,这下神驹精气神回来了,再次开始金鸡双立、拿大顶等动作。刘基放弃手中马鞭,缰绳在左手中也不带紧,而是双手抱住马脖子,双腿夹住马肚子,任其折腾。神驹见先前动作不管用,开始在跑马场撒花奔跑,一会就来到边墙,纵身一跃,出了跑马场转眼带着刘基不见了踪影。
众人看着近三米高的边墙,吵闹开了。薛蟠是最紧张的,妹夫弄丢了,这可怎么交代。刘武、刘文也有点紧张,只有陆逊是最轻松,安慰大家:“大哥骑术高超,身手不凡,在这丹阳地境应无差错。只是此事要隐瞒刘大人估计行不通,刘武、刘文你们回去告诉大嫂,请大嫂定夺。”
薛蟠紧张道:“刘武,请吾妹来这里定夺。定夺之前,别惊动刘伯父,更别惊动繇伯母。吾妹来之前,大家最好都不要离开,商量个结果才妥当。”
大家此时也没走的,都想知道刘基此去能否降伏汗血宝马。薛蟠和农庄总管是信心不足,叶飞不知可否,只有刘基三个结拜弟弟都是信心满满,他们已在讨论刘基需要多久才能降伏神驹,全琮甚至开出盘口,要大家压钱竞猜。
一个时辰过去,刘武、刘文还没请来薛宝钗,刘基已经骑着汗血宝马回到农庄。薛蟠见状,心终回到肚子里,其余众人也皆安定下来,只有陆逊、留赞神情有异。陆逊、留赞此压错全琮盘口,他俩都估计不到天黑,甚至隔天天亮,刘基是驯服不了汗血宝马。此时,只能让全琮收走两人的钱财。汗血宝马进到跑马场,刘基翻身而下,神驹也不离开,温驯的跟在刘基身后,大家惊奇,齐赞刘基驯马能力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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