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篇】 第〇一二集 小沛洗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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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征剿黄巾及联军讨董时期就开始崛起,又曾救援北海、徐州,获得陶谦三让徐州的刘备大人和自己的女儿甘漓并骑归来,正率人焦急等待消息的甘太公等人不由喜出望外
刘备虽去年刚娶糜竺之妹糜环为正妻,但因糜环总是过于严肃,所以私下里他对糜环并不如何满意。刚才看到甘漓赤身露体的妖肌玉骨,刘备虽然竭力克制着自己,但一股欲火仍然在心底燃起,他不由暗道:“甘家小姐,我一定要得到你,不管付出怎么样的代价!”
因为有了这个心思,刘备忙近前下马,对甘太公微笑着拱手道:“太公,玄德幸不辱命,已将小姐成功救回。这都怪玄德治理无方,才让治下滋生如此事端,还请太公恕罪。”
甘太公也算个钻营人物,他暗想:“当今世上豪门望族尊荣显贵,庶民寒族如同草芥。使君大人看得上漓儿,虽然恐怕只能做个侧室,但漓儿如能攀龙附凤,以后再过继一个孩儿给甘家嗣后,我们甘家也就荣宗耀祖了。”
一个有心求亲,一个着意奉承,甘太公谄笑着将刘备迎进庄园。甘漓因衣衫不整,匆匆在丫鬟的簇拥下回房整装去了。
到客厅和刘备寒暄一番后,甘太公便告了个罪,然后到甘漓闺房对女儿说:“漓儿,刘使君乃汉室宗亲,封疆大吏,爹看得出他很喜欢你。你且去偏厅奉茶,我这就叫使君去见你。”
甘漓见老父如此作为,微感不满道:“爹,这个刘备虽然救了女儿,但他不但已有妻室,而且人过中年,漓儿不想和他交往。”说完,自顾转身走到窗前,星眸凝视着窗外的远山,幻想着远方有一位年轻英武的男子,微笑着跨马缓缓朝自己行来。
甘太公愤怒的话语打断了少女的遐思:“漓儿,你别不知好歹。使君大人话语间对你十分仰慕,也许很快就会前来下聘,你还是早点做好准备,嫁作大人的侧室吧。”
甘漓深知在这个礼法森严的社会,自己的意愿很难起到什么作用。想到这些,她只得俏脸含冰地说:“父亲现在想我怎么做?”
甘太公一愣,其实他也很喜爱这个掌上明珠,见女儿如此不愿,也不由生出一丝动摇但一方面有攀龙附凤的想法,另一方面也不敢拒绝刘备的求亲,他于是摇头驱散了这丝怜惜,劝道:“使君既然喜欢你,你自然要好生应对。现在你马上去偏厅,我会请大人去那儿见你。”
甘漓默默点头,然后叫来丫鬟,一起朝偏厅走去。
甘太公见女儿已经去了,便去客厅对刘备说:“使君大人,小女已重新梳装,正在偏厅等候,要亲自向大人道谢呢。”
刘备大喜,谦让道:“备举手之劳,何劳漓儿挂怀。”与太公一番交谈后,刘备已经称呼甘漓为漓儿,有了甘太公的许诺,甘漓嫁给他做侧室的事情基本定下来了,他已经把甘漓视为自己的女人,准备回去就派人来下聘。
刘备来到偏厅,丫鬟端起托盘,甘漓从托盘中端起一杯香茶,对刘备脆声道:“漓儿多谢使君相救之恩。”
刘备心急,借接茶之机,握住了甘漓的一只柔荑。甘漓又羞又气,低声道:“请大人自重。”
丫鬟暗笑一声,悄然退下。刘备见无外人,大着胆子拦腰将甘漓抱在膝上,坐在椅上对怀中的人儿道:“漓儿,叫我玄德。”
甘漓微微抬起螓首,刚要叫出,刘备眼角的皱纹却让她倒了胃口,抽身离开刘备怀抱说:“甘漓亦大户人家的女子,并非低三下四之人,还请大人不要失礼。”
刘备心头暗恼,却发作不得,只得长揖谢罪道:“玄德鲁莽,还请漓儿宽恕则个。”
甘漓本就对刘备并无多少好感,借机道:“大人无须自责。漓儿还有些私事,暂且告退。”说完,无视刘备希冀的目光,翩然离去。
刘备见甘漓曼妙的身姿远去,心中怅然若失。转念一想,自己也确实太心急了一些,也罢,暂且在甘家庄将息一晚,明日便回小沛遣人来此下聘。
当晚,刘备令简雍在村外约束营寨,自己却带着范疆张达宿在甘家庄上。甘太公示意甘漓前去侍寝,甘漓以需洁身自好为由拒绝了。甘太公也觉得有理,于是令丫鬟小淋去侍寝,没想到刘备爱惜羽毛,没有接受她。
次日晌午,孙乾果然引着赵云一行三百余人来到九里山会合。孙乾安排了辎重部队去运输赵云他们带来的粮食物资,有了这些专业的辎重兵接手,顿时让三百义军从劳役中解放出来了。

通过初步的交谈,孙乾已经知道赵云的两个结拜兄弟欧阳曦和魏延均非等闲,便向刘备报告了这个情况。刘备听了很高兴,决定回到小沛后和赵云及他的两个把兄弟好好谈谈,让他们能在自己军中人尽其才。
率军回到小沛的当晚,刘备在小沛的郡守府设宴为赵云等人接风洗尘。刘备召集了关羽、张飞、简雍、孙乾、糜竺、糜芳一起参加宴会,如此一来,整个刘备势力的官僚将佐都聚集一堂了,而刘备也正是想通过这次宴会,听听赵云和他的两个结拜兄弟的政治或者军事方面的见解,以便给他们安排适当的职位。
按照刘备的安排,主席上他自己坐了,让夫人糜环陪侍在侧。这糜环艳名远播,但婚后变得有些严肃,也难怪,作为一个势力的主母,她需要逐渐树立起自己的威严,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她的日渐端庄却让刘备对她的兴趣慢慢消退。关羽虽是武将,但兼管着领内的大小事务,他坐在左手的文官列第一个席位,其下是糜竺、简雍、孙乾三名文官。关羽的对面是张飞的武官首席,赵云则被安排在次席,可见刘备对他的看重。第三、四两个席位安排给了欧阳曦和魏延,糜芳敬陪末席。
糜芳被安排到了末席,心里老大的不高兴。想想以前还有个曹豹比自己地位低些,在曹豹叛变,引吕布袭取徐州而被张飞斩杀后,自己倒也更受张飞重任。现在赵云回来了,自己的重要性自然大减,就连这两个无名之辈,不过因为是赵云的把兄弟,居然一来就压自己一头。想到这些,糜芳便默默地饮酒,寻思着以后的对策。
赵云见自己被安排到了次席,忙向刘备禀报道:“主公,枝敏是我的义兄,我想让他坐在这个次席,可以吗?”
刘备安排席位是考虑到各人在军中地位的,不能随意更改,但一来赵云来投让他十分高兴,二来礼敬义兄乃情理之中,于是刘备起身道:“是玄德考虑不够周全了,当罚酒一杯。”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欧阳曦略一推让,便和赵云换位子坐了。在刘备的殷勤招待下,欧阳曦等三人如沐春风,可见刘备笼络人心确实是有一套的,他不但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仁德风范,而且待人接物周到得体,不愧为汉室宗亲,一方雄主。
酒过三巡,刘备进入了主题,这次他按照长幼调整了称呼:“今天枝敏、子龙和文长三人前来襄助玄德,玄德感到十分高兴。现在我军的将佐齐聚一堂,正可谈谈今后的打算。子龙,你见多识广,可否就目前的形势谈谈我们应该如何做?”
赵云见刘备下问,不敢怠慢,忙站起身道:“自吕布袭取徐州以来,主公蜗居小沛已近一年。听翼德所说,每逢我军发兵攻打淮南袁术,吕布就在陈宫的授意下派兵来骚扰我军粮道,如此几次三番,我们总是难以顺利拿下袁术的郡县,这样一来,我们的发展就被吕布军牢牢地钳制住了,光凭小沛,是无法对抗吕布的。为今之计,我们只能向曹操要求援军,得到曹操的援兵后,我军便可攻打吕布,夺回徐州。”
听了赵云的意见,自刘备以下众人不由均微微颔首,他的意见和刘备、关羽等人的意见可说是不谋而合。
虽然不认为欧阳曦和魏延能提出更好的建议,但出于礼貌,刘备还是询问道:“枝敏,文长,你们二人如何看呢?”
欧阳曦刚要发言,心急的魏延已站起来嚷道:“主公,吕布虽勇冠三军、陈宫虽心如蛇蝎,但延以为,他们迟早必为曹操所灭。我军只需固守小沛以观天下,待时而动,吕布无法奈何我们,而我们也并没必要被曹操当枪使,去攻打吕布。”
魏延的话让大家顿感不满,此时,曹操的势力还不是特别强大,都觉得魏延把曹操的力量拔得过高,而对自军有妄自菲薄之嫌。但他说的也有些道理,众人不由沉默下来。
半响,刘备问欧阳曦道:“枝敏,你觉得呢?”
欧阳曦放下酒杯,整理了一下思绪,说出一番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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