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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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起床,发现凌乱的梳妆台上放着一颗棒棒糖,我呆望着它一会,关于棒棒糖的回忆,突然之间象波涛汹涌的海潮一样,涌上脑海里。曾经有一段时光,整个学校,整个班上,至少有一半的同学嘴里时刻都搅着一颗棒棒糖。有的甚至连上课都在吃。那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国家有规定搅棒棒糖这样一个节日呢。其实,至今,我也仍不得其解,不过我知道的是,那只是校园风波中上演的小片段一之罢了。一传十,十传百,在不大不小的校园里流传,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那时候,仿佛回到了童年时代,仿佛年轻了十来岁,当然,那只是错觉。错觉往往反映在你幻想的世界中,反映在你亦梦亦幻中。是你自己制造给自己的梦境罢了。当梦境破碎后,你必定恍然大悟。然而,何为之错觉?错觉只是一刹那梦境般的感觉,只是那一闪而过的感觉。正如人心,有时是那么的脆弱,仿佛一碰就会碎,留不住半点安慰,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动。
看……我又扯远了,呵……桌上那安静躺着的棒棒糖,是我家老芳姐留给我的。这又让我回想起,曾经有一次,桌上也有这么一颗一模一样的棒棒糖,当时小侄女拿着它蹦蹦跳跳的跑到床边,激动,兴奋地呼喊我,当我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时,一张嫩稚的小脸蛋印入我眼帘,樱桃般的小嘴,发出兴奋之音问“琼姑姐,这个糖可以吃吗?”我半睡半醒地不答反问“什么糖?”她说“唉呀,姑姐,你看我手里的棒棒糖呀。”我一看,沉思了一会,哪来的糖?会不会是以前留下的?我急问“在那里拿的啊?”她说“桌子上啊。”我斩钉截铁地说“把它扔了。”她哭丧着脸问“为什么?”我只好耐心地跟她解释说“因为不知道是谁的糖啊,你想吃下次再买给你吧,把它扔了,知道吗?”她这时才露出笑脸说“好哇。”后来,老芳说那是她留给我的棒棒糖。
我的姐姐,老芳,其实写这文章主要就是描述她,只不过一扯到棒棒糖,我就忘了原来的主题,呵……回到正题吧。
谈起我家老芳,我又不得不回想到从前,每次叫她老芳的时候,我们总会开玩笑似的把她的名唱成一句歌儿,那就是……“村里有个姑娘叫老芳,长得美丽又大方……”呵……很搞笑吧。老芳,她有一张圆咕咕的脸蛋,水汪汪的大眼睛,大眼睛下是厚重的眼袋,我曾取笑她的眼袋,比人家总理还要日理万机,嘻。再来是她象棉花糖般的鼻子,软棉棉地,比人家猪哥的鼻子还要可爱。鼻子下是樱桃般的小嘴,薄薄的嘴唇上,有一颗从小见到大的黑痣。小小的黑点,出现在薄薄的唇上,着实为另一道风景。我喜欢她的嘴唇,更喜欢她唇上那一点小黑痣。看上去,不失性感。最后是她一头乱逢逢的发型,她的发质,真是差得可怜。老妈说她的发质要是和老弟换一换,那该有多好哇。当她们沉浸在毫无可能性的想象中时,我总会泼她们冷水说“别傻了,那是不可能滴。”哈哈哈……是的,我老姐,算不上精致美女,但她有标志的五官,清纯秀丽,曾在校园里,吸引不少男生的眼球呢。

她那一头乱的乌发,每当陪她去理发屋时,我都在一旁怂恿发型师有多薄就剪多薄,有多短,就剪多短。只因为,我始终怀念,始终喜欢十七岁时的老芳,那时她的发型是碎短发,看上去娇滴滴的模样,秀丽,清纯,可爱,有十七岁少女的美艳。我是怎么也比不上她的,只因她总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似的,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所没有的,我所有的一切,她可有,可无。但我们是好姐妹,是无话不谈的亲姐们,呵……
我姐的性格很柔软,很容易心软,也很胆小的,她是巨蟹座,巨蟹座所说的特点她基本上都有,就拿顾家这点来说,每当天色一变,眼看仿佛就要下一场轰轰烈烈的大雨,无论她在上班还是去玩,或是在忙其他事,她总会打电话回家,就说一句“要下雨了,记得收衣服啊。”老爸和老妈总笑她“百命”用我们的方言来说。意思是“操心命。”哈……我没她那么会操心,也没她那么顾家,总而言之,她所拥有的优点,都是我所没有的。虽然偶尔我也会在雨天打电话回家,但没她打得那么勤。她总是风雨不改,每一个下雨天,家里都会响起她的来电。
我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她在上班,匆忙地打电话给我,一接起来,就听到她哭后的声音,她哭丧的声音说“把我的身份证拿来给我,好不好?”我紧张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她简单地描述了一翻,听她说完,我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她突然莫名其妙般的问“你笑什么?”那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地单纯,那么地幼稚,那么地纯碎。而我又怎么能告诉她,我笑她堂堂一个店长,就被那么一两个店员气哭呢?我怎么能告诉她,我笑她一点店长的威力也没有呢?真是被她惹得我哭笑不得。后来,我把身份证拿去了,一路上她打了N个电话给我,就怕我找不到路,就怕我坐过头,就怕我在车上睡着了。等等……我真是太佩服她了。还有个别原因是她去银行办事,卡被卡住在细缝里,当时她去请求工作人员帮忙,谁知,那两个工作人员一点职业道德也没有,一点职业素质也没有,不但没帮她,还吆喝她,我温柔的姐姐怎么会忍住脆弱的眼泪呢?我更记得,当时她一看到我,就冲我傻里傻气一笑,那笑容里,带着羞涩,带着兴奋,带着幸福。我远远地看到站在路口等我的老芳,心里突然一阵惆怅,突然感觉心凉。她就象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般,遇到事情,就哭,很不坚强地说。呵……
我的芳姐,你什么时候才会显得成熟呢?什么时候,你不再轻易掉泪呢?什么时候,处理事情的态度坚硬点,坚强点呢!?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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