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凤桐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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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岛上逍遥的过了半月,过的生活堪比那则笑话:一个男人说:“我希望下一世每天醒了就吃,吃了就,做够就睡,睡够再。”上帝满足他的愿望,下一世他成了种猪。真过上这种生活,黄晓醒悟做种猪不是自己最高理想,想要回去的心思开始萌芽。
每当岛上刮风下雨的时候,7个人无处可躲;夜深露浓,那寒气连自己都受不了,真是“伤心明月凭阑干,可怜娇娇锦衾寒”,六个细皮嫩肉的美人一起瑟瑟发抖,让黄晓心痛不已,于是外面的世界温暖的被子更是每夜梦中的天堂。
一天吃饭的时候,月娥心不在焉,黄晓问出什么事了。
月娥哽咽的说,她哥哥吃了有毒的海鲜,吃了妙环给的草药也没有救过来。
黄晓的心狠狠一跳,因为昨天还是前天,他们还在一起喝酒聊天,现在就再也没有这个人了,皱皱眉头艰难的说:“这普通的中毒,洗洗胃、打个吊瓶就能好,唉。”
“唉什么!”心情一样糟糕的妙环发怒,“你不要再提你们外面的什么医院、交通多么好,有什么用?对我们有什么用?!”
全岛只有她和母亲是医生,虽然是巫医,如果她们都没办法,就宣布死亡了,黄晓能体会她的心情,更无言反驳。
“妙环!”月娥歉疚的叫道。
“你们不用护着他,我说的有错么?他就会说我母亲愚昧,说我们无知,他为我们做什么了?”说完起身走了。
黄晓脸色阴沉,饭桌上一片静寂,这样的不快已经发生了几次。
初到岛上,对美景、美食、美女都抱着一种新鲜希奇的心情,认为是旅途的浪漫,和她们交往如同结交朋友一样。闲暇的时候,听她们讲神秘故事、探海底风情;也给她们讲外面先进发达的世界。
天真的兰黛特别喜欢听黄晓的故事,尤其讲到厨房时,听说有煎锅、高压锅、微波炉……会悄悄的问:“主人,都是真的么?我们有一天也能有么?”
随着问,黄晓有点惭愧,他深知自己有一天一定会离开这,带着财富会去航海、探险、猎奇,但是这些把心和情寄托在他身上的人,该怎么办?每当有一点点这种念头,黄晓都摇头把它晃走。
住久了,发现在这个本应该像天堂一样的岛,因为落后充满了不幸,恶劣的居住环境、变幻的海洋气候、有毒的海味昆虫,使得本来打点青霉素就行的小病都变成不治之症,在这,每个月都有很多孩子出生,却也有不少人死亡。
第二天,太阳一样的升起,岛上的人忙碌着一天的生活,没有人在乎岛上昨天少了一个人或者几个人。黄晓无所事事的转,即便这样,每个遇到他的人还是很诚恳的叫他“主人”,在纠正了几次终于不对他跪拜,但每次称呼他的时候,都带着那种虔诚和认真,这一切让黄晓深深感动和充满负罪感。
他坐在海边看着海的另一端,出神的看,即便要走,怎么走呢?半个多月,没见到一艘船经过!
一个人在身边坐定,黄晓回头看,竟然是凤桐,冲她笑一笑,从选美结束都没有见过她。
“谢谢你,也对不起你!”黄晓由衷地说,自从知道凤桐自愿替自己去祭祀就觉得对不住她,正如那句话“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虽然是因为风俗,自己也逃不了干系。

也有过去找她的念头,当知道是她一个人打理东岛大小事宜,照顾衰弱的父亲的时候,对比游手好闲的自己,自然更没脸面过去打扰。
“听月娥说你不开心。”她也看着大海,很沉静的说。凤桐和寒烟在气质上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一个是清高的大家闺秀,另一个却是坚强的巾帼英雄。
“我天天这么玩,又没有责任,有什么资格不开心?”黄晓玩世不恭的说。
“是不是嫌我们拖累了你?”
黄晓回头,看着她一脸的真诚,突然有几分心酸,说:“没有,是我自己没用。”
“你是不是想回去?”
“嗯。”
“外面真的象你讲给她们的一样?”
“嗯。”
“也有象我们这样的小岛么?”
“有很多小岛,不过没有哪一个岛有这么多天然宝藏和奇观。”
“那些小岛上也有你说的那些个好东西么?”
“都有,和我们陆地上一样。”
凤桐停下几分钟,说:“主人,你有办法离开么?”
黄晓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好奇的看着她。
“我的意思是,主人这么能干,会造大船么?”凤桐紧张的问。
“没造过。”看着凤桐略微失望的眼神,立即说,“不过我是海洋系的学生,对造船的理论还是略知一二。”
“那就是能啦?这个岛上有木头,有象铁丝一样结实的银藤,主人。”黄晓也眼前一亮。
凤桐激动地说:“如果主人能离开,我能求主人一件事么?”
黄晓惊讶的抬头,说:“你说,只要我能办到。”
“带我和香玉走。”凤桐看着黄晓很快速并坚决的说,“你不要误会,我就想去看看你说的外面世界,香玉会学各种语言,能帮我听懂,我也想把那些东西买回我们岛上来。”
“你?”黄晓想不出一个女人还有这样的心胸。
“对。可惜我们不会造大船,走不出海。主人也说了,我们这有很多外面人喜欢的东西,可以和他们交易。”凤桐看着遥远的海,似乎看到了对面繁华的世界。黄晓看着她眼睛亮亮的,好像为找到了出路感到开心。
然后凤桐回头第一次对着他笑了一下,似乎弥补刚才的那点失态,停了一下,说“你有愿望么?”
像所有爱谈理想的大学生一样,黄晓说,“我落水的时候,就许下愿望,希望能有一艘世界最好的帆船,遍游世界最美的海域,最好有一个自己专有的停泊海港。”
“帆船很贵么?”凤桐好奇的说。
“以前觉得很贵,其实只要几十颗好的宝石就可以了,甚至只要你们的几个完整的青瓷碗碟就行了。”黄晓说。
“这么便宜啊?这儿的宝石都是你的,你可以买很多艘船,累了够了,可以转到这里停靠,你的愿望很简单啊。”凤桐说,“其实我的愿望也很简单,希望岛上的人病了有药吃,冷了有衣服穿,你要知道,我们现在的衣服都是当年从沉船上拿的布料,一戳就破,丝丝缕缕的穿。没有你身上颜色这么漂亮这么结实的。现在我知道,只要我能和你出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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