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杀人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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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唐一鸿说烧了这些鸦片也不过是开玩笑,作为一个商人,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赚钱,其次才是对否的问题,就像马克思说的“资本家可以为了一百倍的利润冒上断头台的危险”。唐一鸿无疑是个资本家,而鸦片的买卖所得来的利润也不止一百倍,所以这个险他还是得冒一冒的。
尽管现在鸦片还在马丁的手里,不过以后就难说了,只要他能从这里出去,这份儿无本的巨额买卖就将成为他的了。
“你不是开玩笑吧,现在烧了这东西,那不等于把人往这里招吗?”谭青青惊道。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些东西既然存放在所谓的‘禁地’之中,那么说明马丁对它看得可是非常重要,咱们只要以这东西来要挟那个诺肯,就绝对能保住生命安全!”唐一鸿笑了笑道。
“你带火柴了?”谭青青问道。
火柴制造工序相比其它东西来做比较简单,而且又是非常实用,利润相当大的东西,因此唐一鸿在老鸹岛上也兴办了一个火柴厂,现在几乎整个沿海地区,甚至内陆的大部分人都在用他们的“立海”火柴,每年从这上面活得的利润就远远超过了清政府一年的财政收入,而且还在不断增长之中。
唐一鸿笑着从口袋里面捏出一盒火柴:“这东西怎么能不带呢,万一要是野外生存的话,我可不会‘钻木取火’!”
“算你聪明,这下咱们可有救了!”谭青青喜道。
方才唐一鸿还担心能不能挺过这中间的十一个小时,现在看来是绰绰有余了,比起杀死他唐一鸿,很明显这些鸦片对马丁更加重要,一旦这些东西毁了,那老家伙损失的可不是一点点钱财。
或许跟英属东印度公司的鸦片贩子都没法交代了。
英属东印度公司从18世纪中叶起就控制着欧洲鸦片的买卖,到了1773年,英国政府还明令将英国所有的鸦片贸易权都教给了他们,所以大多数在外面进行鸦片贸易的殖民主和商人都跟英属东印度公司有着或多或少的利益纽带。
三人怀着既紧张又兴奋的心情坐在那里等着,一直等了有一个多少时,才陆陆续续地听到有脚步声朝着这边跑来。
想来诺肯和吕私运也知道这里是禁地,所以先去搜了其它地方,最后找不到人才无可奈何地来到了这里。
他想得没错,此时吕私运和诺肯正在外面发愁呢。
“诺肯,这里面到底放的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不能进去搜搜?”吕私运似乎和这个诺肯保持着平等的地位,从他直呼对方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来。
不过吕私运这家伙几个月不见就长进了,居然也能说一口还算不错的英语,虽然仍旧有些拗口,很多语法和用词都是错的,但大概意思却能讲清楚。
看来仇恨的力量果然强大,能够让一个几乎从未学习过外文的人在几个月之间就自学成才,这要是现代的学生们掌握额这门技术,那英语四六级就不用发愁了。
“嗯……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父亲曾三番五次地重申绝不能进入这个地方,就是我也没有进去过呀!”诺肯有些犹豫,他很了解自己父亲的性格,那可是六亲不认,只认利益的绝对庄园主,在他的脑海里面利益永远大于一切。
“要我说唐一鸿那小子一定躲在这里面,难道咱们就这么看着?”吕私运很无奈,他只能算是诺肯手下的一个出主意的人,在古代中国那就叫幕僚或者食客。是没有什么实际权力的,要调集武装力量,还得诺肯点头才行。

“唉,等吧,希望他们饿了或者渴了,会出来也不一定!”诺肯轻轻叹了口气,虽然吕私运多番劝他要杀了唐一鸿,他也感到这个人不该留着,但问题是实在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支撑自己的这个观点,毕竟到目前为止,唐一鸿还未做出有损他们家利益的事情,反而还跟马丁谈了比大生意,这真叫人为难呢。
因此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杀死唐一鸿的事情也不太热心了。
想着想着,他不禁问道:“吕先生,你一直让我杀了唐一鸿,能不能给个理由啊!我现在已经有些糊涂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杀了唐一鸿不可!”
吕私运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现在杀死唐一鸿对马丁和诺肯都没有多大好处,他只是想借着这件事情来报仇而已。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他笑着说道:“您想想啊,昨天晚上勋爵先生派了雇佣兵去杀那个黄胄,结果被人给逮住了,难道唐一鸿就真的没有猜到是勋爵先生干的?他可不是个傻子,反而是个非常精明的家伙!”
“你是说他今天来这里是为了探听虚实的?”诺肯皱眉问道。
“或许还不止如此呢,方才他跟马丁勋爵的话我们没有听到,说不定里面就有哪个是圈套!”吕私运很了解唐一鸿,他知道那个人随便一句话就有可能是个巨大的阴谋,就等着人上钩呢。
这一点他倒是真没说错。
尽管唐一鸿的许多想法都是临时想起来的,可是事后他都能将那些想法变成一个阴谋和着巧妙的陷阱,这让吕私运自叹弗如。
“阴谋?我看没那么严重吧!那个唐一鸿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吗?刚才的情景你也看到了,他甚至都不敢正面和父亲对峙一句,这么胆小的人,值得你那么谨慎吗?况且我看他不过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龄,难道还能比伊丽莎白一世更加狡猾?”诺肯不屑道。
伊丽莎白一世是引领英国走向海上霸图的女王,欧洲的文学家曾经将她喻为“一只狡诈的老母鸡”,说她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用自己的狡诈和智慧孵化出了新的英国和新的思想。因此这位女王经常被用来和狡猾的人相比较。
“诺肯,有些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了,我的遭遇便是一个最鲜活的事实,当初我也跟你一样对他不屑一顾,甚至也跟马丁勋爵一样高兴地和他做生意,赚钱,甚至曾一度以为我们之间的矛盾已经在时间的推移下洗刷掉了,但事实上我最后还是栽倒在他的手里,差点就把命给搭上了!这可是个血的教训,您好好考虑一下吧!”吕私运非常不满地说道。
“可我要对付他也得找个理由啊,不然的话就是父亲那里我都没办法去交代了!”诺肯很相信吕私运讲得故事,没有任何原因,相信就是相信。
“勋爵的这个庄园和许多田地都在唐一鸿那个‘巴拿马运河’工程的范围之内,到时候他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我们赶走的,您可要想好了,这个理由到底充分不充分!”吕私运这说的倒是实话,只不过他没有说的是这事情还有另外一种和平解决的办法,他就是要让诺肯将唐一鸿至于死地才肯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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