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记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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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扎克并没真正离开东西伯利亚。他一直徘徊在亚达海港附近。
所谓的到外面去寻找突破瓶颈的方法,只不过是艾扎克消失的一个借口。既然决定朝着海斗士的路线发展,那么就不要太和雅典娜的东西有过多的牵扯,毕竟这两位主神是水火不容的。将白鸟座的青铜圣衣送给冰河,自己再来个外出杳无音信,这是艾扎克最直接的快刀斩乱麻。
趁着雅典娜的圣斗士还在成长的几年时间里,努力发展海皇的势力吧!这是艾扎克的新目标。不过此时的他,却为进不了海底而犯愁。艾扎克有点挂着羊头卖狗肉的感觉,无奈啊,自己一个劲地想做海斗士,可大海根本就不打开它的大门,不承认你!
回想原著,艾扎克是在冰河他妈妈出事的海域附近被暗流卷走的,后来又被海龙将军加隆救了,才成为守卫北冰洋的海魔鱼海将军。
但仔细想想,艾扎克成为海将军这一过程,里面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第一地点,要在冰河他妈妈出事的地点,也就是沉船附近;第二时间,必须要等到有暗流的季节,才能把你卷走;第三人物,要必须遇到加隆,否则谁来救你!
“天啊,这也种巧合,也太难遇到了吧!”艾扎克揪着头发感叹道。
第一第二两个要求还能人为主动去控制,但第三点,谁知道加隆现在到底成为海龙将军没?谁又知道他什么时候能路过北冰洋,看到溺水的艾扎克?即便以上条件都成功触发,到最后,谁能肯定加隆这个拥有双子座亦正亦邪心态的人,能在看到昏迷的艾扎克后,伸出手来救他一把的呢?
艾扎克不敢做这么小概率的事,但好奇心驱使他还是想尝试一下。
在亚达海港溜达了几日,根据当地渔民的信息,暗流就是这几天会经过。冰河他妈妈具体在哪触礁沉的船,经过几天的调查访问,也大致上知道范围了。一切都准备就绪,艾扎克在冰层上砸开了一个大洞。
“海神啊,您要是需要我,就显灵吧!”默念了一句,艾扎克跳进了冰冷的大海。
潜入这北冰洋对艾扎克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他像条鱼儿般,利索地向下窜去。
海水很刺骨,越往下越黑暗。
向下游了五六分钟时,艾扎克的可视范围缩短到十米左右。再往下依稀可以看到一些沉船的遗迹。
“应该是这地方了,那么现在等暗流的到来吧。”对于这个海底坟墓,艾扎克没什么兴趣,他也不想骚扰已故之人,免得冒出些亡灵来。
就这么干等也不是办法啊!游来游去也很费体力。
“星辰冻竭!”
艾扎克使出了奥义。冰晶在海底出现,它们围绕着艾扎克,在他身边成环状轨迹交织穿梭。很快,一个透明的空心冰球将艾扎克位包裹住。冰球很厚重,想随波漂流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汹涌急速的暗流袭来,否则艾扎克会一直悬浮于这些沉船之上。
等了两个多小时,期间最大的暗流也就是将冰球弹了几下,又折了几回,艾扎克就像在个巨大的海洋球里,被别人丢过来踢回去,弄得他“晕球”了!
“哎,人品不够好啊……”艾扎克放弃了这种守株待兔似的方法,散去冰球,浮出了海面。
“算了,还是另想他法吧。”
艾扎克这下真正离开了冰雪世界。
帕格拉提城。
一个绿发盖肩的少年静静穿梭于城市大道上。
少年四处大量着这座古老而又复兴的城市,成阴的树林,高耸的建筑,嚷嚷的人声,“这里的变化真大啊!”
没错,这名少年就是从俄罗斯返回的艾扎克!他回到圣域来寻找他想要的梦想,又回到了改变他命运的地方。
“既然来了,也就不急于一时。先去那个地方看看吧,毕竟是自己童年呢……”

艾扎克拉低了帽舌,朝城里唯一的孤儿院走去。
孤儿院还是老样子,远远就看见了那座洁白的雅典娜女神雕像,这可是帕格拉提城唯一的女神雕像,不对,应该说是城里唯一官方指定可以公开参观的雕像!因为圣域里的那尊巨大女神像不是给世人参观的。而孤儿院就是靠着这座女神雕像来吸取游客的金钱,说什么在这里祈祷可以得到女神的怜悯!
女神的怜悯?世人真是愚蠢啊!女神女神,见到女神就膜拜,也不看看这女神是定义在什么位置上的,她可是战斗女神啊!鬼才相信这位只会发动战争的女神会带来什么怜悯。
对着这群虔诚祷告的无知游客,艾扎克叹了口气,“雅典娜啊,你的信徒还真多……”绕过人群,艾扎克走进了宿舍后的花园里。
“快点!快点打扫完这的卫生!待会要是城长大人来了,你们还没换上新衣服,那你们的晚餐也就可以省了!”
艾扎克在宿舍楼下就能听到里面传出咆哮的声音。
嗓门如此大,如此凶悍,如此有特色的,孤儿院里还能有谁呢?非仙蒂修女莫属了。只是可惜了这位修女的名字,明明婉约秀气,却套在这只母老虎身上。不过再听到她的声音,艾扎克心里还是有点感触,这是他生活了五年的地方啊。
走进茂密的树林,艾扎克四处寻找着心里面熟悉的那棵大树。
“是这里了!”艾扎克停在一棵翠绿的橄榄树前。
记忆里,原本是刻在树脚处的小鱼,现在已经随树长到齐肩高的地方。
艾扎克伸出右手,立刻有无数的冰晶聚集于手掌之上,转眼一把冰做的铲子握在他手掌中。挖开泥土,艾扎克找到了一直搁在记忆深处,某个角落里牵挂。
那是一个装糖果的铁皮盒子,包裹它的报纸早已腐烂。打开后一股臭味飘散开来,里面藏着的依稀是个干瘪的苹果。
“这就是你的回忆吗?”艾扎克冷静地看着着个存放了几年的苹果,他从记忆里读到了那段不属于他,而只属于另外一个艾扎克的感情。
那年艾扎克七岁,进孤儿院才半年。面对孤儿院里孩子间的冷漠,互相猜疑不信任,各自拉帮结派,艾扎克感到迷惘,自己是要屈服于大孩子的拳头,加入他们的帮派,像只狗样给他们提鞋被黑锅呢?还是继续软弱,让他们欺负?
正在犹豫时,一个青色的苹果出现在他面前。
“给你吃吧,我看你一天没吃过东西了。”说话的是拿着这个苹果的小男孩。
艾扎克大量着他,他没比自己大多少,有着很耀眼的金色卷发,白皙的脸颊有点小雀斑,伸出那只拿苹果的手上有几道擦破的伤口。
“你,你和他们打架抢来的?”艾扎克并没接他手中的苹果,好奇问道。
“恩!”对方点头,“拿着吧,别成天发愣让他们欺负了!”金发男孩将苹果硬塞给艾扎克。
“为什么给我?”艾扎克问他。
“我东西多,看不管别人饿!”丢下这句话,男孩跑开了。
艾扎克望着他的背影,蹩了下嘴,终究没说什么,就这么让他消失在视野里。手里的苹果他也没敢吃,就这么揣着。后来,艾扎克向院里的修女打听,才知道那个金发男孩不是孤儿院的,但也是个流浪孩,偶尔会出现在帕格拉提城内。
似乎是想纪念他,艾扎克一直舍不得吃那个苹果,后来用一个糖果盒子装着,把它埋藏到了宿舍后院的泥土里。
“这就是你所牵挂的吗……我会代替你去还的。”
终于放下了,角落里的记忆像大海中的气泡,向上舞动着,在海面悄悄破碎。艾扎克手中的盒子也化作尘埃,随风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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