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手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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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宓的古玩店叫祥记,带有港式命名味道,显然是以取掌柜祥叔的名而为之。
缘分这东西,很奇妙,所以才有“众人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花阑珊处。”的古语。
在玲琅满目的古玩之中,一个青铜刀片吸引了辽喆。
塔塔树!TATA!
青铜刀片上竟然刻着的图标是塔塔树。
辽喆将青铜刀片拿在手掂量,很普通,青铜质底打造,上面除了有塔塔树的图案外还有TATA的英文字母,另外还有泰文。
莫非塔塔树真的存在于泰国?
兰花路与林荫第一大街交叉口被辽喆命名为黑三角洲,意为未知的地带,那里生长的塔塔树,与青铜刀片的图案一模一样。
“辽先生,看中了它?”年纪大一点的瘦伙计凑上来问道。
“呵呵,有些奇怪而已。”
“奇怪?这刀片是泰国那边的,属于青铜制品,根据切割和冶炼技术分析,应该没有超过200年,因此,本身是没有多大价值的,再加上此刀片本是一柄利刀,现在刀柄没有了,连刀片也不完整,价值就更打折扣了,如果不是因为其历史附加值不祥的话,简直就是地摊价了。”
“那地摊价又是什么价?”
“三千人民币吧。”
“那我买了。”
瘦伙计见辽喆要买青铜刀片,就打了六折,也就是一千八。辽喆身上一时没带这么多钱,就对瘦伙计说去ATM机取钱。
“辽喆,你去哪?”
辽喆还没走出店门,许宓就下来了。
“取钱去。”
“取钱干嘛?”
辽喆扬了手里的青铜刀片,道:“我买下它,没带现金,要去ATM机取。”
“老何,你也忒糊涂了,辽先生是我朋友,就记账吧,算我的名下。”许宓不满老何的做法,道。
依她口气看,似乎这家店不是许宓一个人拥有经营权。
“无功不受禄,怎么能受如此大礼?”辽喆对许宓说。
许宓闪着美丽的睫毛道:“那你下次送我一个3克拉的钻戒不就成了吗?”
……目前一克拉的钻戒为50万元起,最高近百万元不等,许宓这算盘也忒精明了。
还有,异性朋友之间送钻戒,那意味着什么啊!真是的,这种玩笑也能随便开?
许宓看辽喆一脸哭笑不得样,就嘟嘴道:“哼,小气。”
辽喆心下叹气:唉,当我是ATM机啊,我只是个朝九晚五的内衣公司小职员,一个月微薄的薪水只能填饱肚子啊。
就在两人在暧昧的眼神之下拌嘴斗气当口,祥记门口一声枪击。
周围人群轰然震动,人们惊惶四散。
一个中年男子倒在血泊之中。
“贡院大街的治安越来越差了。”老掌柜祥叔只是一句话轻描淡述而过。
辽喆第一时间冲到中弹男子身边,迅速查看了一下伤口。
伤者中弹的部位在鸡心偏左2厘米处,男子的心脏与常人不同,生歪了大约一厘米,也正好是这一厘米保护了心脏不至于一下子被子弹击穿。
辽喆是一名黑客,也是一名业余手术高手。
说是业余,其实专业不得了。
在关州,除了三四个非常知名的内外手术医生知道辽喆这方面才能的存在外没有人知晓,而那几个医生遇到疑难手术都会间接或直接请教辽喆,可以说,他们的招牌是辽喆一个人打响的。

而辽喆这方面的才能,似乎有点天赋,小时候他特别顽皮,老是受伤,都自己无师自通医治好的,辽沉柔与草包大师发掘了他这种天赋,于是加以授业,西医师从辽沉柔,中医师从草包大师,十六岁那年,他一时玩性大起,想把猪的脚移植到牛的身上,再把牛脚移植到猪身上,这手术还没操刀实施就让冬瓜那二五仔去辽沉柔处告密,整整被辽沉柔罚睡猪圈三个晚上。
“消毒水、镊子、持针钳、手术剪、缝合针、带钩针、麻醉药……”
辽喆不顾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冲许宓喊道。他判断中弹男子血液还没过度流失,可以跳过输血这一麻烦环节,直接进行取子弹手术。
可是麻醉药属于国家管制的药物,在医院都要药剂师和主治医生签字才可以拿到,何况在贡院大街,至于消毒水什么的,等拿来了,人都去鬼门关报道啦。许宓能提供给辽喆的只有唐代青铜匕首、宋代绣花针、民国时期的三角支架,以及明代的青花盆。
留给辽喆的时间不太多了,虽然围观的人打了120,但以120这个速度,肯定是殡仪馆的车先到。辽喆擦了额头一把汗,先是通过压制大动脉的方法给伤者止血。没有麻醉药,草包大师教过他人体**位知识。
“针灸针有吗?”辽喆问。
许宓应道:“我去找。”说完就起身要进店拿。
哪知身边的祥叔递过来一包东西,说:“拿着,宋代货,挺贵的。”辽喆打开一看,是针灸针,他不由看了祥叔一眼,心下惊异。好一料事如神的老头。
辽喆选中弹男子位于项后枕骨下两筋中间的风府**;位于额角,入发际角尖处的头维**;位于耳后静脉中的耳后**,分别**针灸针,这三个**位可以使人暂时处于晕迷状态,相当于麻醉的作用。紧接着,辽喆拿起唐代青铜匕首,放在煤油灯上烤,消毒,但那匕首却突然冒黑烟,辽喆意识不妙,叫道:“匕首有毒。”连忙将匕首**沥青路里。辽喆这一插,臂力过人,匕首没入了沥青路面,只剩下刀柄。
匕首怎么会有毒呢?
莫非是上面的氧化物本身就是有毒物质?
刚才就是那么一点青烟,周围的人群就陆续有人觉得不适,连许宓也有些头晕,祥叔赶紧将她扶进店里,泡了清肺的金莲花水让她喝下。
手上作为手术刀的器具没了,辽喆顾不了太多,掏出之前的刀面上刻有塔塔树图案的青铜刀片,在火上烤,这次没有异样,青铜刀片在火苗里越发的光亮。辽喆手起刀落,速度快得人的眼睛难以捕捉细节,时间就是生命啊。
那青铜刀片遇到血,浑身发烫,连辽喆也感觉自己身上的血液沸腾起来,循环速度也快了。
开膛,取弹,缝合!
辽喆堪称是医学界的艺术奇葩。
青铜刀片上的塔塔树图案在滚烫之下似乎有喷薄欲出之态。
辽喆的血,很热。
“哗”一声,辽喆仰天口吐鲜血,那血,在空中飘零片刻,如变色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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