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雅玛诅咒(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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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一道强烈的飓风向天弃和若凌席卷而来,来势凶狠,天弃一见不好,连忙叫若凌躲开。
若凌驾驶着大雁慌忙向边上飞去,那道飓风擦着大雁的翅膀飞过,两人均吓出一身冷汗。忙定睛向土母金骸望去。
不知何时,那地面上的水银已经聚拢成一架骷髅,水银骷髅,闪闪发光,弥漫着憾人的寒意,空洞的眼睛正望着空中的天弃和若凌。那骷髅诡异之极,仿佛就是一堆水银。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土母金骸空洞的口中又喷出一道旋风,夹带着地上的沙土向天弃和若凌袭来,那速度快如闪电,等两人反应过来,那道旋风已到眼前。
若凌眼见躲不开,一个跃起,抓起惊呆的天弃跃下几丈高空。天弃一见足下的万丈高空,一颗心紧张到了极点。
若凌空中连换几个身形,才稍微稳住身形,但为了保护不会武功的天弃,若凌几乎挡下了所有的冲势。几丈高空两人的冲势是何等强大,绕是若凌会武功也承受不住,顿时胃里一阵翻滚。
若凌脚一着地,顿时吃不住冲劲,向一边拐去,脚踝上一阵剧痛传来,若凌咬紧牙关总算站稳脚。
若凌一站稳,顾不得疼痛,忙回头接下天弃。
天弃在若凌的帮助之下,稳稳当当地落了地,就像从几米高的地方跃下的感觉,没有什么的不适。天弃不敢置信地望着若凌,怎么若凌会武功?那自己上回在万人坟冢的时候她为什么不反抗?天弃满心狐疑,但天弃哪知道那时天弃身上有多重的杀气啊,若凌如何能抵抗得了啊。
天弃突然发现若凌的眼眶隐隐有泪光,正咬着牙,努力不让眼角的泪掉下,天弃连忙向若凌的脚望去,此时,若凌的脚已经跌得骨折了,单脚站立。但若凌还是忍住痛,将天弃拉至身后,丝毫不敢且慢,立刻从怀里掏出一把纸人,向土母金骸洒去。一把幻奇紧跟其后。
顿时,土母金骸周围满是纸折的武士,可别小看了这些纸折的武士,那土母金骸被众武士围着居然一下子挣脱不开。顿时处于僵持状态。
天弃望着若凌,心里像是有万根针在扎。
这时,异变突起,若凌背后中了一掌,由于脚受伤,一时站立不住,瘫在地上,忙回头。只见天弃手持轩辕剑,额上亦自布满青筋,眼神凶狠地一步步地逼向自己。
若凌心中大憾,关心地问道:“天弃,你怎么了?”
天弃仰天长笑,笑罢,冷冷地说道:“我怎么了,你怎么不去问问你的祖先,千百年来对我们赖家赶尽杀绝。”
“啊?天弃,你弄错了吧,我们诸葛家从没有残害过赖家的人啊?而且先祖卧龙与贵先祖布衣本是好友,当时的凶阵只不过是一人耳目而已,你不是也承认的吗?”想不到这个时候天弃怎会变成这样。一时芳心大乱,连忙解释道。
“是吗?”天弃一个箭步,手中的轩辕剑已在若凌眼前,“就算你说的有理,但你可知道千百年来,我们赖家始终背着弑主的罪名活着,承受着世人的唾骂和遗弃,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那种没有朋友,没有关爱的生活,每天活在惶恐之中。今天,我们赖家和你们诸葛家的恩怨该做个了解了。”天弃慢慢地举起手中的轩辕剑。
若凌惊呆了,怎么会这样?诸葛家和赖家不是从未像外界传言的那样发生个厮杀吗?但天弃说得也有道理,赖家确实承受常人不能想象的痛苦,若凌一时无语以对,诸葛族人确实欠赖家太多了。
“为了让你死个瞑目,我再告诉你个秘密,我接近你就是为了杀你,以前表现出来的感情都是我装的。我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姐,什么事都不会做的废物。”此时的天弃散发着逼人的杀意,石室里充满了寒意。“还有,为了成全你们诸葛一族的名声,你可知道我们赖家人千百年都是活在阴影之下,你有没有想过我有多痛苦。这种痛苦你能明白吗?”
若凌惊呆了,想不到赖家承受着如此大的痛苦,若凌绝望了,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天弃的出现只不过对自己的族人的报复,若凌的秀目中流下了伤心之泪。突然,若凌想起了什么,问道:“难道三生石也是假的吗?”
“什么三生石?”
若凌从腰间解下那块玉佩,语无伦次地说道:“这是三生石,我们缘定三生,我们的结局不应该是这样的?”若凌都快急疯了。
“三生石,原来这是三生石。”天弃不由得摸向自己腰间的三生石,想不到自己和若凌竟是缘定三生,身上杀意立减。
“天弃,你看,三生石上由我们的名字。”若凌指着手中的玉佩说道。
深情暗淡的天弃心中一阵所动,但马上恢复原状,一脚踹飞若凌手中的三生石,冷酷地说道:“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们诸葛家吗?这些谎言骗不了我,你们诸葛也该付出代价了。”
天弃停在半空的剑终于挥了下来,如雷光电闪般,又如秋风肃杀般,无情地挥了下去。
若凌望着眼前自己深爱过的男人,看来是无法化去他心中的怨恨了,希望自己的死能让他好过些。若凌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宿命的惩罚。
轩辕剑只在若凌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便停住了,鲜红的血顺着若凌的粉脖流了下来,流进若凌那晶莹如玉的胸膛,顿时染红了若凌的衣裳。
“你走吧。刚才你救了我而且受了伤,赖家人不会趁人之危,不过下次遇见必取你命。你最好祈求上天不要遇上我。”天弃冷冷地说道,言语之中没有丝毫的感情,形同陌路之人。
若凌感到脖子上一阵冰凉,随即传来一丝痛楚,不过,若凌的心痛早已经盖过了**的痛。若凌眼中充满了恨意,充满了被欺骗后的恨意。充满对天弃的不舍,充满对天弃的爱意,但都已经过去了,化作过眼云烟,不复存在了。

若凌摇着牙站了起来,脚下一阵剧痛,若凌一个不稳重重地跌了下去。跌下去的时候,若凌凝注着天弃,心里默默地祈祷着这不是真的,天弃只不过和自己开了个玩笑。但事实是残酷的,天弃丝毫没有来扶的意思,若凌彻底绝望了。
若凌天生的倔强,使得她不愿在天弃面前表现懦弱,若凌艰难地站了起来,步履艰难地向洞口走去,走在转弯处,若凌忍不住回头向天弃望去,天弃还是那副无情的神态。
若凌再也忍不住,大声地哭着,带着那颗破碎的心向洞外跑去。
见若凌走远,天弃冷酷的神情立刻消失地无影无踪,满眼不舍地呆呆地望着若凌离去的方向。
“若凌,好好保重,以后我不能再陪在你身边了,我真的好想陪你度过此生,只可惜。。。。但愿日后你能理解我的苦心,土母金骸实在太强大了,凭我们根本无法对抗,原谅我的自私。”天弃此时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过了半饷,继续哭道:“希望日后你能来我坟头和我一叙。我最怕孤单了,从小就是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不过,上天还算对我不薄,在我临走前能遇到你。若凌,我对天发誓下辈子我一定会娶你。原谅我的自私吧。”此时的天弃早已成了泪人了。
突然身后传来“嘭”的一声巨响,天弃大惊,顾不得擦去眼角的泪水,向后望去。
只见一个土人立在眼前,天弃望着眼前的土人,露出一丝苦笑:“土母金骸,终于见到你的真身了。”
原来眼前的土人就是刚才所见的水银骷髅,土母金骸本是金土合体,此时吸收了大地之土的土母金骸是无法攻破的。
天弃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无谓的抵抗,现在若凌已经安全地离开了,自己心中再无牵挂了。
那土母金骸挣脱开若凌的纸折武士,见到眼前的天弃,一个闪身飘到天弃跟前,举起那丑恶的手掐住了天弃的脖子。
天弃只觉得一阵气闷,呼吸越来越难了。终于天弃停止了呼吸。
不过,那土母金骸的身体好像也被冻结了似的一动不动。
天弃以前曾到过的“地府”。
一只全身血红的血蝙蝠正对着一只巨型的老鼠。那不是天弃的垒兽吗?而那只巨型老鼠看来应该是土母金骸的垒兽了。
那只巨大的血蝙蝠的头顶上此时正站立着一个人,飘飘长发迎风吹动,手持巨剑,仿佛是一位傲视天下的帝王,只不过那人的眼神空洞洞的,没有任何的神色。
不错,此人正是天弃,原来死亡的威胁迫使着天弃体内的火属性和水属性的血脉达成了共识,将天弃的魂魄强行带至了“地府”。所以天弃的眼睛才会如此的无神,可以说现在的天弃的魂魄不是天弃本人控制,而是由皓月灵光所控制。
天弃手中的轩辕剑正不断地吸收着“地府”独有的灵气,剑身的剑芒大盛,终于,天弃动了。带着憾人杀意动了,
垒兽血蝙蝠张开巨型的翅膀,带着天弃向土母金骸的垒兽攻来,那土母金骸的垒兽老鼠也不示弱,前肢腾起,呈站立状对抗着空中的血蝙蝠。
血蝙蝠快行至老鼠跟前,张口一道火箭向老鼠攻来,土母金骸的垒兽周围顿时起了一阵飓风,夹带着周围的土质,迎了上去。
两股力量刚一接触就发生了强烈的爆炸。
血蝙蝠带着无神的天弃向上斜飞,躲开爆炸的余波。那土母金骸的垒兽见状又是一道土飓风向血蝙蝠攻来。
血蝙蝠仿佛怕天弃的魂魄受伤似的,连忙躲开。土母金骸垒兽接着又是一道土飓风。血蝙蝠由于有天弃的顾虑顿时处于被动,只能一味的躲闪。
渐渐地血蝙蝠身上的天弃发生了变化,一只手臂变得通红,而又一只手臂却结成了冰。天弃全身散发着无穷的霸气。杀意也越来越浓了。
又是一道土飓风攻来,血蝙蝠待要躲开,突然。天弃单手按住血蝙蝠的头,硬生生地使得血蝙蝠向着土飓风迎了上去。天弃手举轩辕剑向那道飓风击去。
那土飓风在轩辕剑巨大的能量之下,一下子化成乌有,土母金骸的垒兽见状暴跳如雷,一连串的土飓风向天弃攻来。天弃依样画葫芦一一劈开,但那土飓风是何其的强大,就连血蝙蝠此时也已经伤痕累累了,更不用说弱小的天弃的魂魄。
天弃如今已经成了一个血人,但去势丝毫不缓,那血蝙蝠仿佛也感受到了天弃冲天的杀意,一往无前地向土母金骸的垒兽攻去。
终于,天弃来到了土母金骸垒兽的跟前,土母金骸垒兽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血蝙蝠,望着那带有无穷杀意的轩辕剑。
剑下兽飞,土母金骸垒兽在天弃致命一击之下终于魂飞魄散了,化成一阵青烟,消失在地府之中。
那天弃一击成功,力量顿失,再也支持不住,无力地瘫在血蝙蝠身上,身上的杀意也慢慢地退去,天弃的魂魄逐渐淡了下来,就连垒兽血蝙蝠也变得萎靡不振了。
天弃的魂魄一点一点地向四周飘散,眼见天弃就要魂飞魄散了,就在此时,轩辕剑灵光大盛,一道灵光从剑身飞出,笼罩在天弃越来越弱的魂魄上,天弃的魂魄慢慢地被轩辕剑吸进了剑身。
只听得叮当一声,插进土母金骸胸膛的轩辕剑重重地掉落在地,土母金骸也随即轩辕剑的掉落化为乌有。
整个石室只剩下天弃的尸体,以及装有天弃魂魄的轩辕剑。
石室中一阵阴风吹过,那土母金骸的粉尘在阴风的吹动下向四周飘散开来,整个石室静悄悄的,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显得那么的萧条,那么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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