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回 身世之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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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十月的某个夜晚,月朗星稀。k.
韩府大堂,韩孝廉和薛常亮、薛梦龙父子在堂中议事,为月底的投票选举做着最后的准备。他们没有料到。他们在堂中紧锣密鼓地做着各项分析和预算,而他们的头顶屋瓦上,一个黑衣人正小心翼翼地拨开瓦当,窃听他们的言谈——此人正是全四清。
其实,这并不是全四清甘愿做的事,在他看来,窝在人家房顶上偷听人言是极其龌龊的事情,但在刘海山的所谓知己知彼的鼓动下,他不得不自认为此举是在顾全大局的情况下做了一回小人。
半月前,刘海山将他提名为副都司的候选人,这多少令他有些茫然,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若是答应了,便是成为了薛常亮的对手,也就表明了与曾经的恩人韩孝廉站在对立的阵营之中。于是,他回绝了,理由当然是他认为自己不够资格。
刘海山早就料到全四清是不情愿接受的,于是拿出了一些使其不太好回绝的理由来说服他。刘海山说:如果让薛常亮当了副都司,仗着其拥有雄厚的兵力,东平很快将会落入其手。东平洲三百年来从无战争,若是被薛常亮等人控制,必会将东平变作他厉兵秣马的场所,东平的三百年太平岁月从此将一去不返。
说实话,全四清本人对薛常亮及薛梦龙领导的凤凰颇有好感,而且也十分钦佩这些来自大明的人在短短两年内可以取得如此大的成就,在他看来,这使得死气沉沉的东平政坛注入了一股新鲜的活力,所以,他本不想与其竞争。然而,通过刘海山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游说,他还是答应了下来。原因很简单,薛常亮已经是垂垂暮年,过几年,其百年之后,必定会将都司之位传给他的长子薛福连。而薛福连此人,他心中明了,简直是一个嗜血成性的战争狂,动不动就拿武力相要挟,而且脾气急躁,遇事容不得半点商量的余地。若是这样的人取得了可以有莫大权利的副都司之位,加上他的兵马,东平岂非就成了他一个人的天下?
于是,他答应了,而且还违心地做了一个偷听别人门角的人,为的是能够占据主动权,在选举中得以取胜。
他揭开上层几片瓦当透过薄薄的平瓦,已经能很清楚的听见下方大厅韩孝廉的讲话。
韩孝廉道:“我最不想看到的结果还是发生了,刘海山推举全四将军做你的竞争者,我觉得甚是为难。”
薛常亮道:“是啊,全四将军为人正直,品格端正,在东平有着非常好的口碑,老夫与其竞争,还未角逐,心里便已经虚了一把。”
韩孝廉道:“那倒不必,你薛家在来到东平后的两年里做了不少有功于百姓的事,百姓们都念着你的好呐!”
薛梦龙问道:“韩伯伯,你说那全四清为什么要答应做候选人,您不是他当年的提携人吗?他到不怕你不高兴?”
韩孝廉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他确实是想要借此升位了。他已经当了十多年的罗城护卫军首领,此后一直尽忠职守,没有半点疏忽,但终究是在十年内没有任何升迁,他也已经四十多岁了,还能有多少年旺盛的精力?每个人都是有功利之心的,有好的机会,谁不想着往上爬?在利益当头面前,早年的那一点点小小的提携,又能算个啥?”
在房顶的全四清听得此言,顿觉一阵脸红耳烫。
薛梦龙道:“是啊!这也不能怪他,在遇到机遇面前,人人都想抓住,不会再去顾忌其他了。”
薛常亮道:“其实,让全四将军来当这个副都司也是一件好事。全四将军无论从为人还是能力上都足以胜任这都司之位。不如,我们还是撤了吧!”
韩孝廉忙摇头道:“不行不行,你千万不要这样想。你如今已经是在浪尖上,就好比角力场,已经与对手拉开了阵势,若退了,反而表明了自己心虚。况且,你以为这样可以表现你的谦虚和忍让,岂知,在旁人看来,都会认为你胆怯和缺乏勇气了。”
薛梦龙道:“韩伯伯说得对,父亲您这会子可别打退堂鼓,想退也来不及了。”
薛常亮笑道:“诶呀,我当时便说过,叫我来当这个副都司,我便有些不情愿,现在到好,被你们架起来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了。”

薛梦龙道:“不要退,有什么好退的,退了还叫旁人以为我们有什么目的呢?”转而问韩孝廉:“韩伯伯,您分析一下,我们这次选举,有几成把握?”
韩孝廉道:“若是刘海山推举旁人,那我方成功获胜的概率至少九成。但如今是全四清,便很难说了,可能双方各有一半的几率。”
薛梦龙道:“哦,一半啊,那就是说,我们和全四清都是有机会的,可能到时候的票数相差仅在毫厘之间,对吗?”
韩孝廉道:“嗯!可能是吧!梦龙,你想说什么?莫不是要去拉选票?”
薛常亮不等薛梦龙回答,道:“不可不可,怎可做这般见不得光的卑劣之事!”
薛梦龙笑道:“哪里呀!你们也把我想的太下作了,我可不想做这样的事。”
韩孝廉道:“那你问选票相差的这样细致的问题做什么?”
薛梦龙想了想,并未做正面回答,而是转而问道:“全四将军家里都有什么人?”
薛常亮道:“问这些做什么?你还不承认你有什么企图?人家家里的事,与我何干?”
薛梦龙道:“你们听我把话说完呀,若是你们认为不对,就否决我的建议不就行了!”
韩孝廉道:“那好,你说说看!”
薛梦龙道:“韩伯伯先回答我,全四将军家里有什么人?”
韩孝廉道:“家里有妻儿,还有岳父岳母,还有两个大舅。怎么啦?”
薛梦龙道:“哦,他父母呢?”
“父母早亡!”韩孝廉道。
“哦,我知道了!”薛梦龙道。
薛常亮道:“你问的怎么仔细,究竟想干嘛?”
薛梦龙道:“父亲,他是您的竞争对手啊,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们连对方的一点点情况都没有,怎能取胜?”
“知道他家境又如何?”薛常亮道,转而想起什么,道:“你。。。。。。你莫不是要对他家人不利,进而要挟与他?”
薛梦龙听此言,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道:“父亲您说什么呢?孩儿的为人您还不了解?”
薛常亮道:“那你探听这些做什么?”
薛梦龙道:“其实也没什么,我也曾听说过全四将军从小双亲亡故,他老丈人将他养育**,可谓恩重如山,这种人一般比较多愁善感,多为一些情感打动。我们送一些礼物去他家里,拉拉关系。一来呢,可以表示一下我们对对手的尊重,二来呢,叫全四清抹不开面。而平常百姓见我们如此对待一个对手,便会多出一些感情票来,这样,我方不就有优势了吗?”
薛常亮道:“还是拉票!”
薛梦龙道:“这怎么是拉票呢?我是行一些正常的往来之事啊!算了算了,你们不同意,就当我没说!”
薛常亮道:“你本不应该这样想。”说着,便气哼哼地坐在那里,不作言语了。
三人坐了一会儿,韩孝廉叹了一口气,道:“有件事,窝在我心里几十年了,实在是不吐不快啊!”
薛梦龙问道:“什么事?”
韩孝廉道:“是有关全四清的身世!”
薛梦龙道:“哦?他的身世,与常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房顶上的全四清听得真切,心里想:我的身世?我的身世我自己清楚啊!他怎么。。。。。。于是便趴在瓦当上,仔细倾听,听听对方如何叙述自己的身世。
韩孝廉道:“他的身世其实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有老夫知道,若是老夫归了西,从此便再无人能够得知。”
全四清趴在房顶,心想:有那么严重吗?
薛梦龙道:“诶呀!韩伯伯,您就说嘛,别卖关子了。”
韩孝廉笑了笑,又喝了一口茶,道:“你们知道全四清的祖先是谁吗?”
薛梦龙道:“不知道,想来您要说那个自创‘全四’这个姓氏的祖先吧,说实话,刚来时听说全四清这个名字,都以为是姓全,不想却是人家自创的一个姓氏。他祖先是谁啊!”
韩孝廉说出了一个足以令听着的二人张大嘴巴的名字:盖风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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