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回 野人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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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梦龙进去将众人都喊了进来,薛福连便将事件一五一十的又说过一遍。k.众人听完都没了声音。
韩孝廉捏着手里的一根棕毛,道:“这是野人,大行洲的野人!”
薛梦龙听言,惊道:“野人,这东平离岛也有野人吗?”
韩孝廉道:“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以为他们都没活下来。”
薛梦龙道:“韩伯伯,究竟是怎么回事?”
韩孝廉点点头,道:“好吧,这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于是便说起了几十年前的一段往事。
五十年前,东平离岛有一位渔夫,在大行洲沿岸捕捞之时,突遭大风浪袭击,渔船倾覆,渔夫也掉到海里,幸遇大行洲的野人将他救了起来,但怕他对野人部落不利,便将他锁了起来。过了几年,渔夫通过和看守他的野人交流,逐渐掌握了他们的语言,便告知对方自己吃不惯那些生食生肉,并言可以加以调料蒸煮,味道鲜美。
那看守将此事告知了部落首领,部落首领将信将疑,便将他找了过去,给了他几亩土地,种植一些葱蒜等调料。渔夫在那几亩地里不仅种了葱蒜,还将此地的一些野稻谷加以培育,继而种植了大片真正的农田。待到农作物成熟,渔夫便研磨打粉,制出各类食物分给野人们品食。部落首领吃过之后,难忘味之鲜美。于是,便将很多田亩给渔夫种植。逐渐的,渔夫种植的稻谷和蔬菜逐渐替代了野人们的主要食物,而渔夫自然也就成为了野人部落的一个德高望重的人物。
二十多年后,渔夫老去,想念东平离岛的亲人,希望能回到东平终老。部落首领不敢放人,因为只有渔夫懂得培育稻米之法,自己和手下的众野人愚钝,未能学得精于种植之术,担心以后再也吃不到这样的食物了。老渔夫和首领商议,说只要你们不要对百姓有恶意,他愿意回到东平,带一些人到大行洲来种植,一方面可以解除野人们的忧虑,另一方面也可以使得那些家里地少人多的家庭得到实惠。
部落首领答应了老渔夫的请求,于是,老渔夫驾船回到东平,将此事汇报给刚刚上任不久的大都司刘海山。
刘海山上任时才二十来岁,所谓年轻气盛,一心想着干出一些功绩出来,便答应迁一部分家庭去大行洲。当时有不少官员反对,只有韩孝廉和刘海山执着不让。这可能是韩孝廉和刘海山在共治东平时唯一的一次意见统一。韩孝廉是希望家里条件差的,去大行洲说不定能有宽裕的日子过,刘海山则认为这是一个很难得的机遇,就此将中华文明带去大行洲,慢慢将大行洲的野人们演化得脱离野蛮,或许能成为扩大东平政区版图的一条捷径。
于是,刘海山和韩孝廉开始游说一些家庭,动员他们去东平谋发展,几日后,便有二十多家人愿意迁去大行洲。
通过老渔夫在其中穿针引线,东平府治和野人部落签订了一纸协议:凡去大行洲的居民除了最初提供给野人们食物,其后便教授他们种植的技艺,而野人部落必须对所去居民保证尊重,并给予最好的生活条件——当然,野人们是看不懂文字的,由老渔夫将其中细则说给对方听,对方欣然同意,并手指盖印,两方就此达成共识。

为了避免野人不讲信用,东平府治要求野人部落提供与所去居民等量的约百余个野人孩童作为人质,相互调换,并言称不会伤害小孩。野人部落为了自身发展,不得不同意了。于是双方互换人员,就此,东平和大行洲的唯一一段交流就此告一段落。
说罢,韩孝廉道:“二十年了,老夫也已经不理朝事十多年,那段历史由于没了后来的叙述,便逐渐被人遗忘了,而今看到这棕毛,我好像又看见了当年那野人首领长满棕毛的手臂。”
众人听得韩孝廉叙述,纷纷惊叹,薛常亮道:“想不到,我东平和大行洲还有这段过往。”
韩孝廉道:“是啊,我也想不到啊,忘记了都十几年的事情,如今想起来,真叫人感叹岁月如梭,想来在东平做人质的那百来个野人孩子如今已经长大了!”
薛梦龙道:“韩伯伯,您的意思是和我大哥对战的是那长大了的野人孩子?”
韩孝廉道:“不是他们能有谁呢?除了他们,再无旁的野人涉足我东平。”
薛梦龙道:“那些孩子是人质啊,怎么反被他们训练成替他们卖命的鹰犬了?韩伯伯,他们是怎么被训练出来的?”
韩孝廉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十几年前就不再去主理政务,那些孩子,我最后一次看见是在一处地牢,我本想说放他们出来,不可以对他们如此不人道。但刘海山觉得那些孩子小小年纪就面露杀机,不放他们出来。其实我退了朝政,和这件事多少也有些牵扯。不过后来,我便再也没看见过那些孩子。我想东平的百姓和我一样,多少年过去了,也将此事全部忘记了吧!”
薛梦龙道:“难道他们此后便被大都司训练成他用于稳固政权的爪牙?若真是如此,便不好对付了!”
薛福连听言,忍不住说道:“就百来号人能胜得过我千万大军?”
薛常亮听此言,怒道:“你说什么?你自己行事不成还要派军队去?你可知此举伤天害理啊,为了你的儿子,你就要我东平全邦的百姓受战祸连累?!”转而对韩孝廉道:“大哥,你看看这孩子!”
韩孝廉平静地看了看薛福连,道:“他这是一时情急,说话便没了分寸,我晓得!”
这时,外面有个丫鬟进来,道:“老夫子,司徒将军的药我们怕熬不好,夫人叫奴婢来请您过去看看。”
韩孝廉道:“好,我这就过去!”说罢,转身随那丫鬟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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