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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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的关系其实从黄山那次,也就是海岛第一次意识到这辈子他有可能和海啸分开感到了恐惧,而海啸又誓言旦旦地说,我永远是你的你永远是我的的时候就开始走进了死胡同!如果说那时两人之间还仅仅只是容不下第三个人或是另外一件事的话,那么高中二年发生的一件事就彻底将俩人的关系打成了死结,导致两人最后走向深渊的命运。后话后说。
黄山之前,海啸还能从海岛的爱抚中感到一股弟弟的关爱,黄山的五天,他坚信他们已经彻底是恋人了。尽管海岛还不十分明白自己的感情,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但那份害怕失去海啸的恐惧已经让他把仅有的一颗心全部锁在了海啸的身上,浓缩,凝聚,因为热烈的海岛让海啸也彻底燃烧起来。
海啸比海岛大,十岁不止!他早就背地里查过他和海岛这叫什么。他们叫同性恋还不止,是不伦是兄弟相奸。虽然还没有走到最后的一步但他根本没有怀疑过有一天,等海岛长大了,自己一定把自己交给海岛,这是一定的事!他们会象做兄弟一样做一对男男夫妻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有言曰,解决不了的问题不是问题是事实。所以海啸没有为这个问题思考犹豫担心苦恼,他坦然地接受了事实。海岛大概没有自己想得清楚想得明白,但跟着感觉走的心岂不是最真实最坚决的?!海啸从没有对海岛说过,老弟,咱们这样是不对的,有背天理,违法乱纪,是会气死爹妈滴。他只担心他爱海岛一百分海岛爱他九十九分!所以,在黄山即使他兄弟为他烧起来了,海啸也没想稍稍灭灭火的意思。在他们这段感情里,他没有象兄长或是恋人理智的一方那样踩过刹车,他一直在快马加鞭地踩油门。可话说爱上一个人的人谁不是这样呢?我说他悲剧的命运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就是这个意思。
第二天刚开始登山还没十分钟呢,前面的海啸一个脚滑就滑到后面海岛的身上,海岛一个大伸手,够篮球一样就把海啸搂住了。要知道从昨晚的温泉到今天早上的旅馆房间,海岛都觉得自己对海啸怪怪的,就是那种一直想把海啸抱在怀里含在嘴里的闹春情绪,海啸的脑袋枕在自己肩上冲自己傻笑,意思说我多没用~因为爬山小嘴通红还半张着,海岛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脑袋在哪儿更别提什么想了就亲了上去!妈妈呀~~这下可连海啸都石化了,周围全是成群结伙爬山的人!你说这脸……好在这二年中国人“铁布衫”的功夫练得都还凑活,加上眼前的漫漫长路,不能现在就让“夕阳景”给泄了气!几个愤青剜了几眼伤风败俗的二人,暂时,山路上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了。
“岛~~~”埋怨的语气里那抹贱味儿……唉,俺想海潮阿~~
“啸你爬不动来我背你~~”阿???!!!有这么神勇的吗!黄山才爬十分钟就用背的?!就是坐轿子也得到真走不动的半山腰阿!没有索道的时候,从山脚就坐轿子的俺只知道齐白石齐大画仙一人,不过人一是岁数大,二是有钱没地方花。海啸是有福阿~~人有一爱他的弟弟!不过海啸哪舍得用他那不要钱的劳动力。

“岛你别不说就亲我~~”听见没有?话里真正的意思是要亲我和我说,咱找一没人的地方再下嘴……
“啸~~要不上那边草丛里歇会儿~”听听这地方,能有什么好事~
“岛~~不要~~天黑不到旅馆就麻烦了~~”虽然搞不清不要啥,好在脑袋还清醒。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黄山这二年狼早就被人类吓光了,露宿个石缝草坷儿什么的,估计除了被劫财就是被劫色。黄山劫财的我没见过,因为那里道路艰险,有时只有一条,认识的或不认识的只要在一起走过一段路很容易成为朋友,这大概就是患难之交的道理。行骗的倒是有。俺当年用俩袋饼干和当地人换了一大包灵芝还为自己没把水壶搭给人家得意呢,下了山再问当地人,“你这灵芝是假的,千万别吃阿!进肚了生死我不给你打保票!吃了就别说是在我们黄山买的。”打倒旅游区行骗行为——!打倒狭隘的地方主意——!劫色嘛,我估计对海啸,没有比海盗更“可怕”更“残忍”的劫匪了。可千金难买愿意,法律也要向愿意低头,没有办法!所以,第三天的晚上看云海,星海,早上看日出,海啸和海岛就宿在了草坷里。把海岛兴奋坏了,要知道长这么大头一次睡外面不说,还和自己最爱的人提心吊胆偷偷摸摸地干着最见不得人的美事。太阳升起来后折腾了一夜的小哥俩再也撑不住了,拉上双人睡袋的拉链一丝不挂地抱在一起开始呼呼大睡。海啸再一次感到冷时被冻醒,拉开拉链看到云海之上一片星海苍茫的夜空。
“岛!快看!岛!醒了!岛~~~啾啾啾……”海啸叫亲。
“什么?”海岛探出头。啊~~~好美!连不会酸的海岛都感动了。他活动着睡僵的四肢,脑袋,海啸还在那啊~啊~~啊~~~。
“啸~~那是狗?这么晚狗还不回去睡觉?”海啸扭头。
“狼啊~~~~~~~~~~”兄弟俩抱坐一团大叫。星星从天上被吓掉二颗,咚,咚,掉黄山山脚下了。一颗是黄梅戏里的七仙女,一颗是白发魔女的林青霞。黄山最后一匹可怜的老狼被七仙女家男人董永和白发魔女的情郎张国荣附身!“靠!人怕狼?讲出去谁信阿?还是俩小玻璃!让你们老娘知道了打死你们喂狼让你们叫!”撒花开跑找情妹妹去了。
年轻人玩黄山一般三天足够了,老胳膊老腿上了年纪的才是五日七日游。海啸海岛年轻人中的年轻人,五天下来一座名峰没爬,光看电视的海妈妈回来问,把最险的天都峰踩脚底下是不是感觉特爽?莲花峰是最高最美的吗?俩人一愣一愣的!时间都耽误干什么了不用我再重复了吧?别说学校的老师了,海妈妈的吐沫星子就差点把两人淹死。海啸躺被窝里忏悔呢,海岛脱光了掀被子进来从后面一把抱住海啸。
“啸!找个去西安演出比赛的机会,咱俩上华山!”
悔过中的海啸一下就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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