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住院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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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到北医三院之后,医院让刘一飞住院一个星期观察观察,以免出现个什么后遗症。
住院第二天。
“吃苹果不?”
“吃,要削了皮的。”
“哪来这么多讲究?给你吃就吃吧。帮你洗过已经很不错了。再说了,这哪有刀子?要不我帮你把皮咬了?”顾小红怪笑着。
“算了,我怕了你了,我自己吃皮。”刘一飞躺在床上很不安,怕接下来没有自己什么好日子过。
“你热不?”说着顾小红拿了把扇子向刘一飞走来。
“挺热的。谢谢啊,你帮我扇扇还真不好意思。”
“美的你了。我把扇子拿过来是让你自己扇的。你腰摔坏了,又不是手摔断了,自己摇去。”
“你也太狠心了吧?我摇的话,腰也会疼的。”
“这样会扇不?”然后刘一飞就看着顾小红拿着扇子用手腕扇风,实在是佩服得无底投地。
“行了,我明白了,我打算让我自己多出点汗,这扇子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哦。那我就不客气了。”顾小红果真拿着扇子跑到桌子边上看书去了。
“太没同情心了,我属于病人唉。”
顾小红朝刘一飞望了眼,继续看书。
“哎。。你这么一个人看书我会很无聊的。”
“难道两个人看书?我今天只有带了本英语的书。明天我把所有的书全部搬过来,你可以跟我一起看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嘿嘿。我的意思是你看书,那我干什么呀?这不是无聊吗?”
“你还能干什么?既然躺在床上,那就睡觉呗。”
“你想让我得抑郁症是不是?我都从昨傍晚睡到现在了,你还想让我睡?”
“恩,睡觉多多益善嘛!你工作这么忙,趁现在可以休息的时候多休息休息。”
“晕,你这一提醒我倒是记得了,完了,我今天没有上班!现在都下午了!”
“刚才我接过电话了,你老板问你怎么没去,我就说你摔着了,需要十天半个月休养来着。对了,那酒吧我也打过招呼了。你好好休息吧。”
“晕,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说不说还不是一样,你还不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什么事都干不了,只能跟我大眼瞪小眼,无聊吃饱撑着的时候就跟我抬杠。我就纳闷了,你怎么是个男的?”
“什么?怎么是个男的?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看,又来了吧?除了跟我狡辩外加欺负我之外,你还能干什么事?”
“你是不是认为我是病人好欺负?我还怀疑你是不是女孩子呢?浑身上下就是一小混混的样。”
“你!!刘一飞,你这死兔崽子!”
“你是我妈,那你是什么呢?”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简直不是男人。”
“晕,是不是男人?好吧,等我伤好了之后你可以试试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刘一飞在那朝着顾小红奸笑着,估计这次顾小红被他气炸了。突然觉得很好玩。然后刘一飞想自己是不是很变态,不然怎么会喜欢看顾小红生气的样子?
为了惩罚自己,顾小红晚上给刘一飞的饭菜只有红烧鸡腿和清蒸鲫鱼(刘一飞一不吃鸡肉,二不吃鱼。)
“这个,一飞,猜猜看今天晚饭吃什么?”
“红烧排骨”(也就只有这道菜是他自己跟顾小红的最爱。)
“错!”
“不猜了,我估摸着你肯定不会放过我的,肯定是不能吃的菜。”
“错,是我最喜欢的菜!”
“难道是红烧肉?”刘一飞心里窃喜,还好自己不是回族,也不忌讳吃猪肉的。
“不是,自己看吧?当当当当~~”顾小红用很得意的眼光朝刘一飞抛了个媚眼(其实刘一飞本人不觉得是抛媚眼,倒觉得是沙子掉进眼睛里了。)
“晕,怎么是这两菜,你不是不知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鸡肉和鱼了吗?”刘一飞大叫了起来,叫得身体的疼更加得明显。
“唉。。儿子,你不觉得你太可笑了吗?这两样菜都不吃,我看这世上除了素食主义者就找不出第二个了。”
“有,我妈也不吃。”
“晕,怪胎。这鸡肉多好吃啊,还有你看这鱼活蹦乱跳的。”
“你不会用成语就不要用。哪有煮熟的鱼还活蹦乱跳的?”
“行吧,你看这死鱼很可怜的份上,就吃点吧!”
刘一飞很无辜地看着顾小红。顾小红没搭理他。自己出去了。
最后的刘一飞不得不在很饿的情况下,吃了顾小红带来的秘制便当。不过刘一飞只是把鸡腿给吃了,其实他后来觉着鸡肉还是很好吃的。不过他没有吃鱼,那两死鱼眼一直盯着刘一飞看,整得刘一飞心里发毛。大男生这点都怕,说出去不被人笑话还得了?
刘一飞对鱼很敬畏是有原因的。在很小的时候,大概8.9岁的样子,刘一飞的父母还在为他们也是为刘一飞打拼着,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来陪刘一飞玩。有一天刘一飞爸妈都赶着空闲了,于是决定陪刘一飞去海边玩玩。后来刘一飞在大海边自己玩耍。爸妈一不留神没看着他,而他竟然不知怎的沉进了海水里。在水里的时候,除了喝了些恶心的海水还吞了条小鱼。虽然被他爸妈及时发现,把他救上来了,但是那条吞进肚里的小鱼让刘一飞觉得恶心无比,从此以后再也不吃鱼了。而刘一飞妈不吃鱼是因为太娇惯了,小时候被鱼刺卡着留下阴影了。

一护士进来看到刘一飞碗里的鱼,大声地把刚跟着护士一起进来的顾小红责怪了遍,说什么病人是不能吃腥的和辣的东西的。顾小红在那听到这话,脸色“倐”地一下,变得惨白。
后来的几天顾小红天天给刘一飞买他喜欢的菜吃。
顾小红那天其实不是想整刘一飞,只是听别人说生病的人多吃些鱼啊,鸡肉什么的对身体比较好的,顾小红这孩子傻愣傻愣的,别人说什么就信。
周杰伦《安静》的电话铃声响起。
刘一飞看了下是个陌生的号。接了。
“喂?”
“是我。”
“音岚?”
“是呀,你小子没有忘记我的声音,不错。”
“你在A城玩得怎么样?”
“这不是昨天刚到吗?休息休息,然后再开始玩嘿嘿。”
“瞧把你美的。”
“嘿嘿。。。不美才不正常呢。对了,猪给我发信息说你那什么摔着了?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摔了下。”
“没事就好,等我回来慰问慰问你哈。”
“音岚。你啥时候也跟小红一油嘴了?行了,这样吧。回来你跟王笑请我吃顿饭吧。”
“嘿嘿,知道了,到时再说,我挂电话了哈。”
“哦。”
顾小红为了打发刘一飞的枯燥的住院生活,于是乎拿了本不知道从哪搞来的笑话全集,给刘一飞讲笑话。
刘一飞觉得其实不止是顾小红很痛苦,他自己更痛苦。以前他跟音岚就饱受顾小红所讲的冷笑话的摧残。后来情况变了下,变成这样了,刘一飞拿着笑话全集躺在病床上给顾小红这姑奶奶讲笑话,顾小红呢则坐在刘一飞的病床边听他讲笑话(有点必须承认,就是刘一飞有讲笑话的天赋。),顾小红在那每听完刘一飞的一个笑话之后前俯后仰,大呼好笑。
事件发展变得越来越恶化,以致最后刘一飞成了专职讲笑话大师。顾小红在随后几天来刘一飞病房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拿出一本笑话书,对他说:“一飞,你先看看笑话,我看会儿书。你看完了挑出几个最好玩的给我讲。”
刘一飞在那胡乱翻着笑话书,顾小红在那看英语资料,准备迎接9月份的托福考试。
“妈,你能不能拿些艳照门之类的给我看看,这笑话有什么好看的。”
“你这人,一天到晚这点出息。不要看拉到,还给我。你睡觉去。”
“好好好,我好好看还不行吗?真是的,对了,你那英语学习的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就这么几天才能用下心来好好学习,弄个音岚南下,你腰摔伤了,我哪有心情好好学习了。都囫囵吞枣地学着呢。”
在北医三院躺了两个星期之后,刘一飞不得不回到学校。其实那是一段很美好的时光。当时刘一飞有个坏念头,那就是要不就再多住几天医院吧?反正学校是给报销的。因为在医院过的日子太舒坦了,除了上厕所比较麻烦外,其余的都是帝王般的待遇。顾小红好像对于自己这么舍身救她,很是感动(这句话是刘一飞自己从顾小红这么些行为中总结出来的)。
后来,刘一飞总是假装睡着了,然后偷偷看顾小红学习的样子。因为只有自己睡着的时候,顾小红才会有更多的时间学习,在那看书或者背单词。顾小红学习的时候很认真,完全褪去了傻傻的顾小红的外壳,一笔一画在笔记本上写着要点,有时候还念念有词。以前自己总觉得顾小红绝对不适合安静的工作,因为自己总觉得顾小红是个不会安静下来的孩子,想起了在大连金沙滩边安静地坐着的顾小红,海风吹起了她短短的刘海,那时的顾小红很美很美。现在倒觉得顾小红还是很合适安静的。可能每一个人都有聒噪的一面,也有安静的一面吧?
那个时候看着顾小红如此认真的时候,刘一飞突然觉得很失落。距离拉得越来越大。自己在努力的时候,顾小红也正以全身心的努力为自己的未来而奋斗。虽然自己不知道将要面对顾小红的会是什么。但是总觉得自己慢慢远离了她。好像会离得好远,几个世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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