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嘉云怎么样了？”
“最近不怎么好。”
“怎么不好了？”
“有事没事就在阳台抽烟，这次估计真的受打击了。茵茵真的是？”刘一飞用试探的口吻问道，嘉云倒是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刘一飞对于顾小红对自己说的有关于茵茵的事的真假性还是有一些怀疑。
“恩。”
“唉。。。”刘一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挂了电话，刘一飞正准备走出寝室去酒吧，就接到张晓的电话了。张晓从开学以来每隔两天九点半必定给刘一飞打电话。主要是问一些刘一飞最近的状况，有时也调侃有没有什么艳遇，刘一飞也只是笑一笑，说艳遇那是一大把的。
挂了电话，张晓从卫生间重新回到座位，公司的应酬总是这么得不耐烦，虽然自己总是把很多业务交给手下的人，自己在离一飞不远的五道口开着个小小的店，但是很多应酬还是需要自己出马。
面前灯光下，酒杯间的人个个带着面具，心里面想着什么就算捅破了皮还是不能知晓，张晓出来混了这两年多，算是见识了。以前高中的时候还觉得自己很厉害，只要有人欺负自己，挥一下拳头就行了，现在就算自己跟别人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也就只有那么一刻时间是属于真正的张晓的，刘一飞就是张晓所想要的避风港。
“张总真是年轻有为啊！”有个屁，不都是自己父亲给自己的吗？自己还真不稀罕，要不是因为自己正在筹钱，自己还真的不想要这个公司了。
“呵呵。。林总过奖了，我这都是托我父亲的福，哪像你呢？年纪轻轻的自己就在IT行业创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你看你们公司最近的股价一直在涨呢。”
“呵呵。。。”对面那个有着一双眯眯眼的40出头的人笑道。
“林总，听说你最近对于我们公司那个软件很有兴趣啊？”张晓喝了口酒杯中的红葡萄酒问道。
“呵呵。。是的。张总对于这个软件是怎么看的？。。”
“我们公司这个软件呢，还是要看你们这么些个买家的意愿了，市场上卖小菜的都知道，自己要卖个好价钱了。我们呢也免不了俗，毕竟也是我们辛苦的结晶，是吧？林总。”
“呵呵。。。张总，你说你们这个价钱？。。。”
“林总要是觉得不合适的话，我们也不好说，现在很多公司都在洽谈，手机3G时代的到来，这个软件可是一个香饽饽，是吧？”张晓的迷人没人能说个不，不过张晓在生意场上也不是吃素的。
呵呵。。对面干咳了几声。也不好说什么。
杯盏交错间，张晓知道这场杖自己打得还是不错的。我张晓虽然出道不久，但是还是能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的。
酒杯间张晓若有若无的笑容蔓延在自己的嘴角边，让别人都无法察觉这抹笑的真正含义。
回到家，张晓脱掉自己不喜欢穿的正装，换下轻便的家居服。家里很冷清，几乎过于孤单得让自己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一飞现在估计还在酒吧工作吧？
张晓的房间里的床边的小桌子上放着自己和刘一飞还有林一一的合影。像假小子一样的自己搭着刘一飞的肩膀，而刘一飞正搂着林一一，如此灿烂的笑容。
眼泪一直一直地流着。
早上大雾，能见度在一个手臂的距离。
顾小红盯着窗户外，一眼都不眨的。
“猪，你干什么呢？”音岚趴在床上向顾小红轻声问道。
“。。没干什么。”顾小红回过头来说道。
“我还以为你要诗情画意一番呢，瞅着这天这么入神。”
“嘿嘿，这天确实不错，都看不到北京的嘈杂，好安静啊。”
“倒，今天你真稀奇，7点竟然起床了，就趴在窗边看风景。”说着音岚准备继续睡一小会儿，也不管顾小红了，等一下还有课呢。
这天让顾小红想到了自己的外公，今天不知道怎么就这么早起床了，看到了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天气总是让顾小红想到以前的事，以前的苦，还有那些自己强加给自己的压力。如果说外公不是自己害得，那么就是一个天大的谎话。
那个清晨，七岁多，就是外婆所说的自己发高烧后的一个月，自己很早就醒了，出去玩耍，也像这么个天气。躲在外公家后山的小柴堆后面。
听着外公呼唤自己的名字，然后看到依稀的身影，自己觉得好玩，就没有出来见外公。
外公的呼喊声越来越远，到后来听不到了，估计是往山上的方向走着。
到后来自己自己回到了家里，外婆见到自己也没说什么，就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顽皮，你外公找你去了。
后来。。外公一直没有回来，中饭也没有回来吃，外婆好像慌了神，虽然一直跟外公吵着架，吵架为的理由不过就是什么小菜怎么一斤要5毛，别人家只要四毛就好了。或者是家里的猪没有什么可以喂的了，人都吃不饱什么的。
那时候觉得很刺耳，现在却变成了奢望。
因为那天傍晚，自己亲眼看到一大帮的人抬着外公回来了，外公家就在那个雾气弥漫的日子永远地离开了。。。不是自己的错那是谁的呢？自己要是早点出来，不顽皮，外公是不是不会因为雾大看不见而从山上滚下来？
顾小红眼睛转向了窗外，心里酸酸的，眼泪经不住就这么掉了下来。过去了13年了自己还是忘记不了。那个慈祥的自己深深爱着的外公。
雾气渐去，太阳升了起来，顾小红爬回了床，音岚都去上课了，自己跟她们说了不去了。
音岚说了句真是怪物这么早起床竟然不去上课就关上门走了。
呵呵。。。我顾小红就是一个怪物，从小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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