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能不能再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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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快要结束了,这军训穿破鞋走正步的苦难日子也快画上了句号。可惜,这份好日子顾小红却消受不了,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全校大一那4000来号人都瞠目结舌。
刘一飞早上八点吃了那发誓以后再也不吃的咸菜馒头早饭,便雄纠纠气昂昂跟着大部队往操场进发。
突然间就这么想起了初一清明时节,那个时候还不懂事,跟着带队的老师去扫烈士墓,然后在那边宣读入团宣言。
作为学习比较优秀(刘一飞很聪明,所以初中的课程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难。高中就不一样了,不努力学习那是不行的,所以高一高二成绩很差。)
作为道德比较高尚(自认为很高尚,总是帮助pp女生背书包,顺便送她回家)。
还有就是声音比较洪亮(一直以来刘一飞对自己的声音特别满意,一个搞声乐的刘一飞妈妈的朋友,自从刘一飞在五岁那年充分展现了在声乐上的优势开始就一直想把他拉过去作为他的关门弟子,为此不惜买糖买果冻收拢刘一飞。。可惜那时刘一飞不懂事,只知道天天练声唱歌很枯燥,而且不喜欢糖果这些女孩子喜欢的东西,而是喜欢变形金刚,也不知道声乐领域里可是美女辈出的地方,要不然中国就不会断送了刘一飞这么个声乐人才。。。此处省略一万字刘一飞自己对于自己有可能成为像帕瓦罗蒂(世界男高音之一)这样的人的遐想。)。
因为以上三点原因所以刘一飞被选为领读宣言的人。
在读入团宣言的时候,给刘一飞的感觉颇具悲壮色彩,好像自己完成了一个重大的历史使命(所以说小时候的孩子单纯啊!)。不像现在,入党不算是一种人生上的成功,倒像是一种能够让人踏上某种利益的垫脚石。
现在向操场进发的刘一飞,突然感受到了初中那个时候的感受,觉得十天的军训,让他明白了很多事,太过于安逸的生活,总会让人忘记很多事,也对很多事慢慢开始有了清晰的认识。
接下来一切都很顺利,教官们也进行了实战演习,下面是顾小红所在13连的表演。
刘一飞远远地望着顾小红和音岚所在的13连,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慌乱。挺替顾小红担心的,总是大大咧咧的,也不知道长进,总像个孩子一样,不知轻重。
顾小红他们所在连在演习进场的时候还是很好的,整体步子也很一致。
刘一飞也就不管顾小红怎么样了,掏出手机给陈生发短信,商量着回学校给他介绍女朋友的事。
看着顾小红现阶段的状态,刘一飞觉得顾小红跟陈生还是蛮适合的,鉴于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个永不变的规则,于是想把顾小红介绍给他。
“最近怎么样啊?”
“还能怎么样,不是跟你一样在军训吗?”
“我说感情上。”
“没考虑过。”
“我帮你介绍一女的吧?特别不错的!又好看,又斯文,又有骨气!”先把顾小红夸个天花乱坠!然后打包出去。
“晕,你丫形容女孩子用“骨气”这个词不对吧?”
“嘿嘿,总归一句话,挺不错的女孩子。要不,要就帮你介绍,反正今天回学校收拾下之后也没什么事干!”
“这相亲怪不好的!”陈生半推半就着。
“相亲不好,难道我还帮你安排偶遇不成?那算了,我军训这十天也挺累的,以后有空再说吧。”
“哦。”收到刘一飞以后再说的短信,陈生也不好说什么,就只能说了句以后再说,不过从男人一点点好色的角度来看,陈生还是很希望见一见刘一飞口中所说的很有骨气的女孩子的。
陈生是刘一飞高中三年的同学,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默契,一同被安排到了x大这个破学校。刘一飞当年以差三分进人大的分数不幸被调剂到了这个学校,而他则以高x大三分的奇迹地被x大录取。
这总会让刘一飞联想到那个笑话:黑猩猩不小心踩到了长臂猿拉的大便,长臂猿温柔细心地帮其擦洗干净后它们相爱了。别人问起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黑猩猩感慨地说:"猿粪!都是猿粪啊!"
其实对陈生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毕竟他也是一个很有资本的人。在学习上除了数学不好外,其他都是很好的,而且眼光绝对是独到的,脑袋聪明度也是公认的。
陈生曾以一首“我的心上你的泪”小诗,迷倒高中三个年级的大多数女人,这里需要说明的是剩下那些没有被他迷倒的主要是教导主任和清洁工,以及校医院打针眨眼,配药不眨眼的阿姨们,因为她们没有读过这首诗。不知道读了之后会是什么情况。。。陈生家境优良,应该来说很好,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出身书香门第,对于古文的研究更是妙不可言,好古却跟随时尚是刘一飞对陈生的评价。

跟陈生发完短信,刘一飞看着身边飘过的蒲公英发愣了一会儿,身边的嘉云扯了下刘一飞的衣服说道:“那个女的怎么这么像你妈呢?”
“还你妈呢!再怎么我妈也不会不在大连待着跑这荒凉的地方!”刘一飞当时正想着和临风以前的事,突然被打断,脑子短路,没反应过来。
突然间刘一飞被身边传来的爆笑声给打断了,朝着大家的视线望过去,刘一飞当时有股强烈的愿望,那就是顾小红你要不整个容去?免得被人笑掉大牙。
那个女的好像是顾小红。。可是她到底在干什么?所有的人都朝后转,她倒好,朝前转。不知道为什么。过了一会儿在那边转圈,又过了一会儿站在那里不动了,所有的人都蹲下了,就只有她一个人在那傻站着,成了一道奇异的风景。刚才所有的动作连起来看真tm像在做第八套广播体操。
嘉云在刘一飞耳边也跟着起哄:“你说那谁,怎么回事,还真想在学校成名呢?”
刘一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操场上一片哄笑,教官也管不了这秩序,自己也在那偷偷乐着,估计这种阵势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把庄严的演习演变成了军训最令人回味的片断。
演习结束,顾小红也不见了。
刘一飞给音岚打了个电话。
“音岚,你见着顾小红了没?”
“没呢!我正在找她呢。不知道猪是不是受刺激想不开。。。”
“行了行了。。别瞎想,她的脸皮比树皮还厚,没事!我再找找她去。”
刘一飞找了很久,终于在食堂的后面找到了她,双眼比兔子的眼睛还红。
“我说你怎么了?眼睛怎么这么红啊?你傻啊,为了这么件事,至于把自己的眼睛折腾成这样。你哭什么呀。有什么好哭的。”
接下来一阵沉默。
“我没有哭,我只是在反省”顾小红镇静地说着
“你以为我傻啊。不哭眼睛能成那样,傻子也能看出哭过。”
“真没哭,你看过顾小红我为这些个不需感情的事哭过吗?我的眼睛也不是哭坏的,我在走步的时候,不知道什么东西掉进去了,我也不敢把手举起来去把东西拿下来,就眨了下眼睛,希望没事,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睛突然疼得厉害,到后来疼得我都听不到口号声,我只能按着原先排练的时候的走步的规律走,可是那个教官多叫了一步。我全乱套了。”
“那你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好好收拾东西,吃了中饭就回去了。”
“恩。。。。那个。。儿子,我今天是不是真的很丢脸?”
“还好,不怎么丢脸,你带着帽子来着,脸这么小,没人认得出,走,吃饭去”
“真的吗?真的吗?。。”
在顾小红这些个“真的吗?”中刘一飞把她拉向食堂,马上就要吃饭了,要是晚了,也没得吃了,虽然不好吃,但是现在真的巨饿无比,而且学校的专车把他们送到学校起码得3个小时,到那个时候肯定是支持不了的。
边上了两个女的指指点点的,轻声说着:“你看那个女的是不是刚才那个在演习的时候跳舞的那个女的?”
“跳舞?。。。”刘一飞竖起了耳朵,马上抓住了关键词,当场想晕倒。是不是在后排没看清楚前面的状况,经过一个人再到另外一个人的传颂,到最后走步错误竟然变成了跳舞了。
“不是跳舞,是走步错误!”厉声道,全然忘记了在身边的顾小红。
顾小红在那呆着不动了,刘一飞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马上拉着她走了。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害怕平时不可一世的顾小红就这样崩溃。心里很乱,只想带着她离开这是非之地。
顾小红没有吃饭,直接进了简易宿舍,然后跟着寝室的人,一起坐车回了学校,刘一飞也忙着这边的事,没顾得上。在车上想给她发信息,没有回。打电话,听到的是已关机的提示。整个回学校的路变得很长很长。也让刘一飞变得越来越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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