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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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丞自从上次因为突然消失而没有及时参加公司的股投,以至公司失掉了一个向上一层进步的好机会,这让大家都有点大跌眼镜。幸好有卫丞聪明而敏感的商业手段和伊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才使公司能够正常地快速运行,走在行业的前头。
伊由颜也不清楚为何那天卫丞会消失又出现,她没有问他,她总是很信任她的未婚夫,在她看来,他所做的都是有原因的,因为她相信,气质高贵、聪明的他,是自己崇拜的全部,由颜觉得自己真的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丞,过几天我生日,约了子真和桑南,在我们常去的那家,你觉得怎么样?”由颜小鸟依人地笑着等着卫城的答复。
“很好啊,我会去。”卫丞翻阅着近日来公司的主要效益情况。
“对了,听说桑南被学堂那边辞了,说是制度的问题,不过还好有子真,他可真会打算盘,把她叫到家里当他那位亲戚女儿的家庭教师了,两人的感情可真好。”由颜不禁羡慕起来。
“这样啊……”卫丞放下了文件,看着前面出了神。
“你怎么了?”看到卫丞的样子,由颜轻轻地问。
“哦,没事,我还要工作,你先回去吧。”
“哦……好……我先走了……”由颜显得颇有点失望了,她开门后仍转过身来看看卫丞,也许,他们的世界就是这样的吧,她不禁想到,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他在自己身边,世界就还是彩色的。她悄悄地带上了门。
今天,卫丞比平时早离开了,他觉得桑南丢工作的事情或许就是因为上次她病了的原因,不知道为什么卫丞觉得对不起桑南,他只有自己去找桑南了。
来到桑家,门是开着的,卫丞犹豫着进去了怎么跟桑南说这件事情呢?还没考虑好,门口却出现了一个人,不是桑南,而是桑父,他出院回家了,桑父看到卫丞叫了他一声。
“伯父好,您出院了……”卫丞问道。
“是啊,上次你来医院看我,我就打算要回来了,进来坐,来……”桑父慈祥地在前面为卫丞倒水。
“不用了,伯父,您先过来坐吧。”
“哦,没关系,来。”说完递给卫丞一杯温水。
“身体还好吗?”卫丞看着眼前的老人。
“恩,一把老骨头了,没什么好不好,还是老样子啊。”桑父笑着,“多亏了桑南那位朋友,真是热心肠。”卫丞猜也知道桑父口中桑南的那位朋友是谁。
“是啊……”卫丞低低地回应了桑父,两个人就这样聊了些时候,最后,卫丞便没再等桑南回来,就告别桑父了。
一个人慢慢地走在小道上,距离太阳落下还有一段时间,卫丞不想这么早回去,望着那座熟悉的山,他的心里莫名产生了一种归依感,他朝那条小道走去,看看他曾经的回忆。
空气永远这么好,尽管秋气已然逼近,树还是有活力,因为在边缘南方的城镇,热气应该是足够的,在不远处还有条小溪,不过水几乎是没有了。这里隐约还可以听到几声鸟的叫,似乎什么也没有变化,改变的也许就只有岁月划在他们身上的痕迹。卫丞走过当年他救下小桑南的地方,那是多惊心动魄的一刻,也许一不小心他们两就会一同葬身深涧。想起这个,卫丞却还是微笑起来,那年那个卤莽的丫头如今已经长大了,或许,再也不是当年的她。
这时,他突然想起小桑南带他去的那个地方,他加快了步伐,希望重温小时侯的那种感觉。
穿过树林,阳光的微弱的光线洒在他俊朗的脸上,他看着不远的地方,那个熟悉的身影却出现在他的视眼里,是桑南。
桑南穿着黄色的旗袍上衫,淡灰的长裙,飘逸的长发在风中吹往自己的后方,她注视着前面,并没有注意到卫丞的到来。她时不时地把吹在脸上的碎发捋到耳后,这样的动作在卫丞看来却是精美极了,他悄悄地走到桑南的身后,轻说了声:“真美……”

桑南一惊,她不明白卫丞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不过,她不打算问了,小时候也一样,他也是突然出现才使她小命保住的。
“是,很美,从来都是这样……”桑南微笑起来,闭上了眼睛,让风在脸上舞蹈,她感觉这样的做法是享受的,她也就一直是这样下来的。
看着这样的桑南,卫丞早已忘记跟她见面是为了什么,自己就不知不觉地陷进去了,他就这样看着她,仿佛在欣赏一件非人间的艺术作品。他伸手要抚摩她的脸颊时,却还是放下来了,他想对她好,可是,他们中间却隔着那么多的障碍,是什么让他想有放弃一切就和她一起永远生活在这里的念头呢?是什么让他那么想拥有她,尽管自己将会被世人唾弃,一无所有?他感觉自己像着了魔,已经无可挽回地迷恋上她,尽管以前他是那么克制自己,桑南是子真喜欢的,自己又怎么能辜负由颜的真情?可是最终,卫丞还是失败了,也许,在那个昏暗的后院,他们两人相视而站的时候,他就喜欢上她了,卫丞也感觉自己为何这般不可理喻。
风带来了桑南身上的香气,卫丞实在不想打破这样美妙的意境,他轻轻地拉起桑南的手:“回去吧,天黑就不好走了……”卫丞看着满脸疑惑的桑南。
桑南挣开他的手,真是有点莫名其妙,回去用不着拉小手吧,自己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会走,那我们回去吧。”说着走在了前头。卫丞感到落空了……
突然桑南一个踞趔,向一旁倒去,她踩空了,眼看要滚下短坡,卫丞便直接跳下去抱住了桑南,两个人一同滚下来了,一阵天旋地转,桑南觉得自己的脑袋直眩晕。等到清醒的时候,桑南的脸不禁微微泛红了,自己把卫丞压在身下,她慌忙要爬起来,可是,卫丞却紧紧地盯着她,双手抓着她不放,桑南不知道在卫丞的眼里,那股温柔是什么。
“卫丞……”桑南小心地唤他。
卫丞并没有回答她,只是这样看着她,最后,他才开口:“你喜欢子真?”
被这样毫无准备的发问,桑南觉得很奇怪,“你是怎么了?”说着就要爬起来了,然而,卫丞却一转身把她摁在了地上,地上都是草清香的味道,桑南突然一惊:“你……”
“回答我,是不是?”卫丞看着桑南清澈的双眸,急急的呼吸,卫丞心乱了,等不到答案,他伏身欺上桑南的唇,桑南睁大了双眼,从来没有人这样欺负自己,她心里凉了一下,想要逃避卫丞的冲动行为。可是,卫丞并没有要离开她的意思,桑南急了,感觉快不能呼吸,卫丞要抽掉自己的所有气息吗?终于,卫丞放开了她,桑南在他怀里重重地喘息,困惑不解地把他推开了,她抚上自己的唇,生气地看着卫丞。
“我喜欢你……”卫丞低下了头,“一直是喜欢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他说完后冷笑着,“不可理喻,是不是?我……”
“不要说了,天快黑了,先下去吧……”说完,桑南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土和干草屑,也不理会卫丞了,自己一个人就往山下走,卫丞担心她,尾随其后。
等他们两离开后,一个身影却意外出现了,他一拳重重打在粗树干上,痛苦地倚在树旁……
“爸爸,我回来了……”桑南在父亲面前还是快乐的样子。
“刚好,饭都好了,怎么,没和司先生一起回来么?我告诉他你在后山,他就去找了……”桑父一边为桑南夹菜一边说。
桑南听后一惊,想起在山上发生的一幕。“大概找不到,回去了……”
“那也是,南南,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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