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没有选择,只能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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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太国师的第二天,宇兮就开始痛苦的特训生涯。每天都以完成任务为目标,至于睡觉多久,完全看个人的能力,完不成任务,就是更重的任务。
修行是苦,郁闷时间往往与修行时间正比,修行时间又正比于能力提高,所谓比一般人坚强,归根到底,就是一般人没有宇兮郁闷。
第一项修炼
“一百瓶酒,用你的气劲儿,六个时辰散出酒气,把它们变成清水!”太国师指着一屋子的酒坛。
“做不完呢?”
“以后没水喝!什么都和酒打交道,直到你做到为止!”
真是残!宇兮直摇头。这件任务开始并不容易,仅仅做到三分之一。当晚,吃酒酿、酒酿米、酒酿鸡、酒酿鸭、酒酿鱼。宇兮看着筱筱、帨芮以及怜星从喜欢吃,到第三天见到就想吐,她捋起袖子,拼命!
第四天,她浑身无力被人抬出酒屋,任务完成。
“虽然完成,但只说明你能力需要进一步加强!”
“每天都做这同一件事吗?还是习武?”
“你不能习武,习武之人一眼就能看出你会不会武,要藏而不是显,况且你长处不在于此!明天不仅要散出酒气,还要把散出的酒气凝结到空坛子里!做不完,惩罚和之前一样。”
“……”宇兮没说话,说话也没什么用。
十天后,仅仅有些气喘的从里面出来,任务完成。
第二项修炼
“嗯!”太国师点点头,突然随手一把暗器飞向宇兮,奇异的现象发生,暗器打不中,在她面前一步统统掉落。
“不行不行,不对!”太国师摇头,“要让这些东西既要打到你,也要像打到棉花上!冉红在哪儿?”
“她好像巡查还没回来。”宇兮想了想。
太国师给下人交待了一下,两人步入练武场。
“你的能力不到关键时刻,能不用就不要用,任何特殊能力的使用都会把你的身体机能降到最低,疲惫、无力,恶心等等一系列虚弱的反应都是代价。你的武学只要懂得技巧就行,以柔克刚,以退为进,让别人以为你不强,才能后发制人!”
宇兮看着太国师示范,感觉有些像太极,配合一起做,借力化力转力,四两拨千斤,果然是太极。
“太国师大人,你找我?”冉红走进来,她个头很高,全身肌肉,据说力气很大,很有可能成为将军。
“拿着!”太国师扔给冉红一副锤头,指着宇兮说,“打她!尽全力!”
“可是……”冉红迟疑。
“这个训练就是直到你能按照我心里所想和冉红打平手!”太国师优雅的坐在凳子上,喝茶。
“小姐,得罪了!”冉红全身煞气正盛,抡起锤头。宇兮一时难以理解,难道是让气流顺着锤头的方向,同时保护住自己吗?一避一试,从开始被打得生疼,到后来渐入佳境,果然,给外人看来,她就好像一直受到重击,实际上基本没有打到她身上。
突然,太国师的杯子朝战局飞去,宇兮猝不及防下,周身气流急窜,猛然爆开,冉赤倒退几步。
“露馅儿了!”太国师微笑,“冉红,除了橙,都给我叫来!丫头,从现在开始,你的任务就是接受突然的袭击,有轻有重,伪装自己,造成假象。危险物品避离,不造成伤害的任它打到身上!三天之后检验,做不到,我不介意把你弟妹也叫来看你训练!”
“知道了!”宇兮已经麻木,反正是必经过程,不能让他们担心。
看着一帮手里拿着一堆乱七八糟东西的人,宇兮第一个反应就是躲避球,既要关注面前与她对打的人,还要考虑后面飞来的东西是轻是重,是接是化。
第三项修炼
“这是什么?”通过考验的当天傍晚,宇兮看着面前的两张药方。
“这和你以后要走的方向密切相关!”太国师苦笑,“你的身体是不怕下毒的,但毒对你身体的损耗却很严重,没有解药,甚至要靠十几年忍受痛苦慢慢消解,比死还不如。几百年前,南璇还未建国,璇族有一个人,利用族长的灵兽,帮助本族的巫师制成一体双生的避毒丹。那个巫师是凤重生的见证者。这两种丹药,任何一种都能让人百毒不侵,虽然有附带作用,但带来的价值更大!”
“让我选其中之一?可一物克一物,吃了这药也不见得将来就不会中毒。”
“防患于未然。就算有什么新毒,也会减轻不相干毒的伤害,你要是不吃,我让别人吃,以后你上哪儿都带着她们,她们给你尝!”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有,选哪种,看你!”
“有什么区别?”
“第一种,我吃的就是,三颗就能解决问题,吃了之后,你的男人会早亡!要是选择这条路,我建议你永远都不要动情,男人只是你泻火的工具!”
“啊?我吃药,和我的夫郎有什么关系,大不了不要夫郎!”
“你控制不住,这药的副作用就是利用男人消火!”
“祖奶奶,既然已经知道我的选择,干吗还拐弯抹角?另一副药呢?”
“寒霜避毒丹,要连续服用很长时间,副作用是你将会非常清心寡欲,体质偏凉,每到季节变动,身体比较容易得伤寒!”
“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吃比较好!”
“你不吃,我会让别的女人吃,那就是吃第一种,因你而亡的人会更多,只要你不在乎,我不逼你!”
“人的生命,因我而亡,还不算逼!”宇兮突然很想笑,笑都笑不出来,“祖奶奶,你让我吃这种药,原因不止是这样吧!”
“被你看出来了?”太国师沉默很久,突然说,“原因你以后会知道,全部都是试练,如果你沉不住气,受不了,现在去死还来得及!”
宇兮深吸一口气,“寒霜。”
“你决定了?”
“是!”
“你的路,更难了!得你临幸的男人就是死也没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给自己增加没必要弱点,情之一字害人,你还嫌自己那三个弱点不够多?”
“我虽然对很多情况不了解,但有一个基本准则,人的性命高于一切。”
“随你,这一个月,每天你来此服用一颗,一个月以后我告诉你为什么。”
“那我这一个月干什么?总不至于只是吃药吧!”
“当然不!你到暗部去,和他们交流、了解,准备准备,见见该见的人,明天去学一些必需的技能,还有,你好像16了。听说想自己选择夫郎?”
“嗯!”
“没有转圜的余地?”

“如果有可能,我只想有一个!”
“这个想法会害死你,还有他!就算为了保护他,也得有几个当顶风的!”
“如果实在无法给他名分,我相信他能理解,能给的只有‘唯一’。如果找人给他顶风,我对不起那些人。”
“那好!”太国师突然拍案,“你能选择的人少之又少,地位独特,意味着你的夫郎不仅要有自保的能力,还必须完全信任你,否则会陷你于危险中。能在这种危机重重的环境中生存的人,不可能是普通大家公子,小家碧玉更不行,听从的同时还必须要有自己的见识。如果你只想娶一个,那这个人也不能是皇族的身分。至少,他得甘愿为你放弃自己皇族的身分。如果他对你有一点儿背叛之心,绝不能留。”
“那我还是不论及婚嫁比较好!”
“这件事可暂缓,有我把关,你最好不要轻易再动情,否则我不会留情!不过在此之前,你应该接受一点这方面的见识!”
“看画、铜人,还是看现场?”宇兮忍俊不禁。
“现场!”
事后,宇兮连早饭都快吐出来。太国师真的非常狠,居然带她去看自己那个老娘和七、八个小宠花天酒地,玩np。整整看了一个晚上,从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到后来腻味得只想转头,还不让,天,这简直是恶心到极点。
“天快亮了!戏也快看完,有什么感想?”太国师的言语冷得不像是个人。
“说真的,没什么意思!”宇兮强忍着不舒服。
“就这没什么意思,多少人沉溺。我先告诉你,今晚你看到的这几个小宠,明天会死一半!”
“为什么?”宇兮大惊。
“不,只是后院的吃醋风波而已!”太国师站起身,天上的月亮已经快要落下。“如果你选择第一种药,就会是这样,人的命很脆弱,在这里非常不值钱!这个世界男子多,穷人的女孩都能娶两个,富人更别提了!你还是坚持自己的选择?”
“人命和爱情,命都没了,还爱什么?”宇兮没有动摇。
一个月以后,宇兮快累趴倒。每天和形形色色的人见面不稀奇,其中不乏有作为的女子,尤其是五皇女,算是不错的朋友。但是老太太对她知识方面上的特训更奇怪。
三百多种春药,千来种有特殊用途的药丸,每种的气味、用途、解法,数不胜数,十天之内全部熟练掌握,之后还会不定期检查。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天才果然出于勤奋!
有时候,连续三天不睡觉,就只为了培养在烦躁倦怠中依然神志清醒,时不时问一些历史问题,作为考验。筱筱有时候看到宇兮这样,跑去闹了几次,全被轰了出来;稅芮和怜星有空的时候,会默默陪着宇兮,给她准备自制的点心,可点心还没拿来,就被找茬的人拐走,吃亏也只能往肚子里吞,他们不想再增添宇兮的难处,被筱筱听到,又是麻烦。
“一个多月了!过得怎么样?”太国师看着眼前的女孩,笑了笑。
“还不错,有吃有喝!”
“就是少睡吗?”
“如果现在能让我躺倒,恐怕能睡个几天吧!”宇兮耸耸肩,故作轻松。
“以假乱真,不对抗,不显露情绪,你过关了!”
“天天在那种环境下,傻子都做得到!”
“哈哈,那天下间有多少人比傻子还不如?”
“平凡是福气!”
“也对!不过你合格了。还记得你每天吃的药吗?如果你选择让别人代替,我会当下了断你的性命,知道为什么?”
“因为,为国师者,无论何时何地,应当以大部分黎民苍生为先,然后才是自我私欲吗?”
“是!记住,你这一生,就算天大的事,首先考虑的应该是大部分黎民苍生!兵变、战乱,小范围的无可避免,总比大范围的好!”
“我尽量!”
“凡事三思而后行!你的能力,血之封印只是基础,策动风云之变是升华,两者相互关联。前者分三种情况:第一、结手印,你的血可以控制灵兽。只有能力较高的女皇才能操控本国第一灵兽。同样,那灵兽也同她的性命相连,血煞是双方自愿的事,为王者都愿意活得更长,想活得更长就得和长寿之人血煞,同时那人也得有比她强的能力才能制服灵兽!成功以后,女皇依个人状况可以延长自己的寿命!”
“那制服灵兽的人能得到什么?”
“这个世界是平衡的,你得到什么,也必将失去什么!王者是长寿了,同时她们也将性命挂在你身上,致命伤,她们不能杀你,你死了她们也活不长,而她们死了,你依然可以活着!所以就算想活得更长,也得慎之又慎!第二种情况,自封,可以形成独立范围,保护自己,同样是一种手印。不过这种方式的精髓是为了召唤!”
“也就是说可以暂时,也可以慢慢累积达到召唤?召唤什么?凤?”
“是!万物以凤为首,召唤它可以许愿。但凤可遇不可来,你要自封所有能力一年,还不一定能到这一步,时间一到解开自身封印,大多时候是一场空!并且万万不能提前,所有招式能力,都是有代价的,越厉害代价越高,对你身体损耗越大。虽然你的生命是限定200年,但忍受不同大小的心身疲惫有够磨人!”
“第三种情况,该不会就是我给筱筱、帨芮的护印?”
“是,你现在的能力降至六成,四成用于做这件事,幸亏没有再多一个人。奉劝你一句,最好收回,否则禁招不能用!”
“做都做了,放那儿吧!”
“也罢!我也不希望你用禁招!听着,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损耗你的生命,除非你自己缩短!禁招也就是策动风云之变,有三步。第一步,起手式,你可以用,但要控制,表面上是做样子,杀招在落雷!以后实地演练,你会有一次机会,仅此一次,不仅因为损耗巨大,没有精力再来一次;更因为你绝对不能亲手杀人!领悟这一招以后,其它两招你会心知肚明,洪水会夺去无数人的命,你要付出二十年性命作代价;最后一招,不能用!”
“不能亲手杀人,含意很深!”
“呵,丫头,敏锐啊!上位者,本就不能让双手亲染鲜血,命令别人杀人就好,你一旦亲自动手,就落入下品。而你不能亲手杀人,只是因为你所处的情况,万事必须以大多数百姓为先,否则你终会尝到苦果!”
“经验之谈?”
“绝对!要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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