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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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身处浑浑噩噩中,想动动不得,想说说不出,梦无休止地一波接一波传来。一会儿宇兮似乎看到一家人哀伤的表情,一会儿好像是母亲和舟然搂着互相安慰,最多的画面就是老爸红肿的双眼,想问是怎么回事却没人听得见,想擦去父母弟弟的眼泪却无能为力。她亲眼目睹家人慢慢走出阴霾,同时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清家人容貌的时候,全身陷入极度温暖与疲惫之中。这时候是被爱所包围,天堂就是平静,虚无,舒畅!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身上突感一沉,落入深渊,同时全身象被电流通过,尤其是脑袋就像是万根针在扎一样,疼得她眼泪直流,好不容易睁开双眼,为什么看不清;喊叫为什么没有声音;全身好像被捆住,怎么会这样?恐惧、害怕、担心犹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好不容易,似乎有个人来了,轻轻擦干她的脸,拍着她的身体。
岘岷大陆地域宽广,孕育无数的灵禽异兽,以凤为首。阴盛阳衰,雌主攻雄主守,雄性负责繁衍。人类自24岁以后就不会有外貌的改变,男性在24岁前一定得出嫁,否则活不过35岁,随着年龄增长发色由黑变成银白,生病会让头发的颜色显现茶色,病越重,发色越呈灰色,将死之人都是鹤发童颜。女性从20岁起一直到80岁都精力旺盛,保养得好,会活到百岁也不足为奇。
男女个头差不多,没有天赋异禀的男女力量上也势均力敌。男性没有胡须,长相阴柔。男人要守妻纲,三从四德,在家从母,出嫁从妻,妻死从女。女性则可以三夫四郎,甚至小侍小宠。男性小腹向下有一条线,叫孕线,嫁人前是粉红色,嫁人后消失。孩子的出生和成长,需要一种叫做怀木的树果子。妻主想要小孩以后,男性吃下怀木的怀果,阴阳交合三天,才能怀胎,之后孕线浮现呈艳红色,十个月后孕线开,小孩出生。女性吃下怀木的乳果,十二个时辰以后就有乳汁。女孩头六个月吃乳汁会更有力气,为将来做准备;男孩吃了乳汁会长的更漂亮水灵,但是因为男孩不受重视,除非很爱那个夫郎,否则妻主不会为男孩儿喂奶。同时乳果少,价格昂贵,买不起乳果吃的家庭就给孩子喂粥,这样养成的女孩一生也难有上等的武学修为,所以男性为了自己的孩子一般不会离家出走。
从小喝乳汁的女孩,经过独特的训练,有的将会力大无穷,有的擅飞天之术,有的擅驾驭灵兽,更甚者可以策动风云之变,成为雄霸一方之主或辅佐帝王的国师;与此相比,男性完全没有这些能力。
经过将近800年的战争,岘岷大陆现在由四部分组成,东部平原占了一半地域,河道密布,最为富庶,结束了十七诸侯混战的局面,由东琳王朝统治;南部丘陵、西部高山、北部冰原,三方各占剩下的三分之一。三个契约国各占西、南、北三地,环绕于东琳王朝旁边,分别为西炽、南璇、北焰。之所以会形成契约国,则是因为多年战争,民不聊生,同时现在各国又各有天堑,易守难攻,民风迥异,继续战争,哪一方也不会占到便宜,就由最强大的东琳王朝的国师游说各国,互相通婚,互通商道,暂时休养生息。
说起这个国师,现在已经被尊称为太国师。她被称为最传奇的人物!在这个世界,凤族也称黎家人,凤重生时的鲜血可以带给亲眼目睹这一刻的女子非常神奇的能力,但若是拥有黎家血脉的人碰到凤重生那一刻,不论主脉黎姓,还是和、勿、黍旁支,都会得到超过一般人的毁灭性力量,能活两百年。

如果她双手不染血腥,她所爱的人可以陪她到生命最后一刻,当然,有人故意杀人不算在内。如果她的双手沾了一丁点鲜血,她注定一生都会孤独。这个力量也靠个人之后的修行,没人指导,不好使用,难以操控,同样无效。一环套一环,一物克一物,相生相克乃是万物生存的循环。这个世界就是如此规则。直到两百年后人故去,新的人遇到凤重生,才解开上一段死循环。
太国师出自旁支勿姓一脉,三十多岁遇到凤重生那一幕。她原本只是辅佐琳女皇建立东琳,三个亲姐妹分别在南璇、北焰和西炽。本来一切都会如此平平淡淡过去,却不料太国师去北焰游玩的时候,那个姐姐陷入阴谋死亡,她自己也被卷入其中。那时的北焰女皇才刚即位,太国师一怒之下,催动能力,北焰大雨连绵三月有余,逼北焰女皇不得不放出与自己性命相关的灵兽,最终诚服于太国师之下,接受延长性命的血煞,以及达成不平等的三大协约。之后的太国师发疯了般,完全转变以前的作风,助自己另一个妹妹铲平南璇建国障碍,与南璇、西炽、东琳女皇血煞,建立四国女皇连命长命的血煞,签订一系列把握大权在手的协约。最后,清理黎家血脉,谋夺黎家族长之位。勿姓一脉自此在鲜血中崛起。
活了百年多,太国师突然又沉寂下来,自己的女儿也只剩一个,把女儿扶上东琳国师之位;130多岁时,把自己那个死去的姐姐唯一的女儿扶上北焰国师之位,不再过于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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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一天,东琳与西炽交界的小镇来了一个长相清丽、大腹便便的孕夫,差遣他的贴身小奴买下小镇南方一处幽静的房屋。但直到有女孩出生,镇里人都没见到那男人的妻主。
过了数天,天一黑,就能听到小孩、男人哭泣夹杂着摔锅砸碗的声音,大家议论纷纷,都说这个男人被妻主抛弃了,可怜的小姑娘,没有乳果喂养,这一辈子都难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过了数月,镇里集市上出现了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抱着枕头疯言疯语,见到女人就又打又闹,又掐又咬;镇里勾栏倌里一个小奴背着个女孩抹着眼泪扫地,每天干完活儿,小奴上街把疯男人架回家。
数年后小女孩长大了,不爱读书,成了镇上人见人厌的小痞子,灰头土脸,满口脏话,天天打架。
又是一个冬日,疯男人冻死在大街上,只有当年的小奴替他收了尸,下葬那天,女儿还在镇里调戏人家的公子,被那家妻主狠狠教训了一顿,头摔在石头上,不省人事,最后还是小奴来赔罪,带走了女孩。
女孩一直昏睡了十几天,镇里大夫都不愿来诊治,家里的小奴天天以泪洗面,就在他准备办后事时,女孩醒了,大异于以前,不言不语。镇里的人都说她成了一个痴呆。但对小奴来说,她是他的小姐,她是他家公子的女儿,别说是痴呆,就是畸形,他也要把她带大,能清醒过来,那是上天垂怜,小姐傻了,但不再惹事,他还是很安慰。这么多年了,他苦苦支撑着,小姐,你要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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