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缠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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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情况是上将军带着部分人马去刚打下的樊天去协助左相安抚民众去了。剩下士兵由各将军分别带着轮值围城。诏云的官员已经过来统计新的户籍了,不在轮值的士兵也必须帮着维持秩序。
但是所谓之的最高层,如身为皇帝兼主帅的云决同学和身为副帅的我,所有的生活可以直接概括为悠闲二字。
我的悠闲是具有先天合法性的,但是云决同学显然不能和我一样的不事生产,然而他确实就是这么每日的无聊的过着,完全颠倒了我对他工作狂的印象。
所以,我曾经就云决同学的不做为与他进行详细讨论,论辩的主题是一个在前线的皇帝在空闲时是否有兼顾后方政事的义务。
最终以我的苦口婆心和云决的细心听取,但那之后云决同学依然悠闲如故的处理态度结束。
沉默!
很显然,云决同学,一个生活在莫名时空的封建阶级的顶层代表在一个如此动荡不安群雄争霸的年代居然一个人顿悟出了现代的民主和自由思想。在充分尊重了我说话的权利之后,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我做不做完全是他的自由。
以上只是意在阐明,我与云决同学在某些事情上绝对不是一个段位级的。在我有生之年试图理解云决这个怪物的一切行为都是毫无意义的。
每日的散步是我主动提出的,我实在受不了云决每日在自己营帐内的发霉行为。而当我提出这个设想时,云决只是木然的点头,然后附加上了我必需陪同的条件。
我没想出拒绝的理由……
所以,当时诏云国驻扎在主营的士兵最常看到的是他们的宁王我,按照早晚三顿饭的时间拖着,注意是拖着!他们的皇帝陛下去爬附近的山。当然后面还要随时跟着一大队亲兵。
云决走路时会发呆,这个毛病,我曾经严肃地请教过御医是否是因为伤势对脑子有影响。那位可怜的御医趴在地上半天都没敢起来。
好吧,我就算云决脑子是如常的,可他那随时随地的发呆是怎么回事?只要我有一刻没理他,他就能陷进自己的世界不出来。这种状况下,我是彻底抓狂了。我觉得我现在完全愿意去领兵把文纥平了也不想再和身未动,心已远的云决同学干耗着了。
不幸中的万幸,对辟月的围攻终于在一个月后结束了。云决大人的发呆状况也好转了,并且已经慢慢恢复到那个以前的好哥哥状态,我感动得差点去拜神!
交接那天,云决负手站在辟月的神坛之上,新制的白色朝服上原本的象征着诏云皇族的云龙图样改成了金线的日月天龙图。取的是辟月,与樊天各自的象征。
至此,天下五分,他已得其三。
他接过辟月呈上的玉玺微微一笑,然后缓缓宣告,“此后原辟月所属便是宁王的封地。”
我站在台下脑中一片空白。
“司徒,去给我查,诏云境内出了什么事,”中途拖出队伍中的司徒,给了他我的令牌让他先回去。
真是,一刻也不能放松啊!我站在暗处静静盯着那个接受众人叩拜的人。
云决的个性是只做不说,而什么事,一旦他说出口就代表已经布局好了,再无回旋余地了。我可以不管他要干什么,但是我不希望他干什么是为了我。
可恶,这次又被他骗了。
有了封地,代表未经允许不得擅自回京,但是过年时要回去朝见。现在已经入冬一个多月,这中间只相隔不一个月的时间,而这么短的时间内云决是不希望我在诏云的,我能猜出的是他一定打算做什么,且与我有关。

完全没有头绪,怕的是等我有头绪了就只有接受安排的份了。
最好的办法是能有足够的理由和云决一块回去。最起码要做到,就算云决不准,我坚持他也没办法才行。麻烦啊,能威胁到云决的能有什么呢?
暂住在辟月皇宫,或者说是我往后的宫邸。
缓步出殿,原来的宫人都被遣散了,现在这静得像鬼城。
无意间发现和章在前面背对我低头站着,我头微侧,果然看见云决在远处。迎着风伫立,衣诀翻飞,那样的风华却透着彻骨的寂寞。
我说过我从来没有明白过他,以前如此,现在依然。
预定的行程上,云决会在此待上数日。虽不过数日,送来讨好新主子的东西倒是堆积如山,果然历史走到哪都少不了一些如杂草般有生命力的‘臣子’啊!
不知道云决疼爱弟弟的名声是不是真的那么响,反正能到他手上的,我肯定有一份。从珠宝字画到侍妾脔童,我就是不能明白这帮人是怎么想的出来。
司徒不在,我只好抓来辟月分部这边的焉峦来身边打杂,顺便打听下云决那是怎么处理的。
结果那人,非常诡异的照单全收。
顺着衣袖一敛,微笑起身,我想我有办法离开这了。
招来焉峦做了布置,虽然古怪但他倒是不敢质疑。
琼瑶夜宴,杯舞贪欢,我正坐于云决身侧,轻晃着杯中之物发呆。云决以目光询问,我微笑举杯示意敬酒,云决轻笑低头端杯。
眼侧一道寒光闪过,身后焉峦迅速踢翻桌子,一只袖箭稳稳插在桌上正对我眉心的地方。
场上皆惊,我佯惧顺势一伏,落下的发丝正好挡开脸上的表情。
射箭之人被立诛当场,上震怒下令彻查。
此事无果,影响却是大的,行凶之人是原辟月遗臣送来的侍童,但主谋不祥,至少那送的人是死没招供。但此事又绝非一个小小侍童能策划出来的。
所以结论是辟月并未稳定,而得出这个结论的云决在第二日下旨让我随驾回京。
“那个孩子的家人都安顿好了,”我拿竹签拨了拨灯心。
“按主子的要求处理好了”。
“知道了,下去吧,”罩上灯罩,依然是迷蒙一片。
屋里没人后,我就这么一直的静坐着,似乎是学了那人的习惯,径自的发呆,连门被推开了都没发现。
渐渐感到冷,回过神来看到云决站在面前,抬头对上他的眼,依然没有反应。
然后他单膝慢慢跪在我面前,伸手轻轻拉低我的脖子,额头相抵。
“峥儿,你到底希望我怎样”。
很无奈的声音,我从椅子上滑坐在他面前,抱住他,却一个字也没说。
以云决的聪明即使当时没想到,事后也能明白过来。无妨,我本来没打算骗过他,因为最初以及最终的目的都不过是想告诉他,下一次,再感撇开我,我不介意那只箭真的插在我身上。
能威胁到云决的从来都只有一样东西,不幸的是,那样东西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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