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一天总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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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877年5月15日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是一个历史上大书特书的时间,它本应该浓浓地书上“中国”的名字,可正是这一天,“法国”抢占了先头。
这两天所向披靡的德国C集团与B集团还在持续的向法国巴黎挺进,但他们明显感到他们的前进慢了下来,无论他们投入多少兵力展开多么猛烈的进攻,联约军组织的抵抗就像一张充满弹力的网,一一把它们受下。这种情况并没有引起德国方面足够的重视,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逼近法国人的首都——巴黎,遇到法国人的顽强抵抗很正常。
5月15日,性急的惟恐落人于后的老毛奇率领A集团赶到塞纳河畔。
跳下敞逢越野车,老毛奇脱下手套丢给后面的侍卫,侍卫马上从皮包中拿出一副新的雪白的手套递上。
随在后面的一辆越野车跟着跳下A集团副参谋长马维特中将,他瞟一眼穷讲究的老毛奇,恍然:“我说怎么老将军的手套总是保持洁白干净呢,原来他随时在更换啊!”
“报告!前锋第42师师长博尔曼将军来电!”一个情报参谋及时跑上来。
马维特接过电报扫一眼,立刻对着专注戴手套的老毛奇道:“司令!博尔曼将军禀报,法国人在塞纳河构有防御阵地,不过,他们是背河而建!”
“哦!”老毛奇侧首,不由狂喜:“魔鬼迷糊了法兰西人的心智,战神站在了英勇无敌的日尔曼民族一边。”他刚还在担心不能抢在北部的B集团与C集团之前进入巴黎呢!
“向博尔曼将军发电!第42师向前进,渡过塞纳河,迈进巴黎门!”老奇心悦命令。他相信只要一个冲锋,阵脚大乱的法国人不是被机枪射成蜂窝就是掉入塞纳河变成鱼食。他知道北部的B集团与C集团遇到了麻烦,这正是A集团抢先的好机会。不过,他有点遗憾第一个迈进巴黎城的指挥官不是自家的侄子——小毛奇!
“将军!恐敌有诈!”马维特下意识劝阻,背河设阵这完全违背常理。
老毛奇睇一眼,自信满满:“法国人非背河设阵,而是时间上他们渡河逃跑来不及矣!”接着不容分说命令:“命令后面部队加速跟上!”
第戎战场马维特表现拙劣,以绝对优势的兵力拿下第戎不仅耗费了大量时间,而且还损兵折将,令人羞惭,老毛奇对马维特颇感失望。
中午十二时,太阳射出眩目的光芒,顶住德国人的第一波进攻之后,突然从沿塞纳河南岸二百多里长的战线上驶出上千辆“铁乌龟壳”,这是法国人雪藏已久的坦克,这也是古斯特赖于取胜的法宝。
千余辆坦克吐着黑烟隆隆前突,后面跟着大批法军,德国人简易设置的防反冲锋的阵地如一张白纸一样被轻易捅破。德国A集团先头部队进军神速,因此他们缺乏重武器,也缺乏反坦克器具,而强行借道瑞士,翻山越岭而来的A集团更没有装甲部队了,古斯特正是看中这一点,才精心设计出此一策略:诱敌深入,集中装甲部队,一举破敌!
当初,德国人胆敢借道瑞士令古斯特感到意外,但当德国人进入瑞士后,他知道一切都晚了,想要在法国东部边境构建一条防线根本不可能,增调部队东援也赶不上德军的进军速度,与其一点点的投入去堵枪眼,还不如以空间换时间,放弃部分地区,诱敌深入,再集中兵力破敌。
当时,古斯特清楚地明白一个事实,集中与德A集团一样多的兵力不能抵挡其在东部的进攻,就是集中多于德A集团的兵力也不一定能挡住他们的进攻,何况这个时候法国根本不可能集中出超过德A集团的兵力,胜敌的办法只能出奇招了。这时,古斯特受中国外蒙战役的启迪,想到了有强劲穿透力的坦克。一辆坦克没有用,少数坦克也没有用,只有成团成群成规模的装甲集团才有用,但此时联约军的坦克分散在各战区,古斯特必须得想办法把这些坦克集中起来。
集中部队、集中坦克必然会削弱各战区的实力,古斯特无奈之下只能采取撤退的办法,这既可为部队的聚集争取时间,又可避免与敌硬拼减少伤亡,还可缩短与敌距离,利于装甲部队的进攻。
这是一个庞大而复杂的计划,每一节必然环环相扣,不得出任何差错,保证此一计划顺利实施需有几个前提:古斯特必须有足够的权力,这是军事会议上古斯特破天翻地破坏规则要权的原因;必须要保密,这是古斯特不向上面透露作战计划的原因;必须选择好突破方向,古斯特选择的突破方向是德军A集团,因为他们远道而来奇袭而来,缺乏重装备,后勤方面保障亦有困难;必须选择好突破地点,塞纳河南岸是古斯特选择的决战地点,此地地势平坦开阔,利于装甲部队的突袭,此地三面临水,正面是塞纳河,左右两厢是拉泰拉卢瓦尔运河与勃艮第运河;必须不让德军人产生怀疑而自投罗网,有限的抵抗是必要的,有限的牺牲也是必要的,法国第19军就是古斯特设计中的牺牲。
反击之战打响一个小时了,前面将士奋勇向前,但还没有一条消息反馈回来,参谋们在焦急等待着,不但催促下面上报军情。只有充满自信的古斯特将军一点也不着急,他下达完总攻命令后,就把目光聚集到北部战场,那里德国B集团与C集团的进攻更令他牵肠挂肚,虽然他已做好了丢失巴黎的准备,但如果能不丢则最好不丢,毕竟巴黎是法国的首都,人民心中的一个心理防线。
“将军!莱诺将军来了!”古斯特贴身秘书利松尔中校报告。
古斯特讶然:“莱诺?他不是在马赛吗?”莱诺是法国国防部高参,当然属于国防部长切诺尼一派。
古斯特蹙眉,预感到有事,但还是挪动步子迎了上去。
门外传来一阵零乱而混杂的脚步声,侧目一看,七八个法**官表情严肃,大步流星的直冲指挥部。
古斯特浓眉紧锁,索性停下脚步,冷着脸立在门口。
走在前面的一位中将无一丝表情,嘴唇上的那一撮花白的胡须就若结上了一层冰霜,他正是政务院特使莱诺将军。
见古斯特冷冷立在当前,他停下脚步与之漠然相对,片晌后才行军礼。
“利松尔!带莱诺将军下去休息!”古斯特吩咐。
莱诺脸上出现戏谑一笑,带着得色道:“慢!莱诺奉总统令前来向将军宣读一份决定!”
政务院派出特使一事古斯特并不知道,上面与其亲近的人也没有人向他私通消息,主要此事的决议过程太过突然,太过隐蔽。
“将军请坐!”古斯特一点也惊慌。
莱诺没有驱赶其它人离开,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盖有法国总统印章的命令条,也没有马上宣读,而是直接递给了古斯特。
不驱赶其它人走开,是为了让大家知道此事,不直接宣读是给古斯特留面子。
古斯特接过命令条,目光只在上面停留了两秒钟,便不屑一顾道:“将军辛苦!请下去休息!”
莱诺愕然,厉声问:“将军准备违令?”
古斯特道:“皮钧将军到来,我马上交权卸任!”
莱诺断然否定:“不行!将军必须即刻交出指挥权,马上让皮钧将军遥控指挥!”
古斯特怒形于色,指挥部里参谋们错愕,这才明白总指挥被解职了!
“莱斯将军!古斯特总指挥刚发出向敌突破的总攻命令,能否让总指挥指挥完这一场战斗之后再执行总统令!”利松尔请求。
莱斯讶然,古斯特发出反攻命令了?他虽与国防部长切诺尼交往甚密,但对古斯特一直十分钦佩,只是近段时间古斯特的无为表现令人失望了。
“总统令必须执行!”莱斯盯着冷峻的古斯特犹豫片刻,冷冷道。
随着他严厉口吻的拒绝,其身后跟随而来的国家宪兵突地围上古斯特,利松尔大喝一声:“谁敢动总指挥!”门外听到喝声的警卫把枪栓拉得吧吧响冲进来围住了莱诺及宪兵们。
莱诺大惊失色,愤怒:“你们敢违令?这是造反!”
至始至终古斯特面未改色,冷眼逼视莱诺:“上面只是要求我卸任交权,可没说要逮捕我!”
莱诺理亏,但仍坚持:“宪兵们并没有逮捕总指挥之意,只是请古斯特将军与我们一起离开!”
古斯特挥挥手,让警卫们散去,没必要让他们为自己违令,不管对与错,国家命令必须执行,维护国家法律法规的权威比什么都重要。
“莱诺将军!请给我四个小时时间,我想等到前线传来捷报后再随你离开!”古斯特叹息一声,心中有多少孤漠?

四个小时后能有捷报传来吗?莱诺不相信,扫一眼忧国忧民愈显憔悴的古斯特。撤销古斯特职务是因为他无力解救国家于危难之中了,如果现在他又能解除国家安危了,又何必撤销他的职务呢?
“报告!我装甲部队顺利突破德军防线,已追敌十里!”这时,一个参谋进来报告。
指挥室里顿时一阵欢腾,古斯特不以为喜,沉声命令:“全线压上,继续追击,后勤部门务必保障装甲部队的补给!”
难道是真的?难道所有的人都错怪了古斯特?胜利来得太突然,莱诺仍不相信。
“电报总理!”莱诺回头吩咐随行人员,接着仍是冷冰对着古斯特:“我可以等总指挥四个小时!但我必须知道整个作战计划!”
他这不仅仅只是给古斯特四个小时,也是给自己四个小时,他要等上面的电报,他相信上面会因情况的变化而改变决定。他心里十分明白,能救法国的人只有古斯特!
古斯特会心一笑:“费文将军!请带莱诺将军下去休息!”费文是法国总参谋部少将参谋,也是此次整个作战计划制定者之一。现在总攻已发动,古斯特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
莱诺再无异议,随着费文转身下去。
由钢铁组成的法国洪流一泄而下,势不可挡,德军溃败而逃,一发不可收拾,所有的抵抗在成群的坦克前面都是脆弱的,徒劳的。
中国西部乌鲁木齐,跟往常一样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还有一些着军装的士兵杂在其中,他们悠闲地逛着街,好像处在和平时期一样。其实,此时一线部队早已进入临战状态,他们枕戈待旦随时准备出击。
下午四时,一轮红日往草原深处掉下去,离总攻时间还有两个小时,西部协调指挥部里寂静无声,平常忙忙碌碌的参谋们临到关键时刻反倒无事可做了,大家都在盯着挂钟数着时间。
林逸在小房间里练着书法,古华在一一核对下面送上来的报告。这时,一位情报参谋送上来一份电报,古华扫一眼,大惊失色,马上往林逸的小房间跑去。
“林主席!总参谋部转来欧洲方面战报!”古华无暇欣赏林逸龙飞凤舞的大字。
林逸捺上最后一笔,自得地点点头,然后再抬眼道:“说说!”
“联约军在法国塞纳河附近发起局部反击!”古华道。
林逸随意道:“知道了!”
“反击是今天上午十二时的事!”古华继续道。
可能是对某个字不太满意,他挥笔在上面添上一笔。
见林逸不以为然,古华急道:“林主席!联约军的此次局部反击很有可能是欧洲战场的转折点!”
林逸蹙眉,若有所思地问:“德国人溃败了?”
古华点点头:“目前的战报是德国A集团的二十余万中路军已溃退!”
林逸不相信:“才过去四个小时,怎能断定德军已溃退?”
古华苦笑:“德军已溃退三十里!”
林逸讶然:“德军如此孱弱?老毛奇如此无能?”
古华叹息一声:“林主席!联约军采取了与我们一模一样的战术——闪电战!”
林逸放下笔,目瞪口呆,暗赞:“古斯特天才也!他抢得了先机,创造了历史!”
“难怪四小时间不到,德国人便溃退了!”他缓缓坐下,双目直直,陷入深思中。
古华不明白,问:“法国人怎么能一下集中那么多的坦克,又怎么能把那些坦克隐藏得那么好?”
林逸抬眼:“你认真想想法国人背靠塞纳河设置的防线就知道他们为什么能把坦克隐藏得那么好了!至于把坦克集中起来就更容易了,花几十天的时间,以撤退为掩护,自然可以把各战场的坦克集中起来了!”
古华点头同意,林逸双瞳收缩,苦恼状道:“我感到奇怪的是古斯特哪来的闪电战理念?”
古华猜测:“可能是从我人民军在外蒙的装甲战上得来的启示吧!”他不得不承认古斯特是一个军事天才,他置身于人民军之中,就没有想到这些。
林逸又自信地摇摇头:“古斯特不可能已得闪电战的精髓,他只是看中坦克的强突击力,简单地把装甲部队集中使用而已,缺少战法,缺乏积成训练的联约军装甲部队不可能能取什么大作用!”接着吩咐:“让总参谋部密切注视欧洲战场局势进展,我们这里不要理它们,我们一心一意打好我们的!”
古华立正:“是!”
望着古华离去的背影,林逸喃喃:“没想到古斯特与我确定了同一天发动反击,没想到采取的反击方式也是同一种方式!”
古斯特不简单啊!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林逸现在倒有点后悔当初古斯特求见时,不该拒绝了对方。
“让我们比比谁能取得更大的胜利,谁能笑到最后!”林逸突地站起,拿起桌上的笔,“沙沙”几下写下三字——古斯特!
晚六点整,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但人民军三千多门各类火炮一直打到天黑。大炮在怒吼,大地在震荡,草原上坦克的隆隆声,飞机的轰鸣声,炮弹、炸弹、枪弹的交杂声,响彻云霄,吓得羊群飞奔,野鸟四散。
仅几分钟俄罗斯人便尝到了死亡与毁灭的滋味,人民军万炮齐鸣,炮弹如雨般倾泻到俄罗斯阵地上。约半个小时后,在几千公里的战线上,人民军地面部队集中在阿尔泰山脉两侧三百公里宽的战场发起全线进攻。人民军以装甲部队为前导,很快从几个主要地段突破俄罗斯军前沿阵线。
这次人民军的炮击跟往常无数次的炮击没什么两样,但还是有敌人发现情况不对。不是因为炮击的强度和时间的长短,而是因为人民军的轰炸机没有往纵深轰炸,只是在前沿一气烂炸,战斗机在一旁护卫,绝不俯冲扫射。
炮声刚停,隆隆的机器声突现出来了,冲在最前面不是坦克,而是推土机,斗车(上来装满地石头),及各种稀奇古怪的机械。稍后一些才是成群成片的坦克,它们开得不快,但炮管却在开炮。
“天啦!中国人冲锋了!”如此多的机械是俄罗斯人从未见过的。
俄罗斯隐蔽的火炮群发起反击,人民军的机械冲锋方阵早已进入俄罗斯人火炮射程,呼啸而来的炮弹,把几辆冲在最前面的斗车炸飞,车上的石头也被炸得四射,每一块石头落地都把大地陷出一个大洞,有的石头落在其它行进中的机械上,迸发出咚咚声。
仅借着火光冲天的刹那光亮,俄罗斯的炮击效果并不理想,冲至俄罗斯人挖掘出的壕沟处,斗车翻倒下石料,推土机一铲铲推入土泥,还有一些机械更是直接开入壕沟充当了填充物。
突然,“哗”一地声,壕沟里从远处窜过来一条火龙,一些机械、人员躲闪不及,遭了殃!原来俄罗斯人在壕沟里倒了各种油液及易燃物。这一点人民军早已料到,所以他们推入泥土石块填埋,而不是派出人员直接穿越,但尽管如此小心翼翼,还是不免有人伤亡。
黑夜是最好的烟雾弹,同时黑夜也阻碍了人眼的观察,驶在前头的机械车辆、坦克等由于敌人的炮击,队形有些混乱,许多指挥员只好冒着危险露头指挥。
演习过无数次,但当真的到了实战场,又会出现许多的问题,队形的混乱主要由那些倒完石块的机械车辆回返时造成的。
“命令前面车辆不准再返回,全部填进壕沟!”一辆编号为1T010的装甲指挥车里传出一声大吼。后面坦克群慢慢上来,如前面再不突破壕沟,那么大家就只能挤在一团等死了。
“营长!不行啊!壕沟里都处是火,那些车辆推下去会爆炸!”一个中尉参谋阻止。
中校营长不容否定:“顾不上了,执行命令!”
几个通信兵马上下去传达命令,接着,一辆辆车辆被后面大马力的坦克推入壕沟中,那些推土机抓紧时间填土。终于可以过了,坦克在昂贵而松垮的路基上争分夺秒地驶过壕沟。果然不出那位中尉参谋所料,在某一地段,被填在下面的车辆由于漏油发生爆炸,整一地段被塌陷,炸出一个宽五米长米六米的大洞来,上面行走的一辆坦克遭殃被炸爬在地,里面的几个战斗成员全被炸死。
前面突击的坦克刚通过第一道壕沟,后面的坦克成片上来,这些坦克上都搭载着七八名步兵,后面跟着跑着几个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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