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衣服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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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厘巴板之战后,印尼政府军退守三马林达港,而美海军则沿着加里曼丹岛东沿岸退往北部的斯里巴加湾港,他们已没有信心再守三马林达港,甚至于他们都没信心守加里曼丹岛了。
三马林达港目前是加里曼丹岛上第二大港,一条马哈坎河由西北向东南从三马林达港流入大海。美军北退之后,三马林达港只剩下印尼政府一些残兵败将在防守,城中挤满了惶惶不安的从各岛逃过来的印尼难民,他们以前对华人华侨的屠杀终于遭到报应,现在不仅国家不在,家园被毁,亲人惨死,可能还将遭到灭族的灾难。
近万名华人游击队把三马林达港团团围住,城外,各种擦得雪亮的火炮整整齐齐、翘头昂首对着三马林达城,任谁看了也不会相信这是游击队在围城。对三马林达城的总攻定在上午九时,现在离总攻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各支游击队早已进入战斗位置,指挥部里作战参谋们看着怀表,心随着时间的“嘀哒”声一起跳动。
突然,一声清脆的报告声打破了这种共振的宁静。“首长!城里有人出来,请求与我军谈判!”
第八集团军副参谋长左洛江着一身粗土布游击队服装面对三马林达城而站,他现在的身份是加里曼丹岛华人游击队总指挥。“哦!”他若有所思,沉思片刻,道:“把他们带到左翼重炮阵地,让他们亲身感受一下我重炮的威力再说!”接着又命令:“取消攻城突击,各突击队退回阵地,随时待命!”
十多名战战兢兢,畏畏缩缩的印尼政府代表被游击队客气地请到左翼炮阵,炮阵林林立立耸立着五十门重炮,各炮组早已进入临战状态。
印尼代表目睹这一切惊得魂飞魄散,主代表班加达结结巴巴问:“长官!请问贵方现在准备做什么?”
陪同他们的是几个人民军第八集团军政治部军官及几个真正游击队代表。卢明傲然道:“我们准备上午九点对三马林达城发起总攻!”他个儿高高,是人民军第八集团军政治部上校军官。
班加达抬起手腕看表,九点还差五分钟,忙满头大汗哀求:“卢长官!我们是来祈和谈判的,你们不能开炮啊!”再看看这些狰狞可怖的重炮,他已能想像到城里大多是土泥木制结构房屋的三马林达城会遭遇到怎样的厄运。
卢明讥讽:“你们不觉得来得太晚了吗?”
班加达道:“不晚!不晚!我们现在不是来了吗?”
卢明哈哈一笑,接着阴冷道:“当你们屠杀我第一个华人华侨同胞之时,就已经晚了!”
众代表愕然,跟着苦苦哀求:“卢长官!请你们务必暂停开炮,我们马上谈判!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谈!”
卢明冷酷地笑道:“请各位代表稍安勿躁,先看看我重炮的威力再说吧!”
他的话音刚落,时间正好指向九点,随着炮阵指挥旗帜的落下,一声宏亮的声音传来:“开炮!”接着震耳欲聋的炮声一声声响起。
卢明等人露出得意的微笑,而印尼代表们则惊得目瞪口呆,接着大声苦求:“卢长官!求求你们了,快停止开炮!快停止开炮!”
卢明推开班加达,说:“不急!这个场面多壮观啊,不看太可惜了!三十分钟后,我们再谈吧!”
班加达跪下,其它代表也纷纷跪下:“请求贵方停止炮击!”
卢明好整以暇:“好吧!我们谈判吧!我们什么时候谈好,什么时候停止攻击!”
外面炮声隆隆,里面人心惶惶,双方刚落定,班加达迫不及待道:“我们谈判吧!请贵方先停止炮击!”
卢明不紧不慢:“别急!你们这十多名谈判代表中有两人根本没有资格与我们谈判,甚至于我见到他们都想作呕!”他从公文包中抽出一份名单抛给班加达,接着挥挥手,四名孔武有力的游击队员(实为人民军特种部队战士)扑向一个叫竟材一个叫苏达门的代表,把他们拖了出去。
印尼代表大惊失色,班加达愤怒地问:“卢长官!你们这是干什么?”他手中拿着卢明抛给他的名单,他还来不及看。
卢明不屑:“你自己看,这两人惨杀我同胞,罪孽深重,犯了反人类罪,应给予就地枪决!”接着外面传来两声清脆的枪声。
竟材名列人民军第八集团军政治部“天涯”追杀令第三十八位,苏达门名列六十二位。
印尼代表吓得脸色死灰,班加达怒火冲天:“我抗议!我抗议!枪杀谈判代表,你们太野蛮了,你们违反了国际公约!”
卢明哈哈一笑:“谈判代表必须要有代表的资格,如果你们带头猪来,难道我们也要坐下来一起谈吗?”
班加达气得冒烟:“你……”
“你们还谈不谈?不谈,我们走了,我可不想在此浪费时间!”卢明充满了藐视。
有代表在桌下扯扯班加达的衣角,让他压压火,赶快进入正题,每拖一分钟,那都是以无数生命为代价啊!
“好!我们谈判!”班加达屈辱同意。
卢明戏谑笑笑,开门见山:“印尼政府无条件投降!印尼王室及政府首脑处于绞刑,中国政府‘天涯’追杀令名单上的人必须交出!”
班加达毫不犹豫否定:“不可能!”
卢明阴森森威胁:“我们可不是人民军,没有纪律的约束,下面身受苦难的游击队战士们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我们不得而知!”其实,前面早已有先例,马来半岛大屠杀,苏门答腊岛大屠杀,吕宋岛大屠杀就发生在不久,谁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王室何罪之有?政府何罪之有?排华事件都是下面的暴民行为,你们怎能追究政府的责任呢?”班加达愤懑。他的话确实没错,东南亚各国政府并没有名文下令排华,但没有政府的默许,甚至于推波助澜,能发生这么大规模的排华事件吗?
卢明猛然敲桌:“‘天涯’猎杀令上的人许多都是拥有官职的政府人员,怎能说与印尼政府无关?排华事件,印尼王室与印尼政府必须承担责任!否则,印尼国将不复存在,印尼人将无立锥之地!”
班加达还待辩说,卢明挥挥手:“你们不必说了!没有你们的弃械投降,我们一样可以打进三马林达城,一样可以占领整个加里曼丹岛!”他迳自站起。
“卢长官!请稍等,我们还可以谈嘛!”见卢明要走,班加达急了。
“不必谈了,你们回去吧!”卢明道。
班加达咬咬牙:“我们答应交出‘天涯’猎杀令中的人,政府首脑及王室成员是否可免于一死?”
卢明断然:“不行!”
班加达与众代表低声商议,退让:“可否象征性的处理几个人?”
卢明瞥一眼,道:“王室成员与政府首脑处理三分之二,但国王、首相、事务大臣、军务大臣必须处绞刑。”
班加达为难:“这根本不可能,上面的人怎么会答应?”
卢明说:“他们不答应,下面的印尼人民会答应,现在应该是他们为印尼人民作出牺牲的时候了!”接着道:“你们回去吧!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明天上午十时如果没有回复,我们正式攻城!”
印尼谈判代表回到城中,城里已被游击队火炮轰得满目疮痍,到处是大火,到处是残垣断壁,到处是遗尸殍体。班加达据实向上禀报谈判结果,印尼王室与政府怎会答应这要自己性命的条件?他们悲怆地望天,准备血战到底!可下面的印尼人民不答应了,为保性命,在部分别有用心的人带领下发动全城攻击,三马林达城顿时陷入一片骚乱中。由政府掌握的军队血腥镇压平民暴乱,但基层官兵也有许多参与其中,双方血战,死伤无数。
城外游击队指挥部,左洛江总指挥早得报此消息,这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挑动印尼上层与下层的对立是他的策略,他并没有趁此良机发动进攻,而是任由印尼人自相残杀。其实从很大程度上说,印尼平民才是最残忍最野蛮的刽子手。
第二天上午九点,班加达率领印尼谈判代表又急匆匆赶来,昨天一天一夜的混战,双方造成十万余人的死亡,平民力量最终取得了胜利,大批王室成员及政府、军队首领被监控起来。
“卢长官!我们接受贵方的条件!”班加达身上还带着血绩,时间紧迫,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卢明笑笑:“打开城门,印尼政府军撤至城外指定位置接受我部受降;我方要求处理的人员名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一押送至我指挥部;印尼政府发电所有印尼抵抗组织,命令他们放下武器,缴械投降;印尼政府通电美国政府,要求他们撤出印尼国;组建印尼新政府,组建印尼新国防军!”

游击队开进三马林达城,处理完毕印尼王室成员及旧政府首脑后,随即组建新的印尼政府机构,由班加达出任新政府临时总统,华人游击队暂编入新政府国防军中。第二天,新政府发布向北进军的命令,敦促美国人撤离加里曼丹岛。
加里曼丹岛为世界第三大岛,其北部属于马来亚,南部属于印尼,东南亚诸岛逐一被人民军占领后,大部分马来人及印尼人都逃到了该岛,退到这里他们已退无可退了,以前他们还可以藉于美国与荷兰为非参战国,可以在他们的羽翼避护之下逃过灾难,但现在中国人已无所照忌地对荷兰人动手了,暗地里也对美国人动手了,他们终于明白一个现实,只有与中国人妥协才能免于灾难。
当印尼新政府成立,并挥兵北上之时,北面的马来人也慌忙地隐蔽地向中国发出友好信息,愿意与中国展开任何形式,任何条件下的谈判。可中国东南亚方面军政治部代表中国政府客气拒绝了他们,告诉他们加里曼丹岛事务与中国无关,建议马来人最好与当地的华人游击队展开谈判。
五天后,印尼新政府军占领加里曼丹岛印尼部分全境,同时,马来人与游击队参照印尼与游击队谈判条约达成协议,组建新政府并发出声明要求美国人离开马来亚。
中国农历新年刚过不久,中华大地还沉浸在一片欢天喜之中,离年假结束还有两天,林氏一大家族还窝在北京郊外的小汤山别院渡假。别院里特别热闹,不仅有林家的人,还有陈艳、胡英清、菲丽娜姐弟,夏红与肖晶更是不用说了。
玛丽娜的弟弟塔兰.威廉男爵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美女,见到夏依浓与胡英清后,他更没有想到东方女人竟然可以美丽如斯!每天处在花丛中,赏心悦目地欣赏每一个美女的风姿美态,是他一天中最快乐的事。
一家人大团圆,主人林逸自是高兴,但这几天他也有烦恼事,现在他又怯怯地走到别院西厢,弱弱地问:“我可不可以把这件衣服换了?”他身上着一件清式马夹服饰,颜色是大红的那种,别人看了十人精神合体,可对于从后世来的他却感到别扭得要死了。
房里有马紫芳,她抱着宝贝女儿——林依依坐在床上,夏依浓、胡英清、夏红围坐一旁。“不行!”马紫芳二话不说,断然否定,其它人也爱理不爱理,瞧都不瞧他一眼。这是在这过年的几天中,林逸第四次提出这个要求了。
过年前,林家为了喜庆,图吉利,夏依浓根据中国传统特意为林家的每一个人都购置了一套红色衣服,当然这全都是依浓服饰集团的产品。林逸就是在这大背景下,被迫脱穿上这老古董的。
“都已经过完年了啊!”林逸大为不满。
夏红白一眼:“怎么过完年了?你不还没有上班吗?”
夏依浓转身笑道:“林郎!根据中国春节习俗,过完元宵之后才叫出节!”
林逸头大:“怎不能让我穿这东西到元宵十五吧?”
夏红来气了:“这东西怎么了?全家上上下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个个都穿得蛮好蛮满意的,就你名堂多!你看人家塔兰.威廉先生,人家一个外国人还不是穿得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
林逸苦着脸,暗愤懑:“你也不看看人家穿的是什么?我穿的是什么?人家是‘逸装’,而我是‘清装’,现在社会上还有几个人穿‘清装’,除非那些遗老!”可他不敢明说,因为有几个人曾循循善诱地告诉他,这套衣服是由依浓姐与清英姐亲手设计亲手缝制,里面装满了人家的一片苦心与爱心!
胡英清双眼熠熠闪光,甜甜一笑:“林主席不用担心,正式上班后,你就不用穿它了,这两天您还是将就一下吧!”
林逸叹息一声:“唉!”摇摇头走了。
待他走远后,里面忍俊不禁的众女人们终于爆出一阵破天的暴笑声。
院外还积着厚厚的雪,林芳芳、陈思逸缠着几个大人在玩雪,真怪了,两个小孩已冻得脸发红,但就是不知道冷。肖晶与陈艳乐在其中,而塔兰.威廉也陪在一旁,虽然夏依浓与胡英清很美,但他更喜欢与肖晶玩,与陈艳说话。肖晶有一种春青朝气之美,而陈艳则有一种成熟亮丽之美。
林逸悻悻回到自己屋里,这几天大人小孩吵个没玩,他应接不暇,许多人许多事他都不知怎么处理,特别是陈艳。瞟一眼挂在衣架上的军装,他有一种想走过去的冲动,但他还是忍了下来,新年佳节的没必要让大家都不高兴!
“林主席!潘文华总理、吴命陵部长等人来了!”警卫队长杨道华进来报告。这几天,林逸也放了军务秘书田俊与政务秘书张雨霖的假,但杨道华单身一人,林逸便让他留在家中一起过年了。
林逸赶忙道:“快请他们进来!让其它人都来见客人!”
杨道华飞快而去,林逸则大步出迎。
“林主席!恭喜恭喜!”潘文华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七八个人。
“大家新年好!”林逸拱手,活像一个前朝地主。
众人见林逸这身装扮一阵愕然,林逸招呼大家进屋。接着吩咐一个卫兵让他通知杨道华不要让家人来见客人了,因为大家都没带家眷来。
“林主席!好消息!”总参谋部部长吴命陵刚坐定,便报上喜讯。
林逸一一为大家斟上热茶,道:“说说看!”
吴命陵说:“在马来亚新政府与印尼新政府的逼压之下,美国人已退出加里曼丹岛!”
国防部长朱昊爽爽道:“从此!远东不再有欧美殖民国家存在了!”
军情部部长李满江道:“此事杨诚志将军做得漂亮,顺利解决了问题,却又令美国人无话可说!”
副总理刘昌浩苦笑:“此事不见得是好事啊!美国人的离开绝对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表面上他们没有什么反应,但暗里他们将有许多的动作,可以预见的将来,他们一定会加大对联约国的援助!”
美国人的参战是迟早的事,但这样都没有惹得美国人参战,林逸不由有点奇怪,想想也可以理解,中国现在战无不胜,如日中天,美国那些政治精英权衡再三,想是不敢贸然参战了,他不由又有点好笑,后世英国有一位政治家说过:战争不是因为退让就能避免的,反而会来得更快!
林逸摇摇头,问出一个有趣地问题:“美国人怎样才会参战?”
刘昌浩道:“我们进攻欧洲,美国人就会参战!”
吴命陵则道:“只有我们进攻加拿大,美国人才会参战!”
朱昊侧问:“我们会进攻加拿大吗?”
军情部部长李满江肯定道:“我们不会进攻加拿大,美国人应该不会参战!”
中国会不会进攻加拿大?只有林逸知道,美国会不会参战?也只有林逸知道。
大家想听听林逸的意见,但林逸没有回答,而是转问其它:“东南亚战事基本结束,接下来是澳洲了,澳洲不用担心,有杨诚志将军在,拿下澳州轻而易举!现在我们要考虑的事是怎样处理东南亚战后事宜!”
这方面主要由政府方面处理,刘昌浩道:“仇人是杀不完的,我们不可能不给马来人与印尼人生存的权力,既然在东南亚方面军政治部主导下成立了新的马来亚政府与印尼新政府,我们应该给予承认!”
林逸道:“这是当然!但问题还不只是这样,东南亚民族众多,为免今后发生民族冲突,保证此一地区的安定团结,我们有必要根据各民族的需要多成立几个国家,并召集他们清晰划分各国的疆域!”
刘昌浩道:“这方面外交部有过考虑,印尼群岛初略划分为占据加里曼丹岛北部的马来西亚国,占据帝汶岛的东帝汶国,占据新几内亚岛的几内亚国;占据马来半岛及苏门答腊岛的新加坡国,占据加里曼丹岛南部、爪哇岛等诸岛的印度尼西亚国。”
林逸满意地点头:“此方面事宜由刘副总理负责处理,完毕后提交一份报告上来!”
总政治部部长袭敏接着道:“有关保护上述地区我华人华侨权益,及我中国利益,人民军驻军等问题呢?”
林逸笑道:“处理外交方面的事务怎能少了总政治部呢?你们根据国家需要协助外交部处理此事吧!”
谈完事后,众人告辞,林逸留他们吃饭,大家没答应。临离开时,总理潘文华轻声对林逸说:“林主席!你这套衣服衣服很不错!”
林逸一阵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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