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调换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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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惯了国内的高楼林立,行人飞走的快节奏,身处朝鲜平壤城内的人民军朝鲜方面军众将领有一种返古的感觉,但司令长官许奂上将却没有这种同感,因为他从与朝鲜半岛相当的东南亚过来,那里某些地方甚至还远不如朝鲜呢!
“咸兴地区的独立师与朝鲜第3军撤退没有?”许奂端着一杯香茗慢慢地品味,热腾腾的气在他眼帘缭绕。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网www.xiaoshuodaquan.com
“他们昨夜已撤离!”参谋长顾勇中将找到一个座位坐下,“不过,这次的迟滞战,有点得不偿失啊!”
许奂睁开明亮的眼睛:“怎么?”但听说部队已撤离,骤起的心乱还是很快平静下来。
“此次咸兴迟滞战,朝鲜国防军第3军伤亡七千余人,损失达三分之一以上!”顾勇摇头叹息。
“啪”地一声,许奂把手中的杯子重重摔在桌上,愤懑:“他们到底搞什么鬼?打不赢不会撤吗?”
顾勇怔怔地望着许奂,这个他怎么好解释呢?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应该可以解释这种现象。
第三集团军政委高宏明代替顾勇解释:“这关乎国恨家仇……!”
许奂当然明白个中缘由,站起来:“国家都被打成破得这个模样了,还来什么寸土必争?还来什么一寸河山一寸血?匹夫之勇!”
接着追问:“独立师情况怎么样?”
顾勇回答:“独立师伤亡不若朝鲜国防军,但也有近千人伤亡!”
许奂气不打一处出:“他们又是为何?”
顾勇道:“独立师从朝南撤到朝北,一直憋着一股气,这次想好好发泄一番吧!”
许奂双瞳收敛:“主次不分,战略与战术的配合都不知,匹夫之勇!文明政委呢?要通报批评独立师的田伟与王游刊。”
旁边高宏明嘴叼一根烟,正想点火,见许奂利眼盯着自己,他才意识到许奂不喜闻烟味,忙把嘴里的烟收好,笑着回答:“许司令不用上火,文明政委去第九集团军前线视察去了!”突意识到不对,忙问:“司令要处理独立师吗?”接着阻止:“不可!怎么能通报批评独立师的田师长与王参谋长呢!人民军还从未有过因为作战勇敢顽强而批评过谁的先例!”
许奂想想也有道理,但气犹未尽:“不通报批评也要电话里口头狠狠批评,没有一点大局观,还怎么为帅为将?”
“司令!文明政委不在,这事由我来处理!你就放心吧!”高宏明怕正气头上的许奂处理失当,忙把事件往自己身上捞。
许奂也无意过度追究,他新上任不久,许多事情还没有理顺,点到为止为好。
“南下的部队到位没有?”许奂舒缓一下语气。
“大部已到位,但第三装甲师还未到达大同江畔!”顾勇说。
许奂走到地图前,伫立凝神片刻,道:“不用着急,让独立师步步迟滞日军,等日军到达长津湖时,我们再向日军发起突击!”
顾勇深以为然,点点头。许奂接着问:“我们的空军上来没有?”
顾勇说:“已上来一个飞行大队!”
许奂狠狠道:“马上命令他们升空作战,我们必须在短时间内取得朝鲜半岛的制空权,并摧残日军的重炮阵地,为我第三装甲师的突击扫清障碍!”
“司令请放心!第五战斗机师正制定作战计划,今天他们一定会升空作战!”顾勇信心十足。
许奂安静下来,这几天不知何因,他有点心浮气躁,莫明其妙便来一顿脾气。
“对了,司令!朝鲜王廷想宴请你,不知你愿去否?”顾勇突想起另一件事。
许奂思量片刻,虽然这是朝鲜方面在向他示好,但为免双方尴尬,他还是觉得双方不直接见面为好。“此事由高政委代我去便可以了,告诉朝鲜高宗帝李熙,他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他站起来说。
以前与许奂作对的是哲宗帝李升,只是李升于公元1863死了,便由了这个兴宣大院君李昰应的儿子做了皇帝。
接着许奂笑道:“去陪那些朝鲜老古懂吃饭,还不如去朝鲜大街看看朝鲜族的姑娘,听说朝鲜族的姑娘很漂亮,你们有没有谁愿意陪你去看看啊?”
这根本不是许奂的风格,大家不知真假,谁也不愿作声,个个古怪的望着他。
见没有人回答,许奂尴尬一笑,突意识到这话太低俗,招呼一声,带着肖寒基耸耸肩走了。
后面肯定有人在骂:“老男人,难怪了!”
遥远的欧洲,天气与朝鲜差不多,但却下着雨,自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以来半年时间里,德国人主动进攻,取得节节胜利:北面依然保持与俄罗斯边境对峙局面不变,不管德国与俄罗斯的盟国怎样的催促,两国都是心照不宣地各自做着各自的事;东部德军A集团发起林茨之战,歼灭奥地利军队十万余人后,德军已攻至奥地利首都——维也纳城下;南部东线,德军B集团发起洛林高原之战,歼灭法英联军五万人,已夺取南锡城与斯特拉斯堡;南部西线,英法联军发起比利时之战,德军C集团军击退英法联军进攻,已成功在比利时站稳脚跟。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网www.xiaoshuodaquan.com
新约国的另一重要同盟国——奥斯曼土耳奇帝国,他们帮衬着德国,也取得不小战绩:其正北方面,他们学着德国人,与俄罗斯军队保持对峙不变,而其西北方面——与奥地利南部接壤的地区,他们则采取主动进攻方式,以四十万的强大兵力溯德拉瓦河而上,已深入至奥地利境内格拉茨城地区。
其它方面,中东战场基本被联约国的英法军所控制,而非洲战场,德军及其仆从军与英法联军及他们所控制的各殖民政府军之间各有胜负,双方相峙不下。
面对亚洲与欧洲两大主战场的种种不利局面,联约国上下愁焦了头,受此威胁最大的是英国与法国,为此,英法两大联约国政府首脑举行双边会晤,秘密商讨对策。
英国伦敦,大雾还没有散去,英国首相皮怀特便已早早地站在唐宁街九号大门口等候法国第三共和国总理法里奥的到来了。
一串长长的车队驶过来,从一辆宽大加长的轿车里走出一位膗样的男子,中等身材,戴着一顶黑黑的圆顶礼帽,脖子上系着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法里奥总理!‘英国首相皮怀特快步迎上。旁边没有一位新闻媒体记者,除了一个一个威风凛凛的警卫,便是不苟言行的工作秘书。
“皮怀特首相!我们还是进去说话吧!”法里奥把焦虑与急切的情绪从国内带到了英国。
皮怀特充分理解法里奥的心情,他侧身礼让,让客人先行。
法里奥也不客气,大步走在前面,他这个民选总理,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如果不能尽快解决法国北部面临的安全威胁,他很有可能会在今年下半年被轰下台。
在一个小型会议室里,皮怀特与法里奥并排坐下,会议室里除他们两人之外,便是仅留有两个作会议记录的工作秘书。
法里奥闲话不说,直入主题:“尊敬的首相阁下!法国危在旦夕,奥地利亡国在即,作为联约盟国最主要的成员国——英国,你们应该承担更多的责任,神圣而伟大的英国必须马上增兵欧洲大陆!”
世界各地的战况,每天都有大量信息汇入唐宁街九号,对于近在咫尺的欧洲战场,皮怀特当然了如指掌了。“总理先生!请不要过度忧心,英国早已进行全国总动员,新组建的十万部队即刻可投入到欧洲战场,你们先撑过这一阵子吧!”他慢声慢语地安抚。
法里奥大摇其头:“十万太少,这根本不可能扭转欧洲局势!”
皮怀特叹息:“唉!十万部队当然是杯水车薪了,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还得依靠其它联约同盟国,又特别是北面的俄罗斯呀!只要他们向南进攻,德国人势必抽兵北上,这样,法国北部的威胁不就解除了吗?”
法里奥看白痴似的瞅一眼白发苍苍的英国人,这可能吗?已丢失大半领土,被中国人打得喘不过气来的俄罗斯人还会去主动惹德国人?“首相阁下!我们还是现实一点吧!只要俄罗斯人不要求我们继续增兵东南亚以牵制中国人,我们便是求神拜佛了!”
“可否让西班人北上增援?”皮怀特凝视法里奥,建议。
法里奥白一眼,苦笑:“西班牙人又会遣多少兵力北上?他们还不只是象征性的派出一点兵敷衍了事?”
法里奥的心情跌入冰谷,比来时更糟,皮怀特如此推三脱四,明显不愿大规模增兵欧洲战场,法国危险矣!不过,仅指望英国一国也确实不太现实,他们已在欧洲大陆投入了六十万陆军;同时,他们还分别在非洲、中东、亚洲等各战场作战;另外,他们的海军已基本封锁了德国人的海路,能做到这一步,英国人已为联约同盟国作出巨大的贡献了。
见法里奥情绪低落,皮怀特心里亦不好受,他们两人是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总理阁下!我们还得从其它方面着手,只要我们对德国取得一次大规模的战役胜利,便可扭转总个战局的局势!”他出言安慰。

“这有可能吗?”法里奥怀疑。
皮怀特站起来,点上一支香烟,深吸一口,这香烟的发明还真是好,很能为焦头烂额,精疲力竭的人提神。“我们该是作出战略调整的时候了!”他望着窗外,出神道。
法里奥支着肥胖的身子艰难站起来,走到皮怀特身旁,问:“我们该怎么作出战略调整?放弃非洲?或是亚洲?”显然,这个问题他也曾认真考虑过,而且法国国内也曾有过战略性的研究。
皮怀特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放弃非洲或亚洲,而是暂时停止向这两大洲投入,我们需集中精力应付欧洲战场。”
法里奥认同,这也正是法国国内精英决策层早有的打算。
“另外!我们在军事上也需作出重大改变,不知总理先生发现一个事实没有?为什么我英法联军与德军装备差不多,数量上还略占优势,为何却打不赢他们呢?难道是士兵的素质不如他们吗?”皮怀特深邃的眼睛望着法里奥问。
法里奥茫然,这个问题他早已责成法**方找出答案,可直到现在军方也没有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
皮怀特睿智道:“我们的战术出了问题!”
法里奥点头:“我也早想换掉参谋部及一线作战部队的指挥官,那些腐朽的家伙,误人误事误国!”
自十五年前,英、法、美、西、奥五国联军在远东大陆屈辱地大败而归后,那些在联军中担任过要职的年轻有为的军官大多数被解职、被降职,取而代之的是那些老朽的老军人。
皮怀特倏地转身,问:“可否启用一些年轻的有开创精神的将领?”
法里奥舔舔肥厚而干裂的唇:“特别那些有经验的将领,如参加过十五年前远东战争的将领!”这是一个敏感问题,那一批败军之将,一直被视为西方白种人世界的耻辱。
皮怀特会心一笑:“我与总理阁下一起推动两国议会重新启用这一批将领,法国的古斯特中将在中东战场不就战无不胜嘛!”
古斯特将军是少数几个远东之战后还被使用的将领,就是古斯特将军也被闲置了两年之久。
说到古斯特,法里奥脸上焕光,古斯特是法国人目前唯一的骄傲,中东战场则是法军的唯一亮点。“让古斯特将军回国指挥对德之战?”法里奥有意味地问,这也是法国国内民心的最高呼声。
皮怀特摇头:“不!古斯特将军的最大作用还不在于此,而应在中东!”
法里奥疑惑不解,皮怀特为其解释:“我的建议是由古斯特将军统一指挥中东所有联约军,然后,从奥斯曼帝国的南部进攻,突入其境,首先崩溃新约国最弱的一个盟国再说!”
法里奥频点头,转念又问:“奥斯曼帝国能那么容易崩溃吗?”
皮怀特笑道:“我们可以跟中国人学学,攻入奥斯曼帝国境内后,不向奥斯曼帝国提任何要求,只要煽动奥斯曼帝国各民族闹独立,相信到时奥斯曼帝国即便是不崩溃,也无暇顾及其它!”
法里奥心情大好,像是看到了一点胜利的曙光,两人又作了一番商谈之后,法里奥才有所得地满足离开。
五天之后,英国与法国先后对一线部队将领作出重大调整:成立联约军中东司令部:司令——法国人古斯特中将(参加过三次远东战争,为两任联军司令的得力助手。),统领法军四万人,英军三万人,西班牙军一万人;成立非洲司令部:司令——英国人布木少将(原英国陆将少将第15师师长,曾参加两次远东侵华战争。),统领英军二万人,法军一万五千人,各殖民政府军三十万人;欧洲大陆西线司令部:司令——英国人查尔斯中将(参加过第二次远东侵华战争,曾任四国联军第四集团军司令。)统领英军三十五万,法军二十五万;东线司令部:司令——法国人皮均中将(参加过两次远东侵华战争,曾任联军第一集团军司令,为梅特叶上将的得力助手。),统领法军四十五万,英军十五万,西班牙军五万。
不久,法国总参谋部亦被作出调整,由原第二次四国侵华联军总司令斯里曼蒂上将出任总参谋长。
亚洲朝鲜平壤前线,人民军第136师奉命后撤二十里之后,日军的攻势不见丝毫减弱,当然日军飞机受到人民军防空部队的阻击,其猖狂程度已大大减弱,但人民军地面部队还是对时不时出现的日机感到极其厌倦。
“都一个星期过去了,咋还不见咱人民军飞机的影子?”第408团第一营第二连小战士马福贵摸着光秃秃的头脑嚷嚷,“不会,许司令那么大的官也骗咱小兵吧?”
第二连连长刘央生一把拍在马福贵的光头上,骂道:“你个小萝卜光头,竟敢怀疑司令长官?”
马福贵吃痛,忙把头盔戴好,噘着嘴:“许司令不是保证过我空军一个星期之内一定会出现的吗?今天就是第七天了!”他十分恼火刘央生,上次抢他的枪,今次拍他的脑袋,做连长的,难道就只会干这种欺负小兵的事吗?
“这不还没有天黑吗?”刘央生又拍打一下马福贵,这回他的手有点痛,钢当然要比头颅硬得多。其实,他对上面的话也有了怀疑。
戴上了头盔,还是有一种疼痛传来,马福贵跳远一点,暗骂:“妈的!下次我要在头盔上装两颗钉子,看你这‘阉生’的还敢拍我头不?”
这时,天空又有飞机的轰鸣声传来。“敌机!大家卧倒!”马福贵边叫嚷,边反身飞扑向刘央生。
高大肥块的刘央生猝不及防被猛地扑倒,死死压在战壕里,弄得满嘴是泥。他一把推开马福贵,擦拭一把嘴,骂道:“飞机的影还没出现,你慌个什么俅?”
马福贵也意识到自己神经过敏,反应过度了,讪讪而笑,不好意思道:“连长!连长……!”
刘央生说话间,一些泥沙已混入其嘴中,他“呸呸呸”地吐个不停,“滚开点!不懂就别瞎嚷嚷!瞎指挥!”他狠瞪一眼,“管好你自己的就行了!”
马福贵很不服气,却很解气,瞧着刘央生那难受样,他心中一阵阵偷笑。他终于也让连长吃了个哑巴亏了,不过,刚那一那刹,他是真的诚心诚意地想掩护连长的。
“咦!那飞机怎么不向我们扔炸弹,反而飞向日军阵地去了?”有人嚷嚷,大家不由疑窦顿生。
飞机是从西北方向飞来,突然**敌我阵地之间,又飞得很高,看不清模样!
“难道是我们的飞机?”有人小心求证。
“好有可能哦!”有人猜测。
“兔崽子!你不是说许司令骗你这下士小兵吗?”刘央生又狠拍打一下马福贵的头,“这下你看到了,那可是我们的飞机!”
马福贵被打得直愣,瞪着暴鼓的眼狠盯着刘央生,却又泄气下来,只得忍气吞声,小声抗议:“又打我!”可他的抱怨声被淹没在阵地上千百人民军战士的欢呼声中了。
果然,飞机在日军阵地盘旋两周后,折身飞回,这时,飞机飞得很低,战士们已可以用肉眼看见机尾上那面鲜红的金龙旗!
“哦!我们的飞机来了!哦!我们的空军来了!”阵地上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
马福贵马上忘掉刚才的不痛快,加入到这欢呼声中。
不知是因为嫉妒,还是因为不屑,接着日军便向人民军阵地射来无数炮弹,听到炮弹穿行空气发出的尖啸声,战士们纷纷躲往士兵避难所,来不及的,也马上伏在战壕里,不敢乱动,这回又是马福贵扑倒在刘央生身上,掩护着他。
炮击停止之后,阵地上蚂蚁般密麻的日军涌上来。刘央生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推开身上的马福贵。“小福贵啊!以后你别老顾着掩护这个,掩护那个,你首先要保护你自己!”人心都是肉长的,他知道马福贵是在用生命保护他。
“小福贵!福贵!”刘央生见没有声音,折身一看,马福贵依然伏在地上,但他的背上已是鲜红一片。
“福贵!福贵!你怎么啦!”刘央生吼道,他把马福贵扶正,搂在自己怀里,伸手摸着马福贵的脸,脸上已是一阵冰凉。
“啊!”刘央生惨叫一声,“孩子!可怜的孩子!死的应该是我,而不是你啊!”
刘央生紧紧搂着马福贵,伤心地哭着:“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呢!自己没有学会保护,却老想着保护别人!”
他不停地摸着马福贵的脸,停下哭声,想起以前的事,出神喃喃:“孩子啊!我抢你的枪,是想教你怎么打枪,打枪时不能老是把头伸出老高老高的;我拍你的头,是想让你把头盔戴好,战场上头盔怎能随便脱下呢?”
“连长!连长!”一个战士叫着还在伤心欲绝的刘央生,“敌人上来了!”
“啊?”刘央生出神片刻,突地站起,把马福贵的尸体放心,掏出手枪,赍恨道:“打!给我狠狠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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