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白白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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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瓦蓝瓦蓝,宽阔的田野迎面吹来一阵风,虽已是四月,但还是刺得人生痛生痛。请牢记网 www.xiaoshuodaquan.com朝鲜半岛的草已绿了,大地透着生机,然而平壤东南五十里处松阳村的土木岭却是硝烟漫天,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妈的!这仗还打个什么鸟?”刘央生朝着老天发着冲天脾气,“人家飞机像蜜蜂一样整天嗡嗡叫个不停,而我们的飞机连个影都没有,难道我央央中华连个小日本还不如吗?”刘央生是第408团第一营第二连连长,他带着二连守护土木岭高地已有一月有余,整天与日本人面对面的干仗,他一点也不含糊,但小日本又是飞机又是大炮的一起上,而他们则只能躲在士兵避难所里听爆炸声,他想起就窝囊,难怪他火气冲天骂爹骂娘的了。
为了支援中国西部与南部战场的作战,人民军所有的飞机全调往了那两个方向,所以东面朝鲜战场是人民军唯一没有制空权的战场,对于这点,朝鲜方面军很有意见,将士们满腹牢骚。
新年过后,人民军总部把注意力转到朝鲜半岛,为了补偿以前对朝鲜方面军的亏欠,总部把新组建的装备新型飞机的第五战斗机师与第五轰炸机师调往朝鲜战场参战,这本应是惊天的大喜事,可谁知朝鲜方面军的将士还未来得及高兴,朝鲜人又把先期建设的几个前进机场给全丢了,这样便又延误了人民空军入朝参战的时间,此种状况一直延续到现在。
在人民军各前线阵地,也少有人民军防空部队,因为防空部队全都部署在平壤等城市去了。日本人对城市的轰炸很厉害,在人民军防空部队未到位之前,朝鲜许多城市的民房被轰得一塌糊涂。
对于这种被动挨打的局面不仅仅只限于天空方面,在其它各方面,朝鲜方面军都处于劣势,上面下达的任务是防守!防守!再防守!面对这种窝火的局面,无奈之下,朝鲜方面军司令部给下面将士的命令则是忍耐!忍耐!再忍耐!坚持!坚持!再坚持!
“妈的!还要我们忍耐多久?”刘央生一脚踢翻一张小木凳。
炮声刚停,一个脸上沾满泥土的哨兵跑进来,大声报告:“连长!小日本又上来了!”
刘央生曲起肘部,用衣袖擦一把汗,来了精神,恶狠狠叫道:“弟兄们跟我出去,干小日本他娘的!”
战士们得令,鱼贯而出。远处密密麻麻的日本兵如蚂蚁般慢慢往上爬,而天上的日机还没有飞走,还在尖啸着不时扔下几颗炸弹。
“叫你扔‘蛋’!叫你嚣张!把机枪给我架起,把他娘的飞机打下来!”张央生吼道。
顿时,七、八挺机枪被人架着朝天不住扫射,日机做着规避动作,快速上升,它们不敢再嚣张低空飞行,但它们依然不愿离去。
土木岭阵地背后,人民军第136师师指挥部里,许奂带着一班人在视察,正好遇到这一场土木岭攻防战。
许奂跑出外面,举着望远镜抬头望天,天上日机骄横不可一世的做着各种花俏动作,依稀还可看见日机飞行员那露齿狂笑而狰狞的面目。对于这一幕,第136师的人以及陪同许奂下来视察的原第九集团军的将领们都觉得不算什么,因为这种事每日都在发生,他们已习以为常!但在许奂的眼里以及在那些新入朝参战的人民军将领眼里,这却是不可忍受的欺辱,从来都是人民空军凌辱敌军,何来敌军欺负人民军?许奂的面色越来越青。
突然,一架日机尾部着烟,飞窜向地面,接着便消失不见了。有人欢呼:“日机中弹了,日机中弹了!”这是第136师的军官们在欢呼,难得能打下日机,他们很是高兴。
许奂放下望远镜,横一眼正欢庆着的第136师官兵们,脸色铁青。第136师的人见情况不对,马上停止欢叫。
陪同而来的第三十四军军长张志明,瞥一眼:“瞧这点出息!”他暗恨第136师尽给他丢人现眼。
张志明是许奂的老部下,原第四集团军第十六军军长,十五年前曾参加过第一次朝鲜半岛战争。随着老首长——许奂的到来,他知道人民军进攻的序幕即将拉开了,胜利已在向人民军招手,因为许奂就代表着胜利。
“前进机场什么时候建好?”许奂沉声问。
朝鲜方面军上校参谋胡里晨马上答到:“可能还需一些时日?”
许奂生硬,语声很严,透着不耐烦:“具体是多久?”
胡里晨惮然:“十五天,半个月!”自那次吉林机场接机之后,他直到现在也还未适应许奂的风格。
许奂无表情命令:“把那些朝鲜人都赶走,让总后勤部第四工程兵师接替建设,一个星期之内我不想再见到有任何日机还在我军阵地上空飞来飞去!”
胡里晨为难:“司令!恐怕不行,第四工程兵师正在为第三装甲师的入朝开路搭桥,如果把他们调离的话,势必会影响第三装甲师南下的速度。看小说我就去网 www.xiaoshuodaquan.com”
落后的朝鲜王国什么也没有,许多桥梁根本承受不起中国新型T—2坦克的辗压,中国多次善意要求朝鲜进行各类改革,可朝鲜人就是不听。
许奂阴森着脸,不容否定:“先调一个工程兵团过来,保证一个前进机场尽快完工再说!开路架桥的事,让朝鲜政府协助!”
胡里晨应道:“是!”
听许奂与胡里晨的对话,大家意识到人民军的飞机马上就要来了,第136师的人高兴万分,他们崇敬地望着许奂,暗忖:“许大将军就是不同!可能我们的苦日子熬到头了!”
日机飞走后,许奂走进第136师师指挥所,一声不响地盯着第136师的沙盘地型图看,旁边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片晌,许奂指着土木岭道:“让这个地方的部队撤下来!”
第136师师长大吃一惊:“司令!此是为何?这可是我军嵌入敌军中的一颗钉子啊!”
许奂无表情道:“不仅土木岭部队要撤下来,你们整个第136师都得往后撤!”
其它人都不解,不知许奂此举何意。
许奂指着地图解释:“在人民军整个防御线中,仅剩平壤战场还有部分地区留在大同江东岸,这个地区也就是第136师你们现在这块阵地,它是人民军整个大同江防线的突出部分,这个突出部分固然很重要,但在我没有制空权,又没有能力展开反攻的时候,有必要突出那么远吗?苦苦支撑,战士们打得辛苦,只是徒劳地增加伤亡,这正中日军下怀。我建议第136师阵地退后二十里,与我其它防线扯得更平些,这有助于各部之间协作作战,另一方面,防守平壤的防空部队不也可能前移一点点,同时为我前线战士防空了吗?”
第136师的将士们大为感动,没想到许奂如此体恤基层官兵。在此之前,谁也没敢去想为了减少伤亡而弃阵二十里,要知道,后面五十里外就是平壤城啊!
许奂走后,第136师师长马上打电话给土木岭前线,吩咐第408团作好撤退准备。
“连长!营部电话!”一个机灵的通讯兵飞一般扑在刘央生身旁,前面子弹着地“吱吱”地尖叫,泥土飞溅。
“什么啊?”刘央生没听清楚,端着一把LZ—08步枪打出几枪。
“营长让你接电话!”通讯兵凑近刘央生的耳朵,大声嚷嚷。
这回刘央生听明白了,“给你!别像死了爹娘样的哭丧着脸,不就借了你的枪用了用吗?”他把手中的步枪扔给旁边一位一直鼓着眼怒瞪着他恨不得吞下他的新战士,说完,颠着**跟着通讯兵走了。
“自己有枪不用,却抢人家的枪,抢了人家的枪还蛮有道理似的,没见过这样的人!”新战士瞪一眼刘央生可恶的背影,小声嘀咕着,他还是敢怒不敢言。在刚才的战斗中,张央生把枪打得吧哒吧哒着响,他则只能眼巴巴的盯着,心痒得要死,心恨得要死!
“刘连长!你听着,打退这次日军的进攻后,你们连马上后撤!”第一营营长命令。
“什么啊?营长!有没有搞错?撤退?”刘央生怀疑自己的耳朵。
“没错!这是上面的命令,你执行就是了!”接着,啪地一声,那边电话挂了。
刘央生气得七窍冒烟,坚守了一个多月,还是要把土木岭让给日本人!他想起便不痛快,掏出手枪,冲出指挥所,大吼:“打!给我狠狠地打!”
与第136师同时接到撤退命令的还有东端战场咸兴地区的朝鲜国防军第3军与人民军独立师(原人民军驻朝鲜釜山基地部队,后撤之后,为了统一指挥,他们被暂编为独立师)。平壤前线遭到日军的猛烈进攻,但这还不是日军的主攻方向,东端的咸兴地区才是日军选择的突破点,他们在此处集中了三个师团,约八万人,而在咸兴地区防守的朝鲜第3军与人民军独立师仅三万人不到。
“唉!又是撤退!”独立师师长田伟恼恨地摇摇头,“这仗都还没有开打啊!”
他们这支长驻朝鲜的精锐部队自从接到命令从釜山撤退后,他们便从这一个地方撤退到那一个地方,又从那一个地方撤退到另一个地方,不断地撤退,越撤越北,没与日本人干上一仗,一不小心却已差不多退至中朝边境了。
“师长!这次你怎么也得让兄弟们放上一枪才能撤退!不然,兄弟们会被活活憋死!”师参谋长王游刊道。

说出来都好笑,朝鲜战争打了一年多,他们这支长驻朝鲜被中朝两国委于重任的精锐部队居然还没有见过日军的模样,他们被朝鲜人讥讽为“TT部队”,既是脚脚部队,也是退退部队的意思!
田伟叹息一声:“王参谋长!我何尝不想看看日本人长什么模样啊?你看看这个吧!方面军司令部许司令亲签的电令!”
王游刊接达电报,扫一眼,接着十分沮丧道:“唉!撤吧!撤吧!反正被人骂过‘TT部队’了,也不在意被多骂一次!”
日本从元山出发的第17、第18、第19三个师团成“品”字形向北攻击性前进,他们不费吹灰之力顺利占领高原、旺场里、永兴之外,直扑定平,在定平他们还是未遇到任何抵抗,轻易进入定平。
日军东线突破的意图很显然,得知中国将有大批部队入朝增援后,他们欲抢在中国增援部队到来之前,击破人民军第九集团军现有的大同江防线,甚至于歼灭人民军第九集团军,然后再集中兵力对付南下的第三集团军,他们这是想打一个时间差。
有大同江天堑阻隔,想要突破人民军与朝鲜国防军的防线岂是易为之事?日军朝鲜派遣军司令部最后选定东线咸兴地区为突破方向,他们的思路很正确,因为占领咸兴地区之后,折向西,便可以切断大同江防线人民军第九集团军与南下第三集团军的联系,这时,他们可以遣一部日军北上挡抵南下的人民军第三集团军,大部则可以向南攻击人民军第九集团军的背部,如此,与前面的日军南北夹击,人民军与朝鲜国防军必溃矣!
一路北上,日军每攻下一个地方,便大肆屠杀朝鲜百姓,大肆破灭朝鲜经济,罪行罄竹难书,他们这是在报复十五年前朝鲜人对日军战俘的虐待屠杀。
平壤城,朝鲜方面军司令部,许奂注视着地图上代表着东线日军北上的蓝箭头在不断增大,并快速逼近咸兴城,不由蹙眉深思,这可与代表着人民军第三集团军各部南下的红箭头的慢悠悠形成鲜明对比啊!
一旁的高级参谋胡里晨瞟一眼一动不动的的许奂,问:“司令!日军进军神奇,我军是否需……!”
许奂不待胡里晨话完,反唇相讥:“为何不说我第三集团军行军速度太慢?”
胡里晨尴尬一笑,许奂接着侧首吩咐:“胡参谋!就照你所说的去做吧!”
胡里晨暗奇:“我说什么了?我还没把话说完,你便把我的话堵住了,你知道我说什么吗?”
许奂瞅一眼胡里晨的怪样,好整以暇说:“胡参谋不是想让咸兴地区的朝鲜国防军第3军与人民军独立师挡一阵子,为第三集团军的南下争取一点时间吗?”
胡里晨诧异,钦佩点头,大声应道:“我马上草拟命令!”
其实,许奂的想法还不只是那么单纯呢!就算第三集团军南下时间充裕,他也准备让咸兴地区的部队挡上日军一阵子,因为如果又让日军轻易得到咸兴城,日军难免会产生怀疑。
“胡参谋!你吩咐南下的第三集团军各部暂停南下!”许奂转身坐下,肖寒基为其端上一杯茶。
胡里晨大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司令不是要赶时间吗?”
许奂笑道:“当然暗地还是要加速南下的了!”
胡里晨释然:“司令是怕吓着了日本人?”
许奂笑而不答。
东端咸兴地区,刚从定平撤出不远的人民军独立师不舍地回头望望,发现后面定平城上空已是浓烟滚滚,他们不由怒火冲天,立刻便想返身找日军决战,看来定平城完了。
“师长!方面军司令部电报!”一位负责情报的参谋拉拉正郁闷得紧的田伟。田伟对朝鲜人民有感情,独立师大多数的人民军战士都与朝鲜人有感情,毕竟他们长年驻扎朝鲜,衣食住行哪样能离得开朝鲜人民?
“说什么了?”田伟愤闷而懒散,上面下的命令,除了撤退还是撤退。
“方面军司令部让我部不需急于后撤,可于咸兴城实施阻敌!”情报参谋大声道。
“哦!是真的吗?”田伟一把抢过电报。
他仔细地瞧过后,心情大悦,兴奋道:“部队加速前进,至咸兴城休息;把王参谋长叫过来!”
王游刊得知消息后同样喜不自禁:“师长!你说我们怎么办?”
田伟反问:‘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狠狠地打小日本呗!“
王游刊说:“打是肯定要打的,问题是怎么个打法?”
田伟说:“等我们到了咸兴与朝鲜国防军第3军商量商量再说!”
王游刊嗫嚅:“师长!我有一个想法!”
田伟瞅一眼:“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我想在半路上设伏一次!”王游刊紧盯着田伟,接着解释:“现在日本人正骄横,不可一世,应该很容易引他们入圈套!”
田伟有顾虑:“司令部只是要求我们于咸兴城阻敌!”他瞟一眼,提醒:“注意是阻敌,而非歼敌!”
王游刊不以为然:“我省得!我只是建议搞一个小规模埋伏,歼灭日军的先头搜索分队,不会影响日军的总行动!”
田伟凝眉深思良久,点头同意:“好!就照你意思办!但规模不能超过团级!”
王游刊大喜:“我只安排一个营级的设伏,我将亲自指挥!”“这回可以好**一把了!”他暗喜。
“错!不是你亲自指挥,而是由我亲自指挥!”田伟正经色神,原来他自己也想过过瘾。
王游刊顿时心冷,急道:“师长!师长……!”
“就这么定了!计划你来做!我在路上等你!”田伟板着脸命令,其实,他内心已在偷笑。
“师长!朝鲜国防军第3军李军长来电邀请你支咸兴商量是作战事宜!”情报参谋这时又有情报呈上。
“啊?”田伟十分沮丧,转身欲找王游刊,想让他代替他去会晤朝鲜国防军第3军李军长,可王游刊早机警地躲开了,他正偷笑暗喜着呢!
田传大为不满,对着王游刊还在不住抖动的背影,喋喋:“这回算你命好!”他知道王游刊背上的抖动一定是因为发笑而致。
咸兴城四十里外的一个小山谷,这是王游刊选定的设伏地点,独立师第一团第三营在此埋伏已有两个小时,四月的朝鲜依然寒冷,特是清晨,一些士兵已冻得手脚发僵。
“参谋长!前面有一小队日军过来了!”一个前出侦察兵回来报告,
“有多少人?”王游刊咬断一根杂草茎,问。
“三十来人!”侦察兵回答。
“你先下去吧!”王游刊吩咐。
一会儿后,日军小分队出现,他们相距五、六米一个,交叉掩护快速搜索前进,很快便到了山谷口。
“参谋长!打不打?”第三营营长刘文波压低声音问。
王游刊沉吟片刻,摇摇头:“这只是日军的搜索小分队,大部队在后头,放他们过去!”
王游刊想让这一小队日军过去,他们还不领情呢!他们在山谷口停下来,一个指挥官模样的日军向两边指了指,边边两个日本兵开始往山谷两边的山坡上爬。爬上山坡后,他们搜索一阵,又朝杂草丛中放了几枪,见无任何动静,他们这才放心地向下面的日军挥动旗帜报平安。在山谷口高度警戒的日军得到提示,开始大胆地穿过山谷。
“日本人还真谨慎!”王游刊暗赞,他与几个军官躲在一处杂草掩体里,而其它士兵全伏在山背脚下。
待小队日军走后,王游刊吩咐身边一个参谋打出暗号,隐藏在山谷左右两边几百米远草丛里的五百多名人民军战士飞快爬起,开始爬向山顶埋伏。侦察兵回报,距此不到十里远,紧随的七百多名日军正飞奔前进,大约一个小时便可达到山谷。
可一个小时后,大队日军并未到,第三营的战士们渐渐不安起来,但王游刊仍充满信心。
又过去一个小时,日军还是未到。“参谋长!怎么回事?”第三营营长刘文波从其它地方猫过来问。
“前出侦察兵还未回来,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大家放耐心些!”王游刊头上亦冒出汗,略思片刻,又吩咐:“让一部分战士向山谷左右两边散开警戒,注意隐蔽,绝对不能让日军发现!”他浓眉深皱,有点担心己部会否反被日军包了饺子?
半个小时后,太阳已爬得老高,春天的阳光暖洋洋,一些战士爬在草丛中昏昏欲睡。这时,前出的侦察兵终于回来一个,他气急败坏报告:“参谋长!日军在距山谷五里的一片山林里发现一个山洞,里面藏有许多朝鲜百姓!他们正在拷问百姓,打探我方军队的下落,地上躺满的尸体,已有许多百姓惨遭杀害了。”
第三营营长刘文波伸掌打向一横树,树被震得哗哗响,落下不少枯叶,他恨恨骂道:“他娘的!没卵泡的日本人就会干那种欺负百姓的事!”接着问:“参谋长!我们怎么办?要不要杀过去,解救那些朝鲜百姓?”
王游刊瞪一眼:“过去送死吗?离这队日军后面二十里远,便是日军的大部队——第19师团!”
“撤!”他咬咬牙,果断下令。
这次精心设计的埋伏算是白忙活了!
有一个假设,如果是中国百姓在受辱,不知王游刊会不会下撤退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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