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福州武林的故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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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镇位于福州的边缘,五大家族很少过问这个地方,一旦出现真空,便会有新的人物进入。
那时,永平镇的主人是张小飞,帮派名字叫做“张平帮”。“张”是张小飞的张,“平”是永平镇的平。
张小飞身高马大,手使丈八长矛,自称“千人敌”。
有一天,一位年仅二十公孙小丰来到“张平帮”的总部。
一个守门人当即喝道:“小子!干什么的!”
公孙小丰脸若寒霜,冷冷道:“带我去见你们的帮主!”
那人喝道:“他妈的!你是什么东西!见我们帮主!”
公孙小丰寒着脸道:“事关你们帮主的生死!若不通报,这个后果你负担得起吗?”
他这样一说,守门人倒犹豫起来,怔了一会,道:“好,等等!”
转身进去。
过了一会,再次出来,道:“跟我来!”
公孙小丰跟着他,一步一步的迈入大厅!
大厅里聚着几十人,张小飞正正坐在一张极大的太师椅上。
众人双眼锐利犹如兀鹰,寒冷地盯着这个不速之客。
张小飞道:“你是什么人!”
公孙小丰道:“我叫公孙小丰,是个无名小卒。”
张小飞道:“你到此,到底所为何事?”
公孙小丰道:“我是来送你走的。”
他的声音很平常,就像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张小飞一怔,道:“送我走。”
公孙小丰道:“没错,因为,我想成为永平镇新的主人。”
此言一落,立即哄堂大笑。
一个大汉哈哈大笑道:“他妈的,这个小子的脑袋有问题。”
另一个青衣汉子笑道:“原来是个疯子!”
左边一人带着凶气,道:“让我把这个白痴的头掰开,看看疯成什么样子!”
公孙小丰一张更冷了,沉声道:“住口!张小飞,你若不想走,便留下来当我的下属!要不然,我便把你杀了。快做决定!”
他说得斩钉截铁,煞有其事,众人的笑声突然消灭。
张小飞收起笑容,道:“小子!你在放屁!拿下他!”
当即有两个人冲上来。
公孙小丰不避不闪,只是拳头对拳头。
只听一系列奇异的声响,那两个扑上来的人痛苦地倒在地上呻吟。
众人又惊又怒。
只听张小飞道:“把我人长矛取来!”
长矛很快被送上。
张小飞手持长矛,走到大厅中,道:“好小子,让我来试试你的斤两。”
跟着长矛刺出。
那矛长有丈八,很有重量,加上使用者注入的真力,引起一阵又一阵的破空急响声!
公孙小丰道:“让你心服口服!”
当下不停闪避,却不回击。
一矛,两矛,三矛......
一直到张小飞整套武功都已使完,还沾不到公孙小丰的一点衣襟。
这时候,张小飞一张脸都变得非常难看,汗水不停汵下。
大厅上的人也看出了情况是多么的不妙。
只见公孙小丰伸出一手,扣住长矛,一拉,张小飞便迎面扑来。
公孙小丰脚踏奇步,绕到其背后,扣住他后颈,用力一摔。
“砰”的一声,张小飞被掷落在地。
公孙小丰冷冷道:“还要不要再试?”
张小飞急忙从地上爬起,跪下道:“不敢了,不敢了,大侠饶命,以后一切听从大侠吩咐。”
大厅里其它人也马上跪倒在地,磕头表示服从新的主人。
公孙小丰冷冷地接受了众人的归顺。
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就是这么贱的,你对他太好,太亲昵,他会当你不存在。你要戴上一副冷峻的脸孔,才能引起他们的敬畏。虽然很累,但这就是生活。
从此,公孙小丰,常常要戴着一张“面具”做人。
这张面具是无形的,却是必须的。
他不想装得冷酷,但没得选择。
人生,就像一个大舞台,每个人都要努力去演好自己的角色。
只要你一天还活着,你就一天在舞台上,就要演下去。
直到离开人世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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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经营了这家小饭店许多年了,虽然收入不多,但总算够维持生活。
虽然遇过麻烦,总算捱了过来。
生活,本来就不容易。
能算了便算了。
但这一天,情况却很糟。
三个阿飞,在小店大吃大喝这后,借着酒兴,把店里的所有东西砸得稀巴烂!
老王上前阻挡,反被打成重伤。
然后,这些飞仔扬长而去。
老王一家三口抱头痛哭。
他们没有什么有力量的亲人朋友,受人欺负后,往往只能哭泣。
老王的独生女和老婆守在病床前,不停流泪,满脸都是无可奈何。
他的女儿流着泪道:“这伙歹人,总会有报应的,老天爷会收拾他们的!”
老王突然开口道:“不能等老天爷来收拾他们!”
他的老婆和女儿一听之下,甚是错愣,问道:“你在说什么?”
老王眼神一凝,道:“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出头。”
他的女儿问道:“是谁?”
老王一字一字地道:“他就是永平镇长生帮帮主公孙小丰!”
他的女儿道:“我们跟他非亲非故,你怎么认为他会帮我们?”
老王道:“因为,我知道,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等我能下床后,就去找他。这群恶人,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他说得斩钉截铁!
他相信这个从未见过面的人!
他听过这个人的故事!
他知道,以自己这种身份,若去找五大家族的人帮忙,一定自讨没趣。
但是,公孙小丰不会。他会像迎接老朋友一样迎接所有前来求助的人。
一定会!
XXXXXX
赵老实是个老实人。
他以卖鞋为生。
二十岁那年,他结了婚。
跟着,生了一个孩子。
只是,这个孩子身有残疾,是个缺少右脚的人。
不管是什么,都是自己亲生的。
赵老实和老婆并未抱怨,默默地接受这一切。
由于残疾,张老实的孩子赵小本便一直呆在家里,没有工作。
夫妻俩也没埋怨什么,用双手辛苦赚来的一点钱,养着孩子。
一转眼,几十年过去。
这时,张老实夫妻老了,自己的生活都成了问题,赵小本便成了一个巨大的负担。
时间一滴一滴地流逝,情况越来越恶化。
百年之后,如何是好?
夫妻俩寝食难安。
直到有一天,一个朋友对他们说:“遇到困难,可以去找永平镇的公孙帮主帮忙。”
这才让赵老实看到了希望。
XXXXXX
公孙小丰通过一系列的努力,树立起一个非常正派的形象。
他力所能尽地帮助所有前来求助的人,广布恩惠,增加影响力。
渐渐地,许多人物都来归顺于他,从而使“长平帮”的势力迅速发展。
一年一度的、由五大家族主持的“福州武林大会”,即将召开。
公孙帮主,这样一个小帮派的帮主,居然获得了邀请,得到入场劵,真的是一个巨大的鼓舞。
这也是证明“长生帮”地位的提高。
现在,福州的一切,还是由五大家族说了算。
为了减少争斗,“福州武林大会”每年召开一次,通过大会讨论,尽量协调各方利益。
虽说讨论,其实,最终拍板的还是五位老头子。
五大家族的首领才有资格作最后的决定。
长生帮,还只是一个小帮派,如果它想生存的长久一些,一定要想办法获得某一家族的庇护。
公孙小丰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大会之前,他思考的是,如何跟五大家族搞好交情。对于不喜欢长生帮的人,他们会说:“现在,公孙小丰现在要想的是,如何去亲吻五个老头子的**!”
大会开始了。
公孙小丰,在大堂里非常荣幸地被介绍给了福州的五位大人物。
第一个是左丘丰武。
左丘丰武英姿焕发,一脸正气,令人心中景仰之情,油然而生。
公孙小丰不停地向人家敬礼,表示尊重。
左丘丰武点了点头,从脸上神情可以看出,他并未如何把这个小帮主放在眼里,但出于游戏规则,他还是要说上几句。
只听他道:“嗯,不错,英轻有为,公孙兄弟今年几岁了?”
公孙小丰陪笑道:“我今年二十岁。”
左丘丰武点了点头,道:“我听过你的一些事情,总的来说还是可以。”
公孙小丰笑道:“是是是,还要向前辈多多学习。”
左丘丰武道:“不过呢,年轻人也要适当收敛一些。”
公孙小丰点头哈腰,道:“是是是!前辈说得是!”
左丘丰武道:“要懂得收敛光芒。”
公孙小丰打躬作揖,陪笑道:“是是是,本人年纪太轻,许多事还要好好学习,是是是。”
左丘丰武道:“嗯,要多听老人言,才能有进步,才能做出一点成绩。”

公孙小丰马屁十足地笑道:“左丘先生说的话实乃至理名言,本人一定把先生今天的教诲铭记于心,一生不忘!”
左丘丰武点了点头道:“嗯,年轻人,看上去,你还是可以的。”
公孙帮主不停道:“谢谢谢谢!”
第二个是西门星雷。
西门星雷长得白白胖胖,一张脸圆圆,看上去像是一个和气生财的商人。
一见面,公孙小丰便握着对方的手,不停道:“西门先生,今日得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我对先生的敬仰之意深厚如海,还望先生以后多多提携。”
西门星雷点头道:“公孙帮主,不用客气,都是自己人。”
公孙小丰打躬作揖,道:“是是是,西门先生说得是。”
西门星雷道:“永平是个好地方,想办法把经济搞活一些。”
公孙小丰点头哈腰,道:“是是是,本人一定尽力而为,想方设法为福州,为西门先生多做贡献。”
西门星雷拍了拍这个年轻的人肩膀,眼中有了一丝笑意,道:“嗯,不错,你这个年轻人,知道自己处在哪个位置,有前途。以前啊,有些年轻人,侥幸有了一点成绩,便不可一世的样子,以为得志,这些人,往往是昙花一现。来得快,死得也快。所以,做人要懂得尊重长辈。明白吗?”
公孙小丰马屁十足,道:“啊,西门先生的话真是千古至理,本人不知该如何才能报答先生的教诲!”
西门星雷笑了笑道:“好了,以后多多努力。”
公孙小丰马上道:“是是是。”
第三个是慕容无悔。
慕容无悔比较矮小,相貌也一般。
他喜欢名贵衣服,以此来让自己看上去更有气派。
公孙小丰向这位大人物行了个大礼,道:“尊敬的慕容先生,能跟您见面真是太荣幸了!”
慕容无悔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公孙帮主,不用多礼。公孙帮主,年少有为,把永平搞得有声有色,不错啊。”
虽然言语客气,但从他的表情,谁都看得出,他连一点觉得不错的意思都没有。
如果他的亲生儿子赚了一百文钱,慕容无悔会因此心喜。但像公孙小丰这样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就算赚了一亿美金,对他来说,也只不过是垃圾中的一堆牛屎而己。
虽然知道是在做戏,公孙帮主还是嬉皮笑脸地道:“慕容先生过奖了,小小成就,何足挂齿。”
慕容无悔道:“再接再励,为福州多做贡献。”
公孙小丰点头哈腰,道:“慕容先生所言极是。”
慕容无悔道:“有时间,就跟其它帮派多交流,互相学习。”
公孙小丰打躬作揖,满脸笑容,道:“是是是,慕容先生说得是。”
慕容无悔道:“平时呢,也要多读些书本,自我增值。”
公孙小丰马屁十足,陪笑道:“是是是,回去之后,一定花更多的时间,学习更多的知识。”
慕容无悔点着头,就像对一个奴才一样的说道:“还算听话。”
第四个是令狐处女。
令狐处女并不是一个女人,是个高大威猛的男性。
他形象很好,从小就风流成性。发达之后,他娶了六十五个老婆。
是五大首领中,最风流,最好色的一个。
公孙小丰在他身上遇到极大的挫折。
令狐处女并不掩饰他对公孙小丰毫无好感,神色寒如冰水,声音更没有一丝温暖,冷冷道:“你说是那个,叫做什么,公孙什么小丰的?”
公孙小丰点头哈腰,满脸笑容道:“是是是,正是小人。”
令狐处女寒着声音道:“记住,如果你想在福州命长一点,首先要学会,别惹我生气!”
公孙小丰嬉皮笑脸,道i:“不敢,不敢,小人对令狐先生敬仰有加,只有尊敬的份,决不敢惹您生气。”
令狐处女一张脸全是寒色,道:“那就好,我不喜欢你们这类年轻人做帮主,年纪太少,既无知,又幼稚,总会给我们添麻烦。”
公孙小丰打躬作揖,陪笑道:“不会的,不会的,本人决不会给令狐先生添麻烦。”
令狐处女哼了一声,道:“那你以后要小心点,一句话,若是做了什么事,得罪本家族的,小心我把你的皮给扒了!”
公孙小丰急忙道:“不敢不敢,一切听人先生吩咐。”
最后一个是福州最有势力的人:南宫飘雨。
南宫飘雨长得比较瘦,不过样子很好,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他与面若冰霜的令狐处女是强烈的对比。
当公孙小丰跟他相遇时,这位大人物满脸都是微笑,看上去是这么的真诚,绝无一丝作假。他就像对待自己的老朋友一样,跟公孙小丰握手,笑道:“公孙老弟,我一早就想跟你见见面,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有活力,有冲劲,有本事,是我这样的老头最欣赏的。”
公孙小丰打躬作揖,脸上堆满笑容,道:“南宫先生,您的话让本人受宠若惊,如何敢当?还请南宫先生以后多多提携。”
南宫飘雨哈哈大笑,亲热地拍着公孙小丰的肩膀,道:“公孙兄弟不用如此客气,都是一家人。我们这些老头年纪大了,做不出什么事了。福州,正需要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好好干,不久的将来,福州就要靠公孙兄弟你们这些年轻人来管理了。”
公孙小丰点头哈腰,道:“不敢不敢,一切听凭南宫先生吩咐。”
南宫飘雨笑道:“嗯,对了,我听说你下面有四个年轻人,叫做长生四龙,都是十八岁的武林高手,是吧?”
公孙小丰心中一震,想不到南宫飘雨对长生帮了如指掌。要知这长生四虎刚从外地秘密招来,还不到半个月,但听上去,眼前这位大人物什么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当下陪笑道:“本帮是有这样四个人。”
南宫飘雨微笑着,道:“这几个年轻人,我听说有些年少轻狂,多多约束,别跟他人生事。要知道,若是在福州闹出什么乱子,小的还好,搞得太大,我们这些老头就要抽时间出来说说。唉,我们老了,只想好好享享清福。看看戏剧,听听歌曲,下下棋,种种花。我实在不想,下棋下到一半时,因为某个地方死了一批人,而被扰乱棋兴。”
说完叹了一口气。
公孙小丰点头哈腰笑,道:“不会不会,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管教这些人,绝不会打扰南宫先生的雅兴。”
南宫飘雨点头道:“这样最好,对了,明年分成的事,他们有跟你说了吗?”
公孙小丰一怔,道:“还没有。”
南宫飘雨道:“嗯,那就由我来说吧。我们几人商量过了,永平近年来经济好转,是该上缴一些利润。从明年六月份开始,长生帮把七成收入上交,三成自己用。”
公孙小丰神色不变,还是保持着笑脸,他一早知道,五大家族已在盘算永平的收入问题,当下道:“是是是。南宫先生,本帮刚建立不久,财政还是有一定的困难,南宫先生能不能帮帮忙,降低提成?”
南宫飘雨听了之后,叹了一口气,就像接受一个老朋友的苦苦哀求一样,道:“好吧,就只交五成吧。”
公孙小丰急忙大拍马屁,道:“多谢南宫先生,多谢南宫先生,您真是长生帮的大恩人!”
南宫飘雨拍了拍公孙小丰的肩膀,道:“不过,你要记住,你欠我一份巨大的人情。”
公孙小丰急忙道:“是是是。南宫先生是长生帮和本人的再生父母。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您的帮忙!”
南宫飘雨哈哈大笑,道:“这样就好。平时呢,要多多搞好左邻右舍的关系,多学学为人处世,很有用的。”
公孙小丰点头哈腰,道:“是是是。”
在开会的大堂里,所有的人都要对这五位德高望重的大人物点头哈腰。无论在哪里,人们都要嬉皮笑脸,打躬作揖,马屁十足。
五大家族首领,就像国王一样,接受着子民们的膜拜。
他们高高在上。
他们德望望重。
他们要风得风。
他们要雨是雨。
他们是这里的主人。
每一个人都要看他们的脸色。
每一个人都要毕恭毕敬!
......
XXXXXX
大会开始了,大伙摆出各种问题,进行讨论。
最后,由五大首领作出相应的决定。
其中一项,便是把边郊的和平镇和安顺镇划给长生帮。
这两个地方比较偏僻,又出现势力真空,再加上接近永平,干脆由公孙小丰来理所当然,获得的收入,大部分是上交给五个老头子的。
不管如何,这对公孙小丰是一件好事,他的地盘扩大了两倍多。
拿住这一有利时机,这位年轻人更加努力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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