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夜色降临。今天的夜色，沉闷不已。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少女轻轻地喘着气，两手撑着床沿坐下：“果然还是召唤无效。”她的胸口一起一伏，多次的召唤，已经消耗了大半体力。
半晌，她微笑：“银，怎么了？”
银精致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没什么。”
“真的吗？”叶依怀疑地看着他有些反常的眼神。
没有回答。银轻轻皱了皱眉头。他要不要告诉她，刚刚召唤时他看到的……这件事有些蹊跷，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好啦，不要整天都不说话，你知道我的灵力自从你出世之后就变弱了啦，你不说，我感应不到你在想什么。”叶依不满地抱怨。
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你知道吗？”叶依坚定地看着他：“从明天开始，我不会再心软了……这三天，我要做一次真正的自己……因为总是有不好的预感。”
“不再心软……是说要赶净杀绝吗？”银轻轻地坐下，月光勾勒出他完美的轮廓。
“不。”叶依摇摇头：“我会给她最后一个机会，但是百分之九十……她不会要。”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竟然闪过一丝淡淡的悲哀。
“……”银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站了起来：“那么……要小心……”
“恩。”叶依点点头，然后微笑：“银果然还是有什么想告诉我是吗？”
他打开房门的动作停住了。半晌，回过头：“召唤的时候……你的眼睛好像变成了红色。”毫无感情的声音，叶依微微地愣住了。
门关了，外面的灯光缓缓收拢来，黑暗扩散……绯红色的……眸子吗？是吉还是……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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