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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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市里也一个多月了这期间哥俩换了好几个工作。当小工,干苦力,发传单等等,不过,哪样俩人都没干过三天。为啥?还不是因为他俩那臭脾气。“挣这么点钱就想让老子跟他低声下气?老子丢不起那人!”每每一个工作没了,那山总要这么恨恨的骂上一句。
又溜达了一天,拖着感觉快走断了的双腿,哥俩又毫无所获的回到了他们每月20元钱租的那两间小破屋。吃完清水煮的挂面,抽着一块二的五朵金花,哥俩大眼瞪小眼,彼此默默无言!
“老大。”胖子还是忍不住打破了沉默。“挂面还剩一包了,烟也还剩一盒了,房租也早到期了,更重要的是,咱俩带的钱没了,咋办啊?”
“我知道,你别急,天无绝人之路,让我想想。”那山闷声答道。
“要不我回去趟,再去家里拿点钱?”胖子试探的问道。
“不行,不能回去,没钱可以忍着,但是回家要,咱丢不起那人!”那山很郁闷,非常郁闷!人是自己来的,钱没挣到,还要让他回去拿钱?这事打死也不能干。
“那咋办?再这么下去,咱哥俩可就得去要饭了!”胖子急道。
“要饭就要饭,你怕个篮子!”那山也有些急了。要饭!要饭?对,就是要饭!叫花子早就职业化了,听说有的还能成为百万富翁呢,我早咋没想到呢!“哈哈,胖子,走,有办法了!”
“老大,有啥办法拉?”胖子一喜。
“走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那山不肯露底,扔了烟头,当先走了出去。
“老大,咱们来垃圾场干嘛?你不是要捡破烂吧?”到了地方,胖子傻了眼。
“不是,找宝贝!”那山二话不说,就开始在那臭气熏天的的垃圾中翻了起来!
看着那山飞快的从垃圾里找出来的“宝贝”:烂绳子,破木头,靠,还有一个塑料模特的下半身。。。胖子是彻底傻了眼!老大不是急魔怔了吧?
“看啥?帮我拿点,回去。”踹了一脚目瞪口呆的胖子,那山吩咐到。
“哦!”胖子现在是一脑子迷糊,但还是按照老大吩咐拿起东西,跟在了后面。
“胖子!”
“恩?”
“把你那些东西给我,你去把那下水道盖子给我搬回去!”
“哦!”胖子随手递过东西,转身走了两步,“我操,老大,你到底要干啥啊?这偷井盖子被抓住不坐牢也得挨罚啊!”胖子这时才反应过来。
“没事,咱就借用一块,将来会还回来的。那玩意有大用,别墨迹了,快点去!”那山命令道。
嘟囔了几句,胖子还是听话的扛上了那块井盖子。
回到家里,那山就在胖子好奇的目光中忙了起来。又是凿又是砍,锤锤打打的鼓捣了半夜,两件东西终于成形了:一个烂木头轮椅,一个不知干啥用的中空井盖子,上面还缠了一些破衣服,中间包着两条塑料模特的断腿。
“老大,这玩意到底干啥用?”胖子还是不明白。

“干啥用?不是你说的么?要饭去!”那山坏笑着说道。
“啊?真的去要饭啊?凭我这光辉形象去干那事?我拉不下这脸。”听到这,胖子的脸顿时变成了苦瓜。
“靠,有啥拉不下脸的?干这事一不偷二不抢,有啥可怕的?没事,到时候,咱们弄点锅底黑擦脸上,再穿点破衣服,没人认得出来。听本司令的没错,咱们白天上班,晚上回来洗吧洗吧就换个身份去享受,好日子等着咱们呢!”那山口若悬河的忽悠着。
“那样的话,也行。”胖子动心了,“但我要做轮椅。我这么胖,下水道我进不去!”
“你少给我使心眼,我还不知道你。你不就是怕下水道里的臭味熏着?”那山一眼就看穿了胖子的心思,“这个你别担心,明天咱们找个自来水井,只要不下雨,一般那里面都是干的,也不臭。你要是不乐意,咱俩就轮换着来。但明天得我先坐轮椅。不为别的,这东西还不知道结实不结实呢。你那么胖,万一坐散架了咋办?”
“那明天看看再说吧!”胖子无奈的说道。
第二天,随便转转了,哥俩就找到了个好地。趁着没人,二人随便的捣鼓一下,就正式开始工作了。还别说,由于那山做的道具好,加之二人的表演真,不一会身边就围了一大圈的人,楞没一个人看出破绽来。看着二人面前小牌子上写的什么家乡遭了水灾,只剩兄弟二人逃了出来,一直乞讨为生。雪上加霜的是,二人不小心被车撞了,成了废人。黑心司机却逃之夭夭,无处可寻。望各位叔叔大爷兄弟姐妹伸出援助之后,让我们兄弟二人能活下去云云。。。顿时赢得了一阵又一阵的同情的啧啧声,继之而来的是,大票小票纷纷的落在了二人面前的破碗里。谁会想到,表面上痛哭流涕的哥俩,此时心中这叫一个乐啊!
晚上回家,仔细一数,哈哈,发财了!短短一天就弄到了500多,要知道他们俩出来的时候一共才拿了不到100块的盘缠!简单的梳洗一下,换了衣服,二人决定去饭店庆祝一下。
饭店还是老地方:兄妹快餐。
这饭店最早还是胖子发现的,之后就再也没换过地方。倒不是因为饭菜做得好,而是老板的妹妹勾了胖子的魂。老板姓高,很老实的一个小伙子。她妹妹叫高艳梅,这还是胖子特意打听出来的,个子不高,长的很俊俏,就是有点黑。但这缺点对胖子来说却是优点,因为他的初恋情人二丫也黑,他可是一直是以黑为美。
平时懒得做饭的时候,他们二人就会来这里吃碗面条馄饨啥的。见味道还可以,对于胖子的另有目的,那山也不说破,由他去了。只是私下警告他,小心被二丫知道,阉了你这头色猪。胖子听了之后也是嘿嘿一笑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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