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我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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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曾团头伸出的八根指头和那一只黑洞洞的眼睛胡老三心中阵阵寒意,“那么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
“当乞丐,做一辈子要饭的。”曾团头有些激动。
“这你也应了?”胡老三暗暗发笑,这人实在太直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曾某既然技不如人,那就说到做到。”是条汉子。
经历了先前那么多事,胡老三清楚,严春家所谓神鬼莫测的房屋格局肯定是个阵法,进得去出不来。本来他在看过方丈的留信后对这个世界所有事情心灰意冷,遇到这么一群可怜的人,心生怜悯,想带他们去赌场赚一把过几天快活日子,但是在听说曾团头的遭遇后,改变了主意。他想先去严春的家看看。
早先去过,轻车熟路,胡老三告别了众乞丐,一个人摸了出去。
啧啧,当他看到严春家后门那堵都踩得凹陷的院墙后连声赞叹,这真是蠢材所见略同。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了解别人是怎么死的那就先自己死一回,反正咱这条命迟早要没了。
跳入院中,并无异样,上次来严春的家只在客厅里坐了坐,没来过后院,想不到这严老板兴趣蛮广泛的,这后院中花草树木修剪的整整齐齐,有些什么花,胡老三可一一说不出名字来,都还蛮好看的,哎呀,特别是是那院子中的一坛,在这漆黑不明的夜里竟然荧荧散发出淡紫色的光芒,那花约莫一米左右的花茎,两片叶子包裹着一个喇叭口样的花朵,幽幽淡紫色光芒就是从那喇叭口散发出来的。
胡老三走了过去仔细的观看,忍不住伸手去触摸,不晓得哪里起了风,花茎偏向一边,没摸着,抬头看了看四周,静悄悄的,一点灯光都没有,严春可能还没回来,四周的花草树木也都安静的很,没有一点风吹草动。
胡老三又去摸,怪事,摸这边向那边倒,摸那边向那边让,我就不信今天我摸不着你,跳上花坛,两手就要去抓,脚下一虚跌了下去。
这是个很深很深的井,不过是干枯很久了,井底没有一点水,硬邦邦的,还有些垃圾等杂物,刚才这一跌,胡老三的心肝都快跌了出来,这是一个锥形的井,极少见的一种凿井方式,上小下大。
还没坐稳,就觉得身后有个东西缠绕过来,一摸之下细细的很象人的手,但是好像没有骨头,一圈一圈缠绕在他的腰上,越来越长,越来越紧。
呀哟,胡老三忍不住痛的叫起来。什么东西,细探之下觉着是一根树藤。吗了个八字的,你也来欺负我,心中恼怒,大呵一声,运起太乙真气,力灌指尖抓住树藤猛力向两边撕扯。指甲突然间变得异常尖锐和锋利深深嵌入树藤之中,那藤破皮之处留出黏糊糊的浆液,嘶啦一下抽走,仿佛这下它也痛得厉害,再去寻找,却不见了踪影。
这枯井之中有蹊跷。
胡老三忍者痛站起来,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井壁上长满了青苔,顺手把手中的液体擦到青苔上,一层淡淡的蓝光泛滥开来。
咦,这树汁原来有发光的作用。随手在青苔上扒拉一下想研究一下这发光之物,不成想一滴液体弹到了左眼里面,胡老三眨巴眨巴眼睛用手背抹了抹,没在意,哪知道这下麻烦更大了,火辣火烧,甚至越来越严重,半边脑袋都牵扯得疼痛难忍,胡老捂着眼睛一个劲的叫唤,也顾不得怕人听见,兀自叫得惨烈,要把那眼球挖出来才甘心。

井外,房间的灯卡嚓一下拉亮,一个人舒舒服服的躺在太师椅上,嘴里叼着雪茄,悠然自得,听着屋外传来的惨叫声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很满足很享受。
这个人便是严春,这些年来不知道有多少高手葬送他布置的西域尸花阵中,一开始听着这凄惨的叫声还觉得心里毛毛的,听得多了,竟然上瘾了,隔三岔五要是听不到这叫声浑身上下就不舒坦忍不住找个倒霉的用人抽打一顿,不过老天眷顾,那些不怕死的总是络绎不绝,前仆后继的要来取他的小命,结果自然纷纷埋骨枯井。其中不乏异侠奇士。
吐完最后一个眼圈,后仰的头上出现了一片阴影遮住了灯光,哪个用人这么不讲规矩!正要发火,肩头却被一只手按住,那手好大的力气,感觉都已经没入了肉里,疼得生痛,严春一咧嘴,今天恐怕要出事儿。
“严老板,别来无恙啊。”
声音很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乌云散开,那人把手缩了回去,严春刚要喘口气,肚子一脚被人塔柱,晚饭都要喷了出来。
终于看清楚来人的脸,是胡教官胡老三。
“胡三爷,您这是,呀哟。”严春本想起来,没想到肚子上的的脚又用力的踏了一下,眼泪都疼出来了。
“记性倒不错啊,你还记不记得今儿白天在大街之上你抽的那个叫花子?!”
“怎么,难道是你?!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您看。。。。。。”严春挤出笑脸,讨好的跟胡老三套交情。他心里清楚,这些年来过得了阵的只有这一人,来者不善。
“呸,他妈的谁跟你是一家人。”胡老三像发了狂似的一把抓起严春,啊的大叫一声轮到半空死命的往地上一砸,补上两脚,从地上提了起来丢向墙壁。
啪,严春的嘴和地面做了亲密接触之后又吻在了墙上,牙齿早已经飞出去,躺满血和口水混合物的嘴唇软塌塌的像开了花的豆腐肿起老高。这时候不可一世的老板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耷拉着眼皮,目光涣散。
胡老三不知为何十分的狂躁,他要发泄,他要杀人!
屋外,听到响动的佣人们见怪不怪,老板早就吩咐过任何人不论有任何事情也不许踏进这后花园中的厢房半步,很久以前有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好心给主人送茶水,进去了再也没看见出来过。
真因为有了那次的教训,后花园的门都用铁链锁起来,只有严老板一个人有钥匙出入。
现在的严春后悔自己定下的规矩,死了都没人看见,想叫人却发不出声来。努力的挪了挪头,眯着肿得像包子一样的眼睛,从眼缝里,他看到了足以让他下了阴曹地府也不能忘记的这个人,也许他已经不再是人,风吹灯灭,当最后一丝意识消失之时严春想到。
啪,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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