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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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一觉醒来已经将近巳时(上午十点左右)了,睡觉睡到自然醒地那种感觉是非常舒服的,他在走廊上伸懒腰的时候看到父亲也懒洋洋地躺在院中的那张摇椅上晒太阳。眯着双眼地躺着那微弱的呼吸声就像是在向世人诉说着:他还活着。
冬日的太阳就犹如美人的怀抱般,是那样的温暖,让人留连忘返。陶然望着父亲悠然自得,晒着太阳无拘无束的,心中不禁有些迷茫:这不就是大部分人想要的?他们为什么会看不起父亲?
陶天轩刚好睁开双眼,看到儿子的茫然说道:“然儿,你在想什么呢?”
“没有,没有啊……”陶然赶紧说道。
他似乎是看出了陶然心中的想法,说道:“人,是一种很复杂的动物。那些明明自己非常想要得到却看不得别人能够轻易地得到的人,就会陷入嫉妒的情怀中。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这一生之中已经得到了利,是否再拿到名已经不再是那么的重要……有也罢,无也罢!”
陶然突然觉得自己的父亲并没有外表看起来的那样简单,他很想挑开蒙在父亲脸上的那一层面纱,但父亲却好象是在堤防着一些什么人似的,而且那个人应该是自己认识的人。陶然就仅仅根据着自己现在所见到的,根本就无法推测出。那个人到底是谁呢?父亲又为何要提防着他(她)呢?
这些问题不可能从父亲嘴中吐露出来,至少现在不行。不知不觉间太阳都快移到天空的正中央,虽然是在冬天,但正午的阳光照射在衣服上还是有点热,热的陶然心情都有点烦躁。
这时候仆人已经准备好了饭菜,陶天轩率先进入屋中然后喊道:“然儿,快来吃饭吧。”
风吹过,带着饭香钻进了陶然的鼻孔中。本来就烦躁的他,因为闻到了这些不请自来的味道而变得更加没有食欲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对着他的父亲说:“我知道了,我去洗个手马上就来!”然后头也不回地向着水池走去
冰凉的池水跟脸蛋一接触,那些烦躁就像是遇到天敌似的瞬间消失好大部分。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离开了池塘去屋里吃饭,虽然他还是没有什么食欲。
陶然发现只有父亲陶天轩在那满大桌子的山珍海味前等他一起吃饭,就说到:“叔叔呢,怎么还没来吃饭?我去叫他吧……”
“你叔叔在这边生活不习惯,今天早上他就离开了回到玛雅山去了,我怎么留也留不住他。”
“哦。”陶然附和了父亲一声就开始地下头去对付眼前的饭菜了,胡乱的扒了几口之后就对着陶天轩说了声“父亲大人,我吃饱了,我出去找我朋友去了。”
陶天轩用很复杂地眼光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说道:“世间很多事情都不像表面的那样简单,别太容易相信别人,任何人都有可能趁着你转身的时候对着你的后背放暗箭,你要自己注意着点别让别人给暗算了。”
陶然先是到了城东的市集上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在摆摊的鸭子,就自言自语道:“或许他还躺在床上做美梦吧。”
这个地方还是今天早晨,在回来的路上野狼告诉他的,野狼还把他们的住址也都跟他说了。要是鸭子在的话,也许就不会让野狼吐露出来吧,鸭子好象对我还有戒心,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呢?陶然边走边想着。

陶然转了好几个弯,问了好多人都找不到野狼所说的那个地址,直到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几个银币之后才有一个大叔把他带到野狼他们所居住的地方。那是一个有点破旧的屋子,当然了这只是对于陶然这样的人来说,对于一般百姓来说有这样的房子就已经挺好的。
他在门外喊了几声都没听到有人回答,看到门是虚掩着的,就直接推门而入了,想进去再等。
等陶然到了屋内,才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男人,鼻青脸肿、**的上身也满都是些伤口跟淤血。他吓了一跳:“这人是谁啊,看起来好象有点眼熟,怎么都没动静?不会是死了吧?”
“你你你……你才死了呢,你再乱说,我捏死你。”床上的那人出声骂道,有气无力的声音却把他给出卖了,反而显得有点可笑。
陶然“嘿嘿”地干笑了两声解释:“我刚才在门外喊了那么多声都没人回答,所以就……”
“那么说那个喊‘凌飞’的人就是你了?”
“正是!”
听到这句话,床上那个病恹恹的人立刻从床上条了下来,挥舞着双手朝陶然扑过去嘴里大叫:“陶然,你这王八蛋、你这挨千刀的、你这……”
陶然赶紧跟他玩起了“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心里很疑惑,自己只是喊了下鸭子的名字而已对面的这个人怎么反应这么激烈呢?一边跑一边说道:“喂,你搞错了吧?我不认识你啊。”
“吱”的一声门又开了,进门的野狼看到这副场面呆的连手中刚抓来的药都掉到地上。赶紧跑过去抱住那个“生龙活虎”的病人说道:“鸭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下床了,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你问他去,我身上的伤?哇,好痛呀,你干嘛抱的这么紧?快松手,快……”已经忘记伤口的痛的鸭子经过野狼提醒才想起了自己身上还带有重伤,痛的乱叫。
陶然很郁闷,他自己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鸭子还叫野狼来问。
只能把疑问的目光再次转向鸭子,鸭子用他病恹恹的语气讲述事情的经过,听到那语气根本不可能想象到在不到一刻钟前他还是那样的生龙活虎。
原来鸭子早上刚到林家门口想要去大丘镇找林家老爷理论的时候,就被林家一群人不分青红皂白直接上来就是一顿狂扁。直到他们打累了自己才拖着满身伤痛,慢慢的挪了回来,让野狼去买药来敷。谁知野狼才刚离开,没多久他感到口渴就拿起水壶喝水,门外就响起一声“凌飞”害的他以为是林家人还没有打够又找上来,吓得被水呛到了,差点就这样去见冥神了。
陶然满头黑线地问道:“那你准备怎么要怎么做呢?”
鸭子“嘿嘿”地笑了笑说:“他自己不仁别怪我不义,办法我已经想好了,你们把头靠过来……”
陶然听完之后问:“这样也行?”
“当然!”
“真的可以?”
“绝对没问题!”
陶然突然跳到桌子上面指着他说:“你真得是太……太无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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