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黄泉的武器是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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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服务员所说的,黑市的决斗,都是生死之斗,而不顾生死的理由,又多半是因为钱,这是黄泉最希望的事情。黄泉别的没有,就是赚的第一桶金特别多,相当的多。
从第一场开始,黄泉的视线就没有从擂台上离开,不像其他人那样大声的叫喊助威。
黄泉在寻找,寻找全身肌肉和骨骼都能接近黄金比例的战士,只要有这样的身体条件,即使这个人不会一点斗气,在黄泉看来,甚至已经好过一名灵级的斗士。
当然,只是在黄泉看来,在世人的眼中,没有一点战斗力的人,就是奴隶,废物。
然而黄泉有点失望,擂台上的角斗士,没有任何一个拥有这样的身体条将,虽然不缺少高级甚至灵级的斗士,但黄泉知道,一名高级的斗士对自己的用处将不会很大,而一名灵级的斗士虽然对自己的用处不小,但灵级的斗士又怎么会为了一点金币而不要性命。
“走吧。”决斗进行了一半左右,黄泉已经看遍了所有的角斗士,一百多位,却没有一名能拥有黄金比例或接近黄金比例的身体,甚至比想象中的更糟糕,没有人符合要求。
服务员听到黄泉的话,显然是舍不得就这样离开,奈何黄泉现在就是一个老板一样,入场票就是他的钱,既然老板要走,自己又怎么能再留下来。于是点头答应一声,跟这黄泉往外去了,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决斗擂台,到精彩处,还不忘大叫一声“打得好!”
“啊!”服务员看得高兴,就没有注意前面的路,在转角出和一名矮人招待员猛地碰在一起,撞得矮人招待手上拖着的酒水瓜果哗啦啦地洒落一地,酒瓶也是支离破碎。
服务员眼尖,加上在酒店工作,早已经把一些名贵酒水的价值记得一清二楚,看了地上的酒瓶,不禁心里叫苦:“我的天,塔拉多酒,名贵排名第十八位的酒啊,得花一百金币才能有这么一小瓶呢……为什么黑市还有人点这么名贵的酒,怎么这么没有品味,简直是在浪费……在黑市和好酒,能有什么味道,真是个笨家伙!”他恨恨地诅咒着。
是啊,一百金币,服务员三个月的薪水也不能顶上,又怎么能不抱怨诅咒那个点酒的人呢。“那家伙真讨厌!”服务员又叫骂一声,却实在不想就这么赔钱——这么简单就赔钱。
“你这个没长眼睛的矮子,怎么把东西往我的身上撒!”服务员指着矮人招待就骂开了,“弄脏了我的衣服,你赔得起么?”为了在黑市不至于被人看不起,他的确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也许是花了十几个金币吧,和矮人招待身上几个银币买的破衣服没法相提并论。
服务员在打赌,赌黑市的老板将责任推到矮人招待的头上,那样自己就不用被要求赔偿一百个金币了。即使矮人招待可能会因此被黑市的老板狠狠毒打,但那又怎么样呢,服务员不认识他,为什么要同情他?在低收入的阶级,为了一百个金币,甚至连好朋友都能出卖。
“对不起先生……”矮人招待连忙道歉,“可是,是您自己撞上来的啊……”
“啪”他的话还没说完,做贼心虚的服务员就甩了他一巴掌,把后面的话全打回他肚子里面,叫骂道:“你是说我自己撞上你么,我自己撞上一百金币一小瓶的塔拉多酒么?开什么玩笑,这样名贵的酒,我又怎么能舍得撞掉。明明是你,就是你撞在我身上,不要狡辩!”
“先生,实际上……”“啪”又是一巴掌落在脸上,可是矮人招待似乎不惧怕这样的打击,依然抬着头道:“先生,您不愿意承认错误么,一小瓶塔拉多酒,对您来说可能只是不到十件衣服的钱,但对我来说,那就是我的命啊……我是最低贱的贫民,一生都无法偿还。”
“去你的无法偿还,你再说我撞上你的话,我就打死你!”服务员抓狂了,为了掩饰自己的错误,为了不用赔偿一百金币的钱,他真想把矮人招待的舌头割去,那样就不用再听到令自己心慌紧张的言语了。所以他动了杀机,一脚将矮人招待踢倒在地,扑上去掐住了他的脖子,叫骂道:“我告诉你,我不要赔偿这一百金币,绝对不要!你去死,你去死啊!”
“先生……”矮人招待的脸憋得通红,却没有反击的意思,只是被动地防守。
事实证明,当两个都没有修炼斗气的人,人族和矮人的较量,矮人占了绝对的优势。
矮人招待过的是贫民生活,命运的压迫早已经磨灭了他的反抗心理,只是出于求生的本能,所以他抓住了服务员的手,结果却让身高高过自己几十公分的家伙没有半点优势。
“住手,皮卡,酒店服务员!”一个不屑的声音传来道,“你在做什么呢,毁灭证据么?”

服务员闻言,惊悚地松开被矮人招待握得发麻的手站起来,看到黑市的老板旁边,居然站着一个眼熟的人,这个人,自己曾经在酒店里招待过,是个坏家伙,同性恋,**了服务员后留下一百个金币扬长而去,要知道,那时服务员皮卡还没有结婚呢。
“是你……”皮卡畏惧地退了退,“你这个……先生怎么会在这里。”把“坏蛋”改成了“先生”,皮卡知道自己要完了,塔拉多酒的赔偿,自己是赔定了。
“好吧,我知道了。”皮卡道,“塔拉多酒的赔偿我会负责,但是我付给你们一百三十……不,一百四十金币,我要这个低贱的矮人招待去死。”皮卡气极了,“都是因为这个该死的矮人招待,居然害我损失一百金币,好吧,反正要损失一百金币,我就多花四十金币要你的命。”
“成交。”黑市老板爽快地答应了,“来人,把可怜的二号招待矮人架起来,听从我们皮卡先生的处置。”黑市就是这样,你花得起钱,你就能做你想做的事情,无论善恶。
矮人招待被扒光了衣服,皮卡抽了一条鞭子,冷酷地看着,就要扑上去鞭笞。
“够了!”黄泉的眼里迅速隐去双眼“轮回道”,“我来负责所有损失。”取出自己的金卡,对黑市老板道:“我用五百金币,偿还皮卡的过失和买下这名招待,知道么。”
“五百金币?”黑市老板微微发愣,“当然可以,尊贵的先生。放下我们的矮人先生,给他换身好衣服……嗯,就是十五金币的那件好了,快去。”
矮人招待被带走了,回来时黄泉已经付过钱,见到焕然一新的矮人,淡淡地一笑,带着他和皮卡回到了酒店。丢给皮卡十个金币后,黄泉将矮人带进自己的豪华客间。
“先生,谢谢您救我,现在我就是您的仆人。”矮人恭敬地行了一个奴隶礼。
黄泉从酒箱里抽出一瓶酒,上等的酒,比塔拉多酒更贵,道:“我听说的,矮人喜欢烈酒,这是大陆上最烈的‘烧’,希望你能喜欢。”说着将酒丢给了矮人。
“不,先生,我不能接受,这是为上等人准备的,我是一名贫民……”他的眼角余光一直在停留在怀里的酒瓶上,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移开过,握瓶的力量也十分大。
“喝吧,我命令你喝。”黄泉淡淡道,“你的家庭,除你之外还有多少人?”
矮人迫不及待地灌下一大口,一口就是三分之一瓶,然后很舒服地呼出一口气,道:“我的家庭,出我之外,还有四个人……先生,不,主人,您为什么这么问?”
“两千金币。”黄泉道,“我给你家两千金币,足够他们衣食无忧地过完一生了。”
“主人,那不行,我已经受到您太多恩惠了。”矮人朴实地道。
“但是你,我需要你的身体,或者说,你会死。”黄泉将最后的话也说了出来,“我看中了你的身体,你能成为我‘黄泉法术’制造的一件特殊黄泉武器。有了特殊的黄泉武器,和黄金骑士达尔的决斗,我就能稳操胜券,彻底打败他!”
“这是交易?”矮人迟疑道,“虽然我的生活艰苦无比,但是对生命的热爱,我们矮人是大陆上排在前几名的种族,即使生活再不如意,也不会轻放弃自己的生命。”
“所以说交易失败了?”黄泉有些失望,但可以肯定,找到了目标,即使是强制性的,黄泉也会继续。一旦矮人承认交易失败,黄泉会先杀死他完成法术,然后再去找他的家人。
“不,交易成功。”矮人坚定道,“我的生命属于您了,希望您能履行自己的诺言。”
黄泉满意地笑笑:“当然,只要你愿意,可以马上告诉我他们的地址。”
“贫民区第四街二十一号,请您告诉他们,我去了很远的地方,努力赚钱了。”矮人的眼角流下两行热泪,那是对生命的不舍,更是对自己爱的人,对家庭的不舍。
黄泉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自己的脚下和矮人的脚下都出现了一个魔法阵,浓郁的黑气溢出来,迅速将矮人包裹住成球,然后见到黑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高大。然后黑气散去,矮人已经没有原来的模样,他变得和黄泉一般高……
“尸替结界!”黄泉随手一挥,空间顿时出现一道裂缝,将矮人变化所得的黑色身体收进去,随即酷笑道:“黄金骑士达尔,你绝不会想到吧,就算神圣教堂没有死人,我却能自己带着武器去找你,不知道当你面对我的战斗武器,真正的黄泉武器,你会有怎样的惊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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