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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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写恐怖灵异小说时是什么情形我不知道,但我写这篇文章时发生的一些事情,实在有点惨不忍睹。
我这人比较木,反应很迟钝,通常别人被吓半死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他们在怕什么,等到别人都不怕了,我才渐渐开始感觉到点味道,然后越来越怕,最后把自己吓个半死不活。
这就像一个笑话里的猪大姐,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是说发大水的时候船小,装不下所有的动物,大家就提议讲笑话,如果他讲的笑话有一个不笑的,他就要被丢下水。先是马大姐讲笑笑,讲完后所有人都笑,就是猪大姐不笑,所以马大姐被丢下水。接着羊小妹讲笑话,所有人都笑,猪大姐还是没笑,所以羊小妹也被丢下水。再接着牛大哥讲笑话,讲完后没有一个笑的,但这时猪大姐却突然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拍着船沿说:“我马大姐讲的笑话实在太好笑了。”
嗯,我就是猪大姐型的人,钝的时常让人想撬开我的脑壳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所以我写鬼灯的时候,我的第一读者,就是我姐姐,她挺惊讶,觉得我这样木不拉叽的人,能写出好看的鬼故事吗?而且她还告诉我,她以前看过一些写鬼故事的作者写的自述,都提到写鬼故事会把自己先吓个半死,还有的是把自己吓得躲到被窝里不敢出来。我都是夜里写文,别把自己吓出毛病。
我当时听了哈哈大笑,觉得自己一向迟钝,等自己知道怕的时候,估计文章都写完几年了,所以根本没当回事,把她赶去睡觉,静下心来继续写我的二蛋。
写到第四章,二蛋听到***叫声时,我的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诡异刺耳的叫声,我脑子还停在文章上,想着后面二蛋回头看到他奶奶站在树边上向他招手,后面还要按排鬼灯突冒出来,要让姚奶奶看见。然后我脑子里边想着,边转回头往身后看,就看到两盏绿光莹莹的灯,一闪一闪地盯着我,灰灰的一团影子一晃一晃的。
这不是我写的鬼灯吗?怎么跑我背后了,还一下变两?我没这样设定啊!我当时就没反应过来,竟然还回头看了眼电脑,接着又听到背后传来“咯啦,咯啦!”咬碎硬东西的声音。然后再回头看,脑子里仍然是,怎么提前砍上了,还没到马永生出场的时候呢!
我一回头,两盏鬼灯又亮起来,一闪一闪地盯着我,我也瞅着鬼灯,半晌后,我“腾!”得一下蹦起来,手脚发麻,心脏突突狂跳。一把将台灯拉开,然后就看见我家混帐猫之一,南南,用力挤着眼睛瞅着我,尾巴竖得跟旗杆似的,就抖个尾巴尖,嘴里还在嚼着猫粮。
太阳的!偷溜我屋里盗猫粮吃,被我捉个现形,还冲着我打呼噜。
抓了丢了去,往电脑前一坐,发现不记得自己想写的是什么了,一个字也想不起来,闷了大半夜,还是一个字也想不起来,然后一停就是好几天,死活想不起自己后面的设定,内容怎么也顺不下去。憋得我半死,觉得这篇文章算是完蛋了。

停了快二个月,和群里朋友无意提起这片死文,发给他们看了一下,认为好看,我脑门一热,就被怂恿的发网上去了,兴奋之余思路也顺回去,高兴无比的仔细检查房间,确定猫不在屋里,然后坐下来码字,文思如泉涌,每天睡前写一二章,写的那叫一个畅快。
一直写到21章,安排着鬼该显出点行迹,记得以前看电影剧《聊斋》里面有个无脸鬼,就是头前头后都只有头发,看的我那叫一个毛啊!吓得我好一段时间,上街看到长头发的背影就冒冷汗。想以前和人开玩笑,说现在女人的脸化妆化的,粗看起来都一样,猛一眼扫过去,白卡卡的脸上,上半部两个黑漆漆的洞,下半部血红血红的一团。要是赶在说话时看过去,就是个无限咧开的血口黑洞,骇人无比。所以就把那个鬼写成白卡卡的脸上,一张黑洞洞的大嘴。
写到这里时,脑子里正仔细刻画描绘那个鬼的具体样貌,突然听到窗子吱吱叽叽响。我家住楼上啊,周围又没有树,大半夜的窗子上的玻璃怎么会自己响,所以就抬头看了一眼。就见一个白卡卡的东西紧贴在玻璃上,上半部一小点光芒闪闪发亮,下半部一块黑乎乎的,左一歪右一扭,越拉越大。
我当时傻了一下,呯地一下仰过去了。然后才听到“喵——!”一声,爬起来开灯一看,满肚子的国骂精粹差着倾巢而出。我家混帐猫之一,小屁渣渣,它是只白猫,我的窗子和后阳台的围栏很近,不知道怎么把它关后阳台了,它个死东西为了进屋,就从阳台跳到我的窗子上,在外面抓玻璃。也不知道它白天又死哪里钻人家的煤堆,肚皮低下蹭了一团黑,在玻璃上越蹭,毛黑的面面积越大。
等我把它放进屋了,我的文章也算是死翘翘了,再次死档,啥也写不出来,只好短小精简的把文发了网上,心里郁闷的把小屁渣渣狠撸了一通猫毛。
从此,每天写文前,不但要检查我的房间里有没有进猫,还要把后阳台可查看一番,以防类似事件发生。
然后,写文写到惠芳绿光莹莹的冒出来时,我有些口渴,转头拿水杯,就看到我身边一张脸慢慢伸了过来,反映着保护灯的莹光。我当时也没什么感觉,就是一脚蹬过去,眼看要蹬到的时候,听到一个声音:“大半夜了还没睡,饿了吧!”
猛一下缩回脚,踢在桌角上,疼的我眼泪汪,这时心脏才开始乱跳,我带着哭腔说:“爸,你进屋怎么没点动静,我在写鬼故事啊!看文的人没吓着,我这写文的先给你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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