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鬼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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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又挖到了一个更恐怖的新闻,也不知是多久前的事了,听说槐树村以前有个寡妇养小鬼,那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养小鬼,那小鬼是她亲生儿子。
她儿子生前非常聪明,大家都说歪瓜出了俊枣,十里八店的汉子喊了都要抱起来亲热亲热叫他喊爹。
但是谁也不知道他真正的爹是谁,因为生那个孩子之前,她已经守寡三年了。村里的婆婆姑子提起她都吐唾沫,可说起她儿子狗娃没一个不挑大拇指,谁摊上那孩子做梦都得笑醒,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聪明的孩子不长命,这娃八岁那年一场天花就去见了阎王。
村里的那些汉子还是比较仗义的,虽然平时看她孤儿寡母的,不敢扯上什么关系,怕被老婆骂,但出殡的时候还是帮着她把小孩收拾了一下抬到后山去烧了。
烧出来的骨灰一点没剩,那寡妇自己包回家了,淌眼抹泪的,看着可怜,平时背地里骂她的女人们,现在也不说她坏话了,叹着气各回各家生火作饭。
从那以后就很少看到那寡妇再出门了,连烧火做饭也很少了,偶尔出现一样也是匆匆往家赶,好象躲着村里人一样。
狗娃的头七,那寡妇捧着一个白白的大馒头去后山哭他儿子,有人看到了想叫住她安慰安慰她,可还没开口,就被她凶狠的眼神吓了回去,跟狼一样。
当天晚上就出大事了,张老头家的孙子夜里睡着睡着,突然嚎了一声:“娘啊!”就没气了,张家媳妇一抱孩子,已经全身冰凉了,那炕上厚厚的被褥都湿透了全是孩子的汗和尿混在一起。
之后到没出过什么事,可是村里老不安宁,不是王家的腿断了,就是陈家的粮食被偷了,还有全村的狗一到半夜就叫个不停.
后来,村里来了一和尚,看着脏西西的袖子上全是鼻涕口痰,大家看他可怜,就专门给他做了饭,让他换了干净衣裳,和尚洗澡换了衣裳,吃完饭,长叹一口气:“你们村命改了”.
村长乐了,这老和尚见他不信,冷笑道:“你们村坏了事了”和尚一指那寡妇家,语出惊人:“那怨气冲天,都黑了半幅山,臭了半河水了,老子本不想管这闲事,但既然吃了喝了你们的,我也改给你们改改这黑命,要是不改……
老和尚一顿,村长和旁边几人都吓傻了,和尚继续道:“要是不改,不出十年,你们这槐树村就得改名叫尸村了!”
村长一听这不行呀,我死没关系,我后代子孙可不能绝呀,这老和尚说的宁可相信,于是恭敬的问:“高僧啊,您能给我们指条活路吗?您指的那家是个寡妇,寡妇守业的不容易,儿子还得天花死了,她平时也没祸害村里呀?”

老和尚吸吸黄绿色的鼻涕,说:“别的先不说了,你把那寡妇带来我看看。”
村长问需要准备点鸡血黑狗血什么的吗?老和尚一摆手:“不用!”
寡妇没一会就被带来了,还是那恶狠狠的眼神,旁人都不敢看她眼睛,寡妇一句话不说,抱着手蹬着门坎站着,死瞪着脚尖。
和尚一见她,二话不说“咳呸!”就向她面门吐了一大口浓痰。寡妇当时一下子身子就软了,摊坐在地上,旁边人赶紧扶。
和尚说:“这就行了,还有吃的吗拿点来。”
村长傻眼了:“大师啊,这就行了?这这算什么事啊?”
和尚眼一斜,“你当老子是骗子?”村长没吭声,和尚怒了,“真他妈的不开眼,老子就给你说说这前因后果”
和尚抓起一只刚端上来的烧鸡,一啃一嘴油,胡乱擦在袖子上,冷笑着说:“那寡妇看自己儿子死了心有不甘,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歪门邪道,在她儿子头七的时候吃了个骨灰馒头。”
郭大婶一激灵:“难怪啊,那天她是捧着个白馒头去后山了,原来是用他儿子的骨灰和的!”
和尚道:“那天肯定死了人,还死了个小人!”
张家媳妇一下就哭了“我家的娃死了啊!”这就要去找那寡妇拼命。张老汉给拦腰抱住了:“你先听高僧说完啊”
和尚把骨头吐一边,说:“那是叫死小鬼给害的,那小鬼也可怜,本可以投胎再世为人,硬叫他娘整的困在他娘的肚子里出不来了,能不怨吗?从他骨灰被吃下去的一刻起,他就永不超生了!”
说完又转向张家媳妇:你家的娃也是不巧,跟那狗娃八字一样,所以那天来勾魂的使者找不到狗娃就把他的魂勾走了。
然后一指那寡妇:“你娃是被那死小鬼害死,顶替它去了鬼门关呐”,
张家媳妇一听就发了狂:“臭婊子你赔我儿的命”,就向寡妇扑了过来,寡妇突然象筛糠一样抖起来,慢慢挪进了里屋。
张家媳妇跟了进去,谁也拦不住,她力气大的吓人,冲进了一墙之隔的里屋,还没等她发作,张家媳妇却又退了出来,张口结舌的,还吓得尿了裤子,等大家进去一看,寡妇已经死在了炕上,半截舌头吐了老远,两只手扭曲成怪异的姿势,满炕的血。
老和尚高宣佛号,拂袖而去,临走没忘带上两个大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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